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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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第五章)(luanlun)(仙俠)2020年4月20日作者:不了僧字數:7000正在岸邊的陳水淩,高高的挽著袖子,裸露著兩條白皙的手臂,在仔細的沖洗著野菜。 李萍生緩緩走到岸邊,看到陳水淩的兩條嫩白的長腿,此時的心情則完全不一樣了。 此刻的陳水淩為了不弄濕自己的裙子,把裙子撩的老高,蹲在水邊,兩條潔白的大腿好似會反光,在李萍生眼里是顯得是那么耀眼。 李萍生盯著這兩條白皙的大腿就緩緩走了過去,近身說道:“水淩姐,我來幫你吧?” 李萍生的腳步很輕,陳水淩聽見說話聲才抬頭看了一眼李萍生,客氣道:“不用……”話沒說完就怔住了,此刻的李萍生不但沒有穿褲子,胯下的雄鷹也沒有蟄伏,一個碩大的鷹頭正雄赳赳的正怒視著自己,仿佛在看一個鮮活的獵物一般。 陳水淩趕忙害羞的低下頭,生怕跟那只“鷹頭”對上眼。 李萍生看她并未反感,心中暗自竊喜,不由得見獵心起,也伏身蹲在陳水淩面前,說道:“水淩姐,你們采的野菜里有的是雜草,不能吃的。”一邊說一邊幫陳水淩重新收拾采回來的野菜。 陳水淩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李萍生,碩大的陽具都快戳到地上了,心中暗自驚嘆,不由得羞的面紅耳赤,想躲也不是,想處之泰然又做不到。 李萍生卻對陳水淩的反應十分的享受,面對面的角度更是把陳水淩的的裙底風光盡收眼底。 雖說陳水淩的羅裙內還穿有襯裙,但是輕薄的襯裙實在不能完全掩蓋住群內的春光,除了兩條白嫩的大腿,更是在薄紗之下隱隱約約能看到陳水淩處女地,漆黑的芳草像躲在紗幔下的少女一般令人垂涎三尺。 李萍生盯著這誘人的美景難以把持自己,胯下的雄鷹的不由得又抬了抬頭,似乎想飛進這神秘的峽谷一探究竟。 李萍生的陽具一抬頭,就看的陳水淩心中一驚,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雙腿,趕緊整理了一下衣裙,及時收攬住了外泄的春光。 李萍生見她此狀,微微一笑,收了收目光,說道:“水淩姐,我把這些野菜都給分理好了。”用手指了一下左邊的一捆野菜接著說道:“這邊的這些拿回去拌些油膏上籠蒸上一蒸,格外的好吃,回去你可以做些來嘗嘗。” 陳水淩用細若蚊吟的聲音應了一聲,盡量閃躲著目光,既不敢對上李萍生的目光,更不敢去多看一眼那躍躍欲試的“雄鷹”。 李萍生雖然對男女之事也不甚了解,但是也能覺察出,自己的胯下的巨物似乎對女人有著難以言明的魔力。 李萍生看著陳水淩的的反應,自覺也該見好就收了,幫著收拾好野山菜就穿起了自己的衣服。 此時良娣也帶著兩個孩童上了岸,嬉鬧著穿戴好衣服,打算回村。 回村路上陳水淩帶著水笙別了良娣他們往自家走,一路上陳水淩看著水笙的開襠褲心里泛起一股無名火,忍不住輕拍了一下水笙的腦袋,說道:“小無賴,你以后不要再穿這沒臉皮的褲子了,姐的臉皮都跟著你丟盡了。” 水笙一聽,一撥楞腦袋,不以為然道:“姐,你這是嫌棄我的寶貝小,你看今天生哥那大寶貝一亮出來,你跟小二姐都安分了,也不見你們誰去說生哥丟臉了。” 陳水淩一聽水笙的妄言,頓時羞憤難當,伸手就又要做打。水笙一看,也不吃虧背著小書箱就往家跑。 水笙的娘親陳氏也是鎮上出名的美人兒,出身書香門第,偶爾也在夫家的學堂上教些文章,李萍生在私塾學認字的時候,這陳氏也教過,所以這李萍生見了陳氏都是喊做“師娘”的。 陳氏此時在院子里打理花草,就見水笙一陣風似的跑進來,不由得關切道:“笙兒,別跑了,小心摔了。” 水笙一看娘在院子里,便有了依仗,也就不逃了。跑到娘身邊一股腦把書箱里的野菜全倒了出來,高興的說道:“娘,你看!” 陳氏平日里養尊處優,所以說像這種山間野菜,她并不認得。