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學狗叫
云安幾乎算是被魏覃強硬的拖到了醫務室。醫生正抬頭準備問情況,魏覃便已經笑的甜甜的道,“麻煩醫生,我們想單獨談談。” 醫生認識魏覃,于是便點著頭出去了,還順手給他們體貼的關好了門。 魏覃松了摟著云安的手,瞧著她仍然垂著頭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便輕嘖了聲,然后叫了她的名字,“云安。” 云安條件反射的抬頭,迎面就是魏覃揚手的一巴掌。 一聲脆響。 云安被打的歪了頭,從臉頰處傳來的痛感讓她回了些神。她抬手撫上被打的地方,正頭去看魏覃。 魏覃笑著,“你覺得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在我面前拿喬。”他一把扯住云安的頭發把她往地上一貫,云安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已經躺在了地上。 后腦勺隱隱作痛,她撐起半邊身子往后躲過了魏覃蹲下后朝她伸出的手。 魏覃的臉色陰沉一瞬,隨后笑的更是燦爛,“小云云,你躲什么?” 云安心里警鈴大作——每次一看到他的酒窩和虎牙,她就總是討不了好。她警惕的盯著他,提防著他的下一步動作,沒回他。 魏覃笑的低頭,碎發從額間垂下遮住他的眉眼落下一片陰影,“就這么怕我?”他的聲音里帶著零星的笑意,“像只膽小的老鼠。” 兩人僵持間,有人敲響了門。云安眼睛一亮,迅速從地上爬起來跑去開門。魏覃瞧著她的動作,挑眉,也沒去阻止反而好整以暇的站起身坐在了床邊,等著看她絕望的表情。 云安興高采烈的拉開了門,然后這笑便僵在了臉上。 霍寧放下敲門的手,上下掃視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腹部上,然后陰沉的笑了一下,“你把木塞拔出來了。” “不是,沒有……”一對上霍寧的視線,云安的大腦就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從心里升起的恐懼讓她說話都變得有些艱難,她僵硬的后退一步,努力否認道,“是魏覃,是魏覃拔出來的。” “魏覃?” 霍寧等人走進去,走在最后的魏鳴默默關上門并反鎖,惹得分了絲神關注著門口動靜的云安瞪了他一眼。 “云云怎么能夠說謊呢?”魏覃仰著頭看霍寧,眨了下眼,然后將目光落在云安的背上,語氣帶著幽怨,“雖然我脾氣好,可這并不能夠稱為云云污蔑我的理由啊。” 云安整個人都僵住了,她轉身剛想說昨天的事,可一對上魏覃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她便沒了言語——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不過就是戲弄她罷了。想起昨天霍寧塞進木塞時說的那句話,她真的恨不得當場暈過去算了! 霍寧便笑了,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將她轉了個面面對著自己,然后一只手落在她腹部,“所以,你是怎么有膽的?是我太溫柔了嗎?”他皺著眉一副不解的樣子。 “早就說過,對待婊子可不能像對待人一樣。”許繼禾靠在墻上,冷聲接了句。 云安又開始顫抖起來,哪怕一開始打著要擺脫他們的目的,可一對上霍寧和許繼禾,她便整個人都不會思考了。沒辦法,這兩個人給她的陰影太深了。 最初便是許繼禾強jian了她,霍寧站在旁邊拍了照。每次想起這個,云安都恨得牙癢癢,明明長得一副正直的模樣,卻是這四人里脾氣最暴躁的一個,而且發起火來可不管男女,只顧著發泄自己的欲望。 她努力穩住心神,解釋道,“這是個意外,你聽我說……” “好,我聽你說。”霍寧抬手撫上她的后腦勺,繞了幾根頭發在手指間把玩。 “我,昨天晚上……”云安努力想要說點什么,可她什么都說不出來。說出實情,魏覃不認,也許她會更慘,于是她便認命了,“對不起,因為我太難受了——啊!痛!” 