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性福還給mama(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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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wolf2020年3月6日我記得有位成功學的導師說過,男人的一個法寶就是裝傻。這個道理,我懂得比他要早不少。就在mama以為我還是個以為自己天天“尿床”的小屁孩時,我已經在mama身上,完成了最初的性啟蒙,并始終裝傻充愣,每晚纏著mama睡在一張床上。 那時候應該算是“醉臥溫柔鄉”吧。 不過生活里沒有永恒的溫柔鄉,對于我們這種平常人來說,低谷與掙扎才應該是人生的常態,那些幸福的溫存不過是坎坷與坎坷之間,偶然瞥見的一次光亮罷了。 自打父親托mama的福,做上了工廠的小領導,天天杵在辦公室里,喝茶嗑瓜子,臉胖了一圈,小肚子鼓了起來,脾氣也下來了許多。那段日子里,mama難得地和父親和睦相處著。甚至在一天晚上看完電視后,mama自然而然地和父親走進了他們的臥室,并且把門悄悄地帶上了。我當時以為父母終于和好了,我也終于可以像周遭的孩子一樣,擁有一段正常的少年生活了。尤其是當我聽到臥室里傳來了一段顯然是他們打情罵俏的歡快聲音后,我覺得無比地開心,盼望許久的安穩生活終于來了。 可與我想象里的“小別勝新婚”的激烈不同,父母的臥室里很快就寂靜了下去,并且間斷著傳來嘆氣的聲音。那天晚上,mama后來還是悄悄地走進了我的房間,鉆進了我的被窩里。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我總覺得mama看父親的眼神里有一絲挑釁,而父親居然收斂了那種銳氣,顯得膽怯又頹喪,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 “薇——老婆,不然晚上咱們再試一次,我覺得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 “哦?”mama不屑地質疑了一聲。“我可是第一次聽說,坐辦公室里喝茶看報紙還能累著人的。” “唉,那也可能是我年紀大了,你看我也都要快四十的人了,不能和年輕時比啊。” “快四十?呵呵,你知道我們陳主任吧,他老公可都要五十了啊。人家倆口還隔一天要折騰一次呢,我看啊…你可能是…” “可能啥啊…”父親一時間沒領會mama的意思,倏地一下臉漲得通紅,“你…你…哼!老子堅挺著呢!你怎么不說是你自己成黃臉婆了?哪個男人看到黃臉婆能硬起來的?你找給我看啊!” 最新找回父親以為這就回擊了mama的質疑,不料mama冷笑了一聲,“呵,我是不是黃臉婆可用不著您來說,痿老頭子!” “你”父親氣得說不出話來,夾起皮包就出了門。 mama對著我露出一絲微妙的表情,像是帶了點調情的意味地說道,“小成呀,你可別像你老子一樣啊,自己不行還找什么借口。哦,不對,我們小成怎么能不行呢?” 那天之后,mama沒有再和父親睡過一張床。而我似乎從父親逐漸臃腫的身材里,看到一種急速的衰老。我記得那個雖然暴戾卻高大英俊的父親,漸漸萎縮成了一個頭發稀疏,腆著肚子,怕冷怕熱,往保溫杯里泡枸杞的人。他與mama同時出現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心境發生了某種奇特的變化。我似乎突然不再感到畏懼了,也不再有那種莫名的嫉妒了,我甚至開始關心父親,詢問他工廠里的狀況,提醒他要多加衣服,少碰煙酒。父親也突然對我有了并非一時興起的關心,在某次他替我開完家長會,與我一同回家的路上,他與我聊起了他一路走來的艱辛故事。 父親從老家的縣城走出來,是極為不易的。他五歲開始便負責幫著祖父去田里干繁重的農活,六歲被送到他的舅舅(我的舅爺)家,一邊念書一邊過寄人籬下的生活。他說我的舅奶對他相當嚴苛,常常自己家里吃白米飯,讓他去啃窩頭;他平時需幫舅爺家里處理一切包括清理廁所在內的雜事,稍有懈怠便是連打帶罵。