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夜宴(媚藥/頸鏈/臍橙/拉珠)
隋綺失蹤一事確與隋焉有關。但人不是隋焉扣的,她也不知究竟去了哪里。這幾年來暗中查探下,發現隋綺竟是與月支扯上了關系。最近有風聲,說是邊境居民口供中,疑似隋綺的人上了月支的車騎。 隋綺駐邊的時候,沒少和月支打交道。正因為她一桿長槍,月支和大周的關系近年才平緩下來。月支如今名義上是大周屬國,她們的五皇女端木艾,如今就在這大周都城當著質女。 端木艾心思單純,仰慕大周文化,不僅府內陳設一應按周風,還向隋焉討過一些詩書曲譜翻譯成月氏文,從表面上看,倒是充當了兩國之間的文化橋梁。 唯有一點——五皇女荒yin好色,錦衣衛早幾月前更是查到她在私下舉辦以yin為樂的宴會。其實在民風彪悍野蠻的月支,男女交媾之事沒有被冠以太多的倫理道德色彩,蓄性奴、開“宴會”這種事稀松平常。五皇女那宴會邀請的大多數也就是一些月支帶了的下人隨從和市井上的狐朋狗友。兩國文化到底有差異,也不能把人逼太死,所謂水至清則無魚,隋焉選擇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近日,月支來朝貢的同時,也悄悄帶了幾名隨從和奴隸到五皇女府上。月支國內近況如何?隋綺當初到底是否待在了月支——抑或這來的人里,就有隋綺的眼線呢? 她這位jiejie當皇女時,文武雙全,也最是心高氣傲,當初隋綺無法接受母皇心里屬意的繼承人從來不是她……險些刀劍相向。 卻說:母皇心中計量,你況且不知,我又怨你做甚?將槍一扔,策馬走了。 鮮有人知她們二人明面十分不和,實際私交甚篤,姊妹情誼并非虛假。但從那以后,就再無聯系,再見也不知是敵是友。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隋焉指間夾著一封請帖。她半倚著窗,冕旒珠串的影子在臉上明明滅滅,日光流動在衣袂上,反而顯得她更為遙遠。她很少皺眉,即便是心情不快,眉間也總是舒展。 “愛卿可想好了?此事朕大可以差暗衛前去,倒不用以身犯險。” “是。”宋珩垂眸,字句卻泠然,“了解她、能識穿她的人,當是陛下。” 隋焉未發一詞,打量一個不著寸縷的人一般,深深看著他。宋珩脊背挺直,恍若未覺。 “好啊。”隋焉低笑,眸色愈深了。 是夜。 質女府的建筑全無一點草原奔放的風格,區設亭臺,回廊九轉,倒有幾分江南園林氣息。越是這陳設溫柔小意,越顯這夜宴荒yin放誕。 二人一路上遇見形色人物,中原人多是和他們一般著半遮面具赴宴的,異族女子倒是開放更多,不僅面目示人,路上便對帶的性奴動手動腳起來。 行至堂前,卻被一小廝攔下,遞了一副銀質頸鏈、一杯清酒到隋焉跟前。見隋焉不語,便開口詢道:“貴客這是第一次來罷?” “待會宴里混亂,您要牽好這狗奴。這酒也讓他喝下,都是好東西,等會少不得他欲仙欲死,求您cao干呢。” 前方幾位女子都沒有拒絕,更有當即牽著性奴讓其學狗走的、把媚藥倒地上讓性奴舔的。要直接回絕,未免讓人生疑。隋焉沉吟之間,宋珩卻上前一步拿過杯盞一飲而盡。他一襲白衣,神態從容,只像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袖下指尖在隋焉掌心寫:沒事。 