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瑾曄：“看?”

    宋芷妤這才有了反應，對于書瑾曄的話她很不贊同：“請你說完整一點，是看吳慶云的。”

    “哦！”

    “有什么不一樣嗎?”

    “你還看變態殺人魔的?”

    宋芷妤：……

    “找線索啊?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

    書析伝也不是很理解：“我們把人抓到了不就行了嗎?”

    宋芷妤耐心解釋：“我們現在一直在跟著他的行動，主動權掌握在他那兒，只要找到了他怎么做的目的我們就能發現他最終的意圖。”

    又肯定的補充了一句：“他殺這么多人肯定有一個最終的計劃，我們要想抓住他就得先他一步有所行動。”

    書尋連連點頭，看著宋芷妤的眼神中既肯定又贊賞。

    書瑾曄：“看出來了嗎?”

    宋芷妤覺得書瑾曄潑人冷水很有一套，她要是真看出什么來了，她早就說了好嗎?

    “沒有，還在看！”

    冷言冷語又過來了：“有用嗎?”

    這次終于輪到宋芷妤翻書瑾曄白眼了。

    “還在看！！！”

    不行，她得好好跟書瑾曄解釋一下，書瑾曄完全就是直線思維。

    “曲線救國了解吧?圍魏救趙清楚吧?”

    好的，太復雜了，宋芷妤看他們三個那一愣一愣眉頭緊鎖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不清楚。

    “我看了一下吳慶云平時的社交軟件，發現他這個人自視甚高，完全一副藝術家的做派，當然，他確實挺有才的！”宋芷妤實在是沒忍住的說了一句實話，吳慶云變態是變態，但他確實也有點才氣在身上。

    “藝術來源于生活，他肯定會寫點什么東西在他的里面的！”這一點宋芷妤覺得她可以十分肯定。

    緊接著對著書瑾曄又是一句：“你不懂！”

    聽到這話的人兩眼一瞇，牙齒都咬緊了，壓迫感一下子就上來了：“我不懂藝術?”

    ——

    “國慶?”宋芷妤聽到電話那頭說的話還懷疑了一下，立刻看了下手機里的日歷，十月二號，已經放國慶了。

    思量了一下：“喂，媽，我現在暫時就不回去了。”

    “嗯——，沒什么事兒！”

    “嗯嗯，好！”

    “知道了！”

    書析伝拉著行李箱給宋芷妤刷門卡，兩個人進門的時候宋芷妤正好掛斷了電話。

    書析伝：“我先回去了！”

    觀察了下酒店的設施和環境，宋芷妤覺得還行，點了下頭，等人走了之后立刻墜在了床上。

    頭有點暈乎，身體也不是很舒服，可能是幾天前那事兒之后還沒調養好，也有可能是暈機。

    不知道睡了多久，門口的敲門聲就不斷的傳入宋芷妤的耳朵。

    陽光投射在屋內有些灰，看樣子是要天黑了，宋芷妤揉了揉額頭和眼角，總覺得這兩天自己意識不太清醒。

    晃悠悠的開門之后努力看清站在門外的兩個人，書析伝還準備敲門，書瑾曄雙手插兜站在一側，表情冷淡卻又顯得不是很耐心。

    “打那么多次電話怎么不接！”書析伝笑著問話，確是在擔心。

    書瑾曄：“除了鬧鐘我就沒見她手機響過！”

    宋芷妤手機一直都是靜音的狀態，她不太喜歡生活中有很多聲音。

    “走吧，出去吃飯！”

    門外的兩人明顯已經換了衣服，宋芷妤看了下自己這一身：“我換個衣服。”

    書瑾曄語氣稍顯不滿：“快點。”

    真要是才認識書瑾曄，你得被他的話和表情氣死，但宋芷妤已經跟他認識了四個月了……

    好吧，很多時候她也會被書瑾曄氣死，但其實書瑾曄人就那樣，沒什么壞心思。

    宋芷妤沒關門，而是去了洗手間換衣服。

    一出來書瑾曄又有話說了：“你哪兒來那么多花襯衣?”

    一整個夏天，他發現宋芷妤穿的大多數都是襯衣，從短袖穿到長袖，各種樣子的都有，但她的花襯衣不是那種顏色很夸張的大紅大綠，而是白色打底有些其他的點綴。

    宋芷妤扯著自己的襯衣看，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她覺得書瑾曄這人就是喜歡挑刺，格外喜歡挑她的刺！

    幾個人坐在商業街的一家飯館里，宋芷妤這幾天胃口大增，三個人點了五個菜。

    書析伝吃了兩口就開始擔心了：“他會來嗎?”

