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萬若菱挨藤條,代人受過
書迷正在閱讀:花式play(短篇合集)、跳崖后跟天下第一做了、看上的sub小弟成了dom、雨蹤云跡(短篇合集)、望海崖遠(總攻)、極品美人妻趁著老公出差后和小區保安瘋狂zuoai、【蟲族】在垃圾星種地的日子總是想起那只愛哭的雄蟲、推倒光明神之后、姐嚎(辣H)、Utopia(模擬人生短篇合集)
磬音閣中,萬若菱正坐在書案旁看賬簿。 白日里正君罰他了一頓板子,可萬若菱叫云華罰慣了,這二十板子不過拍灰一般,上過藥后到了夜里已經是坐臥如常了。 “主子。”霖兒走過來添了一盅熱茶給萬若菱,又轉身挑亮了燭火。“早些睡吧,雖說今兒打的不重,可到底是服了藥的,頭回府醫怎么給您說的,要您少勞神少勞力,年輕時候不好好保養著,回頭年歲不永可不是唬人的。” “不妨事。”萬若菱溫和一笑,“妻主抬舉我,才要我管家理事,本就是我僭越。正君如今回柳月閣了,這幾日我得加緊收拾著,把賬簿錢冊都理好了給正君送去才是,免得落人閑話。” 霖兒聞言撅起嘴,很是不快的在一旁坐下。他是萬若菱自幼的奴才,在萬若菱面前沒大沒小慣了的,也頗有些心直口快,“您也是的,我以前勸您好歹給自己謀些錢財,您不同意。如今可好了,正君來了,什么都是人家的,按理咱們也不該多想,到底咱們是苦出身原本也不配。可...” 他四處張望了一下,瞧著屋里的確只有他與萬若菱兩人,又湊近了些,壓著嗓子說:“可如今穆羅閣里的那個倒排到您頭里去了,這是個什么理。論起來他還不如您呢,您不在乎錢財,總得為自己多打算吧,您的肚子才是正經玩意呢,不求再往上頭爬,總不能被那個連姓氏都沒有的小賤貨踩到腳底下,奴才說的句句真心,您可別嫌我話多。” 萬若菱的眸子在燭火下飛速的眨了眨,可到底沒接話。霖兒頗有些泄氣,換過了茶水就想出門去,“霖兒。”萬若菱在后頭喊了他一句。 他原以為自家主子是開了竅,可誰知曉萬若菱卻接著道:“明日里,拿著府里的名帖去請...請太醫院的傅如柳傅醫使吧。醫使里頭,除了齊醫使便屬他了。府醫雖也是各種老手,到底還是宮里頭的醫使更博學些,宵侍人是王府的侍人,不便請太醫的。” 其實寧王府里自開府來一貫請的都是齊顏,可年后齊顏便要進府,這會兒請他來,且不說沒這個規矩,兩下也不好看。 霖兒還以為他要說什么,耷拉著臉點了點頭,誰知道剛一開門,便瞧見云華正怒沖沖的往來走。 “庶君,殿下來了!”他只來得及說完這一句,便被云華狠狠一腳踹了老遠,萬若菱“騰”一下站起來,“奴侍給妻主請安。” 云華似乎十分不悅,她喜怒無常,卻很少氣成這個樣子,倒像是...與誰結了仇似的。 下一秒下巴便被云華托了起來,他不敢累著云華的手,乖覺的自個兒仰著腦袋,云華看著他的眼睛,也不知看了多久,忽然笑了一下,撒開了手。 “今日你在正君那里丟了我的臉面,你知道么。”云華淡淡說。 可明明今日在柳月閣的時候,云華的臉色不像是生氣的樣子,要說看熱鬧,那是有一些。萬若菱明白云華不過是借題發揮,“是奴侍的錯,請妻主賜罰。” 云華“嗯”了一聲,坐到了剛才萬若菱坐著的位置上,把桌上擺著的算盤遞了出去,萬若菱忙接住了,墊在了膝蓋底下。 公主府家大業大,連算盤都是玉石的,跪上去隱隱發涼,而算珠是橢圓的,跪在上頭巍然不動是難事,萬若菱卻跪的極穩當,倒像是做慣了的。 萬若菱是正兒八經從宮外臣子府里聘來的貴侍,是明面上教公主人事的頭一個伺候的人,無論是哪個府上,這樣的庶君一旦得了孩子,無論女男,都是穩穩能當上側君的。