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虞秋盈每天都會抱秦故去客廳，讓他穿著爬行服和她玩走路的游戲，不過都細心地給他戴上護膝和厚手套。和排泄一樣，秦故慢慢接受了在這個家里他的行走方式就是爬行，也不再扭捏。

    只是有次他正在往前爬，突然感受到一股尿意，還來不及反應，尿液就順著馬眼流了出來，打濕了衣服和大腿。秦故訕訕地站在原地滿臉通紅，虞秋盈看出他的不對勁，抱人去清洗后，再也不敢讓他離了紙尿褲，秦故也因禍得福免去了肛塞的折磨。

    他的作息也被虞秋盈調教得像個小孩子，早上八點起來，喝了牛奶吃過早飯，坐在臥室地上玩虞秋盈塞給他一些小孩玩具。無聊的一上午過去，吃了午飯后就是午睡時間，他在虞秋盈的輕拍下醞釀出睡意。

    一個小時后，他被抱到客廳去，開始每天的走路游戲。晚飯后一小時，為了不讓他積食，虞秋盈會把他抱在懷里揉肚子，讓他坐在自己腿上拉粑粑。洗了澡喝了牛奶后，九點鐘虞秋盈準時給他關燈，在晚安聲中關上門。在黑暗中困意襲來，一天就結束了。

    這幾天他一直在等力氣恢復。但奇怪的是，這幾天力氣似乎沒有變化。他想，或許是因為自己每天都像個嬰兒不是吃就是睡，于是每天下午他爬得越發認真，想要借此鍛煉自己的力氣。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和往常一樣喝了牛奶被喂著吃了米糊，秦故就按耐著興奮等著虞秋盈口中的獎勵。一早上過去，虞秋盈毫無表示，秦故雖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妄然提起，吃了午飯后在虞秋盈的輕拍下開始了例行的午睡。

    睡夢之間，他似乎聽到了房間門被打開的聲音。虞秋盈的聲音遙遙傳來：“…寶寶…正在午睡…”

    她在和誰說話？

    另一個聲音響起，是一個女人：“他什么時候醒？”

    “快了，就快到起床的時間了。”他聽到虞秋盈回答道。

    是誰？誰在房間里？他覺得那個女人的聲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聽過。

    到底是誰？

    眼珠在眼皮下不安地動著，秦故終于沖破夢境睜開了眼，看到了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他的兩個女人。

    一個是虞秋盈，另一個是…

    秦故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另一個是他的妻子，趙家大小姐，趙雅檸。

    她怎么會在這里？他想過無數的可能性，卻從沒懷疑過她，他溫柔賢惠的妻子。

    結婚十年，作為上門女婿的他一直幫她打理公司事務，兩人感情說不上好但也相敬如賓。只是兩個人努力了幾年一直懷不上孩子，他也漸漸心猿意馬，開始找起外面的女人來。但他自認低調，也一直沒鬧到她面前去，她也一直沒有任何表示，為什么突然要這樣對他？

    “寶寶，mama來看你了。”虞秋盈把陷入混亂的秦故抱到趙雅檸面前，讓她能清楚看到秦故，“夫人，您要抱一抱嗎？”

    四目相對，秦故慌亂地移開眼睛，手無意識攥緊了虞秋盈胸前的衣服。趙雅檸臉上是一貫端莊的笑容，她搖搖頭：“我力氣不夠大。”

    虞秋盈把秦故抱到尿布臺上，脫下他的褲子，解開了他的紙尿褲，淡黃的尿漬暴露在趙雅檸眼前。

    感受到妻子好奇的目光，秦故本能想躲，躺在尿布臺扭動著想遮住身體。慌亂中看到虞秋盈帶著笑意的眼睛，莫名從中讀出了威脅，一時僵住不敢再亂動。

    “夫人要試著幫寶寶換尿片嗎？寶寶現在還不會控制，一有尿就自己拉出來，離不開紙尿褲。”

    秦故微微顫抖著，內心瘋狂祈禱趙雅檸拒絕。

    但他絕望地聽到妻子帶著些猶豫地回答道：“那…我就試試吧。”

    雙腿被掰開，光溜溜的下體暴露在空氣中。趙雅檸從沒照顧過孩子，動作有些生疏，虞秋盈輕言細語地在旁邊指導。

    鑲著水鉆的美甲無意間刮蹭了一下綿軟的yinjing，敏感的yinjing抖了一下，顫顫巍巍流出幾滴淡黃的尿液。

    “呀！”趙雅檸驚訝地躲開。

    秦故難堪得恨不得縮成一團，但雙腿被虞秋盈緊緊鉗著，動彈不得。

    虞秋盈動作麻利地幫他把紙尿褲包好，口中和趙雅檸解釋著：“寶寶身體比較敏感，偶爾漏尿也是正常的。”

    “下午是寶寶的活動時間，夫人如果有時間，想和寶寶玩一下游戲嗎？”

    “那......好吧。”

    得到肯定答復，虞秋盈將秦故抱了起來，跟在趙雅檸身后往客廳走。

    趁著妻子注意不到，秦故抓緊虞秋盈的衣服，目光哀求著沖她搖頭，口中小聲哀求著：“不要、jiejie，求求你…不要…”

    虞秋盈腳步頓了頓，前面的人似有所感，轉過身問：“怎么了？”

    虞秋盈側了側身，擋住秦故的臉，回答道：“沒事，就是寶寶有點興奮。”

    趙雅檸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轉過頭去。秦故把臉埋在虞秋盈懷里，輕輕顫抖著。

    走到客廳，虞秋盈把人放了下來。秦故埋著頭跪坐在地上，久久沒有動靜。

    站在前方的趙雅檸蹲了下來，張開雙手，對他說：“寶寶，過來。”

    從前對著他溫柔地叫著老公的人，如今卻把他當作嬰兒對待。

    他求助地看向虞秋盈，只得到對方鼓勵的眼神。

    “去吧寶寶，mama在前面等你呢。”她似乎沒看懂，一味鼓勵著他往前爬。

    秦故咽了口唾沫，顫顫巍巍翹起屁股，埋著頭，一點一點，像第一天那樣，不情不愿卻無可避免地向前方走去。

    他像只狗一樣亦步亦趨地跟在妻子后面，每次走到腳邊只得到她一句隨意的“好孩子”。這樣的關系，就像是從前的他們，她永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他只是個什么都沒有的窮小子。

    趙雅檸似乎覺得有趣，樂此不疲地逗著他滿屋子走。秦故早就有些撐不住了，但他不愿在妻子面前示弱，依舊努力跟上她的腳步。他額頭冒著冷汗，眼前隱隱發黑，全憑著意志力機械地在地上爬行。

    最后還是虞秋盈出聲替他解了圍：“夫人，到寶寶喝蔬菜汁的時間了，稍微休息一下吧。”

    她俯身將渾身脫力的秦故抱起來，秦故在她肩上蹭蹭，整個人縮在她懷里。她將他安置在寶寶椅上，將裝了蔬菜汁的奶瓶遞給趙雅檸，自己攬過秦故，讓他靠在自己懷里。

    趙雅檸沒有經驗，奶瓶舉得太高，蔬菜汁猛地流下，讓本來就因為口渴喝得急的秦故嗆得咳嗽起來，臉咳得通紅。橙色的汁水灑在衣服上，落下點點斑痕。

    站在一旁看著在虞秋盈懷里咳得眼淚汪汪的秦故，趙雅檸將目光移到窗外。等身后咳嗽聲漸漸停下，她突然出聲：“天氣這么好，我可以帶寶寶出門轉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