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心理醫生與酒精依賴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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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拉著我終于在走廊盡頭的一間白色木門前停了下來,我狐疑的打量了一眼木門上鏤金的幾個英文字母,剛想開口問安安,卻被他一個“噓”的動作給制止了。 安安的小腦袋小心翼翼又鬼鬼祟祟的貼上那扇看起來就不怎么結實的木門,做出了一個側耳傾聽的動作。 還等不到他得出一個怎樣的結論,只聽見走廊另一端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明顯是屬于女人的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嗒嗒作響。 安安當然也聽見了這陣腳步聲,顯然是剛剛那位前臺小姐放心不下追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安安心一橫手指握上門上的金屬把手,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敲門的就氣勢洶洶的推開了那扇木門。 然而在看清房間內的景象之后,我們叔侄二人不由都有些悻悻——只見光線明亮又柔和的心理咨詢室里,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端端正正的坐在辦公桌后面,而正對著辦公桌的真皮沙發上,一個打扮時髦的年輕女人回頭一臉錯愕又不滿的望著我跟安安這兩個不速之客。 顯然是我們唐突的打斷了人家的“心靈交流”。 這時,前臺小姐也恰好趕了過來,在看到我們莽撞的打擾了里面正在進行心理咨詢的客人之后,不禁一臉歉意的連聲賠罪道:“舒小姐,不好意思,是這兩位先生走錯房間了……” 安安大失所望的冷哼一聲,唯獨我勉強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沖里面那位沙發上的女人點了點頭:“抱歉,打攪了。” 年輕女人看到我積極承認錯誤的態度,臉色稍稍好轉,與此同時,辦公桌后的男人不知道對女人說了一句什么,緊接著站起身繞過沙發便朝門邊的我們走了過來。 安安警惕的抓緊了我的手臂,扯著我往外走,像是解釋又像是在遮掩著什么一樣的說道:“叔叔,既然小叔叔不在這里,那我們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這小屁孩怎么說變就變?! 明明之前吵著要來的也是他,現在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又鬧著要走。 我猝不及防差點被他扯得一個踉蹌,只聽見身后傳來一道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卻是在喊我的名字:“秦華瀾?” 我拍了拍安安抓住我的手,示意他等一等。 轉身望去,只見一身西裝革履、精英打扮的男人站在離我幾步之遙的地方皺眉打量著我,金絲眼鏡下是一雙形狀狹長的丹鳳眼,深棕色的眼瞳里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我也懶得跟他廢話,直奔主題的問道:“華清有沒有來過這里?” 男人似乎沒有料到我搞了半天會問出這樣一句話,倒是笑得有些漫不經心:“來倒是來過,只不過是……”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弄得有些意外之喜,忙追問道:“只不過什么?你什么時候看到他的?” 也顧不上去計較他跟華清之間是不是另有隱情了,我這個當哥哥的現在只想知道自己弟弟的去向。 男人聳聳肩,露出一個讓人恨不得撕碎他的笑容:“只不過是一個月以前的事了。” 安安的臉色比我還要難看,只是催促我道:“叔叔,我們走吧!” 我好不容易按捺住想要給這說話大喘氣的精英男一拳的沖動,卻聽見他慢條斯理的問了一個讓我跟安安都有些錯愕的問題:“你的‘酒精依賴癥’還沒好吧?” “酒精依賴癥”是什么? 我什么時候還有“酒精依賴癥”了? 我跟顯然對此毫不知情的安安面面相覷,愣神間,那個丹鳳眼的精英男幾步走到我面前,我甚至都可以聞到他身上濃郁又清冽的古龍水的香氣。 緊接著,他又向我拋出了一個我壓根就回答不上來的問題:“我叫什么名字?” 那雙打量著我的丹鳳眼里滿滿都是戲謔又自有定論的神色,我極其厭惡這種仿佛被人拿捏住什么把柄又或者是被人看輕的感覺。 顯然,他是算準了我一定叫不出他的名字,那么他是認準了我喪失記憶這件事了? 這樣說來,也許我的失憶真的與這個丹鳳眼的心理醫生有關。 我偏偏不讓他稱心如意,不等安安站出來,突然吐出兩個饒有韻味的字眼:“斯年。我記得的。” 一旁的安安瞪大了雙眼,不一會兒緩過神,毫不掩飾臉上得意揚揚的神色,仿佛在炫耀:看,我的叔叔是多么厲害。 我可沒有忘記十分鐘之前看到的這個心理診所叫什么名字。 男人狹長的丹鳳眼里閃過一絲訝異,片刻之后卻輕笑著鼓了鼓掌,同時落落大方的向我伸出手掌:“顧斯年。” 我還沒握上去,安安的小手一下子打掉對方伸在半空中的手,沒好氣的說:“我叔叔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你還重復什么?欺負我叔叔上了年紀聽力不好啊?!” 我差點沒被安安這小鬼理直氣壯吐出的一番話給氣死! 我好像也才三十好幾吧?怎么就成了安安口中“上了年紀”、“聽力不好”的老年人了? 不是,他現在都這么嫌棄叔叔我,等到哪一天,我真的上了年紀,他豈不是要更加嫌棄外加拋棄我這個“老年人”?!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因為顧斯年很快就把注意力轉到了安安的身上,那張單薄又刻薄的淺色嘴唇里吐出一句讓安安臉色一變的質問:“未經本人許可擅闖辦公場所并恐嚇勒索無辜群眾綁走意識不明的患者是要判幾年來著?對了,看你這樣子,也應該滿十八歲了吧?” 安安不甘示弱的喊話回去:“誰讓你催眠我叔叔了?更何況有哪個催眠是會連續好幾天不間斷的?你分明是想要謀害我叔叔!” 我這才意識到顧斯年口中“意識不明的患者”原來指的是我。 顧斯年完全不把咄咄逼人又張牙舞爪的安安放在眼里,反而冷笑一聲,一句話的功夫就把我失憶的責任推到了不明所以的安安身上。 “是啊,倘若在我進行催眠治療的途中沒有殺出你這個程咬金,你叔叔今天也不至于會大腦一片空白。” 眼看著安安就要百口莫辯的急紅了眼,我終于站了出去:“他也是擔心我這個叔叔的安危而已,反倒是顧醫生你,有尊重過我的意愿嗎?我指的是,接連幾天高強度又私密的催眠治療。” 顧斯年慢悠悠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懶得跟我計較,只是氣定神閑的說:“你的弟弟華清可是從始至終都知情并同意的。還是你覺得,你骨rou至親的弟弟會伙同我這個‘外人’一起謀害你?” 這個答案無疑是直擊我的軟肋,之所以沒有直接抓住這個所謂的心理醫生“嚴刑拷問”一番我失憶的緣由,不正是因為我始終堅持華清不會害我這個做哥哥的看法嗎? 但是,如果華清一時鬼迷心竅又或者完全是被欺騙了呢? 我不確定…… 安安對華清可沒那么多信任感,更不像我這般猶豫為難,當下就跳出去叫囂道:“誰知道你跟秦華清是不是勾結好了的?你們兩個jian夫yin夫一定是唔唔唔……” 我趕在安安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還要吐出更多讓人頭痛的話之前忙捂住了他,強作鎮定的敷衍顧斯年道:“既然這樣,那我們也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顧斯年也淡然得很,并沒有阻攔我們離開,只是臨行之前忽然在我耳邊問了一句:“你什么時候回來?我也好接著為你治療。” 見我臉色一變,他倒不以為然的笑得很自在:“醫者父母心。” 這狗屁心理醫生,不占我便宜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