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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快穿NPH]身有千千劫在線閱讀 - 就算是籃球笨蛋也不該這么快的向壞人投降!

就算是籃球笨蛋也不該這么快的向壞人投降!

    在用比較私密的方法證明了自己并沒有性轉后,阿青拿起書包,將這些東西一件件的擺到原本的位置中,不過,錢幣除外,阿青取出一張折疊放在了自己正在穿的褲子兜里,順便還提了提褲子。

    她才發現,自己居然是和衣睡的。

    身上穿的也是一套校服,整整齊齊的將曼妙的身姿包裹,令燈光下的少女竟顯得十分干凈純粹,再加上本就是在長身體的年紀,也真沒什么違和感。

    但,阿青的手再向自己的胸部按了按,很柔軟,非常柔軟,她發育的很不錯,只不過因為高中的校服太過寬松,才沒顯出一點異樣。

    一旦有人靠近她……一旦有人碰到了她的胸……會不會以為她為了sao擾男同學故意混進學校里,會不會以為她是一個令人作嘔的變態,所有人都會看不起她?

    阿青偷偷咽了口口水,感覺十分可怕。

    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作為當事人的她一無所知啊!

    難道是她突然撞了頭,或者喝了遺忘藥水,再或者穿越了?

    阿青百思不得其解。

    她決定還是背上書包,將口袋里的錢保護好,到門外去試探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后……再買個束條之類的,能在胸罩的基礎上能將胸部壓的平實一點的東西。

    雖然……還是覺得萬分奇怪。

    阿青依舊堅定的打開門,邁出了第一步。

    ——然后迅速的將門關上。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那顆心在體內正在蹦跶,速度快的簡直要跳出心臟,這絕不是因為羞澀,而是因為緊張。

    ……好害怕……

    阿青閉上眼睛,她居然看見了一個男孩的半裸體,只穿著一件寬大的短袖和若隱若現的四角內褲,白皙的大腿、小腿則是完全暴露出來,正站在桌子旁,手里拿著一杯水喝,手腕處鮮紅的,仿佛線一般的東西格外顯眼。

    太糟糕了,她真的不想擔上“用男孩身份借機sao擾、靠近同學”之類的罪名啊!

    “嘭。”

    “嘭。”

    “嘭。”

    敲門聲響起,清晰的聲音讓正站在門口的阿青實在無法裝作沒聽見,她不想開,沉默了數十秒后,阿青看見圓溜溜的門把手開始扭動。

    “陳青衣,出來。” 男孩開口,直截了當的叫阿青的名字,聲音是很好聽的,同時語氣非常兇,

    阿青像個成熟的大人一樣,偷偷嘆了口氣,在他之間從內部將門打開。

    沒關系的吧……

    阿青偷偷想,可能是她的反應太夸張了,所以才讓男孩不爽,那要道歉嗎?可是是他先露rou的啊。

    在比較公共的場所,這是一種很糟糕的行為。

    阿青逐漸理直氣壯。

    可她還沒有說話,就已經被男孩拽到了門外。

    然后,被甩在了沙發上。

    沙發的用料一定非常好,因為阿青倒在沙發上后沒有任何的疼痛感,反而覺得軟綿綿,十分舒服,她快速的坐了起來,隨手拿起身邊的一個大倉鼠抱枕往男孩身上扔。

    只是,她還是非常、非常的尷尬,還有點說不出道不明的惱怒。

    阿青并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憤怒的對男孩斥責,也沒有對他投以不屑的目光。她只是看見了一個不合時宜的的人,想著自己的身份,然后快速的離去。

    男孩子一把接住了向他臉打去的倉鼠抱枕,目光冷冷的看向阿青。

    “陳青旭,你在搞什么?”

    聲音中帶著質問。

    他把手里的抱枕又扔回沙發上,好險沒打到阿青,幸好她躲得快,“穿這么多,東西弄得這么全,是想要逃跑嗎?”

    “逃跑……”微楞,阿青抓到了重點。

    “你是說我嗎?”我要逃跑?