以致于他的學生時代,肚子永遠是餓的,而永遠都沒有閑下來的時間。而由于他在十歲前,都沒有聽過任何人說普通話,在他第一次聽到縣城老師用收音機里的普通話念課文,燙著卷發的英文老師吐出二十六個英文字母時,他實際上比人家要多學一門語言。因此他還需要額外地去花功夫,比別人多花一倍的時間才能看懂書上的內容。直到他成為縣城里為數不多的大學生后,父親所說的“噩夢般的生活”才結束。而那些不堪的日子使他的身板像農民一樣硬朗,但也像工人那樣暴躁、易怒。 父親在這次對話里承認,與mama的結婚其實是看中了mama的家庭,他也如愿以償地受到了岳父(我的外公)的照顧,在那個大家只能憑票買rou的年代成了炙手可熱的供銷科長,出盡了風頭。當他帶著一堆糖果、巧克力回到縣城的時候,人們的眼睛都看直了。直至現在,父親仍然是縣城傳說里的風云人物,被堂皇地寫在縣城高中的“知名校友”里。 父親與我關系的緩和,使我免于回到縣城念書,而是順理成章地讀了南京的一所私立中學。 這讓我結識了我的同桌,阿明。 彼時的我不會想到,阿明將會成為我日后最真誠的摯友,也讓我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最新找回不得不說,私立中學里聚集的大多是富貴家庭的孩子,基本是政府官員家的,或是某某老板家的,靠著與校長的關系,把孩子們送了進來。許多孩子從小學就讀的是貴族學校,普遍有一個特點——單純、善良、容易相信別人。當然也有一些我這樣的,沾染了那些筒子樓里的粗野、惡俗和下三濫。 我從前學到的那些草莽經驗,諸如怎么在班級里搞小團體、怎么不被孤立、怎么去孤立別人、怎么獲得老師的信任,都讓我很快就如魚得水,在班里頗有威望。這些小少爺們雖然這個會彈鋼琴,那個會打高爾夫,但是他們不知道莊稼是怎么種的、樓房是怎么蓋的,當然也包括他們是如何被生下來的。我每次眉飛色舞地給他們描繪一番,都讓他們把我當作班里的大哥,有一點兒事就跑來問我。這其中,也包括了我的同桌阿明。 阿明是個心地單純的男孩兒,雖然他長得黑黑胖胖,個子高出別人一大截。(我初一時大概一米六多,阿明已經快一米八了)籃球打得很好,但他私下里愛讀那些香港的言情,看韓國的言情劇,且常常被男女主角的悲歡離合惹得哭鼻子。值得一提的是,他不是靠關系進的這所私立學校,而僅僅是作為這個轄區被抽中的學生而偶然進來的。 我記得初一的某節生物課,講人體生理知識的,甚至班上的少爺小姐們都是捂著眼睛聽的,十足讓我笑掉了大牙,而我則偷偷地和我的同桌阿明,討論毛片兒里的男優們是怎么用各種玩法,把女優們搞得神魂顛倒的。我看到阿明聊得口水都快流了下來,褲襠的小帳篷也支了起來。或許男生的友誼都是從臭味相投開始的,我很快地就和阿明成了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 我有時候會察覺到,阿明的家庭并不寬裕,否則他不會用一只永遠臟兮兮的米老鼠鉛筆盒,盒里也不會永遠是短得幾乎握不住的鉛筆頭。我們在周末的時候會去街角的音像店里租DVD看,我總是把阿明的那份錢一齊付掉,并跟他說以后多帶我打打籃球就成,兄弟一場,談錢太傷感情了。 于是我必須感謝阿明,每天下午放學后,我們都游蕩于黃昏下的cao場,把單雙杠練上幾遍,對打上一個小時的籃球,直到渾身出了一身臭汗,才翻了欄桿回家去。也就是那段時間讓我養成了良好的運動習慣,并且將以前那種怯懦的性格幾乎一掃而光。當然,這有時候并非一件好事。 阿明的成績是班上吊車尾的。他似乎永遠都不明白那些幾何圖形里究竟藏著多么深邃的奧妙,也不懂得文人sao客在歷史的漫漫長河里留下了怎樣的思想感情。為此,每次考試都使得班級的均分絕無可能高上去。如今我們會認為這是一件可以寬恕的事情,而在那個應試第一,且學校把升學率作為命根子的年代,這就是一種莫大的罪過。 在某次年級統考中,阿明順理成章地掛掉了除了生物之外的每一門課,也使得我們班的成績在全校集會的那張大屏幕上格外扎眼。我在人群里瞥見班主任那副吃了屎一樣的表情,也聽到班上的某些男生女生偷偷地交頭接耳。 “哎,你說那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我看他長得就呆頭呆腦的。” “我靠,憑什么他一個人要拖我們所有人的后腿啊。” “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就是說的他吧。” 阿明每到考試之后,總會短暫地成為笑柄,而除了班主任由于拿不到獎金而對他耿耿于懷外,同學們對阿明糟透的成績,也僅僅是無惡意地調侃罷了。 最新找回某天放學,阿明終于被叫去了辦公室,我百無聊賴地在教室里等他。等得實在不耐煩了,就去辦公室門口偷聽,里面有一堆阿明似的后進生被老師訓話。 “陳一明!我看你真是沒出息的東西!”我聽見班主任千篇一律地在訓著阿明,這話我耳朵都快聽出繭了。 “你知不知道你家人養育你多么辛苦?!你mama!她一個人!在飯店里洗盤子供你上學,你就是這么回報她的嗎?!你有沒有想過她一個人帶你長大多么辛苦!啊?!” 我聽了一驚,從窗戶縫里往里看,我看見阿明垂著腦袋,不停地用黑黝黝的手抹著眼淚。邊上的幾個男生互相交換著眼色,嬉笑著一米八的阿明哭得梨花帶雨,我看見他們眼神里那些猥瑣的意味。 或許是因為我明白阿明在單親家庭長大的不易,也可能是我憐憫阿明的母親,為此,當我聽到飯桌上那些人對阿明說出的惡心話語時,我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就在阿明被訓話的第二天中午,我們如往常一樣地去食堂打飯,而后坐在飯桌上狼吞虎咽。我習慣吃飯時把那些抄抄寫寫的作業糊完,為此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往本子上抄寫。這時候,我看到隔壁班的幾個男生坐到了我們的對面。他們就是昨天在辦公室被訓話的另外幾個人。我記得他們是與我一個小學的,我對他們有模糊的印象。 “喂,明子”這是他們在喊阿明。 “啊?咋了?” “昨天你們班主任可真兇啊,罵你罵成那樣。”他們對阿明說。 “嗐,他不就那樣唄。”阿明隨口答道。他似乎沒有意識到這幾個齷齪的男生想說什么。 “唉,明子,你mama現在是不是過得特別辛苦?” “去去去,我媽過得好著呢。她不在乎我考多少分兒,不像老班那個勢利眼。”阿明傻傻地說道。 不料對面幾個男生的目光逐漸猥瑣起來,似乎非要從阿明身上挖出點兒什么似的,咽了口口水說道。 “額,明子啊。那你現在應該發育得不錯了吧,否則…”幾個男生交換了一下眼色,“否則你媽應該會很辛苦才對啊。” 我已經意識到這幾個畜生在對阿明說些什么了,不由得攥起了拳頭,希望他們可以就此打住。而這只是我的一廂情愿,他們似乎決意捉弄天真的阿明。 “哎,明子,別裝傻啦,大家都是看過毛片兒的男人啦。誰不知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天天晚上聽我爸媽cao逼呢,唉,唐成功,你別不說話,你小子也見過吧?” 我怒視著他們,不說話,用手推了推阿明,勸他快走。阿明則還是不明就里地同他們搭話。 “唉,我爸很早就走了,不瞞你們說,我還真沒見過。”阿明這個呆子,居然認真地回答了這幾個小流氓。于是他們笑得更猥瑣了。 “哈哈哈,你小子承認了吧。你媽天天沒有男人cao,還過得不辛苦,明子,是你把她伺候舒服了吧?怎么樣?你媽在床上叫得sao不sao?他喊你明子,還是小明,還是…老公啊?!哈哈哈哈哈” “啊!!!!!!!!!!!!!!!!!!!!!!!!!!!” 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拳頭為什么一下子打了出去,我只看到對面的那個男生捂著他流血的眼睛。這時候我才發現,我手上還拿著抄作業的筆。 “啊!!!!!!!!!!!救命!!!!老師!!!!救命!!!!” 我已經不記得后來是誰把我一腳踹在地上,救護車是如何滴答滴答地從遠方開過來,嘈雜的人群里阿明是如何拖著我一步步往食堂外走去……我的記憶尚存的部分已經是mama站在校門前,留著眼淚看我,而父親那從前暴戾的神情久違地回到了他的臉上。他一腳揣在了我的肚子上,把我踹飛了幾米遠。而我想象里的狂風驟雨并沒有如期而至,我只聽到父親淡淡地說了一句。 “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