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整整一個月沒有和男仆說過有話，大半時間是男仆一個人自說自話，剩下的時間便是沉默。

    男仆發現黏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不見了，少爺開始對新來的一位O產生了興趣，有一天晚上，少爺沒有讓他伺候，而那個O，整夜都沒有從少爺房里出來。

    第二天在仆人的午飯時間，男仆遇到了O，他眉目間滿是驚懼，像一頭受了驚的小鹿，走路的時候會有甜甜的信息素，不管是抬眸還是低頭，都惹人憐愛。所有人羨慕他，打趣說少爺很喜歡他，說不定會娶了他。

    男仆掀了桌子，那是他第一次發怒。

    O開始頻繁出入少爺的臥房，有時候男仆甚至會撞上他們在熱吻，少爺的嘴唇泛著水光，男仆從不敢多看，只是慌忙退出去。

    再見O的時候他的嘴唇有了好多破口。

    如今少爺不會多看他一眼，而男仆卻忍不住追隨少爺的身影。

    男仆在暗處，偷窺少爺用餐，少爺看書，少爺辦公。

    少爺的一切，甚至嘴角的淺笑，都深深種進男仆心里。

    只是少爺身邊永遠都有一個O。

    少爺與O形影不離，只是O體弱多病，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后來不出半月，O開始變得神經兮兮，再也不出門，聽說得了重病，沒過一段時間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莊園。接著第二天又來了一個更漂亮的O。

    新來的O更加陰柔，男仆開始在晚上聽到響亮的鞭聲、O漸漸變調的叫聲，還有少爺調笑的低罵。

    男仆終于忍不住，打開了暗格。

    那是老管家告訴他的，說遇到緊急情況時用得著。

    男仆沒想到他第一次打開暗格竟然是因為這個。

    少爺的房間昏暗，卻正好可以通過對面的鏡子看到床上的少爺和O。男仆沒來得及細看，就發現少爺的目光陰沉，正在往鏡子看。

    男仆嚇了一跳，慌忙關上。

    等到隔壁沒有聲音了，男仆才戰戰兢兢又打開了暗格。

    此時少爺已經睡了過去，O縮在床尾，小聲啜泣，全身都在打顫。男仆湊近想看清楚，可是暗格太小，他只能遠遠地看著。

    第二天男仆進去伺候的時候，正看到O虛弱地穿衣，他身上血跡斑斑，而一旁的少爺，還在熟睡。男仆眼神一閃，將準備的早餐放在桌上，一言不發地準備離開。

    “回來?！?/br>
    少爺叫他。

    男仆回身，少爺已經醒來，亂糟糟的頭發。寬松的睡衣下，露出白皙精致的腳踝。少爺此時正抱著O，放//ng地看著他。O怯懦地縮著身子，眼神有些躲閃。空氣里都是O香甜的信息素。

    男仆第一次開始厭惡自己為什么不是O？

    該死。

    漸漸地，兩人行為越來越親密，直到衣衫褪盡。少爺蓬松的頭發被汗打濕，沾在他的前額，他不在意地甩了甩，接著低頭，含住了O小巧的嘴唇。

    少爺歪頭，被O擋住的臉探出來，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男仆。

    男仆臉色一點一點黑了，他握緊拳頭，聞著屋子里越來越濃的、屬于O的信息素，他只察覺到憤怒。

    憑什么？

    少爺是他的才對。

    明明躺在他懷里有了反應卻倔強地不肯承認，bo起也別扭地不讓自己幫他。

    還有……每次他自瀆都會聞到同樣強烈的、少爺的信息素。

    男仆暗自握緊了拳頭。

    原來妒意真的會讓人失去理智。男仆已經忘記了自己和少爺一樣，都是A。

    少爺這樣嬌貴的身子，這樣輕佻不節制的舉動，真的讓人想教訓他。

    他大步上前，一把從床上拽下O，自己爬了上去。

    ……

    O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在了，男仆失神地看著身下的少爺。

    他突然驚恐起身：“少爺……”

    少爺白著臉，不說話。

    “對不起，對不起，我該死?！蹦衅蜐L下床，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少爺側著身子看他磕到額頭出血，才出聲：“起來?！?/br>
    男仆不敢起身。

    少爺探出手去，提起他的下巴，端詳了片刻，才說：“真是不聽話啊。知道剛才做了什么嗎？給你的時候你不要，得不到又來搶，嗯？”

    男仆被迫抬頭，不敢說話。

    “昨晚偷窺是不是很刺激？”

    男仆嚇得跌坐在地上：“您怎么知道……”

    “我腿殘了，眼睛又不瞎?！鄙贍斨钢敲骁R子，“我給你調的角度，看得清楚嗎？”

    男仆臉徹底白了：“少爺……”

    少爺勾了勾手，男仆遲疑地上前。少爺笑起來，冷聲說：“原來你這么齷齪啊。”

    “不是的，不是的少爺，我是真心愛您的！”

    少爺挑眉：“愛？”

    男仆使勁點頭。

    “我跟別人上床，你也愛？”

    “少爺，”男仆臉色終于變了，和別人上床？男仆冷笑，他怯懦的樣子頃刻消失，轉而帶了些冷意，漸漸靠近，高大的身軀將少爺包裹起來，“您對別人的信息素沒有反應，不是嗎？”

    少爺看了他好一會，沒有反駁，只身體向后靠了靠，與他保持距離，語氣里帶了些驚訝地說：“有意思?！?/br>
    他突然想到，每次少爺濃烈的信息素總會在那種時候傳來，還有那絕妙的鏡子角度。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少爺啊……

    男仆嘴角微彎，眼里的純凈蕩然無存，此刻變得深不見底。A特有的占有欲暴露無遺。

    “少爺每晚偷窺我，是不是更有意思？”

    “話說的多了，會沒命的?！鄙贍斈樕兞俗儯袂橛行┎蛔匀?，及時轉移話題，“上一個O，是你處理的？”

    少爺依舊沒有反駁他的猜測。男仆終于不再壓制，他霸道又侵略性的信息素瞬間溢滿了屋子。

    “我是救他一命，少爺，您的鞭子，誰能受得??？”

    “別發情。”少爺皺眉。

    男仆非但沒有壓抑，釋放的信息素反而越來越強烈。少爺此時的信息素已經屈于弱勢，他氣息漸漸不穩，臉上也浮現出潮紅。

    突然，男仆恭敬地低頭：“擅自處理了那個O，我有罪，請少爺責罰?！?/br>
    像他們一貫的較量一樣。男仆依舊選擇退讓。

    少爺終于露出勝利者的笑容，他靠近，低聲說：“責罰……你想試試我的鞭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