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風月一場在線閱讀 - 番外:百年好合

番外:百年好合

    桃安城北,臨著桃花林附近有一處大院子,院里是緊挨著的兩間小房,房前用柵欄圍出一大塊菜園子,正值仲夏,園子里綠油油的,常見時蔬都有,邊上還種了好幾種花,紅的粉的黃的,交相映襯,生機盎然,打外頭遠遠一看就知道這是戶好人家。

    城北這里相對偏僻一點,人口少,家家戶戶都比較分散,但周圍的人都知道,桃花林附近的那個大院子里住著一家四口,據說是四兄弟。

    老大姓楊,隨和斯文,在城中的私塾里做先生。老二姓段,長的很是標致,可惜左臉上有道疤,也在私塾里做事。剩下的兩個好像姓潘,老三長的高高壯壯,力氣大但是不愛說話,總繃著臉,在城中的大貨行里干活。長得最小的是個小瘸子,留在家里看家,給哥哥們做飯。

    這一家四口不是別人,正是楊燁和段山雪,小虎和阮阮。

    五年前,楊燁找到段山雪后兩人便回到了這桃安城。

    初時兩人一無所有,多虧了那個吳掌柜收留,他們倆當時得以在酒館里暫時棲身。

    不得不說,吳掌柜見到楊燁帶著段山雪回來的時候,真可謂是感慨萬千。

    首先是驚訝,他沒想到楊燁真的能找著人,大海里撈針一樣的把人給撈出來了!其次便是喜悅,段山雪流落在外這么多年,居然還能回到故鄉。但緊接著就是遺憾,造化弄人啊,當年就是因為段山雪的丟失,那好好的一家人全沒了。最后吳掌柜實在是感動,想當初楊燁到他的酒館里來,活脫脫就是個乞丐,那樣狼狽,卻還那樣執著,皇天不負苦心人,這話果真不假!

    既然決定在這里安家,便要做長遠打算,得益于吳掌柜的幫忙引薦,楊燁和段山雪都去了學塾里做先生,塾里基本都是富貴人家的小孩子,所以酬勞不算少,后來眾人得知段山雪就是從前周老先生的后輩,對他們更是禮敬有加。

    兩人終于安定下來,稍稍有了點積蓄后就租了間便宜些的屋舍,日子過得溫馨又踏實,仿佛又回到了風城城郊農舍里的時候,但比那時候還要舒心美滿。

    經過了那么多事,兩人更是百般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好日子。楊燁半點離不開人,在學塾里一個時辰見不到段山雪便心慌,實在是被那三年的分離嚇怕了。

    夜里睡覺的時候,楊燁也是一刻都不松手的抱著人,明明兩人已經談過那件事,段山雪被楊燁千辛萬苦的找到之后,死活都不可能再放開楊燁了,可楊燁還是不放心,總要段山雪一遍遍的保證,不要離開他,不要走。

    段山雪每一次都極致溫柔耐心的哄著楊燁,那三年的分離他又何嘗不是相思入骨呢,何況只要一想到楊燁在找他的那三年里歷經多少艱辛,他就像被剜了心一樣痛。楊燁在云清寺里畫的最后一副畫像被他珍重的收了起來,除了楊燁,那副畫像就是他最大的寶貝,千金不換。

    日子越過越好,兩人盤算著,等再多攢兩年積蓄,就可以去買個屬于他們自己的小宅院了,或者尋個地方搭建個小院子,畢竟余生就要在此終老,那樣才算是真正的安了家,有了根。

    可沒等他們買上小宅子呢,突然發生了一件讓他們倆意想不到的事,當真是巨大的驚喜。

    就在兩年前的秋天,一個黃昏暖陽的傍晚,楊燁和段山雪從學塾里出來,在街上說說笑笑的散步,研究著今晚買什么菜回去做。

    街上人不少,就在他們倆前面不遠處,有一高一矮的兩個人牽著手,也在慢悠悠的走著。看背影是兩個男人,破爛的衣衫臟兮兮的,那個矮的還是個跛子,走路一晃一晃的。

    桃安城不比風城,雖說男風也不算秘事,可沒有公然在街上舉止親昵的,楊燁和段山雪在外頭至多并肩貼著胳膊,倒不是怕什么,只是不想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前面那兩個人始終很親密的牽著手,身體也貼的很近,一看就是感情極好的。

    段山雪對楊燁耳語了一句,倆人便笑呵呵的瞧著前頭那兩人,是為這對兒有情人高興。可多瞧了幾眼,段山雪就覺得那兩人的背影有幾分眼熟。

    這時候,前面高個子的那人側過頭,把手里的餅喂給那個矮個子。

    段山雪頓時瞪大了眼睛,那高個子的側臉很像小虎!

    他和楊燁對視一眼,然后朝前頭不確定的喊了一聲小虎,前頭那高個子的很吃驚的回過頭來,竟然真的就是小虎!

    小虎看到段山雪和楊燁都懵了,還不敢相信似的眨了眨眼,他身邊的矮個子也跟著回頭來看,這回兩邊大眼瞪小眼的都呆住了,那矮個子的就是阮阮!

    呆愣半晌之后阮阮先朝段山雪撲過來,一瘸一拐的,小虎緊跟著怕阮阮摔倒,阮阮一邊叫山雪哥哥一邊哭,段山雪也激動的掉眼淚。

    這些年來段山雪一直惦記著這兩個孩子,不曾想居然還能在人海里重逢!

    原來,阮阮和小虎逃跑的那天早上暈倒在郊外的雪地里,被附近出來打柴的農戶救了回去。小虎的傷不算很嚴重,但阮阮的右腿被打斷了,他們在農戶家休養了兩天,可又怕被春碧堂的人或者官兵找來,于是不敢多留,急急的就離開了。

    其實府衙那邊沒過多久就對這件案子不了了之,畢竟人家鄭老大都不追究了,而春碧堂那邊找了半年多也放棄了,但他倆不知道,整日提心吊膽。

    兩人在哪都不敢多留,一心往遠走,離風城越遠越安心。可他倆沒錢,阮阮又瘸腿,這幾年來可謂是顛沛流離。

    不過他倆倒沒覺得苦,除了怕被抓回去,倆人每天都挺開心。阮阮是覺得,只要不在春碧堂里讓人糟踐,在哪都是好的,雖然經常會餓肚子,可是有小虎陪著他,他就不怕。小虎呢,只要跟阮阮在一起,那他怎么樣都行。

