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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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列的家里非常整潔和簡單,畢竟對于她來說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讓她提起興趣除了修理東西,這就導致了克雷格現在異常的尷尬,而米迦列還沉浸在陌生清醒帶來的沖擊里,甚至不能打開投影儀看電影或者其它什么緩解一下這種氣氛,然后畫面就像靜止了一樣,他們坐在同一個沙發上,克雷格低著頭看自己的手指,米迦列端正的坐著目視前方,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聽課,仔細看就會發現,她雙眼空洞,沉默填滿了空間,克雷格開始有點恐慌了,如果,如果米迦列不像他想的那樣,生氣他的逾矩,不愿意讓他回家怎么辦,畢竟他弄臟了她的衣服,也弄臟了她給自己買的衣服……而且,還抱著她哭的很難看,她這樣好,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會被討厭吧,畢竟對方看起來雖然有點不在乎和異性的肢體接觸,但是每天都保持著洗澡的習慣,而且他們之間從認識到現在還是第一次這樣尷尬的沉默,對方甚至不愿意和他說話……而且好像對方有點不高興的樣子,空氣里元素的流動都沒有之前那么歡快了……他的思維逐漸發散開,說到元素,好像她幫他修好的祝福里好像有元素晶石,等等,元素晶石,那玩意基本都可以買下半個他了,就這樣直接給他了?他變得苦惱起來,這樣的恩情要怎么還呢……他現在身上一毛錢都沒有,穿的是對方買的衣服,而且這樣的恩情不是錢可以還清的,如果他是個女子對方是個男子,他可能都要像古代的那些故事里一樣以身相許了……說起來……當時請米迦列幫忙報仇的時候她的條件是什么來著?好像是……“請你成年后做我的伴侶吧。”…… 他的本來有點發散的思維被這個像驚雷一樣的消息一驚,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耳朵和尾巴,他用最后一點理智把它壓了下去,然后無法控制的從沙發上跳起來,他的大腦徹底罷工了,滿腦子都是“請你成年后當我的伴侶吧。”他感覺自己好像燒起來了,嗚咽一聲又蹲在沙發旁把自己團成一個球。他到底答應的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雖然好像也不是不可以,這樣的恩情他都快想給對方做奴隸了,但是……這樣的報答太像是相識許久的情人了,他暈乎乎的瞎想,可是如果讓他成為伴侶的話,大概會是很糟糕的伴侶吧……畢竟自己好像最糟糕的樣子都被對方見到了……他感覺自己病了,燒的厲害,但實際上他只是全身都變紅了蜷縮在沙發旁邊,像一只鴕鳥,他覺得他再也沒有辦法正視米迦列了。 米迦列從他跳起來開始就拉回了自己的思維和視線,她看著他跳起來然后又迅速的蹲下去,然后把自己抱成一團露出來一小截白色脖頸,然后她看著那截脖頸慢慢的從白色變成粉色她略微試探一二似乎也沒有發燒,只是他臉頰的溫度過高,一般來說她的探查不會誤判,但為了保險起見,于是她問他“你怎么了,不舒服嗎,需要做檢查嗎,是不是剛剛受傷了?” 克雷格他脖子更紅了,他回答道“我沒事,沒有受傷,不用擔心我。”他聲音很小,幸好米迦列聽力不錯,這才聽清他說的話。她感覺這個時候應該說點其它什么,但是她從來沒主動挑起過話題,她有點茫然,最后她回憶著記憶里的聲音,好像提起話題應該先找一個故事。于是她開始尋找可以說的故事,她開口講道:“你要不要聽一個故事,不過地上涼,現在是冬天,最好還是坐在沙發上。”克雷格勉強在他的腦子里收拾出一片空地接受來自米迦列的信號,他抬起頭來,然后像木偶一樣坐到沙發上。 米迦列的聲音還是沒有什么大的起伏,聽起來嚴肅又認真,她這樣講道“我喜歡修理各種各樣的東西,這是從很小開始養成的習慣,因為修好東西教導魔女就會給我一顆糖,那個時候,我想修的東西只要放一個晚上就會變得很好修理,比如當時有一個碎掉的花瓶,我看到的當天我嘗試了很多次,但是總是沒有辦法讓那些碎片正確的排列在應該在的位置,只能拼出一個大概。