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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主攻]穿進總受文的炮灰和正牌攻1v1了在線閱讀 - 15 崇尚純血的鳳族

15 崇尚純血的鳳族

    轉眼間入了秋,翟白容一成不變的丹藥鋪生活終于迎來了一些轉變。

    一是他有一日在公共的地火室煉制最基礎的丹藥,正巧有一位后丹房的前輩路過,見這就是許多晚輩們口中靠關系走后門的臨時丹師,不免好奇地多看了幾眼。他一瞧便看出來翟白容天賦過人,忍不住提點了幾句。

    雖不比典籍醍醐灌頂,但僅僅幾句話也讓翟白容受益匪淺。對方見他一說就開竅,更是訝異。作為在丹藥鋪幾百年的丹師,他忍不住詢問翟白容是否有意留下來,若是可以的話,他愿意教授翟白容更多東西。

    翟白容打定主意不會在此久留,沒有多想就委婉地拒絕了。那位前輩十分遺憾,但也沒有強求,夸贊了他幾句就離開了。這之后似乎漸漸地后丹房也沒什么人說他的閑話了,想來是聽到了那位前輩的風聲,知道翟白容即使面對這么大的好處都不愿留在此處,未來應該不會對他們這些同行造成什么威脅,所以就松了口氣。

    既讓自己的煉丹技術有所提高,又間接幫自己消去了丹房里的種種敵意,翟白容很感激地給前輩送了幾份親手煉制的丹藥做謝禮,連連被對方說他太客氣了。

    第二件出乎他意料的事,則是他在城鎮里遇上了前不久前剛剛告別過的人。

    這天清晨,丹藥鋪還未開業,翟白容從租借的修煉室出來,正在去鋪子的路上。到了丹藥鋪的門口,他遠遠地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斜靠在丹藥鋪的門柱上,好似受了傷。

    翟白容看了眼天色,心道離開店還有些時間。但這人看起來似乎情況緊急,若是來買丹藥的,自己先接待一下也無不可。

    他快步走過去,詢問道:“這位道友,你沒事……”

    斜靠在門口的人很是虛弱,聽到有人聲這才微微抬頭。翟白容的話說到一半卡在喉嚨中,眼前這人不是沈延嗎!

    只見沈延看清了眼前的人,也露出驚訝之色,顯然他不是特意來找翟白容的。

    沈延受了傷,身邊又沒有玄陽在一旁。翟白容心中一下子冒出許多猜測來,但沈延傷勢重得說話都困難,翟白容連忙拿出幾顆自己的丹藥遞給對方,讓他服下再解釋來龍去脈。

    沈延服下丹藥后,緩了好一會兒,毫無血色的臉上才稍微恢復了一些生氣。

    “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前輩。我以為你已經去中層了。”沈延苦笑了一下。

    翟白容解釋道:“仙晶不夠,去中層的船票要不少錢。我在這里賺些路費再上路。”

    這時候城鎮里已經有了不少路人走動,看到一個修士癱坐在丹藥鋪門口總歸有些怪異,翟白容感受到他人好奇的目光,詢問道:“能走嗎?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畢竟這里是店鋪的大門口。”

    沈延點點頭,撐著翟站起來,隨翟白容一同來到無人的街巷里。

    “不耽誤你時間嗎?”

    見沈延還有心情往丹藥鋪的方向張望,似乎是在思慮翟白容遲了,翟白容難得有些焦躁:“丹藥鋪開門還早。你怎么這副樣子,玄陽呢?”

    提到玄陽,沈延神色變得有些復雜,像是難于解釋,無聲地動了動嘴唇,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沒事。他還在鳳凰族中,在閉關。”沈延簡略地答道。

    “那你呢?怎么獨自一人來了外頭?”翟白容問道。

    沈延嘆了口氣:“說來話長……”

    見他目光飄逸,翟白容也知道這路上不是說話的地方。

    雖然自己還在攢錢,但這也是必要的開銷。翟白容將沈延帶回了租借修煉室的地方,又續了一整日的時間,讓沈延先安定下來將傷勢完全治好,自己傍晚再回來找他。

    “前輩破費了。”沈延雖然不喜歡承人情,但這個節骨眼的確他已經沒有其他去處,只得接受了翟白容的幫助。

    待到下午翟白容再回來的時候,沈延已經差不多恢復到了常態。

    “多謝了。”

    見沈延要站起來道謝,翟白容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

    “說吧,發生什么了?”