    她真心實意的問起男孩。

    男孩厭棄般的看了她一眼,“別又想裝忘了不知道,這誰也瞞不過,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在這兒呆著,讓我泄完恨或許就愿意放你走。 ”

    阿青:“……”

    又是不知道說什么,她覺得一切都讓她迷茫。

    小聲,“什么恨啊?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嗎?”

    她這才注意到這個男孩子也是很好看的,那……是感情糾葛?阿青覺得不是,她能看見他眼中的厭煩,這是真心實意的討厭她,甚至連愛恨交織都不是,所以……

    男孩冷笑,“你說呢?你把我哥害的那么慘!”

    他說到這里時嘴唇氣的發白,拳頭握緊,一副恨不得上來揍阿青的模樣,讓她又驚又怕,把旁邊的倉鼠抱枕抱的緊緊的站起來,萬一真打上來,阿青也能有個可以緩沖的余地。

    畢竟,就沖他剛才一把就能把阿青從門口拽出來的勁兒,阿青已經判定,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是要減少沖突,避免自己受到傷害。

    想到這里,阿青看男孩雖然氣憤的不行,但始終沒有真的沖上來打她,她鎮定了些,盡量柔聲顯得毫無攻擊性的問道,“你說我害了你哥,那…可以帶我去見他嗎,我想當面對他說對不起。”

    她大概明白了點,她和這男孩的矛盾其實都在他說的這個“哥”上,他哥的狀態應該很不好,而且和阿青有關,所以他現在才這么不依不饒。

    既然如此,阿青覺得想解決這件事的話,首先要找到他那個“哥”,當面道歉也好,日后勤加照顧也好,甚至要她勤工儉學、掙錢來補償他,都是能解決問題的方法,總好過她現在被一個與事情無關的人指責,卻因為不明真相,又站在理虧的那一方,甚至連反駁還嘴的余地都沒有的好。

    但是,阿青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兜,眼眸暗了暗。

    她只有七張錢。

    不知道家在何處,不知道家里人在哪里。

    真的……一團亂局啊。

    她抬眸,看向男孩的眼神溫柔懇切,在燈光下更像是能掐出水一般。

    男孩看了后覺得心里怪怪的,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讓他又麻又軟,身體像在瞬間被奪走了氣力,變的輕飄飄、軟綿綿。

    他想了想,猜測這種異樣的感覺可能是被阿青這副摸樣給惡心出來的。

    也是高二剛要開學,他從前都是一個人住,因為他哥的事兒,男孩主動給自己弄來了個宿友,本想折磨折磨他,結果發現這人不僅名字不像男孩子,連性格都不像,軟塌塌的一團兒,說什么就是什么,連點兒暴力的對抗和怒罵都沒有,弄得他像電影中的壞人欺負好孩子一樣。

    就很不爽。

    現在看阿青惺惺作態,簡直像個女孩子般可人愛憐,男孩心里的反感更深了。

    他冷笑一聲,“你是要我在凌晨4:25把我哥叫起來,就為了讓你能道歉?”

    這……

    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阿青頗有些傻眼,將手里的倉鼠戳了又戳,低頭不再說話。

    好尷尬……

    “那我先回屋里了。”阿青小聲說,順便問了句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抽了抽嘴角,已經對她這副故作姿態、強裝失憶的模樣感到無語了,沒好氣的開口,“沈述。”

    阿青點點頭,對他笑,“我記住了。”

    沒等沈述回應,阿青就迫不及待地進了屋,卻不知道身后的男孩死死的盯著她的房門,直到數分鐘后才離開。

    她在屋里呆了很久,找出了許多像鑰匙、內衣、短袖、指甲刀、手表……零零碎碎的東西,但是再沒有錢,一分也沒有。

    過了一會兒,阿青想沈述應該睡著了,于是帶上手表,拿起鑰匙放在兜里,又悄摸的混了出去。

    這次她果然沒看見沈述,一路也算暢通無阻的出了房門,下樓時倒是看見了一個少年手里抱著個籃球,蹭蹭的往樓下跑,一邊跑還向后看,笑罵身后的人腿短,打籃球都跑的不積極。

    結果正巧和下樓的阿青對上眼,一驚,隨后一個踉蹌沒踩穩,臉差點著地,幸好身反應夠快,一只手保護著籃球,一只手拽住了樓梯上的欄桿……

    溫溫的、熱熱的、軟軟的欄桿……

    不對,這不是欄桿吧。

    程灑緩慢的抬頭,果不其然的看見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阿青!”恨不得跳起來,聲音很有幾分驚異。

