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析伝立刻抬頭去看宋芷妤的表情，一時間兩個人的實現撞在了一起，兩個人的臉貼得很近，不過幾厘米，近到宋芷妤能明顯感覺到書析伝急促的呼吸打在它臉上。

    對方清秀白嫩的臉此刻就快要貼在自己面前了，宋芷妤心一下就開始凸凸的往外跳，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勾著人，淡紅色的唇角還有點水光澤。

    宋芷妤：簡直是純欲天花板啊！光看書析伝那眼神她就受不住了。

    但其實比她更慌張的是書析伝，他好想舔嘴唇，但怕不太好忍住了，但好像因為生理反應，嘴里開始分泌津液。

    嘴唇動了一下，第一次沒開口說話，又嘗試了一下，先是滑動了一下喉結：“沒味道！”

    之后慢悠悠的往后邊退，眼神立刻避開，鬼知道他剛才有多心慌。

    宋芷妤是在書析伝后退之后才看到書析伝不僅臉紅了，脖子和耳朵完全都是要滴血的狀態。

    本想打趣他為什么咽口水，但怕書析伝尷尬就沒打趣。

    書析伝平時白，現在這樣子特別的明顯！

    眼神躲閃，手不知該如何動作，表情也不自然。

    不知道是書尋見慣了大風大浪還是什么，他剛剛聽到書析伝那句“沒味道”之后看到書析伝在宋芷妤身邊動，書析伝本來臉皮就薄，臉紅什么的在書尋眼里也正常。

    再看看宋芷妤，嘴角含笑眼神輕佻，儼然一副女流氓的樣子，書尋見怪不怪了。

    “我下午要回一趟嵐山，晚上讓書瑾曄來送飯！”

    等書析伝又重新坐在椅子上之后，他還沒晃過神兒來。

    他好像挺喜歡親近宋芷妤的，而且每次跟宋芷妤對視都有點尷尬的意思在里面，或許這是異性之間相處的氣場吧！

    晚上書瑾曄來了，宋芷妤使了個眼神給書瑾曄，書瑾曄里面明白宋芷妤什么意思，兩個人跟打著啞迷一樣，書析伝起先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還是書瑾曄說話。

    “晚上我守就行，你回去休息吧！”

    書析伝本來是低著頭吃飯的，聽到這話手上動作一頓，沒抬頭。

    “嗯！”語氣里不知道是不情愿還是不開心。

    跟書析伝接觸多了就知道，他這個人說話做事總是帶著小心翼翼的，或者說是敏感?

    可能是因為他從小敏感慣了，連最親近的人的想法都要猜。

    宋芷妤笑著跟人說話：“換著來嘛，都一人休息一天！”

    說完這話，面前的人情緒才好了一點。

    書析伝這人單純，一般喜怒哀怨都表現在臉上，心思也好猜，不像書瑾曄那樣，整天板著臉，不僅喜怒不形于色，那雙蔑視一切眼神也無欲無求。

    其實書析伝他是想跟宋芷妤呆在一起的，盡管有時候他們兩個不怎么講話，自己看自己的手機，但他還是喜歡。

    他以為是自己沒照顧好宋芷妤，而且自己也不會說話，笨死了！

    跟書瑾曄在一起宋芷妤還算是比較輕松，相比于書析伝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宋芷妤覺得自己身處癱瘓境地而言，書瑾曄是不是的冷眼、淡漠倒是讓她自在，也會自己洗臉洗腳了。

    這人宋芷妤在心里細想，自己不會是什么受虐體質吧?放著乖巧懂事兒，對自己言聽計從、關懷備至的書析伝不要，對書瑾曄順眼了。

    晚上宋芷妤吸取昨晚上的教訓，準備一上床就躺著，但沒躺幾分鐘，旁邊就傳來了哀叫。

    “哎呦～，唉……”

    宋芷妤認命的睜眼，旁邊的書瑾曄還坐在那兒看手機，見此狀況兩個人都沉默了。

    不知道旁邊那病人做的什么手術，之前還好好的，現在疼了起來。

    沒多時就來了兩個護士，總是有意無意的往坐著的書瑾曄身上瞟，但書瑾曄從始至終都沒抬過頭。

    兩個人閑著也是閑著，宋芷妤抬眼往窗外望去，早就已經是一片黑了。

    “你師傅沒回來嗎?他去嵐山干嘛?”