不免詫異道:“笙兒,你好好的書箱,不做正經用處,拿來裝這么多雜草葉子作甚,你阿爹知道了又要教訓你了。” &x627E;水笙趕忙辯解道:“阿娘,你不認識這個嗎?這個是野菜啊,我跟寶山他們去山上采來的。” 陳氏好像并不太相信水笙所說的,滿懷疑惑的看著兒子帶回來的野菜,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兒子隨意帶回來的雜草。 正在母子二人對話之際,陳水淩剛好也從外面回來了,進來先是瞪了自己弟弟一眼,也幫著解釋道:“阿娘,這確實是野菜,這小無賴今天央求我帶他去山上采的。” 陳氏聽女兒這么說,才算了信了水笙的話,微笑道:“這一個后晌都沒見過你們,原來去上了趟山,倒也難為你了,本就恬靜的性子,卻要帶著弟弟去山中采野菜,有些野菜也好,給你們換換口味,也讓你阿爹嘗個鮮兒。” 陳水淩目光閃動,似是記起到什么,趕忙補充道:“阿娘,我聽萍生說,這種野菜拌上油膏在籠上蒸一下,味道很好。” 陳氏點頭答道:“好,我記下了,我會跟何mama交代,讓她按你說的方法來烹制這些野菜。” 陳水淩這一趟下來感覺有些乏了,就沒跟陳氏多說幾句,回自己房里去了。 水笙一看jiejie走了,就湊到陳氏跟前,說道:“娘,明天給我準備新褲子吧,我不想再穿開檔的了。” 陳氏笑道:“怎么了,終于感覺不好意思了?” 水笙搖搖腦袋,說道:“那倒也不是,就是我的小雞雞太小,今天河邊洗澡,看到生哥的大雞雞,威風的很,等我長個大雞雞再穿開檔褲,保證jiejie再也不敢欺負我。” 陳氏當然明白童言無忌,忍不住掩面笑了笑,說道:“你這活寶,胡說八道一通,這種渾話,再不要說了,你阿爹聽了,罰你抄書。” 水笙一聽抄書,心里一驚,趕忙認錯道:“阿娘,你別告訴阿爹,我這就進去看書。”話剛說完就往自己屋里跑了。 陳氏看著水笙跑開了,笑著搖了搖頭,想起李萍生這些年確實長大了不少,只是沒想到除了個頭見長,連男子漢的物件也長大了,想到這里不由的雙頰上抹過一絲嫣紅。 ————普通的酒只能醉普通的人,修仙的人想買醉只能去喝醉仙釀,這種酒雖說也不算什么高檔貨,但是普通的老百姓終究還是喝不起的。 月光下有人坐在自家園子里獨酌,身邊的酒壇已經空了兩個,就連手里剩的這個眼看也馬上要見了底。 喝酒喝到一定程度,方梓山就要開始吐了,吐在自己花重金從仙山福地移栽回來的寶樹上,這要一個月前,府中人敢有慢待這顆寶樹的,都是要受重罰的,現在這一切對他來說都不再重要了,現在他關心的只有酒,因為吐完了不喝馬上就要清醒了,他不能清醒,因為對他來說清醒比死了還難受。 今晚雖然不是滿月,月光卻亮如白晝,是個賞月的好日子。這種良辰美景,任誰多喝上兩杯,一抬頭說不定就能看見月中那令人神往的仙子。 方梓山絕對喝了不止兩杯,此刻一抬頭果然看到了仙子,只見一女在空中御風而行,稀薄的素紗根本遮不住此女曼妙的身姿,不僅身材姣好,眉眼也是嫵媚動人,想那月中嫦娥也不過如此。 御風的仙子緩緩靠近,這才看的清楚,原來紗衣之內并無其他衣物,兩顆堅挺的rufang清晰可見,就連胯下的芳草也看的清清楚楚,隨著微風在空中搖蕩。 方梓山看到此情景心中生出一股yuhuo,不是喝了太多酒,怕是胯下都要撐起帳篷,但是情欲只是一閃而逝,馬上取而代之的是無處宣泄的怒火,他再也不看天上的女人,又開了壇酒,拼了命的往自己喉嚨里倒。 只見在空中的女子緩緩降了下來,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方梓山就像看到了一件擺設,表情上沒有看到一絲的波動,只是自顧自的往廳房走去。 “站住,跟老子說清楚,你今晚去哪了?”方梓山終于還是說話了。 “你這是何苦,要是酒喝夠了,去回房歇了吧,上床前記得先洗個澡,別一身酒氣的躺在我身邊。”原來此女是方梓山的妻子——柳青青。 柳青青——師從玉瑤,也是難得一見的好摸樣,當年婚配方梓山也令不少人艷羨不已,方梓山當時也是英姿颯爽,二人也可算作天作之和。 