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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痛苦騎士守則:痛苦是我的守則

    沐止息驅車離開了,把車停回到自己的車庫,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反鎖好。

    期間他父親還打了個電話,問他這兩天怎么沒上班,他只好謊稱不太舒服。

    雖然得到了父親的關懷,但是沐止息并沒有感到舒心,反而發現自己沒有感覺了。

    是的,他發現自己現在對父母的感覺就如同陌生人,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連家里一直照顧他長大,他十分喜歡的傭人,也仿佛路人一樣。

    除了白淵,其他人他都在意不起來。

    沐止息用念力包裹自己,一身啞光的漆黑戰甲浮現在他體表,這是他的伴生戰甲,能抵御超行星爆發級的能量沖擊,也是他未來征伐宇宙的最強護盾,時光倒流他的念力不減反增,如今已經到了一個異能者不敢想的地步。

    沐止息冷淡的看著自己面前縮成手機大小的菲尼克斯之光,意念一動,來到了菲尼克斯之光內部。

    菲尼克斯之光是蟲族科技的結晶,是每一位繁殖了后代的蟲族饋贈給后代的生存裝備,儲存著大量蟲族的科技和知識,也是沐止息的王座。

    沐止息第一次進入到菲尼克斯之光,激活了飛船的智能系統阿別西,海量的知識被灌輸進他的腦海,差點把他的精神壓垮。

    這其實也是一個考驗,宇宙中危機四伏,時空蟲族雖然天生強悍但仍無法免俗會有其他文明盯上他們,尤其是它們的時光倒流的能力,雖然只能用一次,倒退不長的時光,但仍然是超越時空的奇跡。

    那些強悍的擁有自己星域的成蟲無法窺視,那他們的幼蟲卻相對而言好捕捉,自然也就有文明打它們的主意。

    只有強悍的幼蟲才能活下來,弱者應當死去,這是蟲族的鐵律。

    如果沐止息進化失敗,那么菲尼克斯之光會立刻啟動自毀,避免科技落入他人之手,反而言之,如果新生的主君連自己的王座都掌握不了,那它自然也沒有資格踏入宇宙征程。

    蟲族對他們的幼崽是冷酷的,考驗無處不在,卻也是無比慷慨的,大把的科技和物資都直接白送給幼蟲,就看他們自己能不能拿到這份饋贈了。

    沐止息看著面前的血井,這是菲尼克斯的核心樞紐,要想徹底掌握菲尼克斯之光,掌握智腦阿別西,就必須從這里跳下去,接受蟲族先祖的傳承洗禮。

    沐止息敏銳的意識到,母君的饋贈不是無條件的,為了增強蟲族的種族認同感,避免新生的亞體被幼體時期的身份影響,無法適應蟲族的身份,或者變成胳膊肘往外拐的叛徒,削弱幼體時期的自我意識成了繼承蟲族王座的必須事項。

    即使他不愿意,蟲族意識也會與日俱增,覆蓋過他的人類意識,接手王座是遲早的事,而只有最刻骨銘心的情感才會留下痕跡,成為每一位主君不同的特征。

    沐止息看著這口血井,遲遲不肯下去,蟲族那冷酷無情的本性,強烈的占有欲,無窮盡的繁衍情欲,絕對理智,絕對利益至上的生存方式讓他無法接受。

    他無法接受自己即將變成這樣,卻又無法阻止自己的思維向著蟲族傾斜。

    沐止息嘆了口氣,他必須給自己和白淵找個出路,他已經越來越難以遏制住占有白淵把他直接轉變為王蟲的想法了,白淵會被他變成生育的機器,征戰的最強利刃,安慰身體的性用品,而不是那個他深愛的,不舍傷害的愛人。

    被蟲族徹底轉化的人,在被轉化的那一刻就已經死去,留下的只是主君所希望的形態,哪怕外表,言行再像人類,但其實也是披著人皮的蟲族工具罷了,連他的靈魂都是主君所賦予的。

    沐止息無法這樣做,只好先對抗起自我意識,轉移注意力,再另外做打算。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腦中浮起進化為亞體那一刻的記憶,一個計劃在他腦中成型,他咬緊牙關,死死的凝望像遠方。

    …………

    “你是誰?這是哪兒?”沐止息感覺自己的意識漂浮在宇宙中,這里沒有上下左右,古往今來之分,他只能感覺到自己“抬起”頭,望向那個發光的高臺。

    “我乃星河巫女極光,這里是我的巫女殿。”沐止息抬頭,隨著他意識變得清醒,他看見了一個十分奇妙的女人。

    自稱星河巫女的女人,披著一件長長的披紗,臉被星河點點的透黑面紗遮蓋一半,只露出充滿玄妙的眼睛,她身上的披紗則宛如星河,仿佛宇宙萬物都存在于其中,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她遠遠的坐著,單手撐臉,平靜的注視著沐止息,卻又仿佛又沒在看他。

