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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主攻]穿進(jìn)總受文的炮灰和正牌攻1v1了在線閱讀 - 38 四個門派五個角色齊聚一堂

38 四個門派五個角色齊聚一堂

    鳳凰精火不論是煉丹煉器都是好東西。不過煤球還小,張嘴也只噴得出幾朵火花,聶世云自然不可能現(xiàn)在就開始勞役它。

    雖然玉佩空間中修煉起來很是舒適,不過長期住在里面,的確空曠無趣了一些。想到煤球若是按人類的年紀(jì)換算過來,也不過就是個還在襁褓里的小嬰兒,聶世云覺得這樣有些可憐,便提出從外面弄張嬰兒床進(jìn)來給它躺。

    “你怎么能拿我和人族的嬰兒比?”煤球忿忿不平,仿佛感到十分屈辱。

    “那我給你撿個鳥窩回來?”

    待遇急轉(zhuǎn)直下,煤球在原地氣得直蹦噠:“不需要!要給的話,我要之前那個!熱熱的,很暖和的罩子!”

    聶世云想了許久,溝通了半天才明白過來,煤球說的是九龍神火罩。

    他將九龍神火罩放置在空間中,試探性地驅(qū)動了一條火龍,頓時金色的罩子遍布焰火。煤球這下歡快了,鉆進(jìn)罩子里。他早先還是顆蛋的時候就被烤過,沒有什么損傷,聶世云這會兒的確不擔(dān)憂,只是覺得頗有一種看著食材主動往烤箱里沖的微妙之感。

    對大部分生物猶如身處地獄業(yè)火的九龍神火罩,此時愣是被煤球當(dāng)成了桑拿房。它本來就通體漆黑,不一會兒興沖沖地從罩子里“啪嗒啪嗒”奔出來時,不知情的人若是看了,定然覺得這鳥兒是被燒焦了。

    “沒想到你一介平平無奇的人族修士,還有這種好東西。”煤球覺得經(jīng)過三味真火的淬煉,除了身子舒適以外,它似乎修為也有隱隱地上漲。

    “我還有事,也不能總在這拿著個靈器陪你戲耍,”聶世云陪煤球在這烤了半天的火,有些無奈,“橫豎我暫時也用不到這九龍神火罩。我便一次性多注入一些靈力,留它在此處,沒溫度了你再叫我。”

    煤球”玩“得樂不思蜀,點(diǎn)頭同意。

    聶世云恍惚間感覺自己變成了給桑拿房加煤炭的澡堂工人,又交代了幾句,就從玉佩空間退出去了。

    盡管玉佩中時間流逝得慢,他跟煤球這一番折騰卻也耽擱了不少時間。接到翟白容的消息時,對方已經(jīng)身處飯局中。聶世云拿捏不準(zhǔn)情況,不過既然映月派的那幾尊大佛都沒大駕光臨,想必翟白容的處境會自由一些,于是他回了消息通知,表明自己知道了,明日也許在開幕儀式上就能見到,此時無需著急,免得生了不必要的差錯。

    不過聶世云也知道,翟白容是怕自己誤會了,否則也不會這樣難得的方寸大亂。

    同時,他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留下的一把傳訊晶石只剩下寥寥幾個,一般只拿來做緊急通訊手段的東西愣是給他們用成了快捷短信,算了一下價(jià)格,聶世云發(fā)現(xiàn)他們二人來回幾次的簡短通訊竟然已經(jīng)燒掉了十余萬靈石。

    翟白容一時沒有回應(yīng),聶世云想著對方應(yīng)該還沒有脫身,盯了一會兒儲物環(huán),見沒有反應(yīng)便去修煉了。

    他在床榻上閉眼打坐,吸收著品音閣這與云清閣,與繁花城都截然不同的充斥于空氣中的靈力。因?yàn)楸痹洌芬糸w又只有女修,此處天地間的靈氣長期以往都偏于陰柔,其實(shí)并非他這金火靈根修煉的最佳之地。不過想到未來進(jìn)了寒天秘境,環(huán)境應(yīng)該與這里差不多,聶世云強(qiáng)迫自己早日習(xí)慣下來。

    開幕儀式到來的這天清晨,聶世云感應(yīng)到自己設(shè)下用以提醒時間的沙漏靈力流盡,從修煉狀態(tài)中中止,去半山腰與云清閣其余的弟子匯合。

    “休息得好嗎?”聶興安關(guān)切道。

    聶世云與齊軒兒齊齊應(yīng)是,其余的那些弟子們也頗有精神,看來這幾天過得都挺滋潤的。

    一行人中修為最低的還有練氣期的弟子,不能御劍飛行。聶世云等人沒有先行獨(dú)自前往,而是和其余人一道去了山下的渡船點(diǎn),乘上品音閣中的小型仙船,從供外人住宿的山頭去往主山。

    聶世云從未去過四大門派,這次來品音閣還是頭一遭。雖然書中多有描寫,但真的身處其中,他才不得不感嘆大門派的家底真的不是早已落敗的云清閣比得上的,主山兩座,一座供外室弟子,一座供內(nèi)閣弟子使用不說,還有專門的幾座山種植靈草,接待外客。聽齊妙菡說,在內(nèi)閣凡是修為升上金丹的弟子都各有獨(dú)自的一峰,雖然面積不大,但也的確是不小的手筆。

    穿過層層云霧,一行人到達(dá)主山。

    外閣的廣場上已經(jīng)熙熙攘攘站了不少提前到的修士。雖然大部分都是按著門派各占了一方地域,不過因?yàn)檫@是五十年一度難得的機(jī)會,除此之外再也沒有所有門派年輕修士們聚在一起的活動,也有不少交友廣泛,或是門派之間關(guān)系親密的現(xiàn)在混在了一處,交流感情。

