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量接下來幾天可謂是忙的暈頭轉向，他也不大清楚金主爸爸給安排的團隊是怎么規劃的，總覺得自己每天都很忙，可是曝光率還是不高，心想著估計是金主爸爸不怎么喜歡他在鏡頭前露臉吧，與別的金主爸爸不一樣，人家都是唯恐身邊的寵兒資源不好，不能給自己撈金，聞先生可倒好，養著他就很養著米蟲似的，不需要他有多大的價值，好好陪著他就好了。

    這幾天忙，他們二人也沒有見面，最多就是打打電話視頻，有時候小流量還會鉆在房間里跟金主爸爸dirty　talk，金主爸爸給他買了一些玩具，讓他在見不到面的日子里也能時時刻刻想著自己，有幾次兩人玩的太過火，金主爸爸要求他塞了三個跳蛋在花xue中，跳蛋的來回攪弄把小流量搞得苦不堪言，頻頻潮噴。金主爸爸看的也是血氣上涌，恨不能即刻跑到他身邊去，將他壓在身下狠狠cao干。

    二人分隔兩地，相思難耐，只能在視頻電話中聊以自慰，小流量深以為金主爸爸目前只有他一個，因此有時嗆聲辯駁幾句，與之前的唯唯諾諾判若兩人，而金主爸爸也有意無意地驕縱著他，聽他吐槽哪個小鮮rou不好，哪個小花戀愛腦，聽得津津有味。

    老戲骨上次回去之后，便又想找理由去探班，可誰知老友竟然說姜可還有別的通告要趕，也不是時時都在劇組泡著了，索性他戲份不多，導演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導演也是看在蔣映的面子上才對小流量這么水，若是換了旁人，甭管你多大的咖，敢軋戲絕對受一頓訓。

    導演看出了老戲骨對小流量的不同尋常，但也不便多加過問。一年到頭各忙各的，有些事情相托也是極少的，算是盡心盡力了。

    老戲骨沒了小流量的音信，頓覺日子索然無味。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以前在戲劇學院當老師的時候也碰到過很多有天賦有靈性的年輕人，可是都和碰到小流量不一樣。也許是天生的吸引力，讓他在姜可身上頗為費心思，他可能覺得與這個小朋友投緣，亦或者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常年在國外，尚且不與他親密，所以將那憐子之情轉移到了姜可身上。

    老戲骨并沒有將自己的相思歸為骯臟的情欲，他當然不會那樣想了，他一向自視清高，恃才傲物，年輕的時候，這股脾氣可沒少得罪人，不過在那個年代一切靠演技說話，他的演技好，依然是讓那些導演猶如眾星捧月一般虔誠地供奉著。

    更何況，姜可的年紀比自己兒子還要小，他也根本不會往那方面想，只是想多親近親近他，跟他聊聊天，看看現在的年輕人是怎么個想法。

    他樂于與年輕人打交道，而且姜可說話不疾不徐，跟自己的兒子有很大的區別。蔣映心想，對！沒錯，就是這樣，前輩關心后輩是極為合情合理的事，而且自己光明磊落一輩子，別人也不能夠嚼舌根。

    幾經思考下來，他完完全全將自己的一切反常行為合理化，竟揪不出一點可疑之處。他上次去片場看小流量時還碰到了姜可的貼身助理，想必那個助理也是知道自己的，態度十分恭敬。

    現在想想也有些后悔沒有問她要個聯系方式，不過也無妨，他自是有手眼通天的本領。

    又過了一個月，原也是機緣巧合，今天答應了給朋友捧場，特意來了酒會，沒想到來了現場才知道，小流量家的公司與朋友家有合作關系，自己雖然不大涉及這些領域，但也是有幾個投資的。

    看著他家老板與好友相談甚歡的樣子，倒也能估摸出其中的意味。

    老戲骨看到一旁的小流量正襟危坐的，哪能讓佳人無聊呢，走上前聊了幾句便一起信步閑庭了。

    “最近挺忙的吧”

    沒了小流量的蹤跡，老戲骨頓時只覺沒了意思，他這么一個鰥夫，數十年沒有個貼心人說話，兒子也遠在國外，鮮少聯系。以前不覺得這樣的生活無聊，可是最近不知怎地，深夜總是難以入眠，一想到那個小家伙的一顰一笑，連胸口也有點熱，他自知沒有什么資格去肖想年輕，透著青澀的果兒，也只是想略盡提攜之意，希望小流量以后的日子可以好過一些，現在的經紀公司多是吸血的造星廠，很可能小家伙連個正確的事業觀還沒建立，就已經被資本家剝削的一干二凈了。

    如此一細想，老戲骨更不能放任小流量在這個泥淖中陷身了，他“啊？還好吧，經紀人給我接了很多活兒”

    小流量有些許緊張，自打上一次吃過一頓飯之后，他總覺得老戲骨對自己太過親厚了，但是又覺得老戲骨不是那種人，是自己太過于敏感了。小流量一一回答著老戲骨問的問題，大多數都是讓他好照顧身體之類的話，慢慢地他也放松了下來，小流量聽老戲骨給他講在戲劇學院任教時的趣事兒，逗得他捧腹大笑的。

    又有些遺憾自己沒有碰到過這么好的老師，老戲骨將姜可的情緒變化盡收眼底，他差不多能猜到他為什么離開校園，也篤信這孩子前程無憂。

    老戲骨岔開了話題，又問他最近有沒有興趣接話劇，可以磨煉一下演技。

    這種大事哪能是他自己就可以做的了主的，他直推說沒有經驗，資歷尚淺，老戲骨也看出了他的為難，不便多說什么了。

    回到廳內，只見眾人都尋著舞伴，開始跳舞了，他的目光掃過人群，可怎么也找不到他的金主爸爸，也許正事還沒談完，他只能跟老戲骨再聊一會兒了，雖然一再拒絕了老戲骨拋來的橄欖枝，倒也不見前輩惱火，自是有容人之雅量。

    老戲骨一直打量著姜可，想從他這幅皮相中看出點什么來，又覺自己眼神太過赤裸，終究不太好，訕訕收回了目光。

    金主爸爸跟人聊完生意上的事之后也是便尋小流量未果，便喊了一個侍者去找他。一旁的合作伙伴還揶揄道，“這么上心啊？動真格了？”“哪里的話，就是逗悶子罷了”

    “我看著倒不像，以前你可沒把那些寵兒帶到這種場合里”

    聞謙不置可否，只淺笑不語，他怎么可能著了小流量的道呢？他向來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