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獨寵大佬的病嬌小甜心》(一)
我在花花綠綠的封面里挑挑揀揀,最后點開了一本名叫的耽美本—— 上輩子,樂可利用周正的寵愛胡作非為,死前還拉著周正陪葬。 1008層的帝國大廈,周正陪著一躍而下,樂可才知道究竟誰真的愛他。 重活一次,這次,樂可絕不會放開周正的手。 標簽:霸道病嬌娛樂圈頂級金主攻X美貌閾值宇宙級十八線小明星受。 雖然名透著說不出的古早中二風,雖然一千零八層的高樓堪稱建筑史上的奇跡,雖然受又叫樂可,但至少簡介里他沒有自稱樂樂,所以總體來說沒什么大的BUG:“就這本吧。” 聽了我的吩咐,王二小cao作載入,更加詳細的主要劇情通過營養艙輸入了我的腦海。 因為婚姻生活不睦的受樂可出軌jian夫,結果被jian夫騙財騙色,一氣之下從1008層帝國大廈樓頂跳了下去。一直認為感情不睦的老公周正這時也跟著一塊跳了下去,樂可才知道周正深愛著自己。 樂可跳樓后沒死,而是重生到三年前,跟周正結婚之初,這一次他決定跟周正好好過日子。 單看主要劇情依舊是沒有毛病的,我挑了一個影帝的角色,進入劇本。 劇情一開始,剛剛重生的樂可到公司找周正,正巧碰上了暗戀周正的影帝肖樹林。被肖樹林和經紀人阿梅聯合雙打之后,樂可哭著找到周正尋求庇護。 周正也是不負眾望,先叫保鏢把經紀人阿梅抓來左右開弓,足足扇了三十六個耳光,扇得口吐鮮血,后槽牙都扇崩了。然后把被嚇得屎尿齊出的影帝肖樹林拖出去一頓打,打得四肢俱斷,鮮血淋漓,軟成一灘爛rou。最后被保鏢丟去垃圾場,有千萬粉絲的影帝就此隕落。 樂可被周正這一頓法外狂徒張三都望洋興嘆的cao作感動得以身相許,當場就跟周正在辦公室里搞了。 我選的角色,正是即將被周正的仆人打成一灘爛rou死在垃圾場的影帝,肖樹林。 意識傳入肖樹林身體,我第一時間打量起自己所處的環境。 我在一間辦公室里,旁邊站著一個人,對面站著兩個人,兩人旁邊又站了一個人,更遠的地方有幾名黑衣的保鏢。一群人中,我第一時間認出了樂可,沒辦法,那一米四的小短腿委實太熟悉了。 在我私信王二小,詢問這個劇本是不是跟前面兩個劇本同作者之前,王二小的私信率先發了過來:“哥,你是不是偷偷讀直播間的水友評論了?” 我用私信回:“怎么說?” “昨天那兩場直播做下來,你收了好多真情實感的萬字長評,鼓勵你在揍性轉瑪麗蘇cao隱形戀童癖拯救智商盆地的路上一條道走到黑,你選不是因為看了那些評論嗎?” “不是。” “哦,那你可真是有點點背。” 雖然私信只有文字,沒聲音沒表情,我還是讀出了王二小的幸災樂禍。 趁著我聊私信的空檔,對面的表演已經開始了。 “嗚嗚嗚,阿正,樂樂好疼。”樂可埋進周正的懷里。他本來想埋在周正寬闊的胸膛上,但一米四的身高只能夠得著一米九的周正的肚皮,于是他埋在周正堅硬的八塊腹肌里,哭得十分傷心。 “對不起,樂樂,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不,阿正,不是你的錯,是他們欺負樂樂,嗚嗚嗚。” “乖樂樂,求求你別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要碎了,”周正撫摸著樂樂美到每一根發梢都在發光的后腦勺,目光溫柔寵溺。然后,周正猛地抬頭,看向一旁被這一幕驚駭得呆若木雞的肖樹林和他的經紀人阿梅,目光瞬間變得比最冷的寒冰還要寒冷,“所有欺負過樂樂的人,都將付出代價。” 原著中,周正放過狠話,劇情就到了經紀人阿梅挨揍,肖樹林被嚇得屎尿齊出的環節。 但是現在這個肖樹林是我,我自然不能讓劇情按原著發展下去。 在周正秘書走向經紀人阿梅,抬起的手即將揮向阿梅側臉的瞬間,我抓起了旁邊路過的折疊椅。 砰!事出突然,我臨時抓來的折疊椅并不順手,在砸中秘書的第一擊下只造成了45度角的彎曲。而受創的秘書雖然歪了個踉蹌,卻沒有倒,搖搖晃晃地站著,還轉向了我。 砰!我很快就調整了抓握的角度,這一次,折疊椅的不銹鋼支架在秘書的腦袋上彎折成了完美的90°。這次秘書直接倒在了地上,干脆利落。 “啊——”樂可被嚇得尖叫起來。 那是一種不辨男女的聲音,尖叫著高了八度,比貓抓玻璃還刺耳。叫得本來將他抱在肚皮上的周正都下意識地退開了兩步,以躲避這場聲波攻擊。 我二話沒說,抓著折疊椅反手就是一拍。 砰——世界安靜了。 樂可不叫了,他倒在地上,又如同一只被蒼蠅拍拍過的蒼蠅。 