    沈延皺了皺眉,終于將前因后果講給了翟白容。

    在翟白容走后已經過了快小半年。在起初的幾個月,玄陽和沈延幾乎沒有離開過鳳帝安排的住處。反正鳳帝也不允許玄陽離開領地,所以他們二人就借此機會在住處修煉了。

    玄陽才剛進階化神,但沈延已經在元嬰有一段時日了。上天界的靈氣實在是充沛,他瓶頸了許久的修為很快就松動了,有了元嬰大圓滿的跡象。

    玄陽自然為沈延高興,早早地就想準備起來,終于踏出住處詢問同族有關進階的準備。不過一直看守著他的那一批鳳凰一族壓根不在意他這個人族情人的事,聽說并非玄陽自己要進階,就紛紛撒手不管了,氣得玄陽無法,只好自力更生去族中尋找適合作陣的地方。

    他在族中一走動,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這群鳳凰族早前就聽說鳳帝從下界接了一個兒子回家,而且這兒子長了一張和鳳帝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龐,令其十分滿意。此前玄陽這幾個月閉門不出見不到影子,這下可倒好,全族都偷偷跑出來看他了。

    除了看熱鬧的,還有找茬的也來了。

    玄陽上頭有三個兄長,還有一位jiejie。而且竟然全部都是純血的鳳凰后裔。

    玄陽也是后來才搞明白了,鳳凰一族很少能和其他妖族產下后代。大概鳳帝四處露水情緣的時候壓根就沒想過其他族裔竟然能留下種。若非玄陽長著這樣一張臉,他是不會被接納進崇尚血統的鳳族來的。

    被幾位兄長jiejie攔住去路的時候,玄陽打包票他在一開始的幾十秒里,是想著自己只要當他們是空氣就好了。

    但顯然玄陽的脾氣比他自己想象得更容易被挑釁。對面幾個不光放肆地譏諷玄陽是混血,還拿沈延的事冷嘲熱諷,稱其為“人族爐鼎”。得虧玄陽與人族契約的事情沒有被散播開,否則估計此事也會被當作攻擊他的手段。

    玄陽動手了。很顯然他是被激了才動手的,正中面前幾位兄長的下懷。面對玄陽這張臉,他們是不敢下死手,但是教訓玄陽一頓還是綽綽有余的。很快數人就戰成一團,玄陽抱著一股“我吃癟你也別想好過”的勁兒,把現場弄得混亂不堪,最后雖然是玄陽傷得最重,但其他幾人也沒贏得太漂亮。

    此事很快就傳到了鳳帝的耳朵里。但鑒于他對孩子一貫是放養狀態,在他眼中這就是小孩兒斗嘴打架,揮揮手就過去了,壓根沒有追究。

    玄陽對此火上心頭。在他看來,這個鳳帝一點兒當爹的該做的事兒沒干,卻又囚著不放自己自由,否則這時候他就和沈延還有翟白容三人一起踏上去找聶世云的道路了!

    看來只要不真的重傷到了玄陽,其他事情鳳帝都不會過問。玄陽的幾個兄長就來了勁兒,只要在領地中看到他出來就要來找茬,結果就是那段日子玄陽每天回來都是一身狼藉,尋找進階布陣的地方未果,還要花不少時間吃丹藥調理傷勢。

    “你下次就不要應聲,無視他們就好。”沈延這樣對玄陽道。

    玄陽抿了抿嘴唇,不滿道:“可是他們那么說你,我聽不慣。沒事的,都是皮rou傷。要不了幾個時辰就好了。而且我也沒讓他們占到太多便宜……”

    沈延沉默良久,無奈道:“早知道我在這里你處境這么麻煩,當初我就和翟前輩一同走了。”

    玄陽連忙否決:“那可不行!因為你陪我我才能忍下來的。要是我一個人天天待在這破地方,我早就受不了了!”