可如今的柳青青似乎連句話都懶得與他多說,只是冷冷說上一句,就又打算往前走。 “我說站住!聽見了沒有。”隨著方梓山暴怒的嘶吼,一柄仙劍也脫鞘而出,劍光一閃,就釘在柳青青的身前。 柳青青看著距離自己一步之遙的這柄劍,也微微有了怒意,厲聲道:“你今天發什么瘋?我去了哪,你自己不清楚?” 方梓山當然知道他去了哪,他也不是真的需要答案,只是追問道:“你身上這幅裝扮,也是為了討好他準備的?” “怎么樣,好看嗎?”柳青青在月光下扭動著自己誘人的身姿。 萬梓山望著柳青青那薄紗下曼妙的酮體,喉頭感到一陣的干渴,這就是我的女人,令男人為之輕狂,多少男人想擁有她,可她最終還是我的。 但是又一想到,他這身裝束都是為了討好那個男人所做的,這副皮囊也是那男人的胯下玩物,就不由得怒火中燒,大喝道:“賤婢!不會好好穿衣服,那就不要穿!”話音一落,他便祭起飛劍,唰唰唰……!把柳青青身上的薄紗給剝了個精光,但終究還是沒舍得傷她分毫。 柳青青此刻身上一絲不掛,臉上卻一絲驚恐的表情都沒有,反而笑道:“你不喜歡他要我穿的衣服,你就喜歡看我光著身子是嗎?”說罷輕輕邁開腿,一舉手,一投足,用柔軟的身體在月下輕舞。 “你不是最喜歡我跳舞嗎,怎么樣,裸身跳舞你還沒看過吧,怎么樣?喜歡嗎?”高聳的雙峰和緊實的臀部都在月光的輝映下顯得格外誘人。 “賤婢,只會做這種下賤的事情。”方梓山嘴上雖罵,眼睛卻盯著柳青青擺動的胸部發直。 “怎么了,你還是個男人嗎?你不會到現在還不行吧?你不想我去找他,你就證明給我看,讓我知道,你比他強,更能滿足我。”柳青青一邊說著,一邊坐到園中的石桌上,打開兩條細長的玉腿,用手輕輕的摩搓著自己的陰戶。 “好,好!賤人!我要你看看誰才是你真正的男人。”咣當一聲,方梓山用力摔碎了手里的酒壇子。 “你就是個蕩婦,狗屁什么仙子,只配在男人胯下做條母狗。”方梓山撕扯掉自己的衣衫,一個箭步撲到柳青青身上,像個餓狼一般瘋狂的舔舐著自己的獵物。 “對,我就是母狗,這是第一次你叫我母狗,誰能給我無上的快樂,我就是誰的母狗。”柳青青yin叫著,用力抱緊了這個不知道被自己背叛了多少次的男人。 “下賤胚子,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女人,你只配做我的母狗,只配做我的泄欲工具。”方梓山用力抓住柳青青胸前的奶子,一口塞進了自己的嘴里,大口大口的吮吸著。 “啊……嗯……”“快給我,快給我!用你的”劍“刺死我,刺進我心里。”柳青青陶醉地囈語著,用纖細的長腿蹭掉了方梓山的褲子,抬起玉足去“撫摸”方梓山胯下的寶劍。 可就當她的腳碰到那“寶劍”的一瞬間,方梓山渾身猶如被電擊了一般,抖動了一下,就再也不動了。 柳青青也沒再動,面無表情的看著天上的月亮,輕輕推開了趴在身上的方梓山。 前一秒還是一頭猛虎的方梓山,現在就像一只死魚般躺在地上,沒了生氣。 柳青青坐起身,看了一眼腳上的液體,臉上抹過一絲輕蔑。 “我的傷早就好了,全是因為酒,我今夜喝了太多酒,你信我,你信我,我只要不喝酒,我只要不喝酒一定能做到的,我肯定能做到的。”方梓山說話時眼神空洞,生怕自己的話沒人會信。 “我信你,你一定會好的,以后少喝點酒。”其實劉青青早就知道,他的身體是好不了啦,不過今天比以往更慘,不止是舉起不能,甚至還早泄,看來那一劍傷了他的根本。 “今晚你就別回房了,被你折騰的太累了,我想休息一下。”柳青青再也不愿意多看方梓山一眼,抬腳甩了甩粘在上面的jingye,就這么裸著身子回了房。 方梓山知道柳青青看不起自己,但他已經不在乎了,因為他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我會好的,我一定會好的。”方梓山不停地重復這兩句話,慢慢晃到門廊前,拿起一壇酒不停地往嘴里灌。 “嗯……啊……你是真男人……戚風……快……”房間里傳來一陣嬌喘,原來是柳青青一邊撫慰著自己,一邊喊著那個男人的名字。 喝酒的人終于停下了,緩緩地放下了酒壇,終于忍不住垂下了兩行熱淚,嘴唇顫抖著說出四個字:“欺!