隋焉便放下心來,抬手將銀鏈系在宋珩脖上,拿出賞錢給小廝,“如此甚合吾意!倒是費心了。” 銀質的頸鎖在暖黃燈燭下泛著金屬色澤,那段驕傲的、線條優雅的冷色頸項此時被拘著,讓人心生燥火。光是一眼,已讓人聯想到扯著鏈鎖讓這位清貴公子逃脫不得、讓他屈辱地被一次次釘穿的美妙場景。 隋焉注視著那一截光潔如玉的后頸,不由輕撫了一下,咔噠一聲,將鎖扣完全扣上。 宴會樓有兩層,中部打通的空間為主廳,兩層四周環繞著里間,專為賓客各自盡興用。二人進入堂內,雖都著半副面具,卻不掩身段風流,頻頻有人注視。月支五皇女端木艾坐在上位,旁邊靠著一個只著薄紗的藍眸美男子,身量較中原男子健碩一些,想是她帶來的異族人。隋焉眼神在殿里逡巡一圈,并未發現什么明顯異常。 宋珩卻往隋焉這邊微側了一下,躲開一只不安分的手。隋焉皺眉出聲,“他不喜歡被別人碰。” 宴內眾人身份未知,性情各異,那人也不敢妄生事端,啐了一口道:“現下倒流行這種故作清高的賤婊子。”帶著狗鏈裝什么清純貨?不知道私下有多放浪! 歌舞升平,宴席琳瑯,一室曖昧光影在夜色中晃蕩著,搖搖欲墜。 酒至興處,端木艾竟將身旁男子那道僅有的薄紗撕下來。當即四下一片興奮抽氣之聲,原是這男子袒露出的雙乳肥大,乳暈深紅,rutou上面還穿著一對沉沉的金鈴,將整個rufang拖得下墜幾許! 端木艾自豪道,“新調教出來的奶奴,今兒就給諸位朋友品鑒一下。”他一掌拍在那乳上,登時泛起紅印,金鈴響得清脆,細看男子乳尖竟有稠白奶汁溢出。 有熟客便道,“光是看著,某如何品鑒?這么sao一對奶子,擠點奶出來給兄弟喝喝罷!” 端木艾擺手,“要喝新鮮的,當然是諸君自取!”便推了一把,讓那男子到臺中去。 客大笑撫掌,“主人家真大方!” 以此為引,宴會徹底進入混亂。 臺中的男子被眾人輪流啜奶,已是吸不出了,賓客仍不愿放過,用jiba和各種道具猛cao他下面兩個洞xue。他們發現每當高潮,那神色渙散的奶奴又會yin叫噴出一小股稀薄奶汁,便換著法子折騰。甜膩的爐香、奶腥味、jingye的臊味混合在一起,將宴會氣氛推向高潮。 許多人并不介意這是公開場合,和自己帶的人就地辦事或者互換性奴取樂,也有人拿起桌上隔層的鑰匙,退出主場好好享受溫柔鄉。 素有風流名的隋焉卻動也未動,不知道想著什么,煙斗逸出的煙氣緩緩盤旋,模糊了面容。 宋珩卻靠了過來,帶著一身迥然不同的冷木氣味,他低聲道,“去里面。” ……忘了這回事。 面具之下,宋珩冷玉般的皮膚如今泛著一層薄紅,微微汗濕的頭發貼在頰邊,顯然是藥性發作。他垂著眼,羽睫打下一片陰影,眼尾氤氳些許紅。燈燭之間,竟有些艷色。 身邊是不堪入耳的混亂吟哦,肢體交錯,而宋珩在其間只抿唇忍耐,白袍未亂,遺世獨立。 進了里間,隋焉讓宋珩打開雙腿,跨坐在她身上。房內昏暗,越顯宋珩的頸鏈刺眼灼目,她一手捏著那截銀鏈,只要稍稍牽動,宋珩就會往她懷里跌撞,另一手則掐著宋珩下頜,宋珩被迫仰著頭,將神情完全暴擊露在隋焉視野下。 那雙眼顯出一些脆弱和柔軟,像冰雪消融的湖泊。也不知此時他有幾分清明,卻依然安靜。 隋焉的拇指緩緩摩挲著宋珩的下唇瓣。他唇的輪廓生得涼薄,唇rou卻是柔軟的。指尖微有濕熱意,竟是宋珩含了半截進去。