    兩人成了到處流浪的小叫花子,去酒樓茶肆那些地方撿東西吃,被打也是常有的事,小虎會護著阮阮,或者扛著阮阮跑。有些時候運氣不好,可能只撿到半塊餅,兩人都想給對方吃,最后都被對方塞了滿嘴。

    偶爾小虎也會去幫人扛些東西,或者去飯莊酒館里干點雜活,只要那些地方肯用他,又不介意他帶著個小瘸子。

    賺了幾文錢小虎就給阮阮買糖塊兒吃,阮阮舍不得,他知道小虎也喜歡吃甜的,沒辦法,最后只好一起吃。

    糖塊兒在兩人的舌尖上推來推去,慢慢融化在彼此的嘴里,兩人都吃到了糖,又有一個好甜好甜的親親,小虎抱著阮阮,倆人舔著嘴唇傻笑。

    這些年他們倆都是這樣過來的,可萬萬沒想到,東飄西蕩的,竟然會流浪到段山雪的家鄉。

    阮阮和小虎都長大了,兩人的長相倒沒怎么變,只是阮阮當年的面團小臉長開了,顯得很是秀氣,骨架也長大了些,但還是有點矮。小虎的娃娃臉依舊很顯稚氣,不過身量比從前更高更壯了。

    段山雪和阮阮在大街上一邊抹眼淚一邊笑,這些年音訊不通,沒想到再見時一個毀了臉,一個瘸了腿,真是心酸不已,悲欣交集。

    楊燁同樣為重逢高興,小虎雖然沒太大的表情,但也能看出來是歡喜的。

    當下楊燁和段山雪也顧不上買菜了,立即就領著小虎和阮阮回了家。經過這么多波折,當初說好的一家人終于團聚了。

    也許當年在春碧堂里,阮阮在奄奄一息時對段山雪叫出的第一聲哥哥,就注定了他們這輩子是要做一家人的。

    四口人暫時擠在了楊燁和段山雪租的小房子里,但阮阮和小虎有些不安,雖然桃安城已經離風城好遠好遠了,可他們還是有點擔心。

    楊燁托信差給白士杰送了封信,詢問風城的府衙是否還在通緝阮阮,一個多月后白士杰的回信到了,說根本沒人記得那件事了。

    阮阮和小虎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漂泊了這些年,終于不用再擔驚受怕的了。

    小虎剛開始在吳掌柜的酒館里打雜,但是吳掌柜覺得小虎那么大的力氣在酒館里打雜實在浪費,就介紹小虎去了大貨行,雖然辛苦一點,但是收入穩定,賺的銀錢也多些,起碼比在酒館里強多了。

    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在一起過日子,阮阮腿腳不方便,就留在家里做做飯,楊燁教了他好幾個菜,他也聰明,沒糊兩次就做的像模像樣的了。

    一年前,楊燁和段山雪積攢的銀兩再加上小虎賺的錢,終于可以考慮買個小宅子了,不過四口人商量來商量去,最終決定去城北桃花林附近搭建新房子,因為他們都喜歡那里的桃花。

    等到開始蓋房子的時候,這一家人才想起來,城北離城中的學塾和大貨行都挺遠,走路極快來回也要兩個多時辰。但是沒辦法,家嘛,自然是要選在喜歡的地方,他們只好辛苦一些嘍。

    去年冬天,四口人歡天喜地的搬進了新家,屬于他們自己的家。兩間構造一樣的小房子,楊燁和段山雪一間,小虎和阮阮一間,從此算是在桃安城真正的扎根了。

    今年春天的時候,四口人尋了個都清閑在家的日子,一起在小院子里種菜種花,楊燁當時就說,等到花開滿園的時候,他和段山雪,阮阮和小虎,一起成親。

    一夜春雨,小園子里拱出了嫩嫩的小芽,經過風雨雷鳴,越長越壯,最后開了花結了果。于是在這個花香醉人的仲夏,終于迎來了一個吉日。

    這天早上,一家四口早早就起了床,匆匆的吃了頓早飯就開始各司其職。

    楊燁要先去裁縫鋪把四個人改好的大紅喜服拿回來,本來喜服是男女配套,女式的喜服線條偏小巧些,阮阮穿還湊合,段山雪身量高挑,根本不合適。

    之后楊燁還要去吳掌柜報個喜,無論吳掌柜愿不愿意來喝杯喜酒,在這桃安城里,吳掌柜是他們唯一比較親近的朋友,又知曉他們的關系,理當通知一聲。

    最后楊燁還得去城門口迎人,今晚就要拜堂了,白士杰怎么說都該到了。

    除了楊燁忙,其他三個也不閑著。小虎負責去買酒菜,楊燁特意叮囑了,要買幾壇好酒回來,白士杰那個家伙嗜愛酒色,如今美人肯定是安排不了了,美酒可得準備好。

    至于段山雪和阮阮這兩個待嫁的“新婦”就留在家中,再打掃打掃已經整潔的不得了的房屋院落,擺弄擺弄園子里的花花草草,連蔬菜秧的葉子都修了修……

    晌午的時候,小虎推著個木板車回來了,車上堆著一排酒壇子,旁邊是各種rou和菜,車把手上還掛著兩提油紙包,是小虎特意買給阮阮的桃花酥,當然,他是會分給哥哥們一半的。

    今天暑氣格外旺,太陽高高的在天上烤著,小虎從城中一路推車回來,汗流浹背。

    阮阮浸濕了帕子給小虎擦臉,又端上一碗涼涼的井水,“快喝點水,”他把水碗喂到小虎嘴邊,說話聲還是軟軟糯糯的,“一會兒回屋歇歇吧,這滿身汗的。”

    小虎就著阮阮的手喝了大半碗水,用手背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對阮阮微笑著搖搖頭,又給阮阮輕輕擦了擦微微掛著汗珠的鼻尖。

    “先吃塊涼瓜,”段山雪從屋里端出幾塊在井水里冰好的西瓜給小虎和阮阮,“一會兒你倆都回屋歇著吧,我自己做飯就行了,反正也不著急。”

    阮阮聽了立刻搖頭,“千萬別,”他吐出西瓜籽,撇嘴道:“山雪哥哥還是你歇著吧,你炒菜真的有一點點不好吃。”

    “呀哈!”段山雪笑了,作勢要去掐阮阮的臉,“敢嫌棄山雪哥哥了你!”

    小虎疼寵的抱住阮阮,阮阮就靠在小虎懷里嘿嘿的笑,“沒有嫌棄嘛,但是我比山雪哥哥做菜好吃,上回楊哥哥喝多了都這么說的。”

    段山雪笑的肩膀直聳,確實是,這么久了他的廚藝還是沒什么長進,哎!

