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選擇(做營妓,還是我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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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云壓城城欲摧。 終于走到邊塞封城的那一天,天氣悶熱得讓人一動便要出汗。南朝擄來的一眾女眷被押進軍營中,被金戈聲和殺伐氣息震懾得大氣都不敢喘。 霍山將頭盔抱在懷中,露出吊在腦后的一把黑亮長發,問守營人:“三殿下在營中嗎?” 守營人恭恭敬敬地回道:“殿下正在等將軍。” 霍山便點點頭,掀開帳門走進去。 北周三皇子正歪在塌上喝酒,懷里抱著一個滿身鎖鏈處處傷痕的女人,時而要美人以口哺酒,時而又要掀開美人身上寥寥幾件衣裙捉弄。見霍山進門來,也不留戀,一把將懷中人丟開,向他打招呼道:“熙兒回來啦!” 北周皇帝的小女兒,備受寵愛的小公主華熙,是個從小騎馬射箭征戰沙場、才華橫溢不遜父兄的女孩,是父汗和所有同父異母兄弟眼中的掌上明珠。因不愿被公主身份束縛,十六歲時化名“霍山”投身軍中。 華熙毫不客氣地坐在他身邊,大大咧咧地敞著腿灌了一口酒:“呸,沒味道。” 聲音不再故作低沉,而添了幾分女兒家的清朗。細細看來,這位將軍雖然眉目英氣,卻肌膚滑膩,不似尋常軍中粗漢。 “數月未見,熙兒容顏依舊。”她的三哥哈哈一笑,追問道:“小妹,三哥的美人呢?” 汝鄢懷瀾,讓北國三殿下華深念念不忘的、南朝最負盛名的女人。 華熙不肯再喝那沒味道的酒,轉而給自己倒了一碗茶水:“一個柔弱的、沒勁的女人,南朝來的...都一個德行”。 她踢踢三哥丟開的那個營妓,道:“喏,跟這個沒什么差別。” 軍中不甚講究,茶水擱得久了,華熙皺眉灌下去,好不容易緩過那陣澀勁:“從小到大,學著三從四德長大,腦子都學傻了,被人抵歲貢賣了都不知道。” “父汗不講這些破規矩,我們熙兒心懷天下,從小能耐不讓男子,自然看不上這些東西。”華深也踢踢地上的女子,笑道:“不說這些,快帶我去看看。” 南朝擄來的一群女人們仍如羊群般脆弱無助地擠在一起,幾個士兵押著衣衫襤褸、憔悴踉蹌的懷瀾走出來,強迫她跪下向三殿下行禮。 華深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臉。 懷瀾之所以能成為梁國最負盛名的帝姬,自然與她容貌脫不開干系,華深耐心地一點點將她臟臉擦干凈,掰著美人的下巴左左右右地品評起來。 太柔和了,懷瀾生來就是一副柔軟無害的樣子,眼睛又大又圓又清澈,男人看了就會從心底里升起保護欲。 男人——梁國的男人。 北周的男人不太吃這套。 三皇子失望至極地丟開手,嘆息道:“美則美矣,沒勁。” 南梁帝姬中的一代美人,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北國皇子觀賞,又被嫌棄地丟掉了。 女眷們面面相覷,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華深仍在她們面前走來走去,最后停在懷瀾小妹身邊,抬起她因斷斷續續發熱而虛弱的臉——那眼睛還是倔強的、憤恨的。 三皇子大笑數聲,將她打橫抱起,忽略她幾不可察的反抗,將人扛回了營帳中。 懷瀾尚來不及為meimei擔憂,便聽得霍山在一旁下令—— “剩下的這些女人,皇族宗室女留著給宮里。其余的論功行賞,給你們領回家做老婆,若是有老婆的,就領回家做小老婆。行了,都挑吧。” 霍山輕蔑地環視一圈,目之所及盡是南梁柔弱的女人們無助的淚眼。 “若有不情愿的,”他停頓片刻,繼續道:“就丟進軍奴營做營妓去吧!” 女眷們炸做一團,她們身份皆尊貴,做名門正室尚綽綽有余,何曾有過這樣如奴畜般被挑選買賣的待遇。 霍山尚未說話,便有旁人舉起手中的鞭子教訓,打得人群中再也沒有哭喊聲方才罷休。 懷瀾木木地也挨了幾鞭子,但已顧不得這些。她身邊的士兵都在調笑,聲音大得仿佛根本不在意她這個人。 “將軍,這原來可是三殿下看上的人,我們可不敢碰。” “就是嘛,萬一哪天三殿下回過神來又想要了,還不扒了我們的皮。” “對對,雖然是個大美人,可我們也不敢領回家去啊。” “將軍,把她丟去做營妓吧!兄弟們都上過的,三殿下法不責眾,不會為難。” 將軍不置可否,云漪云沛已跌坐地上,云沛膽子大些,念著霍山在押送途中多次出手相救,趁亂沖上去抓住他的腿哭求:“將軍!將軍您救救殿下吧!您不是每晚...每晚都要...都要來看看殿下的嗎?” 懷瀾此刻大抵知道,他的回護皆因自己是三皇子點名索要之人而非有情,更聽不下去這仿佛懇求霍山收下自己般的話,將云沛拉了回來,只是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神色凄楚不堪。 每晚?霍山饒有興致地回憶起懷瀾月色下明亮的眼睛。 此刻已經盡是恐懼和絕望。 他蹲下身來,笑問道:“看在你是個美人的份上,我可以勉強收下你。但我可不需要老婆,你是想去做營妓,還是來做我的奴隸?” 營妓和奴隸,哪一個都不堪至極。 懷瀾不想選,可將軍咄咄逼人得很:“你已經是被三殿下丟棄不要的女人,若不做我的奴隸,大約就要在這軍營中人盡可夫了。” 懷瀾語塞半晌:“我......” 我不想選,我好想去死啊! 霍山如同看穿她的心思,冷冷道:“你如果敢自盡,那這些南朝女人...通通都得被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懷瀾哭了。 一路難熬地從錦都走來,她都沒有哭,可是她實在怕了。處境絕望無援,來日晦暗不明,身無長物,求告無門。 此刻再回憶起霍山月色下朦朧的笑容,懷瀾方知原來少女情動,不過自作多情。 懷瀾木木地跪在地上,竭盡全力匯聚心神,去請求眼前的男人:“我做你的奴隸,不要為難云漪和云沛。” 霍山伸出手,露出懷瀾最熟悉的微笑,而后抬手揩去她的淚珠:“乖,主人不會太欺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