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懲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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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解決了親事的煩擾,楊燁總算能緩口氣,可沒想到更棘手的事緊跟著就來了。 這日晚間,楊燁剛回了春碧堂,正和段山雪在房里一起吃晚飯,鴇公突然找上來。 “楊公子,”進了門,鴇公就哈腰帶笑的說:“這么晚了,本來是不敢打擾的,不過小人實在為難啊。” 楊燁和段山雪對視了一眼,放下筷子坐正身體,隱隱有些不安,“什么事?” 鴇公瞇縫著眼睛,奉承道:“楊公子向來出手大方,這咱們都知道,所以這幾天堂主那邊我一直替楊公子擔待著,但是,”他攬完了人情,話鋒一轉,“咱們雪君也實在金貴,多少人等著呢,您看,您往后還包著雪君嗎?” 楊燁一聽是這事,沉聲道:“我不是說了,雪君往后都是我的人。” “是是是,您楊公子喜歡就是您楊公子的!”鴇公連連彎腰點頭,“那楊公子,您就把雪君下月包身的銀錢付了吧,小人也好對堂主有交代。” 楊燁奇道:“我不是簽了帳嘛?” “是,您是簽了,”鴇公做出很為難的樣子,“可是小人今日去楊家的館上卻提不出銀子來了,管事的說,您家主事的發話了,往后您再簽到春碧堂的銀子,都讓您自己付。” 楊燁登時心頭一緊,下意識看向段山雪,段山雪也在擔憂的看著他。 “我知道了,”楊燁穩著情緒,對鴇公略點了下頭,“明日我便拿銀子來。” 鴇公又堆起滿臉的笑,“誒誒,好,”他又朝段山雪看了一眼,對兩人彎了彎腰,“那就不打擾楊公子了,您繼續。” 鴇公一走,楊燁就憂心忡忡的說:“是我大哥,這是在懲治我呢。” 段山雪從桌子對面走過來,坐到楊燁懷里,跟楊燁蹭了蹭額頭。 楊燁著實是心慌了,“我那還有點私錢,是這段時間攢下,用來給你贖身的,”他抱緊了段山雪,懊喪的說:“現在只能先拿出來頂一陣子了,明日我回家再想辦法。” 段山雪沒說話,只捧著楊燁的臉,安撫一般的蹭著楊燁的額頭。 楊燁定下心神,湊上去吻了他一下,“你別擔心,我會想到辦法的。” 段山雪百般眷戀的瞧著楊燁,嘴角勾出一抹輕柔的笑意,“阿燁累了吧,”他輕輕的說,用拇指撫蹭著楊燁的臉頰,“早點歇息吧。” 楊燁低低的吐出一口氣,斂下情緒溫柔的笑了笑,“好。” 第二日楊燁早早就回了楊府,剛好楊儀還沒出門。 楊燁恭敬的跟大嫂打過招呼,轉而對楊儀低聲道:“大哥,我有話要與你說。” 楊儀睨了他一眼,轉身走向書房,楊燁緊跟上去,進了門站到書桌對面,有些局促的看著楊儀,“大哥,你何故如此?” 楊儀隨手整理了一下桌邊的書籍,眼神卻銳利的掃向楊燁,“你這是在質問我?” 楊燁下意識略微低下了頭,“沒有,”但隨即他又抬起臉,“只是,”他想著段山雪的事,不得不與楊儀對峙,“只是不知,大哥要懲治我到什么時候?” “你還知道是懲治?”楊儀的面色沉了下來,厲聲道:“就是從前對你管教太少,才讓你變作現在這個樣子!今后你別想從家里拿一文錢去那腌臜地揮霍,非教你改了那些臭毛病不可!” 楊燁聽不得楊儀把段山雪想的如此不堪,頂撞道:“那不是腌臜——” “住口!”楊儀越發慍怒,“那些個臟東西整日陪人褻玩取樂,索要錢財!你不以為恥,反而還失心流連,真是無藥可救!” “大哥!”楊燁生平第一次敢這樣大聲頂撞楊儀,“你別把他們都想的如此不堪!他們大多都是被賣進去的,并非自甘墮落,是可憐人吶!” 楊儀氣的拍桌子,“即便是被人賣進去的,也該以死保節!可他們卻貪圖享樂,茍且偷生,這不是自甘墮落是什么?!” 楊燁簡直無語,“大哥,生命堪憐——” “夠了!”楊儀怒喝,像是再聽楊燁多說一句都要污了耳朵,“你給我滾出去好好反省!” 楊燁明白與楊儀是無法溝通的了,當下也不再辯駁,“大哥,”他低低的呼出一口氣,下定決心道:“我雖沒什么長進,可也是家中一子,合該有我支配的一份錢財。” 楊儀愣了一下,聲音都放低了,“你說什么?” 楊燁頂著壓力,眼神閃躲了一下,又直視回楊儀,“即便不給我自己的那份,我娘臨終前也是把奩產留給了我的。”他握緊了拳頭,硬著頭皮說:“請大哥清點出來,給我。” “你這混賬!”楊儀勃然大怒,頸間青筋暴凸,“那狐貍精是使了什么手段,把你弄的失心瘋了!”