    三個人吃完涼瓜就又開始忙碌,得把木板車上的酒菜搬進屋里,阮阮一瘸一拐的跟著抱酒壇子,小虎可心疼,趕忙把酒壇子搶下來,又把阮阮抱到房門口陰涼處,將桃花酥拿過來,讓阮阮坐門口吃桃花酥就好。

    阮阮甜滋滋的傻笑,一邊往嘴里塞桃花酥一邊道:“沒事,我能搬動的。”

    小虎搖頭,撫著阮阮的臉頰柔聲道:“俺搬,你歇著。”

    段山雪抱著個酒壇子走過來,故意逗這倆人,“對,你們都歇著,山雪哥哥一個人搬就行了,”說著他還故意顫了顫,做出抱不動的樣子,“反正一點也不沉。”

    小虎見狀趕忙去接段山雪懷里的酒壇子,“給俺,俺搬。”

    明明倆人都長大了,阮阮和小虎今年都24歲了,可段山雪總當他倆還是小孩子,沒事就逗逗他倆。

    阮阮笑嘻嘻的撒嬌,“山雪哥哥也歇歇吧,”他拿出一塊兒桃花酥遞到段山雪嘴邊,“喏,可甜了。”

    段山雪笑著張嘴把桃花酥叼嘴里,“行了,山雪哥哥這回搬得動了。”

    這邊正說說笑笑的呢,楊燁的聲音就從大門口傳進來,“山雪,白兄到啦!”

    三個人齊齊看向院門口,見楊燁和白士杰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

    當年白士杰幾番出手相助,段山雪也是感激的,趕忙迎了上去,跟楊燁站在一起道:“白公子路上辛苦了。”

    “可不就是辛苦了嘛!”白士杰抽出腰間的折扇,用力扇了扇額鬢間的汗,“你說說你們倆,成親也不早點來信,”他又氣呼呼的看向楊燁,“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收到信立馬趕過來,這千里迢迢的,我緊趕慢趕了小半個月,公子我還從來沒出過這么遠的門呢!”

    段山雪笑了笑,“一直聽你在信上說白小公子可愛的很,怎么沒帶來?”

    “是啊,”楊燁道:“玉禮都七歲了吧,也帶過來讓我們瞧瞧啊。”

    提到兒子白士杰笑的很柔和,“那個小家伙太淘氣,帶在路上怕不是得累死我。”正經不過一句,他又賊兮兮的笑道:“況且我初次來這桃安城,不好好樂樂怎么行,帶著他多累贅!”

    楊燁拿這人沒辦法,“你可收斂點吧,五小姐為你生兒育女的,你別給人受委屈。”

    白士杰翻了大白眼,“我何曾給她委屈受了?”他還覺得自己挺委屈呢,“成親這些年我連個小妾都沒抬回去,只在外邊逍遙逍遙,家里她一個人獨大,我都對她多好了!”

    楊燁和段山雪對視一眼,又都笑著對白士杰搖了搖頭,“對了,”楊燁低了些聲音,“我,我父兄他們,最近怎么樣?”

    “都好,你二哥上個月剛又添了個小兒子,辦酒席的時候我去了,是個大胖小子。”白士杰拍了拍楊燁的肩膀,溫聲道:“你父親整日含飴弄孫,身體也都挺好的,你放心吧。”

    楊燁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段山雪牽住楊燁的手用力握了握,又笑著對白士杰道:“光站這說話了,快進屋吧,我剛切好的涼瓜。”

    楊燁這才想起來另一件事,很高興的對段山雪道:“晚上要多準備一副碗筷,吳掌柜稍后也來。”

    段山雪喜出望外,“真的?”

    楊燁點頭道:“我也沒想到他能愿意來,可我上午到酒館跟他一說,他自己就說要來吃喜酒呢。”

    別說在桃安城里,在別處也沒聽說過兩個男人拜堂成親的。楊燁本是盡著朋友間的禮節去告知吳掌柜,說這件事的時候還有點忐忑,但吳掌柜聽了之后還挺高興,直說要來討杯喜酒吃。

    楊燁很是驚喜,又忍不住問吳掌柜,為什么沒覺得他們驚世駭俗。

    吳掌柜當時拍了拍很有容量的大肚子,笑瞇瞇的說,這世上奇奇怪怪的事多了去了,兩個男人成親雖然不曾聽說過,可也嚇不著人。更何況你們這般情深意重,若是不能結為眷侶,那才是遺憾。

    段山雪歡喜的眉眼彎彎,“幸好小虎買的酒菜足夠,那一會兒咱們就開始準備吧。”

    三人站這說話的功夫,小虎已經把木板車上的東西都搬屋里去了,段山雪朝阮阮和小虎招招手,“快過來見過白公子。”

    阮阮對白士杰有印象,拉著小虎走過來,對白士杰作揖道:“白公子路上辛苦了,我是阮阮,他是小虎。”

    白士杰點點頭,他可確實是對阮阮沒什么印象,不過聽楊燁在信上提起的時候他還是挺感慨的,兜兜轉轉能做了一家人,這都是緣分。

    “我大老遠來吃你們的喜酒,你們準備怎么招待我啊?”白士杰笑嘻嘻的逗阮阮。

    阮阮乖巧的笑了笑,“剛買了好酒,我再炒幾個好菜,肯定讓白公子滿意。”

    楊燁笑著拍了拍白士杰的肩膀,“好啦,先進屋歇歇吧。”他把背后的包袱拿下來遞給段山雪,“你和阮阮試試喜服,看合不合身。”

    白士杰聞言嘖了一聲,沒個正經樣,“我今天可是要開眼了,還從沒見過男人穿這嫁衣霞帔呢,哈哈!”

