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走！

    我和他的事兒，成了我成長小二十年中最大的一次人生考驗(yàn)，我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我也不可能去問誰，即使有了答案，我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正確的，或者是怎樣去實(shí)行，李商隱有一句詩，“莊生曉夢迷蝴蝶”，莊子一覺醒來，不辯夢境與現(xiàn)實(shí)，也不知道是蝴蝶變成了自己，還是自己變成了蝴蝶。當(dāng)時的我，就是這種狀態(tài)。我開始懷疑我自己這個軀殼中裝了一個什麼樣的靈魂？我還是我嗎？

    走吧，眼不見為凈。

    舅舅那里我也打好了招呼。星期六，我在收拾東西，老太太在北屋陰著個臉，嘴里不住的叨念：“哼，想起一出就是一出，好麼樣的上你舅舅那干什麼??？家里呆不下你啦？誰惹你了，我的二少爺！哼，這十了多天了，飯也不正經(jīng)吃，跟誰也沒話，天知道你要抽什麼邪風(fēng)！”

    我全當(dāng)做沒聽見罷了，眼淚在框子里打轉(zhuǎn)兒，我覺得我委屈…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站在門口了，我抬頭看他一眼——

    邪氣！天呢，當(dāng)時嚇了我一跳，因?yàn)槟鞘俏业谝淮我姷剿樕蠌浡@種令人生畏的邪氣，我趕忙故作鎮(zhèn)靜，繼續(xù)收拾。

    “什麼時候回來啊？”他聲音很低，語調(diào)玩世不恭。

    “說不好…”我整理著我的包兒，都不看他，說實(shí)話那是不敢看…

    “cao，有他什麼了不起！”他靠著門框，歪著腦袋。

    我停下手，走過去，用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猛子，你別誤會，我去舅舅家，是因?yàn)楸砻盟惨規(guī)椭a(bǔ)課，不是因?yàn)閯e的”

    “那你說，這兩天你干嘛愛答不理的！我招你啦！”他立刻瞪著眼問我。

    “沒有，沒有…”

    “行啦，我還不知道你！小心眼，以前不是也逗著玩嗎。我還往你拖鞋上尿過尿呢！”他低下腦袋玩衣服扣，嘴里嘟囔著。其實(shí)，他根本就不能理解我當(dāng)時的心情，他的想法和他的意識跟我完全沒有交集。

    “看你說的，我沒生氣。”我假裝笑著打了他胸口一拳！

    “cao，真jiba沒勁…這下，這院里更沒的呆了。奶奶那也是病病歪歪的，大哥在外地上學(xué)，四嬸兒跟jiejie都好清靜，就他媽剩我一人兒跟傻逼似的”他臉上的邪氣漸漸散了，像個大孩子一樣蹲在地上。

    直到後來，知道我們事中的那三個人中唯一的女性，這樣分析當(dāng)時的情況，他說猛子其實(shí)是個心里特別孤獨(dú)的人，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拿我當(dāng)成了親人，是玩伴兒，又是保姆。他總是掩飾心里對我的依賴，嘴上卻拉硬。

    說實(shí)話，看見他那德行，我也心軟了，我的心眼兒又活動了…要不，留下？

    正在這時候，西屋突然傳來我媽的一聲喊叫：“三大媽！三大媽！猛子！老二！快過來！”

    我和猛子打了個激靈！趕忙飛奔過去，一進(jìn)屋，看見三奶奶坐在地上，倒在我媽懷里。跟前有一個淘米的小盆兒，米撒了一地。

    “奶奶！奶奶！”猛子趕忙跪在奶奶身邊，搖晃著奶奶。

    “媽！怎麼了！”我也趕快的跑過去，坐在地上扶住奶奶。

    “不知道啊，我聽見這屋里有動靜，像是什麼東西摔了，就趕緊過來看，一進(jìn)門老太太就躺在地下了！這，這是怎麼了！？”我媽急的只冒汗。

    猛子等著眼睛，一個勁兒的搖晃，我趕忙把他拉住，“先別這麼著，別動她，媽，您趕緊去給我姐打電話，問問怎麼應(yīng)急處理，然後在叫車去，給老太太送醫(yī)院，我跟猛子在這守著！”

    我姐是個護(hù)士，而且，工作的醫(yī)院離家并不遠(yuǎn)。我替我媽抱住了三奶奶，我媽著急忙慌的往外跑，去打電話。我和猛子一個勁兒的給老太太胡嚕胸口，掐人中。