在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我發現有一塊瓷片掉了下來留了一個空隙,我再嘗試拼剩下的碎片的時候就變得容易了很多。” 克雷格暈乎乎的說“好神奇,就像精靈在晚上幫你拼好了那個花瓶呢,你那么受元素喜歡,會不會是吸引來了小精靈?”要是在平時克雷格絕對不會說那么離譜的話,他從8歲起就再也不相信有精靈會幫助別人了,但是故事像小時候讀的童話,他的經歷也像,他自然的冒出了這樣天真又可愛的話。米迦列思考了一下“有這種可能性,不過我居住的地方大概不會有精靈去。”她頓了頓接著說“不過這樣的現象在我過完12歲生日就再也沒有發生過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么,如果真的是精靈,她為什么不幫助我了呢?” 克雷格也開始用收出來的那點空白思考起來,他說“我們族里,12歲過后就不是幼崽了,就要自己面對一些事情了,我們把這個階段叫亞成年,可能因為她希望你長大?”米迦列點了點頭“可能是這樣吧。”然后他們又陷入了沉默。午餐時間早就過了,但是誰也沒提,因為米迦列完全沒有想起來這件事。這樣的氣氛在下午六點被打破了,因為克雷格的肚子叫了一聲,米迦列終于想起,他們沒有吃午飯,而現在已經是晚餐時間了,這樣可以說非常沒有待客之道了,尤其是對方是自己未來伴侶的情況下,她站起身,去找家政機器人做晚飯。 她對克雷格說“十分抱歉,今天因為我的原因沒能讓你按時就餐,晚飯馬上就好,你稍等一會。”克雷格緩了一個下午大概理清思緒了總算不是暈乎乎的狀態,他急忙回答道“不是的,沒有這樣都事情,我也不是很餓。” 他回憶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似乎自己總是不在害羞就是腦子一團漿糊。他有點懊惱自己的表現似乎一點都不好,人類又不是狼人,萬一對方不喜歡自己了怎么辦。狼人一生只會有一個伴侶,他們如果確定了唯一的伴侶,除了死亡不會有其它方式讓他們變心,如果答應了成為某人的伴侶就相當于定下契約,現在米迦列已經是他的準伴侶了,他猶豫了一下跟上對方的步伐,雖然最后還是變成看對方在家政機器人上cao作,點了烤牛排、牛rou串、蔬菜湯、番茄炒蛋以及米飯,過于渭涇分明的菜單可以一眼看出哪一部分是給他點的,哪一部分是她自己的。小狼被對方給自己特地找了菜單這件事的認知弄得差點讓尾巴竄出來,滿腦子都是“米迦列好好哦”的想法。 當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克雷格又陷入了大腦死機的狀態,如果和自己未來的伴侶睡一張床……未免也太難以入睡了……而且少女身上藥水的氣味鉆進他的鼻子,他背對對方都可以想到對方安穩的躺在他的身邊。但是他不可能真的背對對方,就算對方是一個強大的魔法師,但是他是她的伴侶,對于他們這個種族而言他們有責任和義務守護好彼此,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他如果睜開眼甚至可以看清對方的睫毛和頭發,少女喜歡側睡,呼吸若有若無的打在他的身上,那呼吸的感覺存在感太強,他怎么都睡不著,這樣過去了一個小時,他終于還是睜開眼睛了,然后就和米迦列對視上了,對方似乎和他一樣清醒。 “……” “……” 對視上的兩人都沉默了克雷格按了一天的耳朵和尾巴終究沒按住,“唰”的竄出來,還頗為有存在感的抖了兩下,尾巴打到被子,被子被這樣突然出現的事物拖著微微挪了一點,生怕對方發現不了,克雷格臉紅了,尾巴不受控制的輕輕搖動,被子忠實的把這種動作傳給了對方,米迦列有點茫然,她感覺對方的心跳有點快,尾巴在搖動,如果沒有幾次這代表狼人非常興奮或者高興,一般是出現于捕獵成功,遇到高興的事情,見到伴侶……然后她覺得他這個時候非常順眼,讓她想要讓對方更高興一點,她說“我們明天早上出發回你的家鄉去找你的家人好嗎?” 她明確都感覺到被子移動的速度更大了,在黑暗中她嘴角不自覺的微微勾了勾。這讓她心情很好,于是她又說“你希望我們快一點回去還是慢一點回去呢?”克雷格呆了一下他問“現在不是都是通過飛行列車往來嗎,還有其它方式嗎?”“有啊,我們可以畫個傳送陣直接過去呀,你有坐標嗎?”克雷格又當機了,畫一個?是他理解的那個畫一個嗎,不要把構造傳送陣這樣復雜的事情說的像幼兒園小朋友涂鴉一樣啊!