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秘密 劇情(長凌被扶風潛規則的秘密,紫峪喜歡哥哥的秘密,互抖
傍晚時分,忙碌了一天的紫峪回到了玉仙殿。 他已是滿眼的疲累。 路過書房時,房間依舊燈火通明。 一種異樣的感覺襲上紫峪心頭,心,突然砰砰地跳了起來。 哥哥……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知道了,你會對我說實話嗎…… ‘呀吱’—— 書房的門被推開了。 長凌錯愕的抬起頭,見到了一臉沉默的弟弟。 “紫峪?你才回來嗎?” 紫峪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向案牘。 長凌感覺到今天紫峪一直都不對勁,時常盯著自己發呆,又或然一個人悶頭沉思,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 難道,還在為那樁婚事而不開心么? “哥,我想了很久,你讓我在試煉大會后嫁給顏筠,我可以答應。可是哥哥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紫峪說。 長凌遲疑道:“什么條件?” 紫峪面無表情道:“從小到大,紫峪一直沒有什么事瞞著你。哥哥有事也不該瞞我才是。” 聽聞這話,長凌緊張地向后一退,無意中撞到了椅子。 長椅在空曠的房間中發出‘磕噌’一聲巨響。 “哥哥,我昨晚想要找你切磋藥理,發現你不在臥房。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長凌心虛道:“沒、沒有啊……我昨晚睡不著,起夜去祭天壇處理公事去了。” 末了,他又安慰紫峪道:“我一直都和你生活在一起,能有什么事瞞著你?” 紫峪搖了搖頭:“不,自從哥哥想要爭取祭司之位后,常常外出修煉到深更半夜,紫峪能和哥哥在一起的時間少了許多。” 長凌咽了一口唾沫,遲疑道:“……紫峪,你想說什么?乖,不要無理取鬧了好不好,哥哥沒有什么事瞞著你。” “你不要再……說謊了!你知不知道你很不擅長說謊!”突然,紫峪抬起頭,堅定地望著長凌。 然后,他伸出了手,陡然一下拉開了長凌的衣襟。 嘩—— 借著紅艷艷的燭火,照亮了長凌的身上,那每一處的曖昧痕跡。 青青紫紫,斑斑駁駁,從脖頸一直蜿蜒而下,沒入衣衫之內。 紫峪抖著唇,撲了上去,想要撕開更多布料。 “紫峪!!!!”長凌一把推開他。 紫峪不是長凌的對手,一把被推倒在地。 長凌又急切地跪下來關心紫峪:“紫峪,你沒事吧,哥哥不是故意推你的!” 紫峪趁機一把抓住他,抱住他的脖頸,帶著哭腔道:“哥——讓我看看你的身體,讓我看看……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還要瞞我多久?!” 長凌怔在了那里,仿佛僵尸一般,良久不知該如何動作。 他仿佛如遭雷擊,心臟被擊穿了。 身體全然麻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紫峪解開長凌的腰帶,那衣領更加大開。借著蠟燭的火光,紫峪看清了自己最親愛的哥哥的身體。 白皙的肌膚上,幾乎沒有一處完好。 到處是斑駁陸離的痕跡,或咬,或掐,或捏,或捆綁,或蠟淚燙傷,或藤條抽傷…… 有些痕跡已經很久了,泛著淡淡的褐黃。而有些痕跡,分明是剛添的,泛著粉嫩的顏色…… 在看到這些的一瞬間,紫峪的淚水奪目而出,豆大的淚水如斷了線的淚珠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哥,是他威脅你的,對不對?!” 長凌霍然捂住紫峪的嘴巴。 他知道,扶風的耳目無處不在。 上次他在書房里和紫峪談論婚事,隔天就被扶風知道了。 現在…… “哥,你放開我,你到底怎么回事!?”紫峪掙脫長凌的手。 長凌警惕地掃了一眼窗外,確定沒有人以后,對紫峪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哥走,我們去后山說話。” “……后、后山?” 長凌帶著紫峪,一路輕功飛到黃昏神殿的郊外后山上。 濃密的樹林遮住了天空,夜半的后山上一片漆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飛了好久,長凌終于停了下來。 “為什么要來這么遠的地方說話?”紫峪不解的道。 長凌道:“黃昏神殿里到處密布著扶風的耳目,上一次我說要把你嫁給顏筠,他第二天就知道了。” 紫峪瞪大眼睛:“這么厲害?” 長凌用恨鐵不成鋼地口吻道:“有時候,我恨你實在太天真。所以千方百計的瞞著你,如今我姑且不論你如何知曉,你只管裝作不知,千萬不要去找扶風!” 紫峪一把抱住扶風,抖著唇道:“哥哥,你到底受了多少苦,那些都是守護神大人逼對你做的嗎?他知道你是beta吧!!” 他的好哥哥,他心愛的哥哥,他心尖上的rou,紫峪的心都快要痛到炸裂了。 “……是哥哥自己愿意的。”雖然長凌有十分的不愿意,可他實在不想欺騙紫峪。 “哥!到底為什么……?”