    “你想干什么?”沐止息警惕而緊張的的問,但是他在這個女人面前提不起任何攻擊或者逃走的想法,這些想法一出頭就被剝奪了。

    “我來這里,是因為一個古老的交易,你的傳承記憶,應該告訴你了。”女人又開口,她聲如玉珠,聽了讓人無比寧靜。

    沐止息腦子里果然多處了一份關于星河巫女的記憶。

    沐止息皺起眉,記憶告訴他,星河巫女乃是掌握宇宙星河的強者,她超越了時間與空間的緯度,成為了宇宙中永恒的存在,在那之前,她與他的祖先做了一個交易,使用了先祖的時光倒流,做為交換,她將為未來所有踏入宇宙的幼蟲做一次指引,這個機會無比珍貴。

    沐止息可以問她任何一個問題,并得到想要的指引。

    她沒有剝奪我的意識或者給我下精神暗示直接讓我信任她,應該不是想對我不利?

    沐止息在女人說話的同時腦子飛快的思考著,宇宙中不乏和蟲族一樣擅長精神控制的種族,如果星河巫女是某些人偽裝的假象,給自己下的精神暗示,那么他的處境就會非常危險。

    但是星河巫女只是自我介紹了一下就沒有在說話,他一接受傳承記憶就來到了這里,傳承記憶則告訴他,星河巫女可以信任,星河巫女在宇宙中一直是中立的存在,并非居心叵測之徒。

    沐止息還是不敢完全相信眼前的人,畢竟如果對方真的是壞人假扮的,那他根本無從分辨真假,只能先和她打太極,找到脫離方法的同時套取一些信息。

    “我想要什么都行嗎?”沐止息小聲的問。

    “當然不行。”女人看著他依舊淡淡的回答,“我只負責給出一些指引,不會給予你真實之物,你渴我告訴你哪兒有水,你餓我告訴你哪兒有食物,我的指引僅限于此。”

    沐止息沉默了,他思考了一下,終于沉沉的問到,“我怎么能知道你給的答案是對的呢?”

    “無法保證,決定權在于你自己,就算我指引你,能否得到你想要的,也是由你的心決定的。”女人有人任何威逼利誘,她就靜靜的等待著沐止息提出那個他最擔憂的問題。

    “有沒有什么辦法讓他不變成蟲族,但是又能讓他和我在一起?”沐止息看著星河巫女極光,知道這位掌握宇宙古往今來的巫女早就看透了他的過往,問到。

    “你是想讓他和你一樣長壽陪伴你,但是又不變成王蟲嗎?”女人掃了一眼沐止息,冷淡的回答,“以人類這一存在來說,除非你能在他有生之年得到繁星樹的果實讓他吃下去,否則沒有可能,鑒于你現在弱的如同螞蟻,一窮二白,根本沒資格參與繁星果的爭奪來說,沒有方法。”

    沐止息沉默了,果然是這個答案,他自己也詢問過智腦阿別西,得到了相同的答案,甚至星河巫女還多告訴了他有繁星果實這一訊息,但是那根本不是一只才啟航的幼蟲能參與的爭奪。

    “況且,即使在宇宙中,人類的感情也說的上復雜多變,這樣的種族,你根本無法保證用漫長的時間能換來永恒的心,建議你不要想著用這種方法逃避現實。”星河巫女看了一眼沐止息,最終決定多提點一句,永恒的心,永恒的愛,對于人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束縛。

    “況且從你孵化成為蟲族君主那一刻開始,你們就是永恒的敵人了”。

    蟲族君主沒有盟友,除了自己以外皆是敵人和需要征伐吞噬的對象,這一點,不僅蟲族君主自己明白,宇宙中其他種族也都清楚,所以沐止息在孵化那一刻,就已經與宇宙中大部分智慧種族天然對立,注定孤立無援。

    沐止息低下了頭。

    “我只是想救救他,我不想看著他再被迫害而死,也不想看著他就短暫的存在,短暫逝去,我希望他……。”

    我只是希望他能幸福……沐止息這樣想。

    極光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動了下眼瞼,“你追求的可是這宇宙中最奢侈的東西,幸福是昂貴的奢侈品,這在浩瀚的宇宙中,強者吞噬弱者是不需要理由的,生命如螢火,轉瞬即逝亦是不可更改的法則,你并非希望他幸福,而是混雜了自己的私欲。”