    沈延看玄陽把衣服拉下肩頭,瞧了一眼,那里只剩下一些沒必要吃丹藥的皮外傷。他從柜中取出一些靈草遞給玄陽,只見后者做作地抱怨道:“好痛!我手動不了了!你幫我涂吧。”

    沈延:“……”

    玄陽見沈延動作停住了,再接再厲道:“他們幾個只要不是臉,下手就可狠了……幫幫我嘛。”

    “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沈延蹙眉,最終還是坐下來幫他將靈草碾碎涂上去,“你就別出去四處問關于我進階的事了。鳳凰族本來就不歡迎我,你這樣反而招來風聲,惹得你那幾個兄長看你不順眼。”

    “有種天天來打啊。誰怕誰……嗷!”

    玄陽感到本來都快好了的傷口一陣刺痛。是沈延下手突然變重了。玄陽看了一眼面色陰沉的對方,只好嘴上不情愿道:“下次我盡量保持冷靜,盡量……”

    沈延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若是嘴上說要保持冷靜就能做到,那玄陽就不是玄陽了。

    一片沉寂中,玄陽悄悄看向沈延,對方正面不改色地用手指按在藥草屑上,指腹間接貼在自己肩頭裸露的肌膚上。

    鳳凰族的靈田在上層也是一等一的品質,自產的靈草藥效極佳。

    沈延敏銳地注意到玄陽意有所指地目光,煩躁地撤回手:“行了。我要是動作再慢點你的傷就先好了。”

    “沈延,你最近幾年是不是都不怎么正眼看我的身體啊。是不是察覺到我和以前天差地別了?”玄陽忍不住問道。

    “還好吧。”沈延含糊道,擦了一把手,轉過身去要走。

    “真的!?”玄陽興奮不已,從后面一把撲上來。不像禽類,反倒像一只快樂的大型犬。

    他只是這么試探地一問,若是以前,沈延應該會說“別做白日夢了”之類的,一邊直白地上下打量自己。但近幾年他是真的感覺到沈延看向自己的時候目光有些游離,像是不習慣似的,早年就因為自我意識過剩吃了太多虧,玄陽不由得以為這也是他的錯覺之一。

    感受到不知何時已經成長得比自己還要高大,寬廣的胸膛隔著衣服緊緊地貼上來,沈延顫了一下。很久以前玄陽也喜歡這樣撲上來,那時候他站起來后玄陽的腳都著不了地,就會這樣一邊嚷嚷著一邊雙手掛在自己脖子上被帶著到處晃。

    他果然應該早點離開。足不出戶日日夜夜只能對著玄陽一個人,讓沈延無比清晰地認識到,這個天天吵著喜歡自己、非自己不可的小孩兒,早就已經變成徹頭徹尾的青年了。

    “放開。”沈延掰了掰玄陽的胳膊。現在只要玄陽打定主意不撒手,他連掰也掰不開了。

    不過玄陽很聽話地松了手,他現在感覺自己已經勝利在望了,心情愉悅無比。沈延轉過頭來就看到玄陽那張燦爛到仿佛在發光的笑臉。

    “我說,這里真的太悶了。你也不喜歡這吧?”玄陽突然說道。

    沈延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他怎么可能喜歡這里呢?他一個修為只有元嬰的人族,在鳳凰族里簡直就是處處可以被歧視的靶子。而且因為自己的緣故,玄陽也多了一個話柄。

    “那個鳳帝說合體期前不許離開,那我就盡快修煉到合體期吧。你也知道的,我很天才的嘛,應該也不會花很久,”玄陽頗為自信道,“到時候他應該就不管我了。我們可以出去找個人族多的地方住下,哦對,你好像也不怎么喜歡和人類相處……那就還像以前到處游山玩水吧?”

