你愿意用你的王爵、軍隊和土地來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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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 正是阿允怒時,忽地聽見李勝的聲音,他從齊王身邊走過,連看也不看他,“仙藻和二哥到了。” 仙藻與淮南王都是一身戎裝,平日再愛妍麗或素淡也罷,此刻卻都頗為英武,兩人碰巧遇見,攜著路上遇見的百姓朝臣并府中的家奴而來,低頭行禮,阿允急忙扶住兩人,發(fā)覺他們都沒受什么傷,心中寬慰了些。 其實,只要她和李勝沒有被扣為人質(zhì),那消除叛亂不過是轉(zhuǎn)眼的事,縱使長安更亂些,死得人更多些,也不會造成最壞的影響,“這個時候何必多禮,你們沒事就好。” 仙藻握住她的手,直接問道,“母后,衛(wèi)尉中尉可在?”衛(wèi)尉掌宮中重兵,中尉掌禁軍,在此刻的叛亂中至關重要,遠遠要大于丞相、太尉太傅這些重臣。 阿允搖頭,“衛(wèi)尉的統(tǒng)領歸順到楚王一邊,中尉率領北軍在城外軍屯駐扎,母后剛剛派人去問,還沒有回應,許是想要待價而沽。” 長安有數(shù)不清的重臣、小官、將軍、百姓……但不是所有人都會一見叛亂就想著要投靠哪一邊,更多的人都是立即封住府中的大門,讓家人奴仆都拿著刀劍,應付著想要趁亂搶奪銀錢米糧的賊子,畢竟,與楚王一起叛亂者要么在之前早有聯(lián)系,要么全然無知,突然發(fā)生這等大事,豈有不慌之理。但也有些人,不知誰勝誰負,想要左右逢源,趁機謀取權力。 仙藻聽此,便道,“不知母后派去的人是誰?” “是太傅夏陽。” 仙藻搖頭,“太傅學問淵博,卻從沒有掌管過兵馬,也不曾與軍隊有舊,不如讓女兒和銜禪一并去,一是我們是陛下血親,遠勝旁人;二來中尉若是拖延不肯,女兒也能立刻斬殺了他,奪取兵權,號令軍隊。” 阿允微微猶豫,她有些擔憂兩人,但皇帝不得有失,此時她身邊的健將多是齊王的人,而她又要指揮、無法親去,絕對信任的人只有仙藻李從。“好,你和銜禪多帶些人,一起去吧。”說話間握住兩人的手,心中又是擔憂又是憐愛,“見勢不妙就立刻回來,萬萬不要危及到自己性命。” 仙藻嬌美的容顏滿是堅定,淮南王卻還有心情對她一笑,“母后放心,我和仙藻不會有事的。”二人說完便匆匆離去,連水也不曾喝上一口。 李勝靠近她,“母后,飯菜已經(jīng)做好,士兵們已經(jīng)吃上了。” “好。”阿允道,仔細端詳著他的臉孔,“你也換上盔甲戴上頭盔,便是要了母后的性命,也不能讓你有失。”他若死了,阿允會立即下詔立齊王為帝,然而匆匆下達的詔書,有幾人會信服? 阿允重新坐下,此時仙藻和銜禪雖依舊不在眼前,卻再不像剛才般擔憂,自古能稱帝者,要么依靠血緣和名分,要么依靠軍隊。名分在她,軍隊也不曾完全被楚王籠絡,既然如此,那再大再有百年千年的豪族又有什么可在意,礙事者全部殺了就是。至于之前她說偏安一隅,不過是為了嚇唬齊王與皇帝,讓他們能分清輕重緩急,不要在這時起齷齪。 當然,結(jié)果嘛…… 溫熱的茶杯靠近她,阿允抿唇微微碰了碰,眼神與其說是盛滿怒氣不如說是疲憊,“你究竟是想氣我,還是真心如此認為?”阿允怎么都想不到,為什么齊王會如此認為,偏偏他雖然是長子,也與銜禪一起受冠舉行過儀式,但年紀反而還沒到二十,只是為了能夠行使諸侯王的職責才提前進行了冠禮,若是青春期沒過,滿腦子叛逆勁頭,倒也說得過去。 “母后沒有什么想與我說的嗎?” “是你該與我解釋才對。”阿允看向他,神色淡漠,也不和剛才一般怒氣騰騰,“默不作聲地抖出這么大的事,你是想把我給活活氣死?” 齊王竟笑了笑,俊美冷冽的眉目都變得柔和非常,“我若告訴母后是誰告訴了我這件事,您會立刻將那些人斬殺吧。” “這是自然。”阿允沒有否認的意思,“挑撥太后與齊王的關系,如此膽大包天,難道不值得一死?區(qū)別只在于現(xiàn)在騰出手還是以后慢慢去收拾。” “先帝有五個兒子,其中四個要么被封為王,要么承襲帝位,卻還有一個與生母杜妃一起,還未滿五歲,就被早早賜死。”齊王看似突然道,阿允聽此不禁將茶杯放下,輕輕一嘆。 “母后為何嘆息?” “我為兩條人命。”阿允回答,“可是,你提起他們的原因呢?於菟,你總不會要告訴我,你是這死去的杜妃之子。” “有人告訴我,她很早與先帝相識,一直仰慕他,視他為未來的丈夫與主人。甚至……”齊王看向她,姿態(tài)沒有一分咄咄逼人,“比您和先帝要認識得更早。” “這倒是真的。她開始想做先帝的妾婢,后來成了先帝的妃子,再后來死在先帝的手里,也算如愿以償、終身不悔。”阿允和先帝,都不是這樣癡情的性格,宮中竟然有這樣的人,說實話也很令人吃驚,與先帝、阿允、王皇后,甚至皇宮里的其他嬪妃比起來,杜妃就像是黑白漫畫跑到了彩色動畫中一樣,不說好不好看,首先畫風就很不搭。 “無緣無故的,父皇怎么會斬殺他們?” “無緣無故?”阿允溫柔的笑,“因為討厭女人的父親,所以無視她和她的孩子,這算是無緣無故嗎?因為想要更多的勢力,所以與其他女人結(jié)婚,這算是無緣無故嗎?因為懷疑兒子想要謀反,所以捏造證據(jù),將他和其他兩個兄弟一并賜死,這也是無緣無故嗎?” “想殺掉一個人的理由有千萬種,不喜歡、討厭、天氣糟糕、心情不好、看他不順眼、討厭他的家人、彼此有爭端、負債、有舊仇、有人進讒言……於菟,你可以認為這些理由不像話,可是,怎么能算無緣無故?” “……父皇到底為什么要殺他們?”沉默后,齊王問。 “看來你是真的以為我是從杜妃膝下抱的你。”阿允搖搖頭,無法生氣,反而有些興致盎然,“於菟,你認為我有閑到去養(yǎng)其他人的孩子嗎?” “你……從來沒有在我小時候抱過我,喂我喝奶,不似一個母親。”齊王輕聲道。 阿允對此的回答是,“對,可我也從來沒抱過李勝他們,難道他們也不是我的?不光是我,王皇后、其它妃嬪貴女,也沒有一個會終日溺愛著愿意親自抱孩子,喂孩子喝奶的。不過,也不是完全不可以,你愿意用你的王爵、軍隊和土地來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