他記得當時構造一個小型傳送陣,那個也就可以傳遞半個草原的距離,用了他們半個月時間,消耗了大量材料,其中他們雖然足夠小心還錯了一次。但是好像對方說的,是直接讓他出現在他家屋子前……他過了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說“構造那樣的魔法陣復雜嗎?”然后他急忙補充“我沒有要選擇傳送陣的意思,我只是從來沒有見過可以傳遞那么遠距離的傳送陣,有些好奇是什么樣子的。” 然后他聽到米迦列用短暫的一句話震碎了他剛剛好不容易撿起來的世界觀她說“就是隨便畫一下就好了呀,除了用于定位的坐標不知道有點麻煩外其它很好處理呀,要不我們就這樣回去吧,我們畫一個永久的放這里,這樣以后如果想回家會很方便,而且如果他們想看望你也很方便。”她頓了頓“畢竟我很希望你可以來這邊生活,雖然這個都市和你的家鄉并不相似,距離也很遙遠,但是我在這里有我的任務和責任,不可以離開。”克雷格嘀嘀咕咕問她“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米迦列認真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是米迦列,是密西西彼弗魔法協會的掛名會長,密西西彼弗就是這座城市。” 克雷格總算反應過來她是誰,黑色的魔女,漆黑的勝利女神,整個國度的人形武器,傳說中她一個人可以抵得上一個艦隊,現在是和平年代,如果戰爭爆發,只要有她的戰場將擁有勝利。傳說和現實差距還是有點大的,不過考慮到這個人能隨意在大街上擄走一個人塞到另一個空間,隨隨便便畫傳送陣的情況,這個的可信度還挺高……于是他弱弱的提出最后的問題“那冒昧請問一下您多大年紀,我17歲差4個月18。”問出這個問題的克雷格覺得自己有點失言,畢竟沒有女性喜歡說自己的年齡,但是米迦列不在此列她認真回答“18歲差4個月19歲”克雷格覺得自己的心臟真的無法承受過多的信息了。 人與人的差距太大了,他在問問題的時候已經準備好對方年齡彼他的祖母大的準備了,結果聽到了這樣一個匪夷所思的答案,他回憶了一下黑色魔女這個名字出現的時間似乎是在6年前,那個時候她才12歲吧?至于漆黑的勝利女神,出現在3年前……好像也還算合理?而且對方格外認真,根本不是騙他的樣子。他自暴自棄的想,明明只相差一歲,,為什么差距那么大啊,然后覺得這樣的自己更無法和對方相配了,他縮了縮腦袋,尾巴也不搖了,然后他不知怎么就想起來對方讓他稱呼對方名字好像完全沒有問題…… 然后,他問“我可以叫你米迦列jiejie嗎?”米迦列思考了一會然后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自己不是好心人,他們已經簽訂契約,等到他成年就會成為她的伴侶的事情了,而且為什么要叫jiejie,聽起來更像有血緣關系的兩個人,那樣他們就不能結為伴侶了。于是她說“你還記得你答應了我什么嗎,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克雷格耳朵抖了抖然后說“成年后做你的伴侶。”“那為什么要叫我jiejie呢?聽起來像兩個有血緣關系的人,一點都不像一對,雖然是我誘導你成為我的伴侶,但是你應該遵守你的承諾。”克雷格小聲說:“jiejie只是一個稱呼,并不是表示你是我的jiejie,我覺得叫你jiejie比米迦列更親切一點,你有點像我的jiejie。你比我大而且也很溫柔。” 米迦列心里想:溫柔?形容我嗎?似乎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形容我呢。一般他們稱呼我都是黑色的魔女,漆黑的勝利女神,他們會用看武器和野獸的眼神看我。希望他不會后悔吧。她垂了垂眼眸說“好吧,那么早點睡覺吧小狼,明天一早還要回去呢。”克雷格把腦袋埋進被子,更睡不著了,天知道少女垂著眼眸微微勾著嘴角喊他小狼這種稱呼他是什么感覺, 他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但是又不敢掀開被子透氣過了一會才非常小聲的應了一聲“好……” 第二天,當第一縷陽光穿過床簾縫隙的時候,克雷格睜開了眼睛,基于昨天晚上的過度興奮,他愣是一晚上沒睡著。