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頑劣的性子,要親手打死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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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竟不知道您是如此仁慈之人。”王菁巧吃吃的笑,明顯沒有相信阿允的話。 阿允不甚在意,這些都是說與外人聽的,能騙一個是一個,王菁巧不信才正常,她族人不是被流放到?jīng)鲋菥褪菐X南,再或者早已死在刀下,如果完全相信阿允,那和三歲幼兒的智商也沒什么區(qū)別。 王菁巧被流放到永巷,也是近幾日先帝去世,打量著阿允對人寬松溫和,才逐漸恢復(fù)風(fēng)采,此時來找她,明說了與妃嬪們沒有私怨,憤怒于阿允不肯將她們殉葬是什么意思,總不會是那種與人無仇無怨、以為自己有個王爺兒子就想隨意殺人的腦殘吧,她又不是楚王,對楚王有殺意,會有一大堆人上奏章勸她,對妃妾們殘酷點、挾私報復(fù)些是無人會管的。 阿允仔細(xì)打量著她,王菁巧并非那種態(tài)度囂張、眼睛長在天上的女子,后宮里和前朝一樣,先是皇帝的臣子,再是女人男人,王菁巧當(dāng)皇后時都對她處處忍讓,兩人的交往更偏向于官場上的上下級關(guān)系,絕無戲劇演藝中出現(xiàn)的侮辱謾罵、虐待扎針、罰跪或是讓她手持裝滿熱水的茶具站在一旁伺候的事,她現(xiàn)在看起來也很正常,不似在永巷中發(fā)了瘋。 且詐一詐。 阿允輕巧道,“我想了想,你說得也有道理,先帝的遺言重于一切。明禮,你送去毒酒白綾,令宮女太監(jiān)們?yōu)檫@些嬪妃梳妝,讓她們自盡,身邊伺候的人若有忤逆不聽話的,直接打死,到時自有放他們的地方。”這番話果斷強(qiáng)硬,毫無回轉(zhuǎn)余地,明禮跪在地上,大聲道“喏,奴婢領(lǐng)命。” 王菁巧臉色微變,“娘娘,殺伐太重,不是一件好事啊。” “這就奇怪了,剛剛你還勸我不要留他們的性命,怎么這時反而求起情來,你的心思變得倒快。或者……只是擔(dān)心某一個人。”語氣似有玩味。 王菁巧見瞞不下去,坦誠道,“宮中有一美人,姓左,與妾私交甚厚,妾擔(dān)憂她性命不保,又聽聞太后以陶俑木俑代之,于是找到您,想試探您的心意。” “左美人?”阿允想不起是誰,不過沒關(guān)系,“你的心思我已經(jīng)知曉,回到你宮里吧。” “太后娘娘,可是左美人……”王菁巧面露焦急。 “明禮,帶她下去。”阿允不準(zhǔn)備再聽下去,平靜地下令,待到王菁巧走后,環(huán)顧四周,尤其是株葉和明禮,“你們認(rèn)為她說的是否屬實?” “左美人,是先帝出巡時下面官員獻(xiàn)上來的女子,身有異香、體白如玉,即使在宮中也是罕見的美人。”明禮和株葉都是她身邊得用的內(nèi)臣,株葉要更朝堂些,明禮更后宮一點,他記性極好,宮里大大小小萬人左右,只有他沒見過,沒有他忘記的,“可是……” “可是什么,你也學(xué)會打岔勾人興趣了?”阿允對左美人的美貌沒有一絲好奇,這是在古代,連官員的長相都要合人心意才能被選中提拔,連龐統(tǒng)這等能與諸葛亮并稱“臥龍鳳雛”的大才都因貌丑而得不到重用,更別提旁人,說阿允身邊所有人都是俊男美女或許有些過于絕對,但每一個人,無論男女老少,都在標(biāo)準(zhǔn)線以上。區(qū)別只在于是小帥哥小美女還是老帥哥老美女。 明禮連忙賠笑,他rou乎乎的臉蛋不笑都喜慶,此時更笑得一臉諂媚,令人喜愛,“可左美人身份低微,不過是魏地的一個普通民女,因美貌才被看重,送到了先帝面前,性格又不討人喜歡,頗受人排擠,怎么也輪不到廢后為她求情。” 阿允點點頭,又是頗受排擠、又是性格不討人喜歡,明禮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連其它妃嬪都討好不了的人,怎么討好的了曾經(jīng)的皇后,更讓王菁巧為她求情,就不怕我本來沒什么,見到王菁巧后發(fā)怒,讓兩人一起去死嗎?” 株葉道,“不如我或者明禮公公親眼見見這位左美人,回來再向娘娘稟告。” 阿允搖頭,“不必你二人親自去。我很久沒注意王菁巧,但以她的性格,不會平白為人求情,更不會如此毛躁。我猜,這直白的左美人,多半是為了掩蓋他人拋出的障眼霧。”她說著露出漫不經(jīng)心的笑,“你們多派人去打探一下,看宮中哪位妃子的父親身居高位,母親出自大族,最近與楚王或他的侍從小廝們有過私會。” 至于目的,當(dāng)然顯而易見。 這些王侯一個個地就不能消停些嗎?放在封地可能會抓緊時間打造武器,囤積糧食,積蓄力量;呆在京城又急忙私通大臣。當(dāng)然,即使當(dāng)眾抓住這些,也不能代表他們想造反。積蓄力量、王侯們與臣子交往、賄賂內(nèi)侍、打探太后皇帝的喜好借此討好,都是很平常的事,幾乎沒有臣子沒做過,少數(shù)沒做過的也不是不想,而是沒有富足到能拿出令內(nèi)侍滿意的價錢,大多數(shù)人只想要平平安安的富貴。 株葉聽這話,好似想起什么,細(xì)聲言語道,“娘娘,不光是地位高的大臣,我以為,官位低微、掌握軍隊的將軍也不能大意。” 阿允向她投向一個鼓勵的笑,“株葉說的不錯,最近諸王都在長安,凡事都要留心。”她不害怕諸王對她或者皇帝不敬,若真有不恭敬的,還能借此收回封地,將他們貶為庶人圈禁至死或干脆送上毒酒、令其自盡保全體面。然而他們安靜緘默、在她面前恭順卑微,喏喏不敢多言,阿允又擔(dān)憂他們心懷異心,想要打破安寧燃起戰(zhàn)火。 這時,一陣陣呼聲從外響起。 “陛下。” “圣上跑慢些,臣要追不上了。” “陛下,等一會兒太傅大人吧。” “陛下別跑,不要擾了太后娘娘的安寧。” 阿允聽見這些聲,已經(jīng)把事情了解的差不多,無非是皇帝又不愿意讀書,讓年老的太傅追在后面,幾人一起追到她的寢宮,阿允忍不住露出羞愧的神色,這就是當(dāng)今的皇帝,她的親生子,真的是……太過于…… 有時恨不得想,這樣頑劣的性子,要親手打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