    原本翹著二郎腿的書瑾曄聽到宋芷妤說話立刻放下腿坐了起來。

    “去找魏墨！”語氣極其輕淡。

    “魏墨?”宋芷妤發出疑問：“那天那個人?”

    一想到那個人宋芷妤就覺得全身酸痛，胸悶氣短，可能是被打之后的后遺癥吧！

    不免對書尋感到擔憂：“那你不跟著一起去嗎?我看他挺厲害的！”

    那天那人一進家里，宋芷妤就明顯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生氣，之后也確實如她料想的那樣，自己雖然年輕，但沒兩三下就被撂在地上爬不起來。

    她也見書尋和許?煬打過架，但她對比不出來書尋和魏墨到底誰更勝一籌。

    哪知書瑾曄卻極其自信：“打不起來的！他不會對師傅動手的！”

    女人的第六感立刻嗅到了故事的苗頭，湊近一點壓低了音量：“為什么?”

    對上書瑾曄那疏離冷漠的眸子，即使是在酷夏，宋芷妤還是被激了一下，完全不是因為空調的冷氣。

    “書析伝沒跟你說點什么嘛?”書瑾曄不答反問。

    又是書析伝?書析伝知道得那么多?看來小朋友心里的事兒還不少啊！

    宋芷妤木納的搖頭，兩眼滿是無知。

    見書析伝沒跟書瑾曄講過，書瑾曄也不回去開口多說什么：“那等回去之后他和我師傅給你講吧，他師傅的事兒我不說什么閑話！”

    “閑話?”宋芷妤迷糊了?哇，大消息呀！可以說書瑾曄徹底激起了她的求知欲。

    一個問題沒得到解答，宋芷妤又想到了寫什么：“哎，那這個魏墨是不是跟你師傅有過節呀?我總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一種劍拔弩張，血海深仇的樣子！”

    過節?書瑾曄心里冷哼一聲，臉上是明顯的諷刺：“嗯！”

    他們之間的過節大著呢，他也理解為什么師傅不待見魏墨，雖不至于像宋芷妤說的那種血海深仇，但他們之間的仇也不小的，況且還有師爺那件事隔在那兒！

    “還真是啊！”宋芷妤自言自語一句。

    “那跟書析伝他師傅呢?”宋芷妤對這個從來沒見過、耳邊卻滿是他傳說的書傾有很大的未知感，好奇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聽到宋芷妤提起，書瑾曄的記憶一下子被拉回了少年的時候，那時候他也就七八歲的樣子，也開始記事了！

    記憶中的書傾師叔不愛笑，但對他是極好的，教他認字，給他買玩具和零食，會給他點小錢讓他自己支配。那時候因為家里條件苦，祖上所有的積蓄都用來買他們現在這個房子了，因為他要上學了。

    后來他很少見到書傾師叔，因為師叔很少在他們現在這個房子里，一般在嵐山，又經常在外面跑。

    再后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知道師爺過世了，沒多久師叔也走了，那段時間師傅情緒很不穩定。

    宋芷妤等了好久，只等來了書瑾曄一句：“之后再說吧！”

    才想張嘴書瑾曄就讓她閉嘴了：“睡了！”

    而好不容易了解到一點皮毛的宋芷妤真的很好奇，只能就此作罷！

    旁邊的病人換了藥之后也好多了，沒有再像剛才那么一直叫疼。

    ——

    書析伝接到電話就往醫院匆匆忙忙的趕，穿的還是在家里的短褲，沒來得及換，路過護士站的時候正好聽到說話。

    “也是毛病，看她幾眼怎么了！”其中一個護士面上沒好氣。

    另外幾個也是差不多的樣子：“一人住院幾個男的圍在身邊伺候，不知道是哪家的公主跑出來了，真要有公主病自己單開一個病房不省得安心嗎?”