現在,他無比慶幸狼人擁有無比美好的身體素質,至少可以保證他一個晚上不睡第二天仍然精神不錯,米迦列表面不動聲色,但其實她有點不太愉快,昨天小狼一晚上沒有睡覺,導致她對于夜晚拜訪布朗戈登的計劃失效了,雖然不睡覺不影響她的狀態,但是想要折磨的對象沒有折磨到還是有點不愉快。她差點就用沉睡魔咒讓他睡上一會,于是她慢慢睜開眼睛,和克雷格說:“早上好,昨晚睡得還好嗎?”克雷格明顯沒有想到對方也醒了,愣了一會結結巴巴的說:“早上好……我昨晚……睡得不錯。”米迦列點點頭“我也是。”兩個人各懷心事,米迦列在想要怎么去拜訪一下布朗·戈登,克雷格在想她不會知道我沒睡著吧,結果就是這個清晨格外安靜,他們安靜的吃完早餐后,米迦列又一次詢問他:“那么你想好了嗎,打算怎么回去?”克雷格說:“要不選第一個吧,因為這樣以后也可以方便來回,而且也很方便你……”米迦列心情變好了很多“好的,等我準備一下。”米迦列在書房摸出了自己的魔杖,雖然她現在其實不太需要這樣的東西,但是如果想讓法陣穩定一點還是用一下魔杖比較好,她問“你家在哪?” “卡萊翁尼亞北部的奔雷嶺” “好的” 米迦列計算了坐標,在二樓的空房間內的墻上繪制了法陣,并將權限改為僅允許她和克雷格通過 ,在二人本身有回家的意愿時,可以通過與墻面的接觸回去。過了一會,法陣的調試完成,米迦列又檢查了一下拍了拍手說“好啦,稍微等我一下,我放個分身在這里,免得他們老覺得我要投敵。”說話間她魔法棒揮了一下號,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米迦列”出現在屋子里,她向她行了個禮“接下來幾個月就麻煩你了”對方向她回禮“我的榮幸”然后她牽起克雷格的手問他“你準備好了嗎?” 克雷格這才把自己從剛剛看到的東西里拉回現實,分身需要本體的靈魂,分離靈魂是件痛苦的事情,但是對方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好像習慣了一樣,他覺得有點難過,她好像很強大,但是因為這份強大,沒有人在乎她的痛苦,她自己也不在乎……他很想抱一下她,雖然對于她而言,可能沒有必要……然后他輕輕環住這個強大的女巫,對方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后回抱了他,米迦列在這個擁抱里,感覺有點疼,然后她很失禮的說“有點疼……你抱抱我……”克雷格完美的執行了這個任務,他雙手摟住了她的腰,給了她一個安慰的擁抱,其實米迦列是已經習慣了的,也不算疼,她過早的接觸疼痛,被束縛在藤條編織的規則里,她在人前半步不會踏錯,忍耐疼痛是最簡單的,四歲過后她再也沒有因為疼痛哭過,那很失禮,她都教導老師是這樣說的,但在她12歲那年的生日她也聽到她和她說“如果有一天你有一個狼人伴侶,你可以對他失禮一些,但不要傷害他。”她的教導老師篤定的說,她說的是“他”好像早遇見這樣的一天,她看到她想摸摸她的頭,最后還是放下了手。 那句話沒有藤條加深印象,但是好像是藤條圍成的牢籠的出口可以短暫的躲一下那些刻在骨頭里的疼,她沒有什么情緒,但是她有痛覺、觸覺、味覺、聽覺等等,她終究是不喜歡疼的。 然后,在這個擁抱的第五秒,她迅速的結束了這個擁抱,她明確的感覺到,如果繼續下去,可能今天回這樣過完,還不如去做那些笨拙的交通工具……她對克雷格說“謝謝你。”然后詢問“那么你準備好回家和過這個法陣了嗎,可能會有一點顛簸,但是不會很嚴重,畢竟它要割裂時空”克雷格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他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她最后拉起了克雷格的手按在了法陣上,法陣的光芒亮起,她和克雷格消失在房間中,留下她的分身。 她在路上和克雷格說“其實剛剛也沒有很疼,我早習慣了,你不用擔心我。”她的本意是讓對方不要擔心她的狀態,但是她說完感覺克雷格看她的眼神更擔憂了……甚至還往她那邊靠了靠。米迦列決定不提這個話題,畢竟小狼剛剛養好傷,而且昨晚一宿沒睡,她并不希望對方太擔憂自己。雖然其實對方一點后遺癥都沒有,一晚不睡對于狼人是過于輕松點消耗,但是她還是覺得她都小狼現在很脆弱,不應該讓他又更大都精神負擔了。