因而萬若菱也有個家法箱子,他箱子里的玩意雖然比不上正君的多,卻也很是夠用了。 萬若菱跪在下頭,看云華翻騰著自己的家法箱子,心里便知道今日不好挨。云華若是隨意打打,那用不著上他自己的東西,果然,云華隨意取出箱子里的藤條。 “轉過來,背朝我。”她說的言簡意賅,萬若菱忙調轉了身子,礙于雙膝還在算盤上,不好擺出手握住腳踝的受訓姿勢,“求妻主讓奴侍手撐著地。” 見云華點頭,萬若菱松了口氣,將已經不泛紅的屁股遞到云華手邊,誰料云華今日卻對這幾兩rou并無興趣,藤條破風而過,狠狠抽到了他光滑的背上。 “唔!”萬若菱死死把叫聲咬死在了喉嚨里,許久沒受這樣狠的責打,倒是有些不習慣了。輕輕吐出一口氣,“一,謝妻主賞。” “別出聲。” 萬若菱瞳孔猛的一縮,若是不讓出聲,那今日的罰必不是草草了事。果然,云華下手毫不留情,萬若菱腰細,背也薄些,云華堪堪打過一遍,已經是紅痕挨著紅痕,沒有下手的地方了。 “嗖啪!”下一秒,藤條疊著傷口砸下來,再一次抬起手來的時候,藤條上已然有了血滴子,血珠甩在萬若菱苦苦撐著的手肘旁,萬若菱疼的滿頭是汗,嘴唇發白,可卻咬緊牙,一聲也不敢吭。 等這一輪密密的排下來,后背已然是落無可落,汗珠砸在地上,與血混在一塊,十分渾濁。 云華瞇著眼打量著,似乎也在確認沒有可以再打的地方,再打,跟絞rou也沒有什么分別了。 萬若菱早就撐不住了,全靠著不知哪里來的力氣苦撐著,眼前一片迷茫,什么也看不清楚,卻隱約聽到云華的聲音,“自己把臀掰開。” 是他出幻覺了么? 見萬若菱久久不動,云華便踢了他一腳。萬若菱撐不住身子歪了下去,后背猛的碰到地上,好像鉆心蝕骨,“啊!”他忍不住喊了出聲。 這一聲太凄厲,云華也不由得一晃,眼觀鼻鼻觀心的松溪忽然開了口:“殿下,夜深了,要不要吃些湯水?” 云華猛然回過神來,看著手中淌血的藤條,忽然將藤條扔了下去。 “的確有些餓了,憐白屋里那個什么春,做糖水味兒不錯,過去嘗一口也好。” 她走到門口,忽然轉頭看了已然在霖兒支撐下重新跪直身子的萬若菱一眼,萬若菱沒料到云華會回頭,一張臉慘白,嘴唇也沒有血色,強撐著說:“請妻主...吩咐。” 云華沉默了一刻,“明日請傅如柳來的時候,也給你看看,別落下病根了。”說罷便出了門,不遠不近的,萬若菱聽到云華上了步輦,這才把剛才苦撐著胸口的那口氣吐了出來,摔進了霖兒懷里。 霖兒眼睛通紅,忍了一晚上的眼淚這才落了下來,“殿下怎么這樣折騰人,這不是把您往死里打嗎!” “別哭了,我聽著難受...”萬若菱強打精神回他,“你打聽打聽,今夜妻主在哪兒受的氣。”“主子的意思是?”霖兒卻沒往這里想,不由得滿臉驚疑。 萬若菱就著霖兒的手喝了一口參湯,“妻主若是要折騰我,那必然是要盡興了才收手的,可我瞧著倒不像,你何曾見妻主打過了我,還要讓醫使照料一二的?” 他思來想去,只能是因為旁的事情,云華把他當做了出氣筒。 “殿下也太...穆羅閣那幾個哪里不好打,偏折騰您,您本來就身子骨差些。”霖兒也終于想明白了這一點,不由得有些惱怒,“快快住口!”萬若菱有氣無力的斥責他,“若是挨打出氣都想不起來我了,我還能拿什么與那幾個爭?” 他這幾年早挨慣了,若是哪一日這樣的事情都輪不著他了,這磬音閣便和冷窖一般無二了。 “皮rou之苦不算什么,霖兒,別哭了,我高興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