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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非警在線閱讀 - 五:再會(強X,手銬)

五:再會(強X,手銬)

    早上六點,鬧鈴準時響起,許輕和睡眼朦朧地翻了個身,摟過一旁的枕頭深吸了口氣。

    沒過兩秒她就睜開了眼,表情還有一些茫然,無措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呆呆地盯著手上攥著的枕頭,半晌,才湊過去嗅了嗅,仿佛想確認一下昨晚躺在這的是不是季子柊。

    “醒了?”季子柊一推開門就看見許輕和嗅枕頭的動作,有些失笑,腦子里卻想起來一些別的片段。

    那是許輕和制服歹徒的辦案記錄,有很多,都記錄在案。視頻里,許輕和迎著比她高大許多的歹徒的面沖上去,抬腿,出拳,格擋,和歹徒扭打在一起,即使是模糊抖動的畫質,也能看得出許輕和的英勇和颯爽英姿。

    很漂亮,很勇敢,很厲害,很優(yōu)秀,讓她忍不住想把她揉碎,把她從云端拽下來,讓她也滾落到泥里,想讓她在自己面前掙扎,痛苦,卻又逃無可逃。

    季子柊舌尖不動聲色地頂了頂上顎。

    她才克制住情緒,好像現在又興奮起來了?

    “你去哪里了?”許輕和望向她,帶著剛醒特有的迷糊勁兒,連問句都奶聲奶氣的,像是在撒嬌。

    “買早餐啊。”露出一個輕柔的笑,季子柊沖人抬了抬手,展示了手上拎著的袋子:“先把衣服穿上。”

    “不然我可能會忍不住哦。”季子柊挑了挑眉,目光深邃了兩分。

    許輕和就這樣坐在床上,被子松松垮垮地蓋在她腰下,裸露的上半身沐浴在透過窗簾透來的晨光中,像牛乳似的白,配上她懵懂的表情,更讓人升騰起一些糟糕的欲望。

    “噢。”愣了愣,許輕和才后知后覺地拉起被子遮掩住自己的身體,皺著眉有些不解地問:“這么早去買早餐?”

    “而且我們昨天晚上明明……”明明就做到很晚,季子柊這種半文職人員,身體素質居然比她這一線刑警還要強?

    不對。

    許輕和忽然咬了下唇,意識到有哪里不對。

    她回想起昨天吻過季子柊的身體,季子柊腹部的肌rou甚至比她的還要來得有力一些,但是上個月季子柊剛調入警局的時候,她就看過警部體能測試報表,季子柊的分數只是剛過平均線。

    她面色復雜地投向季子柊,而后者只是笑瞇瞇地搖了搖頭,似乎能看透她在想什么:“我只是習慣了早起,早點攤的老板們都知道我這習慣的。”

    收回了視線,許輕和揉了揉眉心,心事重重地把它在心里打上了個問號。

    去警局打了個卡,領了單子,兩人就往秘書家去,準備探探情況。

    還沒到早高峰,金色的光透破云層,斜斜地投在大地上,連帶著空氣都染了一層明媚。許輕和有些緊張,手不自覺地攥著衣角,表情有些凝重。

    這時候,耳邊卻傳來季子柊輕松的聲音:“今天是個好天氣啊。”

    “別太緊張了,天氣這樣好,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季子柊瞇著眼迎著陽光,似乎在安慰她,也在安慰自己,面容映在光里,臉上的棱角都柔和到有些模糊。

    “嗯。”收回了視線,許輕和也學著她的樣子,看著天邊的一線燦爛,笑了笑。

    今天天氣真好,明天天氣一定也會一如既往的好。

    沒過多久,兩人就到了秘書家。那是一棟很精致的小別墅,藏在濃稠的綠植中,即使是不太懂住宅選址的二人也能一眼看出,這里的地寸土寸金,價值不菲。

    “也就一行政秘書,居然這么有錢,估計手上也不干凈,一查一個準。”許輕和上下掃了一眼別墅外觀給人下了個定義。

    季子柊關上車門走過來:“K的習慣,你應該知道吧。”

    K殺的人,都是游走在灰色地帶的嫌犯,都是做了各種各樣的惡事,卻因為官商勾結,官官相護等原因,法律觸及不到的灰色人群。警方對此還頭疼過一陣子,每出一起案子,他們要應付的各方勢力就要復雜一層,壓力也要大一層。

    許輕和唇角動了動,勾出一個難看的弧度:“那我呢,我做了什么惡事,要她這樣報復我。”

    她甚至有些刻薄地嗤了一聲:“K不會以為自己是什么正義使者吧?靠殺人維護正義?可笑。”

    “一般這種殺手的動機都很難猜。”搖了搖頭,季子柊意有所指般的說:“可能K只是單純的壞罷了,誰說得準呢。走吧,別浪費時間了。”

    許輕和走上前去,按下了門鈴電話,但是很久也沒人接聽。身后是聒噪的蟬鳴,一聲一聲在密密的小樹林中此起彼伏,莫名的心驚順著蟬鳴敲擊在許輕和心上。

    “季子柊,你說他會不會……”許輕和煩躁地按下外接電話按鈕,剛想回頭找季子柊,雙眼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捂住了,還沒等她來得及尖叫,口鼻就被一塊軟布死死壓住,許輕和恍惚一下沉入了黑暗里,掙扎了幾秒,就無力地癱了下去。