    段山雪接過包袱笑了笑,倒有幾分隱約的羞澀,阮阮在旁邊也羞紅了臉,不過更多的卻是打心眼里的開心和喜悅。

    日頭漸漸轉到西邊,小院子里熱鬧的緊。楊燁主廚,阮阮在旁幫襯,段山雪一會兒進廚房里瞧瞧,一會兒去院子里看看,反正哪需要幫忙就朝哪去。

    白士杰正在院子里指揮小虎掛紅綢子擺桌椅碗筷呢,比他自己成親的時候還上心,雖說連主帶賓就只有一桌吧,那細節也得周到。

    還有一會兒拜堂的時候,客人坐的位置也是要有規矩的,要另外再擺上桌椅板凳,不能直接就坐在飯桌邊,那不成體統。

    小虎被指揮的團團轉,好在小虎聽話也不吱聲,白士杰讓怎么樣就怎么樣,一把椅子從左邊搬到右邊,折騰了好幾遍小虎也依然很有耐心的樣子。

    這四個人成親是不想引起外人注意的,所以也就不能敲鑼打鼓的奏樂了。白士杰想到這件事,糾結一會兒拜堂的時候該由誰來主持,他清了清嗓子試著喊了兩聲,聲音有點尖尖的,小虎眨巴著眼睛看他,神色難得的有點復雜。

    屋里屋外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吳掌柜到了。

    楊燁和段山雪趕忙迎出來,先是感激的客套了幾句,然后就將吳掌柜和白士杰互相引見了一下,這兩人又都是圓滑的爽快人,沒幾句話便相談甚歡。

    天色逐漸暗了下去,一輪皎潔的圓月掛上夜空。

    小院里的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白士杰和吳掌柜把做好的菜都擺到桌子上,又開了酒壇給每人都滿上一杯酒,然后便端端正正的坐在小院里,掐算著時辰,等待屋里的兩對兒新婚夫妻出來拜堂。

    楊燁給段山雪束好紅發帶,從后面抱住人,看著鏡子癡醉的說:“山雪穿上這大紅的嫁衣,真的好美。”

    段山雪抿唇笑了笑,明明兩人已經在一起這么多年了,可這會兒他卻心跳的嘭嘭快,像是真的變成了出嫁的少女一般。

    “九年了,我們終于能成親了。”楊燁偏頭啄吻段山雪的臉頰,激動的低語,“我終于娶了你,山雪。”

    段山雪同樣激動,臉頰和耳朵都泛了紅,“我們從此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么?”

    “是。”楊燁緊緊的抱著他,貼著他的耳朵堅定道:“天地有證,結發為盟,你我就是至親至愛的夫妻。”

    段山雪點點頭,此刻已經不知道要說什么,只側過臉,和楊燁纏綿相吻。

    唇舌糾纏了幾個來回,楊燁便廝磨著段山雪的唇瓣柔聲道:“娘子,吉時已到,我們該出去拜天地了。”

    兩間房門幾乎是同時開的,四個穿著大紅喜服的人,兩兩挽著手走到了院子里。

    白士杰和吳掌柜一時都有點愣神,原本他倆以為男人穿上嫁衣定會是件有趣的事,方才還在院里忍不住笑。可這會兒燈燭朦朧,段山雪由楊燁牽著,緩緩的走出來,大紅的嫁衣竟然絲毫沒有違和感,夜風吹起段山雪背后垂順的烏黑發絲,黑紅掩映,只覺瑰美不可方物。

    阮阮緊緊握著小虎的手,借力讓自己走的穩一點。那大紅的霞帔喜服穿在他身上更合適,若不仔細瞧,當真會以為這就是個實打實的嬌俏小娘子。

    月光皎潔,燭火搖曳,滿園花香陣陣,正是美景良辰。

    吳掌柜與白士杰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他們倆一個知道前塵,一個曉得后事,此刻眼見這有情人終成眷侶,實在不能不感動。

    吳掌柜與白士杰對視一眼,有點緊張的拂了拂衣衫,然后便清了清嗓子,聲音不高不低,中氣十足的開口道:“準備行禮。”

    楊燁和段山雪執手相望,對著明月跪了下去。阮阮的右腿不方便,小虎就扶著阮阮慢慢跪下,一條胳膊緊緊攬著阮阮的身子支撐著阮阮。

    吳掌柜搓搓手,又趕忙把手背到后面,腰板挺直,氣沉丹田道:“一拜天地!”

    四人神色鄭重,對著明月緩緩叩首。

    白士杰抬起袖口拭了拭鬢邊的汗,明明想嚴肅一點,可偏偏高興的嘴巴都合不上。

    吳掌柜更是不住的點頭,像老父親看到兒女成親了似的,他凝神屏氣,再次宣禮,“二拜高堂!”

    四人都沒有高堂親眷在側,便只得再次對著明月盈盈叩首。

    吳掌柜深吸一口氣,緊接著便聲音洪亮的宣道:“夫妻對拜!”

    四人左右轉身,兩兩相對。月輝燈影,蒼天為證,他們深深的凝視著彼此的心愛之人,慢慢伏下了上身,額頭觸地,完成了這生死相許的白首之約。

    吳掌柜和白士杰激動的不知怎么好,一齊連聲道:“禮成,禮成!”

    四人相扶著站起身,阮阮跪了這么半天實在吃力,小虎就把阮阮抱到旁邊的椅子坐下,小心的給阮阮揉膝蓋。

    “恭喜恭喜,”白士杰拱手祝賀道:“百年好合,同心同德!”

    吳掌柜抹了把腦門上的汗,也連連道:“恭喜恭喜,白頭偕老,早生貴子!”話音剛落他又反應過來,哎呦一聲拍了拍圓滾的肚子,“不對不對,是那個,”眾人都樂不可支的看著他,他哈哈大笑道:“白頭偕老,早入洞房吧!”

    白士杰很興奮,沒遮沒攔的鬧道:“洞什么房啊,他們天天洞房,還洞!”他推著大家坐到桌邊,“來來來,今晚上不醉不歸!”

    楊燁就知道白士杰是不可能消停的,只得無奈的笑著,與段山雪共同舉杯道:“多謝白兄,多謝吳掌柜。”

    “哎哎,”吳掌柜趕忙攔住楊燁,“第一杯酒得是你們先喝交杯合巹酒,這可馬虎不得!”

    “對對,我都給忘了,”白士杰懊惱的一拍腦門,“快快快,喝交杯酒。”他又對小虎道:“快別揉了,先和你的小娘子喝交杯酒啊。”

    楊燁和段山雪笑了笑,手腕交叉,情意綿綿的注視著對方的眼睛,半滴不剩的飲盡了杯中酒。

    小虎還是頭一次喝酒呢,以往楊燁和段山雪偶爾會小酌幾杯,總逗著他喝,但他不喝,嫌酒味辣,不好喝。

    可今晚不同,他和阮阮拜了天地,阮阮是他的小娘子了。他心里邊鼓動著,卻說不出旁的話來,只一刻不離的盯著阮阮,大紅的嫁衣襯的阮阮嬌滴滴,他都暈乎了,別說喝酒,給他喝毒藥他都會喝。

    交杯酒喝完,桌上的六人就開始推杯換盞,主要是白士杰吆喝的最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成親呢!