    “大晚上的也不嫌折騰，我真的是服了！”

    “本以為那男的長得好，沒想到脾氣那么差，說話嘴毒的跟個什么一樣！”

    書析伝光聽那描述就知道說的是宋芷妤和書瑾曄，在來之前他還不用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只是書瑾曄讓他來醫院一趟，他這才著急忙慌的打車過來的。

    “人家是公主！”有一人說話特別的陰陽怪氣：“我之前就看到她對那乖乖的小男生吆五喝六的，擦手洗腳什么的，還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大小姐?大小姐現在正在被你的夢中情人哄著呢！”

    書析伝剛剛站在他們身后，本想熟視無睹的直接從她們面前走過去，但又覺得不解氣，走過護士站又停下了。

    在幾人震驚的眼神和窘迫的表情之下，書析伝面色發沖，但還是保留他一貫的教養：“你管她是不是大小姐！”

    臥病在床找幾個人“服侍”有什么不對的，況且宋芷妤為什么受傷?他們想彌補她而已，對一個病人好一點沒什么錯，宋芷妤更沒錯！

    書析伝一進病房就見書瑾曄在哪兒收拾東西，宋芷妤坐在椅子上看著他收拾，不過，兩個人表情都不太好。書瑾曄帶著明顯的怒火，宋芷妤平靜得過頭了！

    反觀病房內另外兩個人，一進門就沖著書析伝翻白眼冷哼甩臉。

    書瑾曄背對著人：“去把出院手續辦了！”

    才進門的書析伝不明所以的“嗯”了一聲，拿著宋芷妤的病歷本又出去了。

    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是凌晨幾點鐘，三個人從醫院門口出來。東西不多，兩個人各拿了一點，宋芷妤慢悠悠的走在那兩人后邊。

    書析伝發現不對，往身旁的書瑾曄腿上看去：“你腿怎么了?”

    他到現在才發現書瑾曄走路有點怪，有點輕微的一瘸一拐的。

    書瑾曄站在路口一只手招車，另外一只手拿著盆。

    “我半夜起床踩他腿上了！”回答的是宋芷妤。

    一下子把書析伝搞不明白了！眉頭微微皺起，一直到現在，他對宋芷妤他們在醫院發生的事情還是一無所知。

    三個人坐進出租車里面，書瑾曄坐在前面副駕駛位置上。

    “那老頭有毛病，大半夜不睡覺站在她床旁邊盯著她看！”書瑾曄冷言冷語道。

    書析伝被書瑾曄這解釋震驚了，轉頭愕然的看著宋芷妤，想問問她有沒有事兒。宋芷妤倒很鎮定，可能已經過了那個情緒激動的時候了。

    ——

    宋芷妤睡到一半，潛意識覺得很安靜，想著隔壁的病人今晚上沒有打呼?但又覺得有什么不對，半夢半醒之中她驀然的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如此詭異的一幕。

    借著從窗戶透進來的光亮，宋芷妤能看清此刻自己視線里的那個面孔，頓時她一口氣都止住了，連呼吸都忘了。

    面前的人彎著腰把臉湊到了自己面前，不過十幾公分的距離，那張臉黝黑中又帶著油亮，關鍵是臉上的表情是那種詭秘的笑容，那雙渾濁的眼神是那么的慎人。

    宋芷妤被嚇得瞳孔震驚、冷汗直冒，感覺人都要開始打顫了，也不管骨裂什么的，慌不擇路的立刻挪動著身子往旁邊動。

    一下子就從床上落下去了，好在支的折疊床就在旁邊，宋芷妤一腳踩在了書瑾曄腿上，頭直直撞在了書瑾曄頭上，很明顯的一聲，整個人貼到了書瑾曄身上，耳邊立刻傳來書瑾曄的悶哼。