    好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噩夢,許輕和從夢中驚醒,一睜開眼卻絕望地發(fā)現,逃出來一個噩夢,自己卻墮入了另一個噩夢中。

    “終于醒了?”熟悉的嗓音,懶洋洋的在自己耳邊響起:“再會啊,許警官。”

    K的手撫上她的臉頰,略顯粗糙的指腹按在她的皮膚上輕輕摩挲。即使看不見,許輕和也能感覺到K就在自己面前盯著自己,那股森冷的寒意一醒來就鉆進了她身體里,如附骨之疽般纏著她。

    “傷好的挺快的,看樣子我力道不錯,沒讓你毀容。”K輕笑了一聲,指尖重重地劃過許輕和的臉頰,修剪圓潤的指甲刮蹭過她的傷,刺痛感又喚醒了她上次的記憶。

    痛苦的回憶紛至沓來,許輕和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連肩都瑟瑟發(fā)抖起來,唇顫得不成樣子,如驚弓之鳥般驚惶無措。下意識的,她就開始掙扎起來,卻被K淡淡的嗓音喚回了現實:

    “你大可以亂動,我不介意再給你一巴掌。”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把人怎么了?”許輕和哽咽了幾下,才慢慢找回自己的聲音。K的手就松松垮垮地掐在她下巴下面,若有若無地威脅著她,每一次指腹擦過她的脖頸,好像都在提醒她上一次的遭遇。

    許輕和這副草木皆兵的惶恐樣極大的取悅了K,K盯著她失了血色的唇,勾起一個滿意地笑,松了松放脖子上的手,捏著她的下巴,大拇指按在許輕和下唇緩緩摩挲著:“什么人?是和你同來的那位,還是秘書?”

    指節(jié)撬開許輕和的唇探了進去,像逗弄什么小動物一樣,K撩撥著許輕和柔軟的唇,樂此不疲地撥弄著,攪得許輕和的津液不受控制的從唇角漫出一線:“那位警官捆在別的房間,我待會兒收拾她。至于秘書……”

    K兩眼像盛了一汪笑意。她屈起兩指夾在許輕和的舌面上,睥睨著許輕和的臉,看著她被迫仰著腦袋,粉嫩的舌尖在她指間逃避不能的模樣,好心情地湊上去吻在她唇角,慢吞吞地把真相說給她聽:“秘書,已經死了。”

    “死”這個詞剛從K嘴里念出來,許輕和就像被驚擾了似的,驚懼地扭動著身體,瘋了似的扭過頭,試圖躲開K的接觸,黑軟的發(fā)絲因她的動作雜亂地散開,在潔白的床鋪上鋪陳開來,對比強烈得有些觸目驚心。

    K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未動,眼神卻陰晦了三分,莫名的煩躁從她心頭“噌”地升起。她原本只是將許輕和反手扭綁在床上,可是好像她的小玩具有點兒不太聽話,那還是稍微管教一下吧。

    她很輕松地把人扣住,一手抽開捆綁在許輕和手腕上的繩索,還沒等許輕和掙扎幾下,冰涼的手銬就牢牢拷在了她手腕上,然后就掛在了床頭,動作行云流水般流暢,一下就把許輕和雙臂強行分開鎖在了兩邊。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嗯?”K壓下眼里的戾氣,捂著許輕和的口鼻,把她的后腦勺死死按進枕頭里,聲音寒到了極點:“秘書的腦袋就在門口,你要是喜歡,我大可以把它拎進來給你看看。”

    許輕和被壓在她身下,肩膀一抽一抽地聳動著,手腕帶著手銬磕磕碰碰的,磕在木制的床頭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淚水滴落到按在她面頰上的手上,化為了一灘濕漉漉的水漬。

    K對她而言,已經不僅僅是窮兇極惡的連環(huán)殺人案兇手了,K更是她的噩夢,連逃跑都不能夠,短短幾分鐘就把她費盡思心構筑起來的堡壘拆得七零八碎,什么尊嚴和勇氣,都在此刻化為烏有,她只想逃。

    “不要……對、對不起……”許輕和閉上眼,屈辱的淚水成線般抖落下,她聽見自己磕磕絆絆地開口,向兇手求饒。

    對不起,爸爸,對不起,我做不到。

    她緊緊閉著眼,任由自己墜入漆黑的絕望深淵中。

    “想知道秘書怎么死的嗎?”K俯下身子,伸出舌頭舔去了許輕和面頰上的淚水,手伸到許輕和胸前,一顆一顆解開紐扣,低沉的聲音在許輕和耳邊不緊不慢地傳過來,讓她禁不住寒毛卓豎。

    警服被扯開,入目便是許輕和掩在這件外套下,細膩白皙的皮膚。她胸腔隨著許輕和的抽噎顫抖著,漂亮的鎖骨也隨之起伏,而這具身體的主人卻對此一無所知。

    K輕嘖了一聲。

    莊嚴肅穆的警服裹著如凝脂般的身體,許輕和面上被燒得通紅,雙眼被黑色的布條緊緊縛著,雙手更是被金屬的手銬拷在床頭,怎么看,許輕和都是一副任君采擷的可憐模樣。

    瞥了眼不遠處一個黑漆漆的小東西,K手撫上許輕和的腕子,指尖搭在銀色的金屬手銬上,她垂了垂眸子看了眼身下的女孩,鼻尖狀似親昵地蹭了蹭許輕和的鼻梁,低低地笑了:“待會兒別掙扎得太過了,許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