    不知不覺已是月上中天,眾人酒酣耳熱。

    楊燁惦記著今晚是他和段山雪的洞房花燭之夜,實在不想就這樣大醉酩酊的過去。

    “白兄,”他攔住白士杰掀酒壇子的手,“少喝點吧,明天又不是沒酒了,夜都深了,該歇下了。”

    “歇什么呀!”白士杰正喝的興起,紅光滿面的,“當年我成親的時候不都說了嘛,等你成親這日,我非陪你喝到盡興不可!”

    楊燁頭疼,“你今日才到,舟車勞頓的,不累嘛?”

    白士杰打了個嗝,“不累,”他半醉著撒瘋,嬉笑道:“要是給我尋個美人兒來,公子我還能再戰三百回合呢!”

    段山雪和阮阮在一旁忍不住笑,楊燁嘆了口氣,真是敗給白士杰這沒羞沒臊的勁兒了。

    吳掌柜也是酒意半酣,鼻尖都紅了,天氣又熱,他滿臉都是汗。

    “好啦好啦白公子,”吳掌柜很善解人意,體貼新郎官的心情,“咱們就先散了吧,讓人家趕快回房吧。”

    白士杰氣的直瞪眼,“天天都洞房這會兒還急什么呀,公子我還沒喝盡興呢!”

    吳掌柜笑呵呵的拍了拍白士杰的肩膀,“咱們去我那酒館喝吧,今日我與白公子一見如故,定是要喝個痛快!”

    白士杰聽到這話活了心思,“你那酒館為該打烊了吧,”他湊近了吳掌柜,嘿嘿的笑道:“不知桃安城都有什么樂處,咱們去個有美人的地方喝吧,美酒美人皆在懷,豈不快哉?”

    楊燁暗道白士杰這個不正經的家伙盡說胡話,吳掌柜可不是那聲色中人,他正思慮著如何把話頭挽回來,吳掌柜卻哈哈的笑了笑。

    “白公子風流不羈真讓人羨慕啊,可惜了,”吳掌柜狀似苦惱的搖搖頭,“我家里那位可是個河東獅,要是知道我在外花天酒地,非把我打出桃安城不可!”他笑著起身拉白士杰的胳膊,“我實在懼內啊白公子,咱們就去我的酒館喝吧,我珍藏了幾壇陳年美酒,今晚就與白公子共享!”

    楊燁立刻見縫插針道:“對,吳掌柜藏的酒可都是佳釀,平時可喝不到的!”

    “哎!”白士杰以手扶額,徹底對這些人沒轍了。

    說什么懼內,還不都是因為愛,他真是受不了這些整日情情愛愛的人,沒出息!

    “行吧,”白士杰晃晃悠悠的起身,“沒有美人,有美酒也不算辜負良宵了。”他拉著吳掌柜就走,沒兩步又回頭對楊燁道:“明天非把你喝到爬不上床不可!”

    楊燁彎腰作揖,含笑道:“明天定然陪白兄一醉方休。”

    白士杰和吳掌柜嘟嘟囔囔的走了,小院里杯盤狼藉,但是這會兒誰也沒心思收拾,楊燁攬著段山雪,小虎抱著阮阮,雙雙各自回房了。

    紅燭暖帳,楊燁覆在段山雪的身上,輕輕捋順著段山雪鬢邊的發絲,柔情脈脈的瞧著身下的人。

    兩人躺到床上就再沒說話,此時此刻,所有的情意都在彼此的眼中,不言自明。

    段山雪若有若無的撫摸著楊燁的脊背,即便帳中昏暗,可那雙桃花媚眼依舊璀璨如星,熱烈又柔情的瞧著楊燁。

    仲夏暑熱,帳子里又有點悶,兩具光裸的身體上下疊著,這會兒已經微微滲汗,可兩人卻似絲毫不覺,反而摟的更緊。

    兩雙眼睛越瞧越近,鼻尖抵蹭上,嘴唇就跟著廝磨起來。

    楊燁輕柔的吮裹著段山雪的唇,一口又一口,不急不緩,段山雪也同樣極具耐心的回應著,與楊燁唇瓣交錯,互相吮吻。

    新婚之夜,他們格外動情,可偏偏又不急,默契的享受著彼此的點點滴滴,仔細體味入骨繾綣的愛欲。

    兩條軟茸的舌瓣在彼此的口腔中來回推擠,一會兒被楊燁吮著,一會兒被段山雪吸住,你來我往,纏綿至極。

    他們連眼睛也不舍得閉上,在頭頸轉動中,陶醉的對視著,淪陷于對方眼神中洶涌的愛意與渴望。

    楊燁揉撫著段山雪柔滑的身體,呼吸微亂,唇舌移動到段山雪的臉頰邊,著迷的舔吻,再順著下頜舔到脖子上,讓段山雪情不自禁的泄出一聲低低的輕吟。

    兩人胯骨相貼,小腹中間的硬挺已經溢液。

    楊燁輕輕拱動腰臀,一邊磨蹭著兩人的性器,一邊弓起脊背,來回親吻著段山雪的頸窩和胸前的乳粒。

    段山雪的胸口開始微微泛紅,既是被楊燁吮舔的,也是被情潮催動。

    他仰著脖子,兩手在楊燁的肩背上重重的撫摸抓揉,舔著嘴唇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就呻吟出聲。

    楊燁的情欲如浪翻涌,五感全部都被段山雪包圍了。

    “山雪……”楊燁又湊上去,這次沒有了方才的溫潤細雨,含住段山雪的唇舌情難自抑的吮吸舔舐,整個身體用力的壓蹭著段山雪,充滿了此生無他的占有欲。

    楊燁抵著段山雪的額頭和鼻子,一邊吮吻著人,一邊情動的呢喃。在急促的呼吸間,對段山雪的深愛與炙欲幾乎要讓他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才能擁有這個人,即便盡情歡愛也猶嫌不足。

    段山雪緊緊摟著楊燁的腰背,用力的一個翻身就將楊燁壓在身下,癡狂的吻住楊燁。

    這個吻嘖嘖有聲,口水濕黏,又急又沉的喘息從鼻中溢出,情熱難耐。

    楊燁揉捏著段山雪的rou臀,昂著下巴和段山雪激烈的舔吻,兩人的津液都被他咽下,卻仍舊饑渴的索求更多,拼命伸長了舌頭在段山雪的嘴里舔舐糾纏,卷住段山雪的舌尖就不放,低哼著鼻音焦渴的吮吸。