    阿青其實對他沒有任何印象,不過看他好像認識自己,還是“嗯”了一聲,笑著說,“站穩了就把手松開吧,抓的我手臂很疼。”

    她被突然的力道抓的簡直要跟著他一起掉下去了,還好她重心夠穩。

    “對不起了兄弟。”程灑趕緊收回手,依舊把那顆籃球給抱的牢牢的。

    阿青微蹙著眉整理被他抓亂的衣袖,掀開一看,白皙的胳膊上一片紅色,連同手腕處的嫣紅,全是程灑和沈述留下的,抓的那么狠還是同一只胳膊,難怪她這么痛。

    程灑倒是很有幾分心虛,以為都是自己搞出來的,弄得人家手臂觸目驚心。

    “抹點兒藥?”程灑問她,“我宿舍有,現在給你拿過來。”

    “不用,謝——”阿青臉上露出一抹笑,客氣的回答他。結果話沒說完程灑就沒影兒了,只剩下一顆籃球在地上孤零零的放著。

    阿青:“……”這速度也太快了。

    不方便追著程灑回去,也不好不告知一聲就先走了,阿青站在原地等他,又將籃球抱了起來,以免被過路的人給踢跑。

    同一時間,程灑沖回了宿舍,在與室友公用的小客廳里開始尋找治療的藥膏。

    “在哪里呢?在哪里?”自言自語。

    明明平時就很容易看見啊。

    程灑有些納悶,只好求助他的朋友。

    敲門,“砰”、“砰”、“砰”,三聲過后,他成功得到了一個臉色陰沉的宿友,“程灑,這么早叫我起床,你是、不、是、想死?”

    宿友獰笑著掐向程灑的脖子,“老子現在就成全你。”

    臉色極為恐怖,讓漂亮的臉蛋都扭曲了起來。

    “饒命,饒命。”程灑都被他掐的都要呼吸不了了,見勢不妙,當即做求饒態,又笑道,“紀寧,我那活血化瘀的藥是不是你給拿走了?”

    “在我這兒。”紀寧松開掐著程灑脖子的手,嗤笑了一聲指著小書桌,"自己找。"

    程灑趕緊跑到桌子前,發現上面堆著小山似多而亂的東西,當場就苦了臉,最后他找了半天,居然是在抽屜里發現了藥膏。

    “你又受傷了?”紀寧倚著門,脫離剛才想要把程灑掐死的狀態后,此時困意又涌上心頭,手抹著眼睛,無精打采的打著哈欠問他。

    “不是我,”程灑搖頭,“是陳青旭,我把他抓傷了。”

    聽到這個名字,紀寧忍不住蹙眉。

    不像沈述的聲音中滿藏著厭惡和殺意,也不像程灑這種冒冒失失的熱情,紀寧單純的疑問,“怎么是他啊?”

    聲音中帶著點兒嫌棄。

    “下樓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唄。”程灑沒聽出來他話里的意思,依舊笑呵呵的,“我覺得他人還行,也不像大家說的那么討厭。”

    紀寧笑笑,“是不討厭,但是能直接送人死。你這是想像沈遙學長那樣體驗一把病房六十天?”

    "我......"

    程灑一時語塞。

    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我覺得……”他想起那張可愛的小臉,很認真的看著自己,被抓疼抓傷了也沒說什么埋怨的話,還對他笑了。

    可沈遙學長……也是事實。

    紀寧看他這樣,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藥膏,“我跟你一起去給她。”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把他給迷惑的,之前還一副義憤填膺的要給沈學長出氣的樣子呢,現在居然還為她說好話。

    絕了。

    就算是籃球笨蛋也不該這么快的投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