    “以前那個也不能叫游山玩水吧。”沈延想了想,怎么看都只是單純的一個人跑,一個人不知疲倦地追趕上來。雖然后來漸漸地是有點變了意思……

    “不能嗎?我們可是快把修真界的荒郊野嶺都踏遍了誒。”玄陽露出頗為懷念的神色。

    沈延看他回憶起以前雞飛狗跳的日子,還能露出這么快樂的模樣,也拿他沒辦法了。半晌,沈延點點頭道:“那我就等等吧。等你合體期了,我們一起走。不過你要知道,元嬰修士只能活一千年的。要是我一直沒法進階,你又速度太慢,我可能就先死了。”

    “你當我是什么水平?我不可能要花一千年的好吧!”玄陽不滿地叫道。

    愣了幾秒,玄陽反應了過來什么:“誒,你剛才是不是答應之后和我一起到處游山玩水啦?一直一起的那種?”

    沈延當即道:“剛才說的可沒有后半句。”

    玄陽不依不饒地湊上去,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得很近很近:“那是不是這個意思?是不是?我不想總是只有自己誤會了,所以每一件事我都要問清楚才行。”

    完全褪去了小時候的那股別扭勁兒,玄陽不知何時變得如此直接。

    沈延像是受不了玄陽幾乎在閃閃發光的那副神態,后退了半步:“……差不多是那個意思。但你先修煉到合體期再說。”

    “嗚啊,真的嗎?那我現在就去閉關!”玄陽一瞬間被幸福感沖擊得腦袋暈乎乎的。沈延終于松口了!這簡直是他人生的一個里程碑。

    沈延看了他一眼:“你冷靜下。這種亢奮的狀態可不像是能閉關的模樣,別走火入魔了。”

    “我知道我知道。”玄陽一邊應著一邊急匆匆往屋外走,除了走路差點撞門框,姑且還算順利地走去修煉室了。

    別看他這樣,但是真的進了修煉室,很快就進入狀態了。沈延感受到玄陽的狀態穩定下來也就放心了。他修為快到瓶頸了,但暫時不方便進階。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時間精進一下陣法。

    “……之后一段時間我們都沒有沒離開住處,還算安生。”

    翟白容聽沈延簡略描述了玄陽如何被兄長們針對,但鳳帝置身事外的過程。沈延含糊地帶過了他和玄陽立下約定的前因后果。

    “那你怎么獨自出來了?還受了這樣重的傷?”

    “玄陽一直在閉關。他那幾個兄長卻還是要來尋事。玄陽在閉關不宜驚擾,我想既然我是個外人,他們頂多出言譏諷幾句就會作罷回去了……”

    沈延話說到一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痛惡之色。但更多的是對自己修為不夠的痛恨。

    “他們動手了?”

    沈延點點頭:“應該只是想教訓我一頓,讓玄陽面子上掛不住吧。但鳳凰一族的真火至純,對于我這種驅使陰物的修士來說簡直就是天敵。只避開幾招便感到吃力,最后身體本能地還是還手了。”

    雖然元嬰期的陰魂在鳳凰一族面前也不夠看就是了。

    但沈延作為人族,尤其是在這群鳳凰看來只不過是玄陽的“情人”或是“爐鼎”,這種身份的家伙竟然敢出手攻擊鳳帝的長子們,很快這群看玄陽不爽的鳳凰就將此事捅給了鳳帝。

    鳳帝本來就不把這群小孩打架放在眼里,但是聽說問題上升到了人族和自己的兒子們,那總不能還撒手不管了。

    他一眼就看懂這背后的門道來了。沈延一個元嬰修士,有什么膽子主動攻擊一群鳳族?不過鳳帝壓根不介意錯究竟在誰。在他看來,玄陽分明長得這么隨自己,卻整天緊巴巴地守著一個人類雄性不放,著實丟他的臉。

    鳳帝意思意思表達了鳳凰一族的威嚴不容侵犯,示意讓長子和底下那群人看著辦。

    沈延也知道他們不敢真的動手把自己殺了,但沒料到那群鳳凰竟然將受了傷的他丟了出去,禁止他再靠近鳳族領地。

    本來就受了傷,又要穿過眾多密林和野外才能找到城鎮,事發前沒有把儲物環裝滿的沈延頗有彈盡糧絕的趨勢。只能硬著頭皮四處尋找城鎮,期間他遇到過好幾次妖獸的襲擊,丹藥和靈草也早就吃光了。