    差點被噎著的宋芷妤喝了口水，眼睛盯著那個干鍋蝦都沒挪開過又夾了一個。

    “很大可能。”她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我查了一下，他倆讀研究生的時候就是一個學校的，那個吳帆也是……”

    “對了，還沒找到嗎?”

    書析伝泄氣的搖頭，宋芷妤自顧自的呢喃了一聲：“不應該呀！”

    書瑾曄把一個很小的形似羅盤一樣的東西放在手掌中間，用桌布少加掩飾。

    那個東西明明很小的一個，但上面有很多的刻度，像是什么符文和古字，也有夾雜的數字。

    里面兩個指針轉動，但都沒有停下的跡象。

    “離我們有點遠，但就是這兒！”確定了宋芷妤的猜想。

    那個羅盤其實就是來定陰的，他們也一般用來尋找鬼逃竄的方向，而像這種指針變化，說明周圍出現了改變原先結構的東西，讓周圍的陰氣開始流竄。

    對了，他們現在在的地方是上海！

    擺放在旁邊的手機有一個亮光閃動了一下，宋芷妤以為是書尋在問他們到了沒有，因為書尋沒跟著他們過來，在那邊也有事情要做。

    但宋芷妤沒想到竟然是許末煬。

    宋芷妤都快懷疑許末煬是不是在她身上安裝了個定位監控器，怎么她才到上海幾個小時，許?煬就發現了。

    不是才幾個小時，而是在宋芷妤跟許末煬距離變近的時候，許末煬就有了一種感覺。

    “來干嘛?”三個字簡單清楚明白。

    宋芷妤回他：“吳慶云那事兒！”

    等了半分鐘那邊又發了過來：“你們還挺快！”

    什么意思?許末煬早就知道了?

    看宋芷妤皺眉棘手的表情，書瑾曄和書析伝也發現了：“怎么了?”

    一時間如夢初醒一般，宋芷妤赫然抬頭對上他們倆：“我想我知道怎么回事兒了！”

    吳慶云明顯謹慎了很多，一連幾天都沒有動靜，宋芷妤覺得他可能是在踩點吧，他得做好萬全的準備，這也足以說明，吳慶云對這最后一次計劃的慎重。

    凌晨兩點，宋芷妤坐在駕駛座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副駕駛的書瑾曄倒是精神，眼睛都不眨的盯著一處門口。

    其實這會兒子根本沒什么人，可只要一出來、一進去人宋芷妤和書瑾曄就得把心揪著，就怕一個沒注意人就跑了。

    就算是熬慣了夜的宋芷妤也有些撐不住了，出口懷疑道：“許末煬這情報準不準確呀?不是說一點左右就能結束嗎?”

    書瑾曄沒說話，只是專注的看著外面，誰知道他們那些大明星應酬要好久呢！

    “我不行了！”宋芷妤強撐著又眨了幾下眼睛，跟了這么久，眼睛沒休息過，都快要得干眼病了。

    書瑾曄透過后視鏡看著后排仰頭呼呼大睡的書析伝：“把書析伝叫醒，換他來！”

    從下午七點開始他們三個就坐在這車上了，書析伝十點睡的，到現在也四個多小時了。

    宋芷妤不忍心，人睡得正好的時候把人叫醒，多欠呢：“算了，我先瞇一會兒，等下換你！”

    書瑾曄平靜的點了下頭，其實他也累了，但他知道宋芷妤比他累：“嗯！”

    宋芷妤動了兩下身體，準備往駕駛座下面縮一點，眼睛上一秒才剛剛閉，下一秒就被叫醒了。

    “出來了！”

    驚得宋芷妤立刻把身體立起來，也顧不得什么疲憊了。

    門口出來了幾個人，為首的那人看身形是個男人，先是看了看周圍，再三步一回頭的去看后面被人攙扶簇擁的人。

    被攙扶著的人帶著一個鴨舌帽，腳步虛浮的跟旁邊另外兩個人說話。

    看得出來是兩派人，在門koujiao談了幾句就準備分別了。

    宋芷妤才發動車準備跟上去，右邊不知道哪兒來一輛車先一步從她面前開過。

    驚呼道：“好家伙，還有狗仔呢！”

    書瑾曄有些急了：“快跟上！”

    宋芷妤也不是吃素的，一腳踩在油門上就沖了出去。

    但因為中間有另一輛車卡住了視線，宋芷妤并沒有看清他們要跟著的人的蹤跡。

    “我們這一行，都快趕上人狗仔了，我們什么時候跟蹤這種活兒都要干了。”

    好好一道士，現在都淪落到尾隨了嗎?

