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傀儡的婚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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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之夜。 “噠”、“噠”、“噠”。 空洞的腳步聲在長廊里回蕩,油燈忽明忽暗,將本就纖薄的影子拉得更長。乍然一道閃電劃破黑暗,映亮了少女仿佛被淋濕了的慘白面容。 行至長廊盡頭,一只同樣慘白的手攀上銅鎖,緩緩插入鑰匙。 房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一個人影背對她坐在柔軟奢華的大床上,雙眼怔怔望著窗外的夜色。 維比婭輕輕嘆息一聲。 “陛下,明天可是您的訂婚日……” 少年茫茫然回頭看她,那眼神觸動了少女的某種天性,令她不由自主地快走幾步,張開了雙臂。 少年優美的額頭抵上她的胸脯,僵持了半晌,他忽然笑起來。 “怎么,你想做我的妻子嗎?” 維比婭低垂著眼睛。 “瞧您說的,我不過是一介侍女……朱諾小姐可是洛佩茲大人的掌上明珠,貴族當中有名的淑女,長相俊俏,性格也可人……” 蘭斯洛特懶洋洋地離開她的懷抱,伏身抱著雙膝,將下巴杵在手臂上。 這個姿勢讓他像個真正的孩子。 “你以為我會逃婚?在我——甚至繼承了王位之后?” 還有什么值得我逃的呢? 看著他比從前消瘦許多的臉頰,維比婭的鼻尖有點發酸。 “我只是……我只是覺得——阿特拉斯國王的葬禮才過了半年,訂婚的事宜……其實沒必要那么著急……” “洛佩茲是元老院舉足輕重的人物,”少年的語氣沉著得出奇,“他和阿維都斯敵對已久,這是一個機會……成全彼此的機會。當然,我不會掉進那個老家伙的陷阱——我不會愛上他的女兒。至于朱諾……” 蘭斯洛特微微挑了下眉,維比婭心口一跳。 “我不會逼她背叛自己的父親。但男人總有一些方法……令女人甘愿對他言聽計從。” 七月的烈日烤得人發慌。 “嘿,維比婭!” 侍女懷里捧著一束新鮮的藍色矢車菊,提著裙擺正要進門。 “午安,舒爾茨。”維比婭沖來人點點頭。“有什么事嗎,長官?” 這個鼻子上有雀斑的小伙子身材挺拔,眼睛明亮,他抹了把頸側的汗珠,從鋼盔下露出一截茶色的頭發。 他是王都近衛軍中最年輕的長官,負責率領三支步兵大隊和少數騎兵巡邏,以保證宮殿和國王的安全。 “是的,我不確定……事實上,這會兒不該我當值。但我剛才路過西邊的花圃,瞥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接近這邊,轉眼就不見了。或許……您是否見過這么一個人?”他結結巴巴地說,因為自己奇怪的口音羞怯不已。 “別開玩笑了。有近衛軍在,誰敢偷偷溜進王宮呢?瞧,您對使命總是盡職盡責……怪不得姑娘們都為您著迷。我會叮囑仆人們多留意的,好嗎?” 少女的笑容令他微微紅了臉,訥訥憋出一句“好”。 維比婭卻沒真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她像往常一樣穿越中庭,抱著花束走進蘭斯洛特的臥室,然后被角落里的黑影嚇了一跳。 “誰在那兒?!” “別大聲嚷嚷……”金發少年有氣無力地說,他半邊身子都埋在墻壁的陰影里,兜帽下是一張略顯躁郁的臉。 維比婭捂著嘴驚呼:“老天啊……看看外邊的日頭!夏天卻披著長斗篷,您不熱嗎?” 怪不得舒爾茨說附近有可疑的身影,原來竟然是“國王”本人…… 她忙走近為他更衣,卻發現他的體溫燙得厲害。“您生病了嗎,陛下?” 蘭斯洛特沉默著沒有回答,他避開探向他額頭的那只手,垂下眼睫,低道:“……我很無能吧,維比?” “您這是說什……”突兀地,她的話頭戛然而止。 蘭斯洛特一愣,隨著她的視線望去,只見深色的衣領上一點淡淡的白痕。 那是貴族女子為了使肌膚光潔,而涂在臉上的白堊。 “您去和朱諾小姐幽會了?”半晌,維比婭輕輕地說。 蘭斯洛特不自然地別開臉,“我們已經訂婚了……早晚要結為夫妻,有何不可?” 他的侍女卻搖搖頭,面容變得嚴肅起來。 “洛佩茲大人及夫人都是老派保守的貴族,朱諾小姐怎么會由著您胡鬧?”她的眼神宛如利劍將他洞穿,“您用了‘那個能力’,對嗎?” 少年無聲呼出一口氣。 “這是我第一次使用……不管你相不相信。這會兒我有點難受……” 他的身形虛晃一下,饒他的侍女正在盛怒之中,依然條件反射地扶住了他,抬頭正對上他近在咫尺的縱深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小會兒—— 維比婭用力推開了他,大口喘著氣,后背不覺間已經被冷汗浸透。 剛才那一瞬……她竟完全失去了意識!倘若少年趁機下達什么危險的命令…… “……這是第二次,我發誓。”蘭斯洛特誠懇地說。 維比婭一言不發地看著他,許是氣過了頭,她反而漸漸鎮定下來。 “您就是這樣控制朱諾小姐的?”她冷冷地問。 “唔……我還沒辦法控制得很好。她的意志力不弱……騎在我身上沒多久就醒了。” 少女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結合剛進門時蘭斯洛特的異狀,一絲隱秘的笑意稍縱即逝。 “所以,您是沒有得逞咯?” 蘭斯洛特耳根泛紅,陰霾的臉色說明了一切。 其實以男人的氣力,強行來硬的也能達到目的。但他偏偏失敗了。 嚴格來說,國王也只是個男孩。還會有其他原因嗎? 維比婭很懂得見好就收,一本正經道:“這下您該懂得,女人們不是生來就要受男人的擺布。就算您想從朱諾小姐下手,也該使用正當的手段。” “比如?” “您明明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魅力,為什么不等她愛上您呢?” 蘭斯洛特無言以對,顯然,這并不在他預想的范圍內。 “而且……您還年少,缺乏經驗是很正常的事。或許……”侍女微微猶豫了一下,“或許,您可以先試著接觸幾名女奴。她們多數都是處子……” “女奴?”蘭斯洛特聞言怔了一下,才想起她指的是獻俘禮上自己親點的那些奴隸。 可不期然的,浮現在他腦海里的卻是那條黑色的布,淚水洇濕的痕跡,如鴉羽般凌亂散落的發,以及獨屬于成年男子的魁梧軀體。 “那個人,柏格……的兒子,”他慢慢地開口,像是對這個名字生疏已久,“他現在怎么樣了?” 維比婭略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如實回答道:“應當不壞。那晚您吩咐我安置好他,我就令仆人帶他去了南邊廢棄的塔樓……裘潔朵夫人過世后,”她小心瞥了一眼他的神情,“除了看守們,那里就沒什么人在了。您是想……?” 少年看穿她心中所想,冷冰冰道:“我對小孩子沒興趣。” 忍耐著太陽xue針扎般的疼痛,蘭斯洛特靠在床頭,漫不經心地修剪著矢車菊的花枝。 “……柏格呢?那個波呂斐蒂斯的王。” 維比婭半跪在地毯上,正將剪好的菊花一支支插進花瓶。聞言,她的動作頓了一下。 “說起來……對他的調教也有半年多了。”侍女微微抬頭,明晰的雙眼映著少年的影子。 “您想要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