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秋秋,有人找!”課間,高三(2)班的教室亂哄哄的,在自己座位上整理卷子的蘇憶秋聽到坐在門口的同學大聲叫她,轉過頭去,看到門口的幾個人都帶著起哄意味的笑容。 蘇憶秋在心中嘆了口氣,回道:“來啦。”越過幾排桌椅,出了教室。不出所料,外面是五班的顧昊,不遠處的走廊還有幾個平時和他一起玩的男生,聚在離門口十幾步遠的位置,嘻嘻哈哈的看著這邊。 “來一下,我有事找你。”顧昊看到她出來,扔下一句話,抬腿就走。 蘇憶秋很想扭頭就回去,但是在這樣人多的場合,她不想讓人太沒有面子,還是穿過一眾起哄聲,跟了上去。 兩人一直走到消防樓梯間,顧昊從褲袋里掏出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遞給她道,“你今天生日,送你的。” 蘇憶秋看了一眼那個盒子,是近期網上很火的輕奢飾品品牌,對于學生來說,價格實屬不菲。她搖了搖頭,“我不要,我不能隨便收你的東西,”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很貴。” 顧昊又把拿著盒子的手,往她哪里遞了遞,“拿著吧,這點錢對我也不算什么,誰讓我喜歡你呢?” 顧昊是第一次當面說喜歡她,在這之前的幾個月,他在追她這件事已經讓兩個班的同學人盡皆知,他似乎篤定以自己在學校的受歡迎程度,不會被哪個女生拒絕,他們應該會在閨蜜和兄弟們的助攻下順水推舟的在一起才對,“人家是年級第一,又是美女,好面子的,你總是要當面告白才有誠意吧。”他的一個兄弟如是說。于是他在同班女生的建議下,挑選了禮物,特意選了這個日子來告白。 卻聽見蘇憶秋說,“謝謝你,但是不好意思,我現在并不想談戀愛。” 蘇憶秋早就煩了這些,但以她的性格,是不會去特意找顧昊說讓他不要再給她增加困擾了,終于等到當面說清楚的機會,這也是她跟他來這里的原因。 顧昊一怔,他臉上的笑消失了一瞬,又狀做輕松道:“因為高三要專心備考是吧,沒事,我可以等你幾個月,咱倆畢業再談。” “不,我不喜歡你。”蘇憶秋很快的說,“就這樣。” 上課鈴響了,她松了口氣,頭也不回的飛快的走了。剛回到教室坐下,前桌的女生便回過頭,語氣中帶著八卦和興奮,“怎么樣?” “我早就跟你們說了,我不喜歡他的。”蘇憶秋說,“老師來了。” 隨著化學老師邁進教室,周圍的嗡嗡聲很快靜了下來,蘇憶秋借著轉身從書包里拿筆記的角度,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她斜后方幾排的鐘凱。 對于高中生來說,鐘凱長的有些過于高了,他坐在最后一排,課桌放不下的長腿支在外面,不像其他高三生堆的滿滿的桌面,他的桌子上只有幾張上節課剛發的卷子,還沒來得及卷成一團塞進課桌里,一只手支著頭,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百無聊賴的轉著筆。 蘇憶秋知道他對方才發生的事毫無興趣,甚至沒有看過她一眼。 她一邊開始記筆記,一邊在腦海中回味剛才瞄到的那一眼,他的手指很長,骨節分明,她舔了舔嘴唇,默默念了幾遍公式,把剛剛從身體中升上來的癢意壓了下去。 快放學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一聲。 微信上的信息是,“我出差了。”伴隨著一筆轉賬。 蘇憶秋的父母都是事業狂人,父親常年在國外,母親也常常出差,她點了收款,心里甚至有點慶幸,今天是她十八歲的生日,她已經想好了要做什么。 高三的作業很多,但是對于蘇憶秋來說,重復做這些她已經完全掌握的題目并不費力,她看了眼指向八點的時鐘,去洗了個澡,然后裹著浴巾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即使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她還是反鎖了房門,拉上了窗簾,然后從書架上的一本書里,拿出了一張紙。 