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小變態(tài)吃不到rou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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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爾陽看著梁懸臉上的淚痕,看著人好一會兒還沒緩過來還在輕輕顫抖的身體,清楚自己并不會因為欺負梁懸而獲得什么心理上的快感,反倒是心疼得很。 “梁懸,”他終于也躺倒在梁懸身邊,側(cè)身把人抱進懷里,摸著梁懸赤裸的微微出汗的身體,他意外地能冷靜下來。 “以前……以前我也在想,你毛病怎么那么多呢?又瘋,又傻……偶爾生氣的時候也覺得——我就該找個機會把你也鎖起來,就像你對付我那樣,銬在床上,關在房間里,什么事都只能求著我……” “那……”梁懸全然不介意被以奇怪的姿勢抱著,還認真聽著對方的話。 “也就想想而已……”余爾陽泄氣一般閉上了眼, “真那樣了,估計你這小變態(tài)要興奮死了吧?嗯?又sao又浪,天天上趕著挨cao,是不是……”不入流的話被他說出來照樣像蜜罐子里拎出來的小果子一樣甜。 “你說你怎么那么壞啊?嗯?” 他到底不像梁懸那么變態(tài),至今有機會讓他欺負梁懸的時候跟他自己承受過的相比可以說都是小打小鬧罷了…… 梁懸一個勁兒往他懷里拱,說出來的話卻理直氣壯得很, “因為我好愛你。只要能得到阿陽,我什么都可以做的……可是你為什么總是要離開我呢?” “……” 余爾陽覺得他們之間仍然像有一堵無形的墻,明明相互表明了心意,梁懸仍有莫名的不安全感,時刻警惕著以防自己的“獵物”逃走…… 說起來,余爾陽也記不清到底什么時候認識的梁懸了,可能是高中,又或許更早一些。 他們一直在同一所私立中學,只不過那時的梁懸與余爾陽稱得上是存在于傳聞中的兩個極端——前者是孤僻遭欺負的富家私生子,后者是校內(nèi)品學兼優(yōu)但僅此一個的扶貧對象。 現(xiàn)在想來余爾陽還覺得有些無可奈何的好笑,明明是成績達標就能得來的學雜費減免,卻因為學校博名聲的目的一直頂著所謂扶助貧困學生的名號,那些有家底有背景的人不屑于此幾乎沒人申請,結(jié)果就是就差在他臉上貼個“窮人”標簽天天推出去給人圍觀……不過,在那種學校環(huán)境下他不就是窮小孩兒一個嘛。 對于余爾陽已經(jīng)三十多歲的靈魂來說,青春期的回憶并不存在什么悸動啊美好之類的,只有模糊中帶著乏味,僅有的那點不同尋常都是梁懸?guī)淼摹@也是他后來才發(fā)現(xiàn)的,而且那時的他并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直到后來的雪崩式爆發(fā)…… 大概是進入高中之后,他課桌上每天不重樣的早點,他倒一直沒忘。他最開始還以為又是哪位有錢同學想緊跟學校步伐搞慈善接濟他,還換著法兒給他換口味改善伙食呢——那時他的確為了省錢很長一段時間不怎么吃早餐了。他也曾在放學后留了便利貼在桌上,讓對方別再來了,可第二天第三天還是老樣子,那人還把他的紙條收走了,留了張新的——“不吃早餐會胃疼”。 余爾陽甚至不知道對方是誰,問過班里的同學,卻沒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們只這樣一來一回地用紙條交流,只是余爾陽看人勸不動,就用自己的筆記作為交換,對方倒是受用得很…… 最后是在一次暴雨天,余爾陽難得舍得花錢打車來學校,卻剛好碰上了淋了一身雨也要給他送早餐的梁懸。兩人對視時他看見了那個狼狽的男孩震驚中又帶著別的不明意味的神情,但當時他不懂,后來也再回憶不清了…… 手銬發(fā)出的聲響打斷了余爾陽的回憶——是梁懸不甘于片刻的寂寞又在他懷里拱來拱去求關注。 “老公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懲罰你,” 梁懸咽了下口水,還沒來得及意yin會受到怎么樣的懲罰,就聽見男人接著說道, “那就先禁欲一周吧。” ? ! 對于在余爾陽面前毫無性愛自制力的梁懸來說,這的確是個嚴苛而難過的懲罰。 “不行……”梁懸頂了下胯,想示意余爾陽他又勃起了。 “要是不行我就去客房睡。” “!那不做了、我,不做了,只要老公跟我一起睡……”要是上輩子的梁懸也這么好拿捏,估計余爾陽做夢都要笑醒,可惜沒那么多“如果”的事。 最后余爾陽還是幫梁懸又發(fā)xiele一次。就這大半天的時間,兩人也算得上是大起大落都來了一番。雖然余爾陽好像不生氣了,但小變態(tài)也不敢跟他反著來,等到雙手被解開了更是乖得跟鵪鶉似的,老公說什么就是什么,完全忘了其實不久前自己才是更強勢的一方。 …… 經(jīng)過梁懸這次的躁動,余爾陽反而更想見段越了——比起公司合作,他倒是更想見見對方作為梁懸親人的立場。而這個機會倒也沒讓他等太久。 由于不穿衣服的時間變少了,余爾陽就不顧小變態(tài)張牙舞爪的反對,拎著人去了市區(qū)——逛商場。其實到了地方也只有余爾陽在認真購物,雖然同性戀情在這時已經(jīng)是稀松平常的事,而且余爾陽知道過不了幾年同性婚姻也將受到本國法律保護,但沒有幾個正常人會像梁懸這樣跟得了被害妄想癥似的緊緊抓著伴侶的手又東張西望,恨不得兩人半徑五米內(nèi)都不許人靠近的。 甚至在男裝店里,要不是余爾陽故意冷下臉,估計梁懸被他推進更衣室的時候還得拉著他一起進去。 等待的時候余爾陽往外一瞥,正好看見兩個人并肩走過店門口,其中一個較高大的男人讓余爾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看不清正臉。還來不及深究,那兩人已經(jīng)走遠了。 “阿陽!” 是那邊換好衣服出來的梁懸沒得到余爾陽的注目,發(fā)現(xiàn)對方正出神地看著外面,幾乎要原地抓狂。 余爾陽回過神來,熟知小變態(tài)的腦補速度,立馬過去安撫。 余爾陽幫小變態(tài)理了理領子,卻看見對方一臉“你快解釋一下剛剛在干嘛”的表情。 “真是……”越來越矯情了……這句話余爾陽沒說完就停下了,轉(zhuǎn)而不顧周圍人的目光,低頭親了親梁懸的眼角, “抱歉,剛剛走神了,喜歡這件衣服嗎?你好像很少穿這個顏色,還挺好看的。”藍白相間的上衣,襯得梁懸比平時更有生氣了一些。 小變態(tài)就這么被順毛了,拎著購物袋出門的時候都是笑著的。而余爾陽任他拉著手,暗中反省—— 自己有三十六歲的靈魂,經(jīng)歷過生死。他之前以為只要下定了決心,當然可以好好跟梁懸相處,成為真正的伴侶,不會重蹈覆轍,可事實上,他又有些理所應當?shù)睾逍『⒆铀频膶Υ簯遥褚环N慣性——他不僅帶著突然醒悟的愛重生,還帶來了一時難以抹去的惡劣本性,比如對梁懸的輕視、不耐煩……不說梁懸,其實他自己也是夠幼稚,夠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