    宋芷妤看狗仔那輛車停在了一個小區門口，顯然是不是戶主不能進去。

    宋芷妤把手從方向盤上松開，攤手看著書瑾曄，無奈道：“現在怎么辦?”

    轉念一想：“我要不問問許末煬在這兒有沒有房產?”

    書瑾曄：……

    書析伝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小聲的來了一句：“不太好吧！”

    而且是湊在宋芷妤和書瑾曄座椅中間那個空隙，對著兩個人耳朵邊說的，在這狹小且黑暗中顯得格外的詭異。

    “你什么時候醒的?”

    宋芷妤困意來了：“行了，你先看著吧！一時半會兒人應該不會再出去了！”

    “你來前面，我去后面躺會兒！”

    來不起了，她之前在新聞社的時候都沒這么熬過，在駕駛座坐了一下午，她的頸椎都不太好了。

    兩個人下車換了位置，宋芷妤立刻躺到了后排。

    “師兄，你也休息一下吧！”

    “嗯。”書瑾曄松開安全帶把臉側到另一方。

    許末煬這車空間挺大的，宋芷妤也不知道是什么車，應該不便宜，怪不得座椅這么軟，就是腿只能蜷著，伸不直。

    唉，可恨的資本主義！

    ——

    “宋芷妤，宋芷妤……”

    “快快——”

    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胳膊和背，宋芷妤立刻立起身來，臉上的東西完全阻礙了她的視線，胡亂把眼罩往下面一扯。

    “人要走了！快開車跟上！”

    嚇得宋芷妤立刻來不及反應就從后排擠到前排駕駛座去：“哪兒啊，哪一輛！”

    書·心如止水瑾·四平八穩曄：“手剎！”

    宋芷妤起得急，頭發亂糟糟的，眼罩還掛在她脖子上。

    開出一段距離之后宋芷妤還不知道哪一輛車，好在只有一條路：“哪輛車啊?”

    書瑾曄：“你昨天跟了一晚上不看車牌的嗎?”

    宋芷妤實屬無奈：“黑燈瞎火的誰他媽看車牌呀，我就知道昨天那輛是輛白色的寶馬，誰知道他今天換了一輛車?”

    書瑾曄眼睛只看著另外一車道的一輛車：“黑色那輛越野，車牌號YK0731。”

    “0731?”宋芷妤重復了一遍書瑾曄說的那個車牌號。

    此時的書瑾曄還沒發現有什么不對：“對，跟昨天那輛車連號！”

    宋芷妤卻總覺得這個數字在哪兒看過：“你看一下吳慶云是哪一天的！”

    書析伝動作快，一下子就找到了吳慶云的那個檔案，一臉的震驚。

    宋芷妤分心轉過頭去問：“是嗎?”

    書析伝木納的點頭：“是！”

    連上了，不過真的有這么簡單嗎?余砊真的會用吳慶云的生日作為他的車牌號嗎?一定還有什么是他們沒發現的！

    書瑾曄：“0730是余砊的生日！”

    宋芷妤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從昨天到現在快要十二個小時了。

    書析伝：“包子要嗎?”

    前座的人點了頭，書析伝見宋芷妤在開車，就抓了一個包子伸到宋芷妤嘴旁邊，幾乎是不用自己找位置，書析伝就把包子湊了上來。

    宋芷妤咬了一口之后書析伝以為她得咽下再吃，沒想到宋芷妤往前頂了一下，柔軟的嘴唇立刻碰到了書析伝拿包子的手。

    “還吃一個嗎?”

    宋芷妤覺得有些哽，努力咀嚼嘴里的包子，吐槽了一句：“好多油！”

    “喝水嗎?”

    宋芷妤看拿了越野停往一個地下車庫去了：“到了！”

    她看過許末煬發給她的余砊的通告，他現在要去錄歌。

    宋芷妤把車停到了外面空地的車位上。

    書析伝從便利店買了點吃的回來，宋芷妤正好去車外放放風，坐在車里她骨頭都要坐軟了。

    她不喝純牛奶，書析伝給她拿了一瓶李子園，還是熱的。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