    這鬧劇的全程,玄陽都在閉關,毫無察覺。

    沈延想,大概等他不知何時出關發現自己消失了,鳳凰族那些家伙會告訴他自己是拿了好處主動離開的吧。

    “為難你了。”翟白容嘆了口氣,他覺得留在鳳族兩個小輩總會過得比自己輕松,沒想到情況卻是截然相反。

    沈延低聲道:“說到底是我的修為不到家。沒事,這仇我記下了。這次多虧了翟前輩出手相助,說實話,離開鳳族領地前我都不知道靈石貶值得如此嚴重。若非撞見你,可能丹藥錢我都掏不出來。”

    “這話就見外了。我們畢竟也相識多年了。”翟白容淡淡道。

    兩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們幾乎沒有單獨相處過。沈延和聶世云還有些法寶方面的相談,和翟白容真的就只是“熟人”的程度。

    “你接下來準備怎么辦?”想了一會兒,翟白容問道,“玄陽出關后發現你不見了,必然要大鬧一通。”

    “……”

    見沈延低頭不語,翟白容笑道:“這一點難道你還會有質疑嗎?不必擔心,哪怕鳳凰族的人告訴他你是自己要離開的,玄陽也不會放過你的。”

    這話說得仿佛玄陽是沈延的仇家似的,不過理倒的確是這個理。

    “心中可有埋怨他將你攪進來了?”翟白容看沈延不答話,又主動問道。

    沈延一愣,搖頭道:“怎么會。這我從未想過。”

    “玄陽雖然是好意,但對你來說其實是無妄之災。畢竟你修為未到,情況不由得你考慮太多就被帶來上天界,玄陽在鳳族面前又將他對你的喜愛不加掩飾地廣而告之……總而言之,他太欠考慮了。”

    聽翟白容這么說,沈延有些吃驚。

    他沒想到翟白容竟然會這樣說玄陽。畢竟玄陽就等同于聶世云和翟白容帶大的孩子一般,自己才是外人。

    “我明白他的心思。他就是這樣的性子,我也習慣了。”沈延答道。

    “那就好,”翟白容點點頭,看向沈延,“看來這幾個月你好像想通了什么。”

    沈延自己心中對玄陽是如何作想的尚且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更何況回答翟白容的話。好在翟白容也不是真的在問他什么,只是這么感嘆了一句,就轉而去說別的了。

    “玄陽若是認真閉關修煉,至少半年以內是不會出關的。我預計明年春分要去中層。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沈延猶豫了。他不像翟白容可以在城鎮里賺錢,但在上層的野外他自保都困難,很難用以前的辦法賺到錢。但是去了中層,玄陽想要找自己就難了。

    “還有許多個月,你可以慢慢考慮。”翟白容看出他的糾結,主動勸道。

    “說的也是。”沈延點點頭。最近他太疲憊了,不光受了傷精神還一直高度緊張著,此時到了城鎮里確保了安全,終于身體放松下來,之前一段日子rou體和精神的疲勞全都涌了上來。

    翟白容這些日子煉丹有所進步,收入也提高了。雖然秋天走不成,但是明年春天再離開的話,算起來儲蓄是完全足夠的,所以他才舍得開始租借好一些的修煉室。

    翟白容請沈延在能夠自保之前留下養傷。反正修煉室里幾個人都是一間的價格,沈延想了想也就答應了。

    沈延和聶世云還曾有些法寶方面的相談,和翟白容就真的就只是“認識多年”的程度而已,每次見面都至少有其他的一個人也在場。兩人又都不是那種侃侃而談的類型,很快,房間里就陷入了沉寂。

    “話說回來,翟前輩去中層要如何找聶前輩?我聽說上天界每一層都土地遼闊,找人談何容易……”沈延說到一半噤了聲,他只是想找些話題聊聊。但轉念一想,這樣問仿佛就是在給翟白容潑冷水……果然他不大會聊天。

    但翟白容并未露出絲毫迷茫或是躊躇,只淡笑著道:“如果是聶世云的話,我總能打聽得到的。他不管到哪里都很特別,很引人注目。只要有些許時日……”

    這話不假。而且你也一樣。沈延心里想著。在修真界聶世云和翟白容自從寒天秘境后幾乎就沒怎么出現在大眾視野里,但年復一年地過去,他們的名氣絲毫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