人!太!甚!”然后就忍不住嗚咽起來。 “你給老娘哭喪呢,要哭滾遠點,興致都被你攪了。”柳青青本來正在關鍵時刻,卻被外面嗚咽聲攪的心煩意亂。 方梓山已經沒有心思理會屋里傳來的謾罵,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去死! 自己作為劍仙卻被別人用劍所傷,自己的女人無論身心也都被人所霸占,做個男人活到這個份兒,還有什么臉再喘氣。 他想過找戚風拼命,但是又有什么用,當日戚風行兇傷人只用了一劍,現在去找他拼命,根本就是送死。 殺了柳青青,他又做不到。誰能幫自己?誰能打敗戚風?答案顯然是沒有。 想來想去,還是自己去死了好了,無非就是世間少了個窩囊廢而已。 想到這里,方梓山心念閃動,隨即那柄插在園子里的仙劍就“嗖”的一聲飛回到自己手里,他要做的就剩給自己來個了斷啦。 方梓山此刻看著手里這把家傳寶劍,不免在最后想起了父親把劍傳給自己時的囑托。想到這里原本緊緊握住劍的手放松了,甚至身體興奮地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因為他想起一個地方,他確信這個地方能給自己一個公道。 方梓山心中暗想:“是,我是可以死,不過我死之前也不會讓你們這對狗奴好過。”打消了輕生念頭的方梓山,一躍而起,御起仙劍掠空而去。 “梓山,為父今日把這柄劍傳授于你,希望你他日能夠功成名就,光耀門楣。兒切記,立身要正,不然必遭此劍厭棄之,若是日后遇到天大的禍事,勘有性命之憂,攜此劍前往紫霄宮,他們的掌門盛凌云與我有舊,也許會還你一個公道。” ————“進寶齋”——朔州城中最大的商會,每天來來往往的錢財仙寶不計其數,終日車水馬龍,繁華似錦。 馮進一大早就領著車隊進了城,他帶著車隊日夜兼程就是為了能在今天的如期趕回店中,再來自己兒子畢竟少不更事,也是怕店中會出紕漏。 “東主,我都敲了三遍店門,里面還是沒反應?”說話的是馮進的管家——何沖。 “不對,砸門!”久在江湖摸爬滾打的馮進,嗅到了一絲不詳的氣味。 何沖一臉驚恐的說道:“東主,是不是出事兒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能出什么事兒,快!”馮進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心里卻十分清楚,自己調教的伙計雜役,沒有意外,是不可能如此懶散的。 何沖也不敢怠慢,趕忙喊了十幾個伙計去撞門,但是店門厚重,一時半會兒難以撞開。 “請三太爺!”馮進看著伙計們合力也撞不開厚厚的店門,不由得起了急。 馮進口中的“三太爺”是從馮進太爺爺那輩就在馮家擔任客卿的一位得道仙修。 沒過多時,一個伙計扶著位老者走到近前,這位三太爺看上去形同枯槁,不仔細看的話跟干尸都沒兩樣。 “還請三太爺出手破門。”馮進作為東主可謂是對這位客卿畢恭畢敬。 “三太爺”看看了店門,又看了看正在撞門的十幾個伙計,意味深長道:“大禍將至啊。” 他這句話一出,馮進的心算是一下子沉到了湖底。 話音一落,只見“三太爺”微微抬手,一道掌風緩緩遞到了店門之上,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店門被震得四分五裂,正在撞門的十幾個伙計,也一同跌進了院里。 馮進一馬當先沖進了院里,邊走邊喊道:“都給我進去找,先找到我兒子!” 其實馮迎的尸身就趟在店中大堂之內,馮迎頭頂處還放著一只玉如意,看成色似乎價值不菲。 “東主,店里的朝奉和伙計們都找到了。”何沖看著少東家的尸體也是一陣陣的心酸。 “還有活著的沒有?”馮進蹲在地上撫摸著自己的獨子,不由得老淚縱橫。 何沖答道:“都死了,連”三太爺“請回來的保護少東家的幾個劍仙也沒剩下,尸身都在后面庫房里,門口還有一堆銀錢。倉庫里的寶物,錢財被搶了個精光。” 馮進聽后也不搭話,只是拿起了兒子身前的玉如意,翻來覆去查驗起來。 