    段山雪晃著頭和楊燁纏吻,一手伸下去握住楊燁灼熱硬挺的分身,愛不釋手的撫搓著。

    楊燁更加yuhuo激蕩,兩手用力的抓捏著段山雪緊翹的臀瓣,手指都陷入臀rou里,“心肝兒轉過來,”他貼著段山雪的嘴唇啞聲低語,“讓我吻你……”

    段山雪低吟一聲,與楊燁的舌瓣貼在一起,重重的舔了一下,然后便調轉過身體,與楊燁頭腳相對。

    楊燁將段山雪的臀瓣輕輕扒開,里頭的隱秘xue口紅艷嫵媚,那圈褶皺正期待的翕動著,等待疼愛。

    楊燁咽了口唾液,再忍不住,探著舌尖就舔了上去。

    “唔嗯……”段山雪嬌吟一聲,遍身酥癢,他低下頭就叼住了楊燁的粗壯性器,哼吟著舔弄含吮。

    帳子里燥熱無比,吸裹的口水聲滋滋響亮,伴隨著一聲聲哼吟,讓情事更加撩人。

    兩人還沒有交合就已經渾身濕汗,楊燁抱著段山雪渾圓的rou臀,大半張臉都埋進了臀縫中,勾著舌頭賣力的舔吮著xiaoxue,用力的戳弄xue眼,打著轉的朝xue口里鉆。

    段山雪含著楊燁的分身,口水都滴了出來,難耐的呻吟著。后xue處的酥癢如無數的小蟲爬進血脈,心口都癢的直顫。

    段山雪忍不住了,松開口中筋絡脈動的性器,轉身坐在楊燁的腰胯上,俯下身一邊與楊燁激吻,一邊用臀縫摩擦著xue口,等不及要解解癢。

    楊燁被磨蹭的頭熱腦脹,上頭十倍百倍的回應著段山雪的愛吻,下頭便摁住了段山雪的腰臀,一手扶著自己的性器,難耐的滑蹭著段山雪的xue口。

    段山雪似乎更加心急,從床褥里摸出脂膏,挖出一坨就抹到后xue處,草草的疏通了幾下便直起上身,握著楊燁硬邦邦的大東西就往xiaoxue里塞。

    “山雪,”楊燁怕他弄傷了自己,扶著他的腰喘息道:“慢點,別疼著了。”

    段山雪目光迷蒙的看著楊燁,屏住呼吸,將楊燁的性器一點點塞進xue里。

    飽滿的冠頭緩緩抵進腸道中,被傘狀棱沿剮蹭腸壁的感覺很是鮮明,段山雪緩了緩,伏趴在楊燁身上,舔著楊燁嘴唇輕聲道:“夫君可以弄疼我……”

    楊燁全身繃緊腰眼發麻,控制不住的向上挺動,“心肝兒……”他摟緊了段山雪的身子,在段山雪的脖頸間凌亂的親吻,“我舍不得,舍不得……”

    段山雪yuhuo焦灼,一聲聲的媚叫,“阿燁……”他配合著楊燁挺動的幅度搖擺著腰胯,可又覺得不夠,便撐著楊燁的胸口直起身,自己吞吃后xue里的rou棍,用力的往下坐。

    又緊又熱的甬道濕濕軟軟的纏裹上來,楊燁渾身都燒起來了,支起兩腿狠狠的向上一頂,直接將段山雪顛了起來,再落下去的時候性器便勢如破竹,直接插進了最深處。

    “啊!”段山雪尖叫一聲,瞬間想起了被楊燁弄到求饒的時候,那種恐怖的快感和楊燁的瘋狂實在是讓他又怕又愛。

    “阿…阿燁……”段山雪低下頭,想撒嬌討饒,畢竟洞房花燭之夜,他想多溫存些,不想在神志不清中度過春宵。

    可當他看到楊燁的眼神時,他就知道晚了,楊燁眸光幽暗,情欲如同滔天的巨浪,已經呼嘯而起。

    果然,不等段山雪再開口,楊燁就按下段山雪的腰,猛的向上聳動,緊接著,在段山雪快活又難耐的歡叫聲中,一下快過一下,將段山雪顛的頭暈目眩,汗水混著歡愛的眼淚流下臉頰,順著脖頸染濕了胸前的幾縷長發,更添旖旎香艷。

    楊燁在狂亂中看著上下起伏的段山雪,這世上他不戀財不慕名,唯獨貪戀這個人。這人是他的心肝腸肺,他們豈止是百年好合,生生世世他都要找到這人,永續白頭之盟。

    rou體拍打的聲音驟然密集,楊燁低哼一聲,將全身的力氣都凝聚到下身,猛力顛聳,床帳隨之晃動起來……

    同一時刻,隔壁的床帳子也在微微的晃著,小虎正壓在阮阮身上,一邊和阮阮親吻,一邊拱著下身戳阮阮的大腿縫。

    “唔……”阮阮從小虎的嘴里抽回舌頭,情切切的軟聲道:“小虎,你進來吧,進來。”

    小虎起勁兒的拱著腰,性器溢出的黏液把阮阮的腿縫磨蹭的濕淋淋。他喘息著搖搖頭,又偏頭去叼阮阮的嘴。

    阮阮惱了,氣呼呼的躲開嘴巴,不給小虎親。

    “阮阮,”小虎急急的叫人,“親親……”他小聲的央求,在阮阮的臉頰上不停的啄吻,追著阮阮的嘴角舔。

    阮阮受不住小虎這樣急切的親他,沒兩下就不由自主的迎合上小虎的吻,倆人抱在一起吸著舌頭舔著嘴唇,吻的極是熱烈。

    但越是這樣就越是愛欲難抑,小虎在阮阮的腿縫里抽動的更快了,曾經的小雞雞早已長成一根雄碩的兇器,rourou的,特別粗,一下下磨蹭著阮阮的卵蛋和臀縫,弄的阮阮打心窩里發癢。

    “唔嗯…小虎……”阮阮被情欲催的躁動不安,“你進來,我想……”

    從春碧堂算起,到現在他們倆同樣在一塊兒九年了,可是直到去年冬天搬進這個家里,倆人才真正有了第一次。

    這些年小虎始終不愿意和阮阮那樣做,不過之前他們到處流浪居無定所的,也沒什么條件做這個事。與段山雪重逢之后他倆才安定下來,可每次親熱小虎依舊只是親親摸摸,或者用嘴和阮阮互相愛撫一下,就是不肯弄阮阮后頭。