周正卻叫起來,他有著英俊的容貌,英俊而冷酷,冷酷又邪魅,邪魅卻充滿令人心醉的風情,叫人望一眼都忍不住要跪倒在他的腳邊,用嘴唇虔誠地吻去他光可鑒人的皮鞋上并不存在的微塵。 “哥,字幕,快關字幕!”王二小的私信接二連三地發過來。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忘了關影畫同期字幕,直播間的彈幕已經刷起來了——“哦,是狂拽酷炫吊炸天的陰冷邪佞龍傲天攻,有四月天那味了”,“什么四月天,我瀟湘書院不配有姓名嗎”,“瀟湘書院給你多少錢,我紅袖給雙倍,不,三倍”,“都滾開,看我云起扒榜狗的厲害”。 我連忙把字幕關了,周正字幕化的念白果然沒有了,只聽見他道:“來人,抓住他!” 周正話里的“他”自然指的就是我了,我不退反進,一腳踩住趴在地上的樂可的脊背,跟踩一只翻爬不動的千年王八似的,拎著折疊椅對準了樂可的腦袋:“都別動,誰動我打死他。” “住手,”周正攔住了要沖上來的保鏢,那臉色風起詭譎,擱原作不得花千兒八百字來描述他是如何英俊而冷酷,冷酷又邪魅,邪魅卻令人心醉,心醉又叫人遍體生寒,幸好我把字幕關了,就只瞧著周正的臉黑得跟鍋底差不多,“不想死就立刻放開樂樂。” 放開樂可我才是真死了,畢竟原作里的肖樹林可是被一頓抽得手腳盡斷丟去垃圾場,就為了達成樂可因而感動地跟周正滾床單成就:“不想明年今天給我腳下這坨司馬玩意燒紙,就別搞小動作。” 周正的臉色更難看了:“你要怎么樣才肯放開樂樂?” 我想了想,照我直播的尿性答案當然是顯而易見壓根不用想的,我就是裝作想了想:“你讓我cao。” 所有人都被我的話驚呆了,路過的保潔,門口的保鏢,旁邊的阿梅,趴在地上的秘書和樂可,對面的周正更是一掃他的英俊而冷酷,冷酷又邪魅,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 既然他誠心誠意地問了,我也不介意大發慈悲地再回答一遍,畢竟當著這么多手下人,當面羞辱龍傲天的感覺還挺爽的:“你現在立刻脫了褲子,跪在地上扒開屁股求老子用jiba通你的下水道,我就考慮放過腳底下這坨得了侏儒癥的弱智司馬玩意。” 周正的臉色黑得不能再黑,腳下一動,正要靠近,我的腳也動了,死死地踩著樂可的后脖子。 樂可哭起來:“阿正,救樂樂,樂樂好痛。” 周正的腳步頓時停住了,不敢再前進:“你這個丑八怪快放開樂樂!一張臉沒有做了六十多次手術,沒有一塊地方是原裝的,卻還比不上樂樂十分之一的美貌,居然因為嫉妒樂樂的漂亮可愛做出這種事情。” 周正這話是原文,但是原文里的念白,系統成形后只通過影畫同期字幕的形式體現。明明都關了字幕,卻還要通過臺詞來補全,只有作者對表達出某個觀點的想法非常強烈才會出現。 看來作者真心覺得一米四的大齡未成年樂可比至少是個正常男性的肖樹林好看一百萬倍,我也是服了。 有明眼的彈幕已經看出來——“哈哈哈,狗攻強行臺詞補全設定可還行,哥都聽懵了”,“懵了沒關系,千萬別萎,提起jiba就是干,干他翻腸,阿彌陀佛”,“我本來以為作者是高端反瑪麗蘇,看到這里我才知道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她居然是已經快要滅絕的特侖蘇”,“不是每一只瑪麗蘇都能稱之為特侖蘇,建議保護珍稀動物”,“建議保護珍稀動物+1”,“建議保護珍稀動物+身份證”。 對付周正這種程度的奚落,我的回應是照著樂可的后腦勺又是一折疊椅。 “住手,”周正果然馬上就慫了,滿面要凝實成影畫同期字幕的焦急,“放樂樂走,我讓你cao。” “不,阿正,我不值得,我不值得你為了做出這樣的犧牲。”我還沒回答,地上的樂可率先哭叫道。 “不,樂樂,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周正回以同款哀愁長嘆。 樂可感動了,哭得更厲害了:“放過阿正,如果一定要cao,就對著我開炮吧!” 我本來都覺得90度的折疊椅挺好看了,聞言忍不住在樂可身上又來了一次彎掰直:“你倒是雙腿一張躺著想爽,就你這不足一米五差點一米四的二等殘廢癌,張嘴樂樂閉嘴嚶嚶嚶的大齡未成年,不認識我的還以為直播間里搞戀童癖呢!” “住手,我都答應讓你cao了。”周正連忙再次叫住了我。 我終于停住了手中揮得興起的折疊椅:“那行,脫吧,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