話還沒說完,霍寧便抓住她的頭發猛地往下一扯,云安痛呼,抬手撫上被扯得發痛的頭皮。 霍寧張開手,被扯下的頭發掉在地上,“許繼禾說得對,也許我不應該像人一樣對待你。”他嘴里說著讓云安膽顫的話,“跪下。” 云安眼瞼一顫,抬頭看他。開什么玩笑? “聽不懂人話嗎?” “狗嘛,怎么能聽得懂人話呢。”魏覃應和著,抬腿就是一腳踹在她的腿窩處,云安“哐當”一下跪在地上,膝蓋骨生疼。她想要站起來,卻被一直沒有說話的魏鳴踩住了小腿,動彈不得。 她強裝鎮定,“cao一個聽話的人總比不聽話的有意思多了,不是嗎。如果你們能夠溫柔些,我可以配合你們。”她實在是不想再被他們弄得渾身都是痕跡了。 聽見這話魏覃笑了,簡直是哈哈大笑。 “云安啊,你也太天真了。”他俯身用手拍了拍她的臉,面露憐憫,“我們想cao你和你聽不聽話有什么關系呢?況且,我們就是喜歡你這樣倔強的人啊。” 云安沒理他,只是盯著許繼禾。她知道許繼禾是這幾人中家世最好的一個,只要許繼禾發話了,就算其他人再怎么不滿,也不敢說些什么。 許繼禾對上她的視線,頓覺有趣,“你可以配合?” 她眼睛一亮,“我可以。” 他便嘴角上揚,“好啊,那你便學狗叫幾聲聽聽。” 云安臉上的期望僵住了。她可以被他們cao,卻不能接受自己像個狗一樣被他們cao,更不能接受自己跪在地上對著他們學狗叫。于是她試圖講價,“可以換一個要求嗎?” “也行啊。”他渾身都帶著惡意,“那你學狗在地上爬幾圈。” 一個比一個過分。 云安深呼吸,然后張口,小聲的、輕輕地,“汪。” “大點聲。” “汪!” 幾人頓時笑開,就連魏鳴也笑——但他仍未出聲,只是笑,和魏覃的哈哈大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云安垂下頭,難堪的咬住唇。 “汪!” 又是一聲狗叫,云安驚愕的抬頭,目光落在魏鳴舉起的手機上。他第一次笑著說話了,“很有趣。” 魏覃笑的彎了腰,手捂著肚子拍在魏鳴的肩上,“哥,你也太絕了,居然想到錄音,逗死了。” “刪了。”云安仰著頭瞪著魏鳴,“把它刪了!” 魏鳴搖頭。 云安便猛地發力一下站起來,魏鳴一個不查被她弄得踉蹌一下,還好一把扯住了魏覃的手臂才站穩。魏覃翻了個白眼,把自己的手臂抽出來。 云安站在他們對面,眼睛通紅,“你們不過就是靠著家世才如此囂張,可如果我報警,說你們強jian了我,無論如何對你們都會有一定的影響吧?” 許繼禾先是皺眉,然后便緩緩的笑了。他走到霍寧旁邊,“那你便去吧。”他似乎毫不在意她的威脅,就在云安憤然轉身準備出去的時候,他又說話了,“上兩次的照片,霍寧你還留著吧? “當然。”霍寧看了她僵住的身形一眼,面色陰沉,“時不時都要打開看看,重溫一遍呢。” 兩次?!云安只覺得大腦開始暈眩起來,她轉身盯著他們,聲音都顫抖起來,“你們騙我!明明說好了上次過后就刪掉照片的!” 魏覃忍不住笑出聲,“不是吧,我們說什么你就信什么?那我們說你是條狗你怎么不立馬趴在地上學狗叫呢?” 是啊,云安也覺得不可思議。當時的自己,是為什么就這么相信他們呢? “你若是還想要去報警,我們絕不攔你。只是這些照片,說不準就在你進了警局之后出現在每個人的郵箱里。”許繼禾一臉的悠閑自在。說到底,就算沒有這些照片,就算云安去報了警,他也不會有事。 許家老頭子重嫡庶,只要不是把天捅破的事,他都不會有事,有事的從來就只會是云安。受害者又如何,他們有千百種方法把她變成施害者。 “你若是識趣點,現在跪下好生說幾句,今天這事我便也不追究了。”到底是還沒玩夠,許繼禾好心的給了個臺階。 云安神色恍惚。她想起了付繼川,想起他在醫院說的那些話。他應當是覺得自己放蕩的,若是這些照片流出去,就算她報了警,按照這些人的家世,除了一時的轟動,還會剩下什么呢?最后的結局只會是她一無所有。 云安想,也許她應該識趣一點。 于是她便再次跪下了。面朝著許繼禾等人,紅著眼睛,“求求你,我錯了……” 許繼禾好心情的接話,“母狗會說人話嗎?” “汪。汪。汪。” 于是他便伸出手摸摸她的頭,嘴角上揚,“作為寵物,理應有點優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