    意識之中宋芷妤要掉下去了，哪知書瑾曄眼疾手快把人抓住了扣在手里。

    昏天黑地之中宋芷妤又把頭撞墻上了，抬手的時候又把手磕在了病床的欄桿上，胸口處也是疼得要死！

    之前是骨裂，現在她感覺頭蓋骨都要被掀起來了！

    書瑾曄起來的時候正看到那人坐回自己的床上，兩個病床之間原本拉上的簾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拉開了。

    之后醫院內就傳來了爭吵，有婦人罵街般的撒潑聲，還有些不堪入耳的言論。

    宋芷妤還沒緩過來，就只有書瑾曄在哪兒跟人吵著。

    “長得跟天仙一樣，是個男的就看啊?”婦人揣著腰，書瑾曄站在她面前，但那人對著的卻是身后坐著的宋芷妤。

    “還企圖?小姑娘家家的思想不要那么骯臟。”

    書瑾曄極其不耐煩，臉上的火氣特別大：“到底是誰思想骯臟?大半夜不睡覺盯著人看，年紀那么大不害臊?”

    “那他怎么不盯著你看?說你長得跟個鵪鳩還侮辱了鵪鳩呢，一臉的晦氣樣兒！”

    在罵人這一塊，沒有人是書瑾曄的對手，就連中年婦女也不是！

    婦人眼見要動手，用她的身體去觸碰書瑾曄，書瑾曄極力抗拒，開始推搡書瑾曄。

    宋芷妤算是看出來了，夫唱婦誰啊！立刻站起來走到書瑾曄面前。

    “說話就說話你動什么手啊！”宋芷妤脾氣上來了也那樣，只是一大聲難免感覺到胸腔一陣不適。

    那婦人冷笑：“動手?我動手了嗎?”

    越過書瑾曄又想去推宋芷妤，書瑾曄眼疾手快立刻把那要去推宋芷妤的手打掉，眼神蔑視中帶著厭惡。

    “碰她試試?”明顯的威脅。

    病房內外圍了好些人，都是來看戲的，有一人特別過分，還切了半邊西瓜，還真讓宋芷妤感受到了什么叫吃瓜群眾。

    沒多久護士就來了，驅散了看熱鬧的人，問了具體的情況。

    那中年男子表現出憨實無辜的樣子，就說是半夜睡不著在病房里走了幾步。

    聽得宋芷妤心里直冷笑！

    關鍵是那兩護士不知道是真相信了他的說辭還是想著快點解決問題，兩邊的人都說了幾句嘴。

    “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兒，誤會一場，大晚上的大家都要休息，吵成這樣子算什么?”

    “病房是大家公共的區域，老年人睡眠質量不好也正常，你們年輕人多體諒體諒，秉承一下尊老愛幼的傳統嘛！”一副說教的姿態。

    尊老愛幼?倚老賣老吧?

    宋芷妤也知道書瑾曄的脾氣，不是那種吃虧的人，主要還是那婦人一直在念叨宋芷妤，書瑾曄當即又懟了那對夫妻。

    那兩護士在那勸說，但書瑾曄對那兩人也不怎么待見，連帶著懟了那兩個護士。

    那兩護士臉色頓時就變了，因為書瑾曄說話比較尖銳。

    所以之后書瑾曄說要換病房，那兩個護士也是很不情愿。

    “這大晚上的，病房的人都睡了。”

    書瑾曄態度堅硬：“我說現在就換！”語氣里有那么絲命令的意思，反正就是很讓人不爽的感覺。

    一個護士也是怒視著人：“我說醫院沒有病房了，聽不懂話還是怎么！”

    宋芷妤這才理解劍拔弩張這個詞語的正確做法。

    面前的書瑾曄雖然面上憤怒，但眼神看著人是不屑的，或許她們的不作為才是書瑾曄生氣的原因！

    護士也是眼睛睜得老大瞪著書瑾曄，連帶著瞪著宋芷妤。

    “算啦！”宋芷妤拉了下書瑾曄胳膊的衣角，吵來吵去也沒意思。

    書瑾曄：“換到高級病房！”

