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億淮親得楚玉泠都雞兒梆硬了，他卻沒有再進一步的想法。咬了咬楚玉泠無意識張合的紅唇，慢慢地退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楚玉泠這個種種跡象都在表明他的身份很牛叉的“樓主”要對自己這個只有一個“傻子”身份的人投懷送抱。不過顏億淮cao人倒是爽了，懶得考慮這些有的沒的。

    只有一點，按照楚玉泠的說法，他已經等自己很久了。但“顏億淮”這個身份在這個時代是有一號人的，也就是顏家的瘋子大小姐，他卻能一下子就認出他來。就好像楚玉泠一開始就知道顏億淮會在那個時候憑空出現在那個地方一樣。

    顏億淮問他：“給我準備的衣服呢？”

    楚玉泠便知道他沒有繼續下去的想法了，剛剛嘗過情欲的銷魂滋味，心中還有幾分可惜。他強自緩了緩神，說：“我命人掛在門外了，我幫你拿來吧。”

    “嗯。”應了一聲，顏億淮準備出浴。他那線條流暢、白皙優越的rou體讓楚玉泠看得眼睛都要直了，強行冷靜了片刻才從溫泉池里走出來。

    將自己的衣服穿上，也不管濕漉漉的頭發，就那樣恣意地披著。楚玉泠輕輕貼上顏億淮，語氣輕柔地問：“既然你洗好了，我們回房間去，我幫你束發，可好？”

    楚玉泠雖然從未伺候過人，但那也只是因為從來沒有人值得他伺候，并不代表他不會。尤其此刻，像是束發這樣親密無間的事情，楚玉泠在此前從未想過他會為誰屈尊紆貴。

    顏億淮身上還是只披著剛剛那件楚玉泠的外套，已經有些濕了。顏億淮喜歡乖巧的床伴，此刻他對于楚玉泠表現出來的賢惠也很受用，漫不經心地說：“行啊。”

    他將身上的外套隨手系了系，率先推開門走出去。楚玉泠跟著他，將掛在門外架子上的衣服取下來。安分地守在門邊的丫鬟將門帶上。

    回到房間里，顏億淮一屁股大爺似的坐床上，楚玉泠主動上前坐在他身邊，拿了干燥的帕子替他擦頭發。

    擦得差不多不滴水了，楚玉泠就幫顏億淮穿上他讓人拿的衣服。這些衣服一層蓋一層的，顏億淮確實也不太會穿，配合著楚玉泠穿上了里衣和外衫。

    楚玉泠給他拿的外袍是紅色的，繡著華麗的暗紋，在隱秘處很有奢華的精致感。

    顏億淮沒看出來這是一件女裝。很襯腰，也很顯顏億淮那身囂張的凌厲美。

    他摸了摸頭發，還是濕的，要等楚玉泠替自己束發，不知道還等多久。顏億淮打了個哈欠，想睡覺了。

    楚玉泠用手臂擋了擋，不讓他躺倒在床上。顏億淮皺眉看他一眼，楚玉泠說：“頭發還濕著，等干了再睡。”

    顏億淮不耐煩地揮開他，反正衣服也穿好了，發型怎樣他倒真不在意：“那我走了。”

    “你不留下么？”

    顏億淮抱著手說：“留下干什么？”他想起什么，從手上的戒指中掏了塊紅色的寶石出來丟給楚玉泠，“嫖資，夠了嗎？”

    楚玉泠接住那顆血色的寶石，鴿子蛋大小，看上去很漂亮。他無奈地笑了笑說：“夠了。”

    他不知道顏億淮從哪拿出這么貴重的寶石來的，確實很值錢，不過自己一向不缺錢就是了。

    “那就行。”顏億淮又打了個哈欠，轉身要走。他手上的戒指是隱形的，剛剛試了，好像摘不掉。

    楚玉泠輕輕拉住他的衣服，也沒說什么要跟他走之類的，但他說的是：“……你什么時候跟我成親？”

    “不是夠了嗎？”顏億淮興味地看了他一眼，渣男發言，“樓主，好聚好散？”

    對他來說，只是嫖個娼而已。你情我愿，各取所需，換個別的干凈的鴨子，只要質量也有這么高，對他來說也一樣。

    楚玉泠捏了捏手里的寶石，低頭說：“這是……聘禮。”他本來想說嫁妝，又覺得不太合適，話到嘴邊換了個詞。

    “嗤。”顏億淮被他逗笑了，聽上去卻像嘲諷似的，他自然也沒管，扯掉楚玉泠的手就走了。

    走下樓，這間花樓很大，布景也十分豪華，走典雅華貴風，像極了古裝電視劇里的經典青樓場所。

    他走下來的時候，沒什么自覺地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一個披著長發的絕美女人，明明未施粉黛，那張臉卻生得非常優越俊俏、艷麗逼人，極其張揚的紅色衣服和潑墨長發，即便是在這鶯鶯燕燕萬紫千紅的花樓里，也顯得無比招眼。

    此刻樓里不少人還沉浸在剛才的驚嚇之中，不過那闖進來的人倒也沒有造成什么實質性的破壞。因此嫖客倒沒損失多少，各自東倒西歪地找地方癱著，眼睛盯在懷里或樓中的各式美人身上。

    顏億淮沒人攔著，大搖大擺地從正門出去了。

    在那么長的時間里，系統未作一聲，然而顏億淮剛踏出這青樓一步，就再度聽見了那久違的聲音。

    【循著記憶，顏億淮來到了原身母親給她留下的一棟老宅，它坐落在一條錯綜復雜的小巷之中。】

    顏億淮梅開二度，在戒指里撕了張傳送符，一眨眼就來到了那棟老宅里，完全沒有描述當中的辛苦尋覓。

    老宅里沒有住人，但卻藏著原身的母親留下來的財產和一塊玉佩。這里定期有人進來打掃，因此雖然看上去門庭破敗，但里面很干凈。

    顏億淮打算在里面睡一覺先。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些東西需要確認。顏億淮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了聲：“出來。”

    一道身影不知從什么地方閃了出來，跪在了他的身前。

    顏億淮坐在床上，伸腳用鞋尖抵在他的下巴，把那人的頭抬了起來。半晌，他勾唇笑了一下，說：“不愧是我的暗衛啊，長得真不錯。”

    跪在他身前的男人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心中卻感覺這句話似乎在哪里聽過一樣。

    “誒，”顏億淮看他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有心要戲弄他，“你會不會自己玩自己啊？”

    男人看了他一眼。

    顏億淮笑瞇瞇地說：“玩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