    后來阮阮急了,對小虎好說歹說的解釋,他們倆那樣做不是禍害,楊哥哥和山雪哥哥也都會那樣的,但小虎仍然不肯,就一個勁兒怕阮阮疼。

    阮阮沒辦法了,去年冬天有一天晚上,倆人在床上親熱的時候,阮阮好一通撒嬌都不管用,就又哭又鬧的磨小虎,小虎嚇著了,硬著頭皮提著半軟的東西,弄了好半天才塞進去,算是終于完成了倆人真正的歡愛。

    可是從那回到現在,倆人交歡的次數屈指可數,小虎總是不愿意,每次都只親他,像小時候那樣拱他的肚皮或者蹭他的腿縫。

    此刻小虎聽到阮阮想要,立刻就蹭到下面去,叼著阮阮粉嫩的性器舔吸,想用嘴巴撫慰阮阮。

    阮阮膩膩的呻吟著,這種麻酥酥的感覺自然是很舒服,不過今晚他無法滿足。他們都拜堂成親了,洞房花燭夜,他就是想讓小虎要他的身子。

    “嗯…小虎……”阮阮在小虎嘴里拱了幾下就縮著屁股躲,還伸手去拉小虎,“你進來,要我……”

    小虎抬頭看著阮阮,阮阮正癡癡纏纏的瞧著他,薄薄的兩片唇微翹著,可招他疼。

    雖然小虎今晚似乎和平時一樣,不怎么說話,但其實他很激動很興奮,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他和阮阮拜了天地,天上的神仙都知道了,阮阮是他的小娘子,軟軟呼呼的小娘子,可可愛愛的小娘子,要永遠永遠疼著的小娘子。

    阮阮岔開了腿,把屁股露出來,“小虎,”他顫顫的叫人,可著勁兒的撒嬌求歡,“成親了就要洞房呢,你進來,不然就不算夫妻了。”

    小虎皺著眉頭想了想,又看了看阮阮的白屁股,其實他喜歡阮阮的屁股,而且是特別喜歡,那里頭酥酥熱熱的感覺可要命了。只是在春碧堂那會兒他被嚇怕了,總覺得這事兒是在禍害人,怕阮阮疼,他可一點也舍不得欺負阮阮,之前的幾回阮阮都說喜歡,還說舒服,他也不知道阮阮是不是在哄騙他。

    不過今晚他們是要洞房的,阮阮說不進去就不能算夫妻了,那可不行,他要和阮阮做夫妻,要阮阮永遠做他的小娘子。

    小虎沒再擰著,下床去小柜子里翻出了之前阮阮用的脂膏,又回到床上給阮阮抹在屁股里。

    阮阮亢奮極了,讓小虎要他一回可太不容易了,他喜歡小虎弄他,是真的喜歡。

    “可以了小虎,”阮阮很心急,小虎剛塞進來第三根手指頭他就忍不住道:“你進來吧。”

    小虎低頭看著那個小小的洞口,揉了揉自己下身的大東西,謹慎小心的抵上去,慢慢朝小洞里擠。

    阮阮竭力放松身體,不想表現出不舒服或者吃力,怕小虎又不弄他。

    其實小虎進入他的身體時,還真的挺難受,又酸又漲,因為小虎的性器太粗了,幾乎要把他的腸子撐裂。

    就像此刻,小虎在一點點的朝里挺進,粗硬的roubang塞的他呼吸都費勁,脈動的筋絡剮蹭在他的腸壁上,所到之處火辣辣的燙人。

    小虎仔細的觀察著阮阮的表情,見阮阮像是并沒有難受才稍稍放心了些,挺著腰,將自己剩下的一半全擠了進去。

    晚上小虎也喝了好幾杯酒,酒精又是個格外催人沖動的東西,以前的幾次他都強壓著那種要命的酥麻感,盡量輕柔些,怕弄疼了阮阮。可此刻那種感覺卻有點壓不住,像野火似的越燒越旺,噗噗的朝他天靈蓋上沖,燒的他犯暈。

    阮阮哼唧了一聲,勉強適應了后xue里的大東西,摸著小虎緊繃繃的腰腹輕聲道:“動吧,沒事了。”

    小虎目眩神迷的,撈著阮阮的兩條腿緩緩擺腰抽動,進出間有滑滋滋的水聲,聽的他耳朵里都刺刺的癢。

    “嗯……”阮阮斷斷續續的開始呻吟起來,飽漲的感覺充斥全身,小虎的性器像是不止塞滿了他的腸道,連帶著把他整個人都塞滿了,他只覺得皮膚之下全是小虎。

    好熱,好緊,小虎腦子里嗡嗡的,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額鬢往下淌。

    阮阮的身體里好軟,緊緊的包裹著他,他能感覺到阮阮在呼吸,小洞里一收一放的蠕動著吸他,吸的他口干舌燥,半身酥麻,心都要跳出來了。

    rourou的guitou頂開了狹窄的甬道,滑溜溜的觸感一下下的抵蹭著阮阮的腸壁,阮阮漸漸起了快意,分不清是身體上的或者是心里的感覺,總之他看著小虎紅紅的娃娃臉,緊實有力的胸腹,還有看向他的眼神,他就被小虎迷住了,迷的要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小…小虎……”阮阮的聲音又顫又嬌,“快…嗯…再快點……”他不滿足小虎這樣輕柔,他想小虎用力弄他,狠狠的要了他。

    小虎急促的喘著,俯下身來親阮阮,在唇舌濕纏間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而那種讓他腦后發麻的感覺也更加強烈了。

    他吮舔著阮阮的舌尖,直直的盯著阮阮看,想著如果阮阮疼了就停下來,可是身體卻有點不聽他的話,腰臀聳動的越來越快,控制不住的追逐著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唔嗯…嗯……”阮阮被小虎堵著嘴,叫聲聽起來嗚嗚咽咽的膩人。

    小虎插的很快,也很用力,阮阮心口一陣陣的收緊,快活的身酥體軟。

    “唔……”阮阮一條腿勾著小虎的腰,倆人都汗津津的,根本勾不住,總滑下去,“舒服……”他在小虎的吮吻間含糊不清的說:“小虎…唔嗯…好好……”

    小虎耐不住的哼出一聲粗重的鼻音,阮阮的屁股里在不停的吸著他,吸的他頭暈,控制不住的想更加用力,想把阮阮頂開,想鉆到阮阮的身子里。

    “別,別吸俺了,”小虎的娃娃臉抽抽著,仿佛很苦惱,傻憨憨的,卻又隱隱透著即將爆發的侵略性,“俺要忍不住。”