    極光一揮手,宇宙中無數的戰爭,殺伐,暴力,掠奪,陰謀,欺凌事件涌入了沐止息的腦海,讓他看的一激靈,爭奪更多的生存資源,是所有智慧種族的本能。

    “參雜了自己的私欲,愿望就會變得扭曲。”極光又看了一眼被戳穿小私心而臉色蒼白的沐止息,這樣冷冷的說,“在你成為主君那一刻,你就與他再不對等,而不對等的感情,是不會有結果的”。

    “我非把他變成王蟲不可嗎?”沐止息捂住了臉。

    “至少……這樣,他是屬于你的。”極光淡淡的說。

    “那算什么救贖?”沐止息突然怒吼,“我倒流了時間,就是想改變他的命運,到頭來,卻只能親手殺了他做成會動會說話很像他的標本?我和那些劊子手有什么區別?!”沐止息注定會成為蟲族君主,為了啟航他注定要吞噬掉這片撫育了他的星系,地球注定逃不過他的吞噬,白淵自然也注定逃不過這場災難。

    毛蟲啃食樹葉的時候,樹葉只能被動接受被啃食的命運。

    “你要知道,幸福,對蟲族君主來說是多余的東西,對于蟲族來說,沒有哪一位主君為王蟲是否幸福而擔憂憤怒,它們天然默認那就是它們的東西。”極光看著自發狂的沐止息,嘆了口氣說到。

    “我不要變成這樣!”沐止息更生氣了,“我和他們不一樣!”

    “你和他們一樣,這是每一個時空蟲注定的命運……”極光依舊清淡的說,“你現在還能為此憤怒,是因為幼蟲時期的印象還保留在你精神上,等你再過一陣子,徹底的冷靜下來,你就不會再這樣想了。”

    沐止息極其憤怒的看著極光,卻說不出話來,蟲族意識是什么樣的存在,他已經感受到了,極光是對的,再過不久他就不會為白淵的事痛苦了,他會自然的掠奪白淵的靈魂,不在想什么幸福不幸福,救贖不救贖的問題,沐止息敗下陣來,他連自己都無法說服,不接受這個現實就是逃避現實的弱小。

    “唯有這樣,你才能踏上征程。”極光看著他說。

    沐止息敗雞一樣看著極光。

    “我只是……想救他。”沐止息想到了自殺,只要他死了,小小的太陽系就不會面臨被吞噬的命運了。

    可惜,蟲族,是沒有自殺這種想法的,沐止息根本無法對自己下手,蟲族的意識優先要求主君不顧一切的生存,根本不會尋死。

    良久的沉默,沐止息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極光自然也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那有沒有,把他變成王蟲,但是能保護住他的靈魂的方法……”沐止息聽見自己顫抖的問,這種愚蠢的問題,他自己都想嘲笑。

    結果沒有想到,極光出乎意料的沉默了一下,居然回答道,“有。”

    沐止息驚訝的抬頭。

    “但是代價非常大。”極光看著他,眼里帶了點憐憫,“這需要絕對的恒心,和永不后悔的意志,你或許將永遠沉浸在痛苦的漩渦不得解脫。”

    沐止息看著極光,想等著她說下去。

    “幸福對于蟲族是無意義的,所以因此它也將極為奢侈,沐止息,如果你真的想要追尋靈魂的救贖,那么你就必須承受違逆本能的痛苦,這不是一般的痛苦,你的靈魂將永遠與蟲族的自我斗爭,直到死亡帶走你的意志,你要想好,你真的愿意嗎?”

    極光突然變得無比嚴肅,她看著沐止息,質問到,“這將是獨一無二的道路,沒有人會救贖你,你要想清楚你究竟是為了誰,即使未來再無法反悔,你也愿意嗎?”

    我真的愿意嗎?賭上我的靈魂,去拯救愛人,沐止息聽見自己再問自己。

    這會無比痛苦……

    沐止息顫抖了一下,緊接著大笑起來,他苦苦掙扎了十幾年,居然仍然怕疼,居然仍然會動搖,即使是做為人的沐止息,在面對賭上一切的豪賭上,居然也是會害怕的,但是他緊接著流出了淚水,“但是啊,想救他的,只有我啊。”

    沐止息哭了出來,他帶著哭腔看向極光,“來吧,告訴我吧,是什么方法?”

    不管是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去嘗試,即使我痛苦萬分,我仍要渴求救贖你的靈魂。

    來吧,讓我成為痛苦騎士,永遠駐守這份渴望,即使我變成主君,即使我不再會流淚,即使我再也不像自己,我也會永遠把這份痛苦編織為我的守則,銘刻在靈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