    我們嘴里叫著奶奶，突然，奶奶的左手攥住了我的手，右手攥住了猛子的手，然後把我們倆的手合在了一起放在她的胸口。

    我被奶奶的這個舉動嚇著了，我驚恐的看著還沒有睜開眼的三奶奶，又看了一下猛子，猛子顯然對這個舉動沒有這麼大的反應(yīng)，只是呆呆的盯著奶奶看。

    “奶奶，您怎麼樣了？”我在奶奶的耳邊輕輕地說，“我媽去打電話叫車了，您可要堅(jiān)持住啊。

    “別叫她費(fèi)心啦，哪我也不去，死在自己家里那是福氣?！比棠倘耘f閉著眼，有氣無力的說著。

    “奶奶您別這麼說…”我這眼淚就止不住了。

    “孩子，三奶奶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您說，我們聽著呢”

    “你看猛子成天橫沖直撞的像個活驢似的，其實(shí)，他是個苦命的孩子，這麼多年，出了我以外，沒人對他是真心的疼愛。我一想著，往後就留他一個人兒在世上苦熬苦奔，我這心里啊，我死，我也比不上眼呢”奶奶緊閉的雙眼流出淚來…

    猛子就一直這麼愣愣的跪著，一言不發(fā)…

    奶奶又說道，“孩子，奶奶就求你一件事，你能答應(yīng)嗎？”

    “奶奶您說！您說！只要孫兒能辦到，我一定答應(yīng)”我緊緊的摟著三奶奶。這時候，三奶奶突然把眼睛睜開了，目光炯炯的盯著我，“奶奶就求你，跟猛子好一輩子！你能答應(yīng)奶奶嗎？”

    我這渾身上下就像過了電一樣！直至現(xiàn)在，我想起當(dāng)時老人家說的話和那神情，還不由得打個冷戰(zhàn)。

    好，好一輩子？！老人家這是什麼意思？

    猛子也不自主的看了我一眼。我的腦子正在琢磨，三奶奶又說：“孩子，答應(yīng)奶奶行嗎！？”

    “哦，您，放心，我會照顧猛子的，我們哥倆一直都挺好…”我回答道。

    “我說的好，是真心的好，是貼心的好，是掰不開、扯不斷，好成一個人的好…你能明白嗎？！”老人家又一次注視著我。

    天哪…三奶奶她，她這是什麼意思？頭腦糊涂了？不，說話思路清晰，神態(tài)凝重，不是。難道，難道她已經(jīng)知道我對她孫子的不倫想法？難道三奶奶看出來我是那種喜歡男孩的人？難道，她會支援他的孫子來和另一個男孩上床性交？莫非老人家不懂得同性戀是怎麼回事？不，她風(fēng)風(fēng)雨雨一輩子了，什麼不懂得…如果，說的只是單純的友誼，那什麼叫貼心，掰不開扯不斷？好成一個人！？說實(shí)話，這個謎直至現(xiàn)在我和猛子也沒有想明白，三奶奶的用意到底何在？還是三奶奶真的有超人的智慧，看出了什麼。老人已經(jīng)走了，這個謎永遠(yuǎn)也不可能解開了。隨它去吧…反正，我答應(yīng)了老人的話。

    不過當(dāng)時，我卻還是有意的在試探，我說：“奶奶，您放心，他以後就是我的親弟弟，這還不行嗎？以後他結(jié)了婚，自然會有照顧他的人，您放心吧！”

    三奶奶卻搖了搖頭，“我不信別人，我只信你…孩子，答應(yīng)奶奶吧”此時，三奶奶的手已經(jīng)開始顫抖，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

    我不能多想了，為了這個從小就疼愛我的老人，能夠走的心安理得，我答應(yīng)！

    “您別這樣，我，我答應(yīng)您！答應(yīng)您！跟他，他好一輩子！”我的臉登時就紅了…猛子什麼表情，我看不見，估計沒表情，因?yàn)楫?dāng)時他腦子已經(jīng)木了，從老太太說要死在家里那刻就木了。

    三奶奶沒再說話，只是微笑了一下就把眼睛閉上了，我只感到她的手用力的把我們倆的手和在一起，隨後就倒在了我的懷里…

    等老太太和jiejie以及醫(yī)院的人趕來的時候，老人家已經(jīng)走了，我們都放聲痛哭，唯有猛子，一個眼淚都沒有掉，直愣愣的跪在三奶奶的身旁…

    喪失辦得很簡單，因?yàn)樗麄兗覜]有人了，只有老太太娘家的幾個什麼八竿子打不著侄子什麼的，當(dāng)天來了，猛子也不理人家，都是我們幫著接待，晚上，要給老人家守靈，我和猛子兩個人，坐在西屋里，誰也不說話，腦子里想的都是老人家生前的音容笑貌…猛子仍舊一個眼淚沒掉。