他指著楊燁,咬牙切齒道:“你居然為了那個臟東西,要動你娘的奩產!你真是,真是病入膏肓了!” 楊燁哪能受得了楊儀一再侮辱段山雪,當即劍眉緊擰,不甘示弱的惱道:“請大哥言語自重!” “你給我滾!”楊儀真是氣極了,指著門口的手都有點抖,“無論是你的那份家產,還是你娘的奩產,你要是敢拿,就不再是我楊家的人!” 楊燁震驚的瞪著楊儀,沒想到楊儀竟然會把話說到這份上。他毫不懷疑,楊儀說的絕對不是氣話,如果他現在強行索要,楊儀一定會把他趕出家門,即便是父親也不會容他。 如此一來就陷入了僵局,楊燁沒敢再和楊儀硬爭,只得懊喪的退出了書房。 楊儀的別院里花草甚多,可如今即將步入初冬,大半都接近凋零了。 楊儀站在廊下攏了攏被涼風吹起的外衫,心里也是一片茫然蕭索。可他忽然聞到了一股清冽的香,是段山雪身上的味道。 兩人相伴日久,楊燁在不知不覺中就染上了段山雪的氣息。他偏頭嗅了嗅肩側,不自覺的就漾起了溫柔笑意。山雪還在等他,他得冷靜下來,不能消沉。 又過了一些日子,天氣已經入冬。楊燁先前攢下的銀子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了,可他還沒想出個妥善辦法來。 在莊子那邊,楊瓊應該是被楊儀授意,許多事情也都不叫楊燁去做了,這是要徹底束住他,楊燁整日憂心如焚。 晝短夜長,天黑的越發早了,吃過晚飯不一會兒,楊燁就摟著段山雪躺進被窩里。 段山雪的手腳極易涼,天冷的時候更是如此,楊燁就把段山雪的手捂在胸口,又用腿夾著他的腳,把人整個都團在懷里暖著。 “阿燁最近都消瘦了,”段山雪蹭著楊燁的鼻尖,心疼道:“是憂心太過了吧。” 楊燁跟他親昵的頂著鼻子,柔聲低語,“哪有消瘦啊,我比山雪重好多呢。” 段山雪撫摸著楊燁暖融融的胸口,柔聲道:“阿燁不必太擔心,”他笑著親了親楊燁,“明日我就去跟師傅商量一下,讓師傅在堂主那邊說說情,多寬限阿燁些日子。” “能行嗎?”楊燁頓時高興起來,又不放心的說:“怕是堂主那邊不能通融吧。” “沒事,畢竟阿燁還有楊三公子這個身份,堂主怎么都會給些顏面的。”段山雪頓了頓,繼續輕聲說:“不過,雖說是寬限,怕是陪侍酒席是少不了的。” “不行!”楊燁斬釘截鐵的拒絕,緊緊抱著段山雪,“我會想到辦法的,實在不行,”他絞盡腦汁,咬牙道:“實在不行我先去找白兄接濟一下,總之不能讓你去遭罪。” 段山雪安撫似的拍了拍楊燁的胸口,軟聲勸道:“我們需要那么多錢,一時半刻怕也尋不到好辦法,找人接濟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呀,況且還是因為這種事,我也不舍得讓阿燁沒臉面。” 楊燁吻了吻他,難過的說:“我不怕沒什么臉面,我只怕護不住你。” “我知道阿燁的心,我知道的。”段山雪柔情萬種的看著楊燁,捧住楊燁的臉道:“只是,要堂主寬限,要是連酒席都不去,怕是就說不通了。” “不行!”楊燁把段山雪摟的死緊,生怕被人搶走似的,“我寧愿去借錢,也不能讓你去!” “阿燁,你聽我說,”段山雪抵著楊燁的額頭,極力勸解,“即便陪侍酒席,我至多就是彈彈琴,敬幾杯酒。我會跟師傅說只接清席,看在你的面子上,師傅會通融的。”他深情款款的在楊燁唇上吻了一下,“阿燁放心,我不會讓別人碰我的。” 楊燁就一個勁兒搖頭,“不行,不行!” 段山雪又是一陣耐心的勸,分析形勢講道理,再三申明只是獻藝,楊燁才終于松動些,“當真,只是彈彈琴就可以?” 段山雪笑了笑,柔聲道:“阿燁還記得我們初見嗎?” 想到初見,楊燁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自然記得,”他在段山雪的腰上纏綿摩挲,聲音軟的不像話,“那時我還不知,在我面前的,竟然就是我此生摯愛。” 段山雪笑彎了眼,抱緊了楊燁結實的脊背哄勸道:“那次的酒席不就只是說說話,喝喝酒,我只陪侍這樣的場合,這樣一來在堂主那邊也說得過去,好么?” 楊燁難得孩子氣的噘了噘嘴,小聲嘟囔,“那次你還跟我皮杯兒了呢。” 段山雪噗的笑出來,“傻阿燁,那次我是故意逗你的嘛!”他貼上去,探出舌尖舔著楊燁的嘴角,“那是我最后一次皮杯兒,除了阿燁,我不會再吻別人。” 楊燁癡戀的看著懷里人,張嘴含住了段山雪的舌尖,翻身把人壓在身下,繾綣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