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謙明聯(lián)系了自己以前供貨的經(jīng)紀(jì)人，一個死胖子，非常會拍馬屁，陳謙明以前沒少嘲笑他，但是到了現(xiàn)在，實(shí)在是不知道還能找誰了……

    因?yàn)橐郧笆莻€比較仇富的人，對于那些接觸不到的人，陳謙明向來自命清高，但是一旦覺得自己有信心能弄上手，他就換了態(tài)度，比如聞意。也因此雖然開公司這么多年，并不愚蠢卻過于自傲的陳謙明并沒有積攢下什么人脈。

    胖子知道他如今落魄了，連杯茶都沒給他倒，一副小人嘴臉，直接讓他快點(diǎn)走人，不然就叫保安了。

    陳謙明憤憤不平地沖胖子辦公室的玻璃門吐了口唾沫，沒想到電梯門打開剛好碰見一個熟人。

    穿著綠襯衣卡其西裝手上一塊相對低調(diào)萬國的男人叫李昊，是以前他的一個客戶，人長的還行，就是品位太土，還總是喜歡跟藝術(shù)沾邊的東西。

    可謂是老板們最喜歡的冤大頭，以前給陳謙明的藝術(shù)品經(jīng)紀(jì)公司貢獻(xiàn)了不少銷售額。但是后來陳謙明有次喝醉了口無遮攔，在酒桌上嘲笑了這尊大神喜歡裝逼，結(jié)果被有心人傳到人耳朵里了。

    最后這個客戶揚(yáng)言要在圈里斷了他的路，讓陳謙明擔(dān)驚受怕了好久，最后還是岳父出面，才把事情擺平了。

    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能在電梯里碰見，陳謙明虛偽地笑著跟人打招呼，［這不是李總嗎，幾日不見，風(fēng)姿依舊哇］

    一身名牌的男人從上而下地掃視了他一遍，嘴角不屑地勾起，聞意和陳謙明離婚雖然非常低調(diào)，但是很多看不慣陳謙明的人可都看夠了笑話。

    陳謙明看人不理他，尷尬之余反而松了口氣，電梯里的氣氛非常壓抑，終于到了一層，二人前后出了電梯，李昊倒開口說話了，［陳老板如今在哪兒高就？］

    ［哎，現(xiàn)在還在家里蹲著呢，高就什么啊］陳謙明活絡(luò)地回道，心中竊喜，李昊給自己個差事倒是綽綽有余，只是這代價……

    ［我這邊倒是有個閑職，不知道陳總看不看的上……］

    ［哪里哪里，能在李老板手下工作是我的榮幸］陳謙明趕緊回答。

    ［既然這樣，陳總賞個臉，我們邊吃邊說……］

    ……

    二人進(jìn)了一家私房菜的包廂里，上次來這種地方吃飯好像都是一百年前了，陳謙明恍惚地看著低調(diào)十足又不失氣派和格調(diào)的裝潢，百感交集。

    他坐在李昊對面，看著李昊隨意點(diǎn)了幾個菜，連價格都不看。心里直泛酸水，曾幾何時，自己也……

    其實(shí)陳謙明是窮小子出身，后來有錢了也改不了舍不得錢的毛病，點(diǎn)菜不看價，哎，他以前也做不到。

    穿旗袍的服務(wù)生拿著菜單剛走，李昊就開始挑事了，［陳總，你看我這鞋，鞋面是不是有點(diǎn)臟啊］

    陳謙明低頭看了一眼李昊腳上锃亮的皮鞋，咬了咬牙，從桌子下邊鉆了過去，用自己襯衣袖子給李昊的鞋面好好擦了擦，諂媚地說道［李總，別這么叫我了，太折煞了，叫我小陳，小陳就行］

    ［好，小陳］李昊背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不過你擦鞋擦的可不太行啊　我看著怎么還沒干凈呢］

    陳謙明的笑臉僵了一下，馬上又恢復(fù)過來，他用兩只手虛捧著李昊翹起的腳，伸出舌頭舔著純手工制意大利小牛皮鞋微苦的鞋面，把皮鞋舔的在燈下閃著水光。

    李昊翹著二郎腿左扭右扭仔細(xì)看著自己的鞋，［不錯，很干凈，另一只鞋也麻煩小陳啦］

    陳謙明依言塌著肩膀趴下去，手掌支著地，伸著舌頭一下一下把李昊的另一只鞋也舔了。

    李昊拿腳輕輕一下一下踢著他的臉，［小陳啊，聽說你以前覺得我土還喜歡裝大款？你真的這么覺得嗎］

    陳謙明哪兒敢說是，緊張地解釋道，［那都是有的人居心不良，惡意重傷您，您要是真信了才是正中他們下懷……］

    ［你這是說，我是那種隨隨便便就上人當(dāng)?shù)拇镭浟耍浚堇铌坏恼Z氣非常危險，一只腳忽然踩上了陳謙明的臉。

    ［不不不，我是說您不要誤解我……李總英明神武，哪兒會被人騙……嗷！］他叫了一聲，李昊腳下用的力道忽然像是要把他的頭踩爆。

    原來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李昊最近剛被忽悠著買了幾幅假畫，心煩的很。聽見他這么說，瞬間就憋不住脾氣了。

    陳謙明疼得整張臉都扭曲到了一塊，嘴里胡亂求饒著，李昊踢了他一腳，另一只腳踩到了他的屁股上，用鞋底碾壓著。

    ［嗯，鞋舔的不錯，算一個優(yōu)點(diǎn)，你這個屁股嘛，給我當(dāng)腳墊剛好］

    這時候剛好來上菜了，幾個旗袍美女陸續(xù)走進(jìn)來，長長一條趴在地上被人踩著屁股的男人讓人難以忽略。

    但是職業(yè)素養(yǎng)讓她們上完菜就控制著表情退出去了，反而是只有陳謙明羞的要死。

    菜上來之后，李昊也餓了，自顧自地吃喝起來，吃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還踩著別人屁股呢。

    大腳碾了一會軟軟的屁股，李昊讓陳謙明跪在旁邊，［今天早上吃飯沒有］

    ［出來的太匆忙，忘記了］陳謙明如實(shí)回答。

    ［哈哈，那現(xiàn)在肯定餓了吧，放心，肯定不會虧待你］李昊說著將嘴里嚼了幾口的一塊羊rou吐到了地上，［賞你的，快吃］。

    陳謙明看著掉在地上被人嚼的失去了顏色的爛rou，胃里一陣惡心，臉憋的通紅，可最終還是屈辱地低下頭，用舌頭將李昊嚼過的碎rou卷到嘴里，嚼也沒嚼直接咽下去了。

    李昊看得直樂，就這樣吃一口吐一口，竟然將桌上的菜吃了大半。他看著陳謙明的嘴唇油汪汪的，便說道，［吃了這么多肯定干渴了吧，來，喝點(diǎn)這個他們店自制的，桃紅釀］

    說著就將一小壺就從陳謙明的頭頂?shù)沽讼氯ィ扑^睫毛，鼻梁，在人中匯聚成小水洼又順著下巴滴到地上。

    陳謙明閉了閉眼睛，認(rèn)命地趴下把木地板上灑落的酒液混著菜的油污全用舌頭卷進(jìn)了胃里。

    他一邊舔，頭發(fā)上的酒一邊滴下來，不知道要舔多久才能舔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