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我會照顧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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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月明星稀,知弈蹲在院子的大石頭上。小家伙和殊也都睡了,牲口棚里也安靜得連一只能撲騰的雞鴨也沒有。 此刻只有知弈一人還醒著,他獨對著這清朗的月光,覺得心中空落落的,便抓了正在理毛的松墨出來陪自己,途中自然又是被松墨狠狠地咬了一口。 知弈是只成年公狼,當然不會與一只貓較勁。他在松墨面前蹲下來,問她:“你可知道殊也多大了?籍貫在哪兒?” “喵。喵喵。” “……家中還有何人?家中都以何為生?” “喵喵喵喵。喵。” 知弈嘆了口氣。他似乎是低估了他與松墨之間的語言隔閡。 “殊也是怎么學會和你說話的。” 松墨無奈道:“喵。” “這樣。”知弈伸出兩只手,“我說的對,你就拍我的右手,我說的不對,你就拍我的左手,可好?” “喵。”松墨捧場地拍了拍他的右手。 “殊也他……住在這里很久了?嗯,比如,至少五年?” 松墨拍了拍他的左手。不對。 “三年?”不對。 “一年?”不對。 “難道是他流產(chǎn)的時候……” 松墨拍了拍他的右手,這下對了。 “你們是那時候認識的?”松墨拍了拍他的右手。 “殊也會捕獵嗎?”松墨這次徘徊了一會兒,最后精準地在知弈的腳上踩了一腳。 “這是……你不知道的意思?” 松墨拍了拍他的右手。 “……”知弈接著問,“那……這段時間,是你養(yǎng)著他嗎?” 松墨拍了拍他的左手,又拍了拍他的右手。 “一半對,一半錯?” “喵。” “……那,殊也有帶男人回來過嗎?” 松墨拍了拍他的右手。 知弈的心拔涼拔涼的:“有幾個,你就拍幾下。” 松墨在他掌心拍了一下。 “哦。”知弈愣了愣,“是我?” 松墨拍了拍他的右手。 知弈皺眉,強忍住心中的不悅,耐心地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下面這個問題你一定要誠實地回答我……” 過去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將反復指向這個問題,以及其不言而喻的答案。知弈也曾自欺欺人似的告誡自己不要好奇、不要試探,只是每每靠得離殊也近那么些,那人身上的氣味便讓他抑制不住地聯(lián)想起來,他嫉妒、甚至憤怒。 殊也的過去也好,他無法掌控的現(xiàn)在也罷,他都想要弄個清楚。 “……殊也是不是,他是不是……” 松墨綠色的眼瞳盯著他,在月亮下反射出一個圓圓的光亮。 “這么晚了,你們在聊天嗎。” 知弈的背后已是一層的汗。殊也披著白袍子站在門邊,冷冰冰的月光照得他泛著玉石一般溫潤的白。此刻他的臉美得不似人也不似狐,不知怎樣的力量,才孕育出他這樣的靈怪。 18 院子的大石頭上擠了一只狼、一只狐貍和一只貓,難免擠了些。 殊也將松墨抱在懷里,松墨伸了個懶腰,愜意地躺在殊也的大腿上,之后便一動也不動了。 知弈用余光打量著殊也。殊也換了身衣服,他平素都穿得素而雅致,今晚不知為何,換了件深灰的衫,襯得他的臉更為白皙。 領(lǐng)口處隱隱約約地透出知弈方才啃咬的傷口,血止住了,但駭人的齒印仍在。 殊也開口道:“你這么想知道?” 知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嗯。還請你……告訴我。” 殊也笑了笑。他鮮少笑,這次笑得也不甚開心:“你想的沒錯,我有時陪男人睡覺。這副身體,讓我不用在叢林中狩獵,或是奔波勞碌做生意。” 知弈沉默了。雖然他早有預料,但真的聽見這番話從殊也口中說出,還是有著同樣的震撼。 “這方圓十里都沒有狐貍,我發(fā)情了,便去找人睡。”殊也繼續(xù)說著,語氣仍是他平時那樣,淡淡的,沒什么感情,“他們都待我很好,供我吃穿。”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大概是人類十五歲的時候吧。” “……那時候你才……”知弈臉上發(fā)熱。十五的殊也,那得是多小的孩子。 “剛開始做的時候很疼,后來就舒服了。”殊也瞇起眼,“你明明也和我睡過。” “……”知弈捶胸頓足,不知何時,他已經(jīng)同那群不辨面目的色情狂混在了一處。 知弈抱住他的肩膀:“有我在,我會照顧你。” 殊也的手握住了知弈的手,他的指節(jié)長,指腹又是冰涼的。 知弈抬起殊也的手。雖說狼總要比狐貍個頭大些,但月光下,他們的手掌完美地重疊在一起。 “我說到做到。”知弈說。 殊也明顯愣了愣。他的眼瞳飛快地渾濁了一瞬,原本透亮的綠寶石,變成了青瓷般的光彩,但很快又恢復成了綠色。 他把手從知弈的手掌中抽回來,額角靠在了知弈的肩頭。他低低地說:“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