    阮阮被頂的一晃一晃,摟著小虎汗濕的腰甜膩膩的叫,“啊嗯…嗯…舒…舒服……”他情欲的閘門像是被徹底打開了,遍身紅潮,“再…哈啊…快點……”

    小虎昏頭熱腦的,像是得到了沖鋒的命令,支撐起上身快速聳腰,性器只抽出一小截就立刻撞進去,胯骨拍打著阮阮的白屁股,啪啪啪的聲音很是響亮。

    阮阮迷瞪了,小虎頭一回這樣用力,粗壯的rou棍反復破開他的腸道,被撐到極致的內壁被剮蹭的火燎燎的。

    本來腸壁被漲滿和摩擦的感覺已經很舒爽了,可小虎rou滾滾的guitou不知怎么的就碾過了后xue里的某一點,酥麻的快意瞬間竄進四肢百骸,阮阮的叫聲登時更高更膩,腳趾都緊緊的蜷了起來。

    小虎看著阮阮迷離的表情,聽著阮阮嬌膩的叫聲,只覺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燒開了,咕嘟咕嘟的冒泡。

    他壓抑不住胸腔里的低哼,甩了甩滿頭的汗,情難自已的擺動腰臀,一下快過一下,一下深過一下,發狠的捅著阮阮的小洞,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啊啊啊…哈啊……”阮阮的眼淚都被捅下來了,小虎太用力,后xue里那點被反復的重重碾過,接踵而來的快意像是把他拋到了云里霧里。

    小虎徹底放開了自己,愛與欲都是本能,他又怎么可能控制的住呢。

    床帳子晃的厲害,阮阮的哭叫聲越來越高,小虎額頭上的汗匯聚到鼻尖和下頜處,隨著他生猛的動作全滴落在阮阮的臉上和胸口上,兩人大汗淋漓,在激烈的歡愛中渾然忘我。

    阮阮沒想到小虎真正弄起來居然這么勇猛,他感覺身子都快要被小虎捅穿了,可小虎還在拼命的往里撞,又深又猛的頂著他,他險些一口氣沒上來,魂都要被小虎頂出來了。

    帳子里汗水蒸騰,rou體撞擊的聲音伴隨著噗滋噗滋的水聲,還有膩膩的叫喊和粗沉的哼喘,無不顯示著情事正酣。

    兩人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身下的床褥都被洇濕了,阮阮已經xiele一次,可小虎愈發威猛,絲毫不見疲勢。

    阮阮的嗓子都有點沙啞了,幸好床頭有圍欄,不然他肯定要被小虎撞飛出去!

    小虎已經被愛欲完全侵占,他死死的盯著下頭的阮阮,狠命的聳動腰臀,速度快的幾乎看不清性器的進出,就是在本能的要著阮阮。

    阮阮的腿根都在抖,被撞的七零八落,眼淚混著汗水糊了滿臉,哭叫聲可憐兮兮的,真的是有些承受不住了,不是疼,是爽快的承受不住。

    “啊啊…小…小虎……”阮阮有氣無力的抓著小虎撐在他身側的胳膊,想讓小虎慢點,輕點,可話到嘴邊他又硬生生忍住了。

    小虎第一次情動成這樣,絲毫沒有了克制,濃烈的渴望和侵占欲讓他癡迷不已。

    在混亂的視線中,阮阮看著上頭的小虎,小時候虎頭虎腦的小虎不知不覺中已經長成一個強壯的男人了,而這個男人眼里只有他。

    一路走來,小虎護著他,疼著他,帶著他逃走,陪著他亡命天涯,無論死活都不肯丟下他。

    這是他的男人,他的夫君呢。

    阮阮想到這,忽然周身一抖,奔騰的快意仿佛乘風破浪,瞬間把他沖上云端,他拱起腰呼喊著,又被小虎頂出了精。

    “阮阮……”小虎一聲悶哼,被阮阮急遽絞緊的腸道夾的頭皮炸裂。

    他把胳膊穿到阮阮身下,猛的將阮阮抱起來,讓阮阮坐在他的腰胯上,低哼著向上狠頂。

    “啊啊啊……”阮阮嘶啞著嗓子哭叫,剛剛泄過的身子極度敏感,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狂猛的進攻。而且這個姿勢又進的極深,仿佛小虎的性器就要穿過他的腸肚,從他的嗓子眼里頂出來!

    小虎緊緊抱著阮阮的身子,一聲聲的叫阮阮,粗喘著去親阮阮的嘴。

    阮阮要暈了,小虎抱著他的身子使勁兒往下壓,與此同時又死命的向上挺動,狀若癲狂的猛刺,像是要徹底劈開他!

    阮阮連叫都叫不出來了,淚眼迷蒙中看什么都是晃的,昏昏沉沉中,他覺得自己要被小虎弄死了。

    不過此時小虎也已經到了極限,滅頂的快意鋪天蓋地而來,他吮住阮阮的嘴唇,哼喘著噴射在阮阮的身體里。

    帳子里充斥著汗水和jingye的味道,小虎抱著阮阮緩了一會兒,心跳和喘息漸漸平靜下來。

    阮阮已經迷糊了,癱軟在他懷里一動不動的,嫣紅的眼尾還濕著,睫毛上掛著未干的淚珠。

    小虎這會兒清醒了,后悔的不得了,覺得自己把阮阮欺負狠了。

    他輕輕叫了阮阮幾聲,阮阮暈暈的應了,軟綿綿的沒力氣。

    小虎趕忙把阮阮放在床上躺好,小心翼翼的扒開阮阮的臀瓣看,xue口有點紅腫,濃白的jingye絲絲縷縷的流出來,更顯得xiaoxue可憐。

    小虎下床浸了塊濕帕子,仔仔細細的給阮阮清理后xue,又擦了擦身子。

    他自己也滿身狼藉,又是汗水又是被阮阮蹭到的jingye,就站在床邊囫圇著擦洗自己,但阮阮在床上叫他,他趕忙爬上床,摟著阮阮躺好。

    阮阮眼睛都睜不開,纏手纏腳的抱住小虎,在小虎的頸窩里蹭了蹭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小虎輕輕拍著阮阮的后背,在阮阮的發頂親了又親。

    洞房花燭夜,他拼了命的要阮阮,這回他和阮阮永遠是夫妻了吧。

    今天他記住了一個詞,百年好合。他不識得幾個字,可這個詞他卻一聽就領會到了其中的意思。

    小虎在困倦中暈暈乎乎的想,他要與阮阮一百年接著一百年,永遠好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