此時在店中察看完畢的“三太爺”終于緩緩走進了大堂之內。 馮進看見“三太爺”趕緊起身把手中玉如意遞了過去,說道:“三太爺,可有什么線索了?” “三太爺”沒有答話,仔細看了手中的玉如意之后,把它拋向空中,緊跟著微微抬手發出一道掌力把這玉如意殛了個粉碎,哪知化成粉的玉如意居然滯在半空中,慢慢恢復成完好的樣子,啪的一聲脆響又掉落在了地上。 “三太爺”看著掉在地上的玉如意,說道:“果不其然。” 馮進一臉詫異的問道:“”三太爺“這是何意,為何賊人殺人越貨,卻留個寶物在此?” “三太爺”長嘆一口氣說道:“這叫花錢斷緣,修道成仙的,最忌沾染塵緣,孽緣一旦生出必然損毀道心,所以干這種事兒的仙修們,就在動手之后留下財寶,買斷這段恩怨,以求保守自身道心。” 馮進憤然道:“笑話,我兒子的命,就拿這個破玩意就想息事寧人?。” “三太爺”長出一口氣,又說道:“這么做其實還有一層意思,就是告訴你,做這事兒的都是仙山上的仙修們,奉勸你們這些人,最好不要想著尋仇,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秤。” 馮進聽“三太爺”這么說,心涼到了腳底,泣聲道:“”三太爺“,這事不管誰做的,我的財產可以不要,但我兒子,迎兒不能白死啊。” “三太爺”意味深長道:“我也想替少東家報仇,但是有心無力啊。如今我仙力已脫,已然是油盡燈枯之像,再有我請來的保護店鋪的幾個仙修,個個都是百年以上最具殺力的劍仙,連他們都沒有還手之力,被人宰了個精光,可見這伙人修行都不淺,我們如今去尋仇,勢必是以卵擊石,店里還剩的的幾十口子也是白白送死啊。” 馮進也是大風大浪里過來的人,自然知道如何權衡利害得失,不過終究是老來喪子,如何能讓自己割舍這錐心之痛?! 馮進沉默半晌,對著“三太爺”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泣聲道:“”三太爺“,你老對我馮家恩重如山,我代表馮家給”三太爺“叩謝了。如此之后,馮某以后再做何事,都與”三太爺“再無關系了,我這就遣散家里的剩余的伙計,也不連累他們,但是我兒子的仇,我放不下,我勢要追查到底,必與這活賊人不共戴天。” “三太爺”望著跪在腳邊的馮進,也不免淚濕雙目,哭道:“東家,你這是何苦啊。”說罷又搖搖頭,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 “三太爺”從衣袖中拿出一封信箋,緩緩說道:“我早年一直央你四處打探古董珍玩,其實并不是自己喜愛,是為了進獻紫霄宮的掌門人,此人酷愛收藏,不過多年來送去的東西都被悉數退回,難得今年收取了一件我進獻的古董木鳶,便得了這一張謝帖。本來我想憑這謝帖去拜會盛凌云尋求回仙之法,如今看來東家比我更需要此物。”說罷把謝帖遞給了馮進。 馮進顫抖著雙手接過謝帖,哭喊道:“”三太爺“你把此物給了我,你尋求回仙的機會可就……” “三太爺”擺擺手,說道:“唉,我塵世倦染太久,耽誤了修仙之道,如今又是這幅殘軀,已然活夠了。你拿此謝帖前去拜山,我聽聞紫霄宮一向自詡江湖正義,定然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言罷拄著拐杖,緩緩出了大堂。 馮進對著離去的“三太爺”又磕了三個響頭,站起身說道:“老何,你把我們賬上能賣的東西統統賣了,留幾個人伺候”三太爺“,其余的都打發了,帶上所有家當,跟我前去拜山,給我兒子報仇!” 何沖連連答應下來,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問道:“東家,那少東家的尸身怎么辦,不下葬嗎?” 馮進看著手中的謝帖,斬釘截鐵道:“我兒尸身就停放此處,如果這次拜山能報的此仇,再回來發喪不遲。如若報不了仇,你就給我也準備一口棺材,把我和迎兒一起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