這是半張空白的試卷,被人團成一團又撫平,試卷背面用黑色中性筆畫了一個女人被繩束縛的裸體,簡簡單單的幾筆勾勒出色情十足的畫面,蘇憶秋將畫放在課桌上,不自覺地伸手又撫平了一次。 她對著衣柜的鏡子,解開浴巾,看著自己的身體。 她很白,胸部并不大,堪堪到c,她輕輕捏了捏,想象著如果是鐘凱的手,應該能完全將它們包住,畫上的女人有著夸張的胸部和臀部,被繩索擠壓成各種不堪的形狀,他喜歡這種嗎?蘇憶秋想。 她裸身坐在椅子上,分開雙腿,用膠帶將自己的大腿與扶手纏在一起,又拿出一個跳蛋,固定在陰蒂上,她做這些的時候,xiaoxue已經迫不及待的濕潤起來了,她用絲巾蒙上自己的眼睛,隨后把雙手背到椅子的背面,一只手捏著跳蛋的遙控器,另一只手握住手腕,如同被捆綁在身后一樣,她打開跳蛋,在震動的刺激下將要達到高潮的時候關掉它,又如此反復,直到她感覺哪怕再一秒鐘的刺激就會馬上高潮,她喘息著,感覺自己下身泥濘一片,然后又靜靜的放置了自己一陣,任由狂亂的心跳漸漸平息,xiaoxue不再源源不斷的流水,才解開自己,藏好道具,她軟著腿,走去廁所,在馬桶上坐了好久,反復的刺激和禁止高潮,讓她有種要失禁的感覺,卻又尿不出來,她又清洗了一下自己,精疲力竭的回到臥室躺下,感覺到剛剛擦干凈的xiaoxue,又慢慢的滲出yin水來,她閉上眼睛,許愿今晚能做一個有鐘凱的春夢。 在家人和老師眼中,蘇憶秋是一個學習好、又禮貌,完全不用cao心的優等生,在同學們眼中,她臉蛋清純,性格又不孤傲,是很多男生的理想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聰明的頭腦中似乎有什么神經是搭錯了的,從性懵懂時期,她看到電視劇里捆綁,施虐侮辱的行為,會感到下腹有一陣陣的熱流,隨著年齡增長,她逐漸從網絡上,從文學作品中,知道自己這種體質,大概就是天生的M體質吧。 她曾經偷偷上過SM主題的論壇,甚至用小號加過群,但是她不敢跟任何人說話,也從一開始的新奇和亢奮,到看著動不動刷滿屏的“母狗,跪下”“來舔爺的腳”這種發言感到乏味。況且她只是一個未成年的高中生,對于私信她的一些人,她本能地感到危險和不信任。 一個月前的某一天,那天的值日生請了病假,她做為班長,在放學后主動擔任起掃除的責任。在教室的后排,她撿到了那個紙團,那紙團一開始只是露出了幾行印刷的習題,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沒有直接把它掃進垃圾箱,而是鬼使神差的打開了它,在看到內容的一瞬間,她感覺血涌到了臉上,下意識的又將紙團攥緊,揣到了上衣口袋里。 回家的路上,她手插在口袋中,捏著那張紙,腦中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鐘凱。 她與他并沒有什么交集,甚至同學兩年多,說過的話都不超過十句。但是她知道他是美術生,也知道他每天放學后都會去畫室學畫,如果是他的話……蘇憶秋在心底默默盤算著,她會有跟他一起玩這種游戲的可能嗎?不,她想道,單憑這點也不能完全確定是他,或者是其他的人也說不定…… 盡管理智上知道沒有十足的證據,她幻想中的施虐者卻忽然有了臉。 鐘凱不是那種年輕女孩會喜歡的男生的樣貌,他鼻梁很高,眼睛細長,面無表情的時候看著甚至會讓人感覺兇巴巴的,再加上將近190身高的壓迫感,在蘇憶秋開始懷疑他是潛在的S的瞬間,他的一切在她眼里變得色情起來,她默默的觀察他,試圖在他的言談舉止中找到些確切的證明,而這種在意,讓她壓抑許久的欲望日漸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