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量當時落了水，萬幸救上來的及時，嗆了幾口水，受了點驚嚇，其他的都沒什么了。小w一臉嚴肅地看著他，本來還想責怪，倒是小流量先開口說話了，“給你吃橘子，別生氣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小w翻了個白眼，“得虧你命大，身上沒有其他地方受傷吧”

    “沒有，你放心吧”

    “也是我對不起你，我給你找了個助理，以后讓助理看著你點，我也放心”

    “不用，咱們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還花這個閑錢”

    小w扶額又嘆了口氣，她真的覺得有些心力交瘁了，她得兼顧兩邊，不可能時時看著小流量，也沒個放心的人能照顧他，“可可，唉，我真的太不稱職了”

    “你別這么講，歸根究底還是我連累了你”，姜可低下了頭，“本來你可以有更順當的人生的”

    小w破涕為笑，“好啦，咱們別互相自責了，不過你還是聽我的，助理一定得找，你看別家藝人都有個助理幫幫忙什么的，多少有點用”

    “不了吧，咱現在一窮二白的，還不紅，再說吧”

    小w見拗不過小流量，這個提議只好作罷，只能讓他再忍一段時間了，等把代言和下一部戲談下來，他們錢包就沒那么緊了，到時候就可以給姜可再找一個助理了，只不過助理也得自己再來帶一帶才放心。

    “我給你削個蘋果”，小w坐在一旁拿起了水果刀，細致地為他削著。

    “我想吃兔子蘋果”

    “好”，小w笑了，這個兔子蘋果有些不好搞，以前做他助理的時候還特意去學了，這么久沒削過，還真怕自己有點忘了。她削好一個放在了小流量的手里，姜可看著手中的兔子蘋果就開心了。

    兩人正在一塊聊得開心，小流量的手機響了，他趕忙接起了電話。

    “可可，你怎么樣？”

    原來是老戲骨，他知道小w已經知道了自己跟蔣老師的事，便也沒避開她，大大方方地跟老戲骨打著電話，“您放心，我還好”

    “我過會兒去看你，這邊有點事走不開”

    “我沒事，您先忙”

    “是不是嚇壞了？”

    “唔”

    “寶貝，我過會兒就去找你，那邊有人陪你嗎？”

    “有，小w在呢”

    “好，那我就放心了，不說了，這邊在催”

    掛斷電話之后，小流量便迎接著小w質詢的目光。他只好垂著腦袋老老實實地交代了。

    “那天我喝多了，一覺醒來才發現我倆，，，然后有時候在劇組里也會，，，都是背著人的”

    “我也不知道，他可能是對我的身體感興趣吧”

    “沒有問過，就這么糊里糊涂的吧”

    “喜歡？也許吧，可能更多的是仰慕”

    小w搖了搖頭，本來那天撞見他倆的事之后便覺得驗證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像是一種果不其然的感覺，從老戲骨過多關注姜可開始，她就知道不對勁，蔣映對姜可的眼神之中哪有長者對后輩的希冀，分明是一個男人看獵物的眼神。她不可能看錯的，這么多年，她在這個名利場之中曾經看到多少這樣的眼神，但是老戲骨對姜可怎么樣都是她從小流量的嘴里聽說的，這樣摻雜了主觀情感的剖析，很難窺探到老戲骨心里到底是怎么樣想的。

    小w的時間很緊，她還沒陪小流量一會兒呢，這邊就又有人給她打電話，喊她談代言。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雖然她背著小流量接的電話，但是姜可還是聽到了，小流量大義凜然地讓小w趕緊忙去吧，自己在這邊可以的。

    小w本來還想說些什么，卻直接被小流量推到了門外，擺了擺手，讓她趕緊走。

    經紀人跟藝人之間的感情很微妙，又是搭檔又是朋友，有些后來還成了夫妻。大概是兩個人相處久了，彼此都能理解各自工作的艱辛，就如同一個戰壕里出來的戰友一般，他們也許會有爭吵會有齟齬，會散伙會一直在一起，但是曾經一起為夢想奮斗時的心情始終不會忘。

    他們互相成全，也在互相成就。

    小流量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看著熱搜榜上自己受傷的事排在30，有好幾個話題，姜可吊威亞不用替身，姜可敬業負傷住院，一時之間又好評如潮，他看著話題里面路人有的夸贊有的嘲諷，各種聲音都有。不過還是夸贊的聲音多，他想起數月之前也是在熱搜之上，他受到了各方面的謾罵，群起而攻之，一時之間，好像是以他為首的流量偶像都被視為社會的毒瘤，欲除之而后快，也不知道現在夸他的這些人里面又有多少是曾經詆毀他的人。

    時下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互聯網是有記憶的”，可是那些趁機潑臟水，造謠生事，利用輿論編造子虛烏有的事的人們，會有人能保持清醒去尋求事實真相嗎？他身處這個圈子，便知道公眾人物不能亂發言，也知道混圈子的人背后的資本強勁的重要性，可是他可能已經沒有當初那最簡單的念頭了。

    在這個劇組里，他確實學到了很多，導演老師都教了他很多，就連演員之間也都是客客氣氣的，雖然主演方思遠有些清高，看不慣他這樣非科班出身的，但是后來兩人的關系也和緩了一些。

    正是說曹cao，曹cao到。

    此刻方思遠正倚著門看他，心想小流量什么時候才能發現自己。

    “誒！方老師怎么來了”

    “嘖，你別一口一個的老師的叫我，我可受不起”

    “快坐”

    “呦，這蘋果可真別致”

    小流量拿起一個遞了過去，“我經紀人給我削的”

    “不就是蘋果嘛，都一個味兒”，滿口嫌棄，可是還是接過了小流量手中的蘋果吃了下去。

    “你這要求也真多，還讓經紀人幫你削成這個樣子”

    小流量笑了笑，他想起了與小w剛認識的場景了，“那會兒我剛簽了公司，給我安排的助理就是我現在的經紀人，有什么事她都會點醒我，一心為我好。有一次我們就因為這個蘋果拌了幾句嘴，她先拉下臉來跟我道歉，就是把蘋果削成了這個樣子”

    “然后就成慣例了？”

    “哈哈，可以這么說”

    “你也真夠作的”，方思遠嘴上損，但心底卻有些羨慕姜可有個這么貼心的經紀人，而且還是一路跟著過來的，像他這樣家世相貌都拔尖的，在某方面卻是貧窮了一些。

    兩人閑聊了一下午，方思遠的助理便打來電話催他趕緊回去。

    “得了，下次再聊吧，你可早點恢復，我這皇帝還等著你這忠心耿耿的影衛呢”

    小流量兩手握拳回了一禮，“遵命，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