    第二天，送走了老人家，我媽做了飯，猛子一口也沒吃，也不說話，就是呆呆的坐在床邊上，桌子上擺著老人家的相片?；丶乙葬?，我的心也開始亂了起來，想勸他幾句，可又不知從何開口，我想著老人家臨走時對我說的話，還有那神情，久久的揮之不去…

    就這樣，一直過了一個星期。在這個星期里猛子沒說過一句話，後來還是我媽我姐死說活說的才肯吃東西。他不說，我也不說，但是我沒有離開過他一步，那七天，是如此的靜默，如此的壓抑…

    第八天，下雨了…晚上，我給他打水，讓他洗臉洗腳。他不動，我嘆了口，拿起毛巾投了一把，給他擦了臉。他也不動。我又蹲下，給他把鞋和襪子脫了，把他的腳放在盆里，給他洗腳。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給他洗腳。

    我看著他那雙潔白又富有骨干的腳，心里居然撲騰了起來，不知怎麼的突然的就俯下身親了他的腳一下。立刻，我就後悔了！這是干嗎??？有病嗎？只感覺到他的腳抖了一下…

    我紅著臉，低著頭，端起水盆倒水，回到屋我把燈關(guān)了一頭就紮在被子里了，只背對著他說了一句，“睡覺！”，沒一會兒，我就昏昏的睡著了。

    那晚，我做夢了，夢見了猛子，夢見了他在我身上射精的那一剎那，夢見了毛片里的女人的屄，夢見了她用那個臟洞來嘬著猛子的jiba。我想去拉猛子，可怎麼也動不了。掙紮之間，我一下子就醒了！

    月光從窗戶外灑進(jìn)來，正好照在我們的床上，猛子沒睡，坐在床邊。

    “你干嘛呢??？”我心里有點(diǎn)害怕…

    他不說話

    “我問你呢，你干嘛呢??？干嘛不睡覺啊??？”

    他還不說話。

    “想奶奶了？”

    “…”

    “你不舒服還是怎麼的？”我有點(diǎn)急了。

    “…”

    我一把把他扭過身來，面對面的坐著，他面無表情，眼睛里的光芒幾乎不可見。我急了，我問他：“你要干嘛！??？我問你呢！你要干嘛??？”

    “…”

    “啪！?。?！”

    ——一個大嘴巴！

    我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哪來的勁兒，這個嘴巴特別的響。真的我的手都發(fā)麻…

    一分鐘…

    “奶奶，死了…”他看著我，嘴里蹦出四個字。

    這次是我沒說話。

    “我沒親人了…”他還是那樣。

    我瞪著他…

    突然！“哇”的一聲！他就哭了，哭的私心裂肺！聲音近乎於吼叫！

    也許鬼使神差吧，我一把抱住了他，用我的嘴封住了他的嘴，我的舌頭闖進(jìn)了他的口腔，尋找到他的舌頭，他的舌頭在短暫的停頓後，開始和我的交融在一起…我捧著他的頭，擦掉他的眼淚，撫摸著他的臉龐，他喉嚨里發(fā)出哭泣的嗚咽聲。我的身體像要被一種火焰融化掉一樣，我脫掉了他的衣服，盡情的撫摸和親吻著他那健壯和光滑的身軀。

    一陣狂吻後，我停下來，他愣了，眼睛里充滿了迷離。

    “聽著，有我在，你就不叫沒親人…”我們四目相對。

    他一下子抱住了我，又反過來吻我的嘴唇…我們躺下了…躺在了一個被窩里，我脫掉了他所有的衣服，兩個落體緊緊的抱在一起…我撫摸著他的全身，他的jiba，他的屁股，腿，而他的兩只手在我的胸部也不斷的揉搓著。

    他委屈，他難受，一面接吻，一面眼淚在流淌，我也哭了，奇怪的是，越哭欲望就越膨脹，他的jiba已經(jīng)硬了起來，前列腺液也滲出了他的guitou。他一只手突然向我的屁眼摸過來，沒等我反應(yīng)，他那沾有前列腺液的中指一下子就刺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