隋焉惡劣心起,從善如流伸指進去夾住他那截軟舌玩弄。一種想嘔吐的感覺從舌根傳來,這種被掌控的感覺卻讓受情熱磋磨的宋珩更加興奮,涎水從他的嘴角牽出一道線來。他脖頸仍舊保持仰起的姿勢,顯得分外情色。 佳人在懷,隋焉這次卻道,“慎之自己來罷。” 二人衣袍未褪全,宋珩的白綢云紋衣還板板正正穿著,身下卻是一派狼藉。他騎坐在隋焉身上,費力地用xuerou吞吐著龍根,稍稍想抬起停頓些,便被頸鏈一緊一松扯得猛然坐下,隨著銀鏈響動狠狠頂在花心上。 喘息聲聲,汗珠細碎地落。混混沌沌,不知今夕何夕。 隋焉顯得自在許多,只是下襟濕了一片。仍覺不夠滋味,她拽著頸鏈讓宋珩前傾,被迫屈起腰肢挺起臀部。 就著這個姿勢,串成鏈的珠卵一枚一枚填入他后xue。紅艷xue口一次次被乳色珠卵漲大,褶皺被完全撐開,宋珩靠在隋焉肩上,腰身軟得發顫。珠卵玉石質地,溫潤堅硬,有一枚就抵在他體內的腺體上。他前端的性器也高立著,往隋焉身上蹭透明液體。 宋珩自小學詩書禮易,不會什么yin詞浪語,便是藥性催發,也只蜷起指節,胡亂泣吟著。平日冷淡清傲的宋珩,此刻竟顯得有些乖憐。 敏感的腸rou被擠弄,腺體被一枚一枚玉珠滾著碾過,快感如電流一般順脊骨往上竄。終于珠卵全部埋入,只剩了拉環留在體外。他的后xue只微微翕張開一個嫩紅的小口,倒看不出里面有多能吃。 后庭擠壓之下,花xue裹得更緊了。宋珩失了力氣,手攀著隋焉的肩,無力上下吞吐,只得讓隋焉釘在體內。仿佛一把劍,要將他從最柔軟之處剖開刺穿一般。 卻是此時,一枚暗器穿窗而過,直直釘在墻上。門外突然更加嘈雜起來——不是情色交媾,而有兵戈之聲。 烈火啃食木頭的聲音也簌簌響,一股焦味兒徐徐蔓延。 宋珩明顯一頓,想要起身,卻被隋焉按下去。頸鏈一牽,兩人之間呼吸可聞。 “宋侍郎可清醒了?”隋焉語氣忽地有些冷。 宋珩眼尾潮紅未散,喘息道,“外面……” 卻說不出話了,隋焉正掐著他的脖頸,手慢慢收攏,“外面有朕的人。” “月支那邊早知道朕會過來,對不對?” “你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又是何居心呢——慎之?” 隋焉還在他體內的性器捱在花心,激起一波強烈的高潮。她一手攏著那段佩戴頸鏈、早已磨紅的脖頸,另一只手轉而扣住珠串拉環,將那珠串猛地扯出。宋珩渾身劇顫,恍若在懸崖上、巨浪尖,將要窒息的痛苦與快樂中,只模糊聽見隋焉說:“不急,朕且聽你慢慢解釋。”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隋綺再如何,定不是與外族同流合污之輩。宋珩不知她與隋綺私交關系,借隋綺的名義激她來此……隋焉后來其實想明白了八分,宋珩多半是有眼線混入月支內部,放出她暗中赴宴的消息讓月支按捺不住,再將計就計引她來這,正好徹底清掃——宋珩算好隋焉定會懷疑他。 隋焉相信宋珩并非細作,但這種越俎代庖的行為和被揣測算計的感覺,令她十分不爽。 月支使者意圖刺殺皇帝一案在朝野上引起軒然大波,端木艾府上搜出不少情報證據,牽扯出一眾大小官員。 在這之中,宋侍郎牽連下獄接受審問一事,并未引起多大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