    感覺到胳膊又是一陣拉動，旁邊的宋芷妤擠出笑臉：“我們不住院了！”

    書瑾曄是不容易跟人相處的性格，其實她也是，她不習慣跟不熟悉的人呆在一起，想著回家去還能省得書尋他們跑上跑下的送飯，而且，她并沒覺得她在醫院能好得快一些，都是修養，在哪兒不是休！

    護士看著宋芷妤，眼神不滿，隨即翻了個白眼：“愛住不住！”

    后來書瑾曄就打了電話給書析伝讓他來醫院拿東西！

    折騰到大半夜，再過兩三個小時天都要亮了。

    “去睡吧！”書瑾曄沖著書析伝說道，大半個把人叫起來書析伝精神狀態也不佳。

    書析伝：“嗯！”看了一眼后邊的宋芷妤，宋芷妤淺笑了一下。

    等書析伝進去了宋芷妤才問書瑾曄：“腳沒事兒吧?”

    “沒事兒！”滿不在意回：“你呢?”

    宋芷妤剛想說自己沒事兒，發現書瑾曄的眼神在她胸腔處逗留了幾眼，原來書瑾曄問的是傷。

    “還好！”還好是落到書瑾曄身上，只碰到壓到了點，要是摔倒地上應該會更嚴重！

    兩個人相對無言，晚上的事兒是意外，兩個人都沒預料到。

    認識的這幾個月以來，今晚上是兩個人最親密的一次接觸了，而且像這種兩個人胸口貼在一起，宋芷妤像只八爪魚攀附在書瑾曄身上。

    宋芷妤現在都能感受到書瑾曄情急之下摟在她腰上手的溫度，當時場面比較混亂，她已經記不清有沒有撩起書瑾曄的衣服了。

    心照不宣，沉默不語，客廳的白幟燈打在兩個人臉上，內心活動不一！

    書瑾曄：“早點休息！”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人走之后宋芷妤并沒有立刻動作，而是緩了一分鐘才回自己的房間。

    坐在床上，宋芷妤解開自己襯衣的扣子，白色的吊帶完全遮不住淡紅色，跟周邊其他白皙的皮膚形成明顯的對比。

    幾天沒洗澡，宋芷妤完全不能接受自己這樣臭烘烘的睡下，拿起睡衣準備去洗澡。

    書尋是早上七點多回來的，一回屋就看到書析伝坐在院子里吃早飯，院子里還放著一些宋芷妤在醫院用的盆和毛巾，那是他買的，他當然知道。

    “師叔！”書析伝咽下一口豆漿，起得早頭發還沒來得及打理，左邊還有幾根頭發翹起，看起來有點呆呆的模樣。

    書尋往房間里面忘了幾眼：“怎么回來了?”

    書析伝給書尋解釋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書尋氣得立刻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瑾曄呢?”照往常的情況，書瑾曄應該出去散步了。

    書析伝：“做了早飯之后就出去了！”

    宋芷妤晚上洗完澡之后沒怎么睡下，就瞇了一小陣兒，現在也醒了。

    看到宋芷妤出來院子，書尋立刻走上去：“身體沒什么不舒服吧，痛的話我們就換一家醫院。”

    宋芷妤眼神慵懶，全是軟綿綿的，走到方桌面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書析伝立刻推碗筷過來，還是那么的……貼心！

    “好得差不多了，住院就跟坐牢一樣，人坐牢還能放放風呢?”宋芷妤心大。

    “而且……”一只手拿筷子，另一只手拿出手機，完全就是在賣關子。

    手機屏幕展示到書尋和書析伝面前：“過兩天要去參加婚禮！”

    對，就是之前那個已經領證了的，她的大學室友，畢業一起租房子的那個朋友。

    宋芷妤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可以說是一掃陰霾，參加好朋友的婚禮，意味著就是老友重聚，一起回憶之前的往事，那是她們一起經歷過的青春，更何況她和楊兮茗還是畢業之后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