    雖然云清閣平日與許多門派有生意往來,不過大家認(rèn)識的多也是閣中長老與揚(yáng)名在外的幾位煉器師傅,對此次前來的這些弟子們并不認(rèn)識,前前后后也就有幾人認(rèn)出了聶興安,來打了聲招呼。

    聶世云看了看四下,覺得云清閣整體氛圍都透露著一股閉門造車的勁兒,沒其他門派的人過來,他們也不會去主動招呼別人。雖然明白其中道理,但見到了大門派的氣勢,他多少心里還是有些不甘。云清閣現(xiàn)如今的確式微,說到底還是實(shí)力不夠,底下的弟子們資質(zhì)平平,又沒有化神老祖坐鎮(zhèn)。聶世云盤算著等以后自己的情況安定下來,若是有余力,定然要想些辦法幫襯云清閣。

    廣場上聚集的都是些中小門派,擠在一塊,在修真界難得一見這樣的密集人群。廣場向山下延伸的長長的石階之下,是比這里更加擁擠的散修聚集處。聶世云在乘坐仙船來到廣場時從上往下瞥到過一眼,只覺得下方密密麻麻地人群仿佛沙丁魚罐頭一樣,而這無門無派的幾百人之后兩天通過海選,只會留下四分之一。

    而廣場最前列,眾人不約而同地空出一大片位置的高臺,目前還空蕩蕩的,顯而易見,是留給哪些人的。

    “真是階級分明啊。”聶世云小聲感嘆道。

    齊軒兒小聲道:“我們能站在這里,已經(jīng)很好啦……”

    聶世云無奈地笑了笑,心里五味雜陳。過一會兒,齊軒兒的親jiejie就會萬眾矚目地站在最前面,而她卻對此毫無芥蒂,而是由衷地為jiejie感到開心。他這個師妹,性子就是這樣不爭不搶的,但放在這人吃人的世界,卻是幾乎注定一生淡泊了。

    人群中一陣嘈雜,聶世云抬頭張望,便知是“那群人”來了。

    赤巖崖與映月派幾乎像是相約好了一般,同時到場。

    在一行人中,聶世云只消抬頭一眼看過去,視線便不自覺地為一人所吸引。

    若說與翟白容在繁花城再遇之時對方是蒙塵的珠玉,現(xiàn)在便是重現(xiàn)于世的利劍。只是那股氣勢藏于眼底,而被其溫文爾雅的所包裹著,并不讓人覺得鋒芒畢露,卻絕不敢貿(mào)然靠近。

    翟白容一身玄色長袍,衣袂飄逸。他從御劍上緩步走下,向旁的人群微微點(diǎn)頭示意,隨后便帶著映月派其余弟子向前走去,從頭到腳沒有一絲地方能叫人挑出錯來。

    段銘玉雖然想站在他邊上,可此刻這樣重大的場合,于理他并不能那么做,于是只能跟在翟白容身后兩步。

    廣場后面這些中小門派的弟子們,頓時噤聲,全然不復(fù)剛才的嘈雜。

    與端的是傳統(tǒng)仙門架子的映月派不同,赤巖崖作風(fēng)要不拘小節(jié)得多,氣勢浩蕩地到了場。本來兩邊的關(guān)系一直以來都有些緊張,可這回有了胥燁華和段銘玉這層關(guān)系在,兩派雖然有些僵硬,卻也不好針鋒相對了。

    胥燁華全然沒有避諱地意思,轉(zhuǎn)過頭對段銘玉勾唇一笑:“你們映月派到的晚了。稍后結(jié)束了,一道下山好好游玩一番吧?”

    他這番話沒有用傳音,周圍一圈的弟子都聽得清楚。雖然彼此的關(guān)系早就心照不宣,段銘玉還是紅了臉:“還不知道之后什么安排呢。”

    “說得也是啊,”胥燁華笑道,轉(zhuǎn)頭對翟白容仿佛閑聊一般問起,“如何?替映月派做主的人怎么說?”

    他的語氣有些挑釁,翟白容的神色不為所動,皮笑rou不笑地回應(yīng)道:“不好意思,現(xiàn)下不是說這話的場合。”

    見他油鹽不進(jìn),胥燁華也沒辦法,只得暫時閉了嘴。又過了一會兒,凌峰山的弟子也到了,一行人一言不發(fā)地站在一旁,似乎對交談毫無興趣。戎律也只是對段銘玉投去了一次目光,眼神交流了一番。

    品音閣的弟子們其實(shí)早就到了。但她們身為東道主,先來候著是極掉面子的,這會兒見其余三家到齊,這才得了令,從廣場正前方的階梯上姍姍走來。好幾個女修忍不住瞪視了凌峰山那邊好幾眼,心里大罵若不是這群臭男人散漫自由,一點(diǎn)也不給品音閣面子,她們也不必在后面站了半個時辰。

    齊妙菡在一群女修中,連連轉(zhuǎn)頭向后張望,像是在尋齊軒兒他們一行人的蹤跡。齊軒兒哪兒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招呼,只一個勁兒在心里默念著希望齊妙菡快些轉(zhuǎn)回去。很快齊妙菡頗為沒規(guī)矩的行為就遭了她同門師姐的一記狠狠地暗戳,這才心有余悸地老實(shí)了下來。只是她站直了看向前方,余光還是能看到段銘玉在前頭和不止一個男人眉來眼去,一方面覺得這群狗男人不得好死,一方面也覺得這些人沒將品音閣放在眼里,忍不住心生怒火,卻無可奈何。

    站在后面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聶世云心道,四個門派,五個角色,此刻齊聚一堂,暗流涌動之下這還真是一場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