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rou啊烤rou
大舅看見他來挺高興,但是五糧液喝不慣,要他拎回去。韓沁一懵,“要不我換茅臺?”大舅眉頭一皺,揮了揮手,“你可拉倒吧,我要那玩意兒干啥。你大舅喝一輩子伏特加燒刀子了,別的喝不慣。行了,咱倆就別擱著客套了,說吧,你小子今天來是安的啥心?”韓沁嘿嘿一笑,隨口胡謅,“這不饞您老人家烤的牛rou卷了嗎。”大舅還真就信了,說,“下午買rou去,晚上叫上你爸一塊兒。” 馬上該吃中午飯了,大舅沒開火,帶著韓沁到附近一家韓式烤rou店吃去。店挺小,屋里頭就四五張桌子,店門外還支了幾桌,路邊枝繁葉茂的糖槭樹正好遮住了正午的陽光。中午客人說多不多,嫌屋里頭太悶熱,門外幾桌都坐滿了,屋里就一桌客人。老板忙著后廚配菜,燒炭,給客人點爐子換篦子,老板娘背上用布帶背了個孩子,里里外外跑著給客人點餐,上菜、烤rou。正好外面有一桌吃完了要走,老板娘一邊兒給他們結(jié)賬一邊兒招呼大舅他倆,“老瓦來了啊,坐這兒唄,這兒涼快,我馬上收拾出來了。”大舅俄國名叫弗拉基米爾,昵稱瓦洛佳,老瓦是他給自己起的一個“代號”,專門用于應(yīng)付這種半生不熟的社會關(guān)系。老板娘手腳麻利,片刻收拾好了桌子,一轉(zhuǎn)身又取了一堆小碟子,擺了快半張桌子。韓沁數(shù)了數(shù),每人兩碟子泡菜,一碟子花生米,一碟子蘸醬,外加一盆蘇子葉一盆生菜葉,分量都挺實在,八個碟子兩個盆老板娘連個托盤也沒用,就這么手捧著就上了,韓沁看著默默地嘆了句“牛逼”。烤rou技術(shù)含量不高,這小店勝在菜色新鮮且講究,都是老板一大清早親自去菜市場挑的成色最好的,加上分量足,價錢公道,因此口碑很不錯。大舅這回只要了幾瓶啤酒,韓沁放下心來能跟著敞開喝了。 吃完飯老板來給他們結(jié)賬,老板娘正把孩子放下來讓他去樹底下尿尿。小男孩兒尿完尿,看著韓沁突然眼睛一亮,噠噠跑過來,跑得歪歪扭扭,到了跟前小手揪住韓沁衣服興奮地喊,“mama!這里有2!”老板娘追過來在他屁股上甩了一巴掌,“飛飛!咋這么沒禮貌!”一邊兒跟韓沁賠笑臉道歉。韓沁嚇得直擺手說沒事沒事,又夸孩子這么小能識字真聰明。大舅聽他糊弄完事兒了,趕緊拉了他開車去了家清真rou鋪,買了一大塊牛里脊,還有羊尾油。韓沁要吃的牛rou卷做起來不算多難,但也要耗費不少時間。得先把牛里脊rou片成一大塊平鋪,撒上鹽、胡椒粉以及各種香辛料,再鋪上一層切片的羊尾油,抹上辣椒醬,蓋上辣椒絲和蒜末,卷起來用繩子捆好,放到燒熱的鐵板上烤,烤到定型了再切成厚片繼續(xù)烤熟,再順道烤些蔬菜,切個面包配著吃,非常過癮。大舅為此忙活了一下午,把那爺倆喂得肚皮滾圓,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