于是一路上兩人十分沉默,辛好這次時空的路途并不漫長當然米迦列也沒閑著,她在走之前拜托了她的分身去拜訪一下布朗·戈登,欺負了小狼是要還的,她都小狼早上那么溫柔的抱過她,不讓欺負過他的家伙后悔來到世上不太說的過去,大家都知道如果動了黑色女巫的東西會被女巫圣像詛咒,當實力足夠強大,她本人就是女巫圣像的一部分。 等他們出現在奔雷嶺的時候,布朗戈登已經體驗了三遍他對克雷格做過的事,理所當然的,他死了,那個肥碩的身軀倒在他華麗的床上眼里全是恐懼和向往,這樣的表情定格在他的臉上,恐怖而又滑稽,嚇壞了前來清理的仆人以為自己撞壞了主人的好事,在第二天下午終于有人意識到事情不對確認了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的死亡。不過那是后話。 現在,米迦列和克雷格在奔雷嶺慢慢的走,似乎是近鄉情怯,克雷格有點沒那么著急回家了,米迦列和他牽著手安靜的走著,他們來到了克雷格家的門口,這個時間有點早,街上很安靜,克雷格抬起手敲了敲門,米迦列輕輕松開了他的手,又理了理她自己做的祝福,她想: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對,她修理過太多東西,頭一次有點不太確定自己做的對不對。最后她沉默著后退半步,當自己是個來做客的客人以差半步的距離跟在房子主人都身后。過了一會里面想起了聲音,然后是匆匆的腳步,他們明顯聞到了克雷格的味道以及外來者的味道,急匆匆的來開門。 門開了,克雷格的母親看著克雷,驚喜的喊到“克雷格!”然后上前擁抱了她的小兒子,然后意識到有外人慢慢松開她的手,然后略有些疑問的問“這位是?”克雷格拉著母親的手輕輕搖晃“mama,我們邀請人家進去里面說吧,難道您要讓客人在門口說話嗎?”米迦列微笑著介紹到“阿姨,您好,我叫米迦列,當時遇到克雷格的時候距離這里有點遠,我有點擔心,然后就和他一起過來了,希望沒有打擾到您。”克雷格的母親艾利克薩愣了一下,隨即想起自己接到的電話,大致猜到那就是眼前這個姑娘的終端,于是慈愛的說,“進來吧,小姑娘,冬天挺冷的,快別在外面吹冷風了。”然后讓兩人一起進了屋子。這時屋子里的人都醒了,他們都起來恭喜克雷格的歸來。 但艾莉克薩終究是一位細心的母親她注意到自從二人進入后元素流動的變化以及,她最讓她憐愛的小兒子祝福的變化,她意識到,似乎她的小兒子遇到了一些糟糕的事情,她打量那個外來的女孩,真誠的希望并不是這個姑娘做的,因為她感覺的出來,她都小兒子總是無意識的袒護那個姑娘,活脫脫一副墜入愛河的小伙子樣子。她心里嘆了口氣。米迦列和克雷格的家人打了招呼,自覺應該給他們留點相處的空間,于是過了一會變主動說“克雷格已經平安的回來了,那我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我就先走了,但是他四個月后的成人禮我可以來參加嗎,我還從來沒有參加過別人的成人禮呢。”她微笑著說,大家挽留了她一下,當然最后她肯定會離開的,畢竟對于這個家庭來說她身上有太多謎題,并不適合過早信任,狼人更相信自己的同族。米迦列站在奔雷嶺的土地上,慢慢走著天上下著雪她把手放在衣兜里,略微有些冷,不過不是問題,作為一個強大的法師,她并不會因為寒冷而生病,她慢慢走著,看到一家酒館,又想起當地的一風俗腳步一頓,然后走向了后面的便利店,她用黑色的斗篷籠罩自己,魔法處理自己的聲音,對對方說,“要一袋解雪峰。”然后掏出20個銅幣遞給對方解雪峰是烈酒,她在之前喝過,那種辛辣的味道可以讓她短暫的安靜一會,因為她喝醉了,所以有點失常也是正常的,她領著這袋解雪峰到了一家小旅館找老板開了一間房。 她想起來忘記告訴克雷格她的終端號碼了……不過當時是打給了艾莉克薩,應該克雷格也會知道吧……她有點不太想去繼續想了,她懶洋洋的走到她的房間,打開房間然后關上房門,她小小的抿了一口酒,然后把它放在床頭,決定自己睡一會,她開了個保護罩,確定了只有她和克雷格可以進出后,她打開終端看了一眼略微調大了點零聲,然后安靜的躺在旅館里睡覺,她一晚沒有睡,雖然作為一個強大的法師和人們認為的戰爭機器,她并不需要睡眠,但是她喜歡睡覺。她小小打了個哈欠,決定無論什么事情都等睡醒再說。她一個人睡的時候睡姿并沒有多安穩,畢竟只有自己在的時候沒有失禮的問題,她團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蓋上被子,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