紫峪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眨了眨眼睛。 “別說了,紫峪!”長凌忽然吼住他:“從今以后,不許你過問這件事。” 不僅僅紫峪心碎了,此刻長凌的心也在淌血。 “我偏要過問!哥,你說你自愿的……難道,你喜歡alpha?你喜歡守護神大人是不是?所以,你才讓他這樣糟蹋你……”紫峪揪住長凌的衣領,死死地抓住不放。 這一句問話,如一柄利劍,直插長凌的心房。 喜歡? 他怎能妄談喜歡二字? 他一開始不過是為了地位,為了權力,爬上了扶風的床。 可到后來,他漸漸被扶風的冷靜與強大折服,對他有了崇拜之情。 從恐懼,到崇拜,到臣服,難道……他真的已經喜歡上了扶風? “呵呵。”長凌一聲冷笑。 令紫峪忽然汗毛豎立。 “……哥,你笑什么……?”紫峪的聲音,忽然變得很低。 長凌笑自己,笑自己不過一介玩物,居然還喜歡上了玩弄自己的人。 多么卑賤,何其可笑。 “哈哈哈哈……”長凌忽然瘋了一般仰天長嘯。 紫峪錯愕的僵立在原地。 他看見自己的哥哥,笑帶淚花,一身孑然,宛若脆弱的浮游。 “哥……”長凌忽然緊緊地抱住了長凌,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之上,動容地陳情道:“不要悲傷,你還有峪兒,紫峪會永遠陪著你的。” 他喜歡自己的哥哥,這個見不得人的事情,終于…… 可以,在今夜,說出口了…… “哥……”紫峪的手攀上長凌的臉頰,輕輕撫摸著那冰冷的面頰,和guntang的淚花:“不要哭了。紫峪會心疼的……你身上的傷已經讓紫峪夠心疼了,心都疼死了……” “紫峪……”長凌低下頭來,看著自己柔情似水的弟弟。 “哥……” 突然,紫峪踮起腳尖,封住了長凌的嘴。 “唔!!!!”長凌陡然間睜大眼睛,雙手茫然地垂在身側,身形一陣晃動,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紫峪吻著自己的哥哥,心里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歡喜。仿佛天地萬物都瞬間消失了,世界只剩下他和長凌。 就如同,他們 從小一起相依為命著長大,互相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再容不下第三個人。 他,雖然是個omega,可從來不會想要被人cao。 聞到其他alpha的味道時,也不會動情,不會忘乎所以。 面對強大如斯的顏筠,他也只有朋友之情,毫無愛慕之意。 一直以來,紫峪都以為自己是個怪胎,不會發情,也不肖想alpha。 后來,在哥哥洗澡的時候,他無意之間闖了進去。 ……哥哥那雪白般的身子,軟糯的嘴唇,緊致的蛇腰,慵懶的聲音。 竟然令他濕了。 他好像要壓倒哥哥,欺負哥哥,讓哥哥留著眼淚來愛撫自己。 多少個日日夜夜,他都想著哥哥那白皙的身子自慰,只要是哥哥的身體,任何地方都能夠給紫峪帶來無限的欲望。 可是,現在哥哥那具白皙的身子,已經被折磨的殘破不堪。 他的心,怎能不痛? “哥,讓紫峪摸摸你的身子,讓紫峪好好撫慰那些傷痛,紫峪會治好哥哥的。” 紫峪說著,摸索到了長凌的衣襟里。 這樣大膽的舉動,惹來了長凌的震怒。 他一把將紫峪從自己身上拉下來,抖著唇怒吼道:“紫峪!你在干什么!放肆,我是你哥哥!” 我是你哥哥,親哥哥!一個娘胎里出來的! “我知道!”紫峪嘶啞著嗓子,帶著哭腔道:“可是我喜歡你,我就是控制不住地喜歡你。你知道我什么不想嫁顏筠么,因為我想嫁給你!” 多少個日夜,不能見光的秘密,現在終于讓那心尖上的人知道了。 紫峪感到莫名的忐忑。 “……你簡直……”長凌一時竟無言以對。 “哥,你都能和守護神大人顛鸞倒鳳……為什么不能接受紫峪呢……?紫峪是貨真價實的omega,只有紫峪才能伺候哥哥……”紫峪越說越激動,越說越露骨。 “住口,不要說了。”長凌感覺自己牙關發抖,渾身都在抖。 “哥!”紫峪怕長凌不要他,趕緊撲上去抱住長凌的腰:“哥,紫峪會好好伺候你的,你不要把紫峪當成你的弟弟,你把紫峪當成你的omega就好了!” “我讓你住口!”長凌猛地推開紫峪。 長凌沒想到,一向在自己眼中天真無邪,兩小無猜的兄弟情,竟被紫峪如此肖想。 是因為他太寵弟弟,把弟弟寵得沒了邊界嗎? “哥!覆水難收,我已走到這一步,不能再回頭了。我要做哥哥的omega,不要做哥哥的弟弟了。”紫峪淚眼婆娑地道。 長凌厲色道:“胡說!爹娘在天有靈要被你氣活了!你給我回到玉仙殿閉門思過去!什么時候打消這個念頭我什么時候放你出來!” 黃昏神殿的后山,總是承載了太多的秘密。 有些秘密,或許只有山精和鳥雀知道。 但這個秘密,還有第三個人知道。 等長凌和紫峪哭著鬧著離開了以后,樹冠深處有人發出了一聲嘆息。 “扶風啊,你可知黃昏神殿已被你統治得烏煙瘴氣,到時候……毀滅了……”顏筠輕輕合上了眼。 第二天,就是五百年一次的試煉大會最后一戰,誅神之戰。 相傳只要在這一天打敗上一代的統治神,就可以成為黃昏神殿的新任統治神。 由于扶風太過強大,這幾千年來每一次試煉大會都沒有人能挑戰成功。 一年之前,被認為最有潛力做新統治神的顏筠,被天封學院推舉成為候選人。 這一天,就是見證歷史的時刻。 扶風和顏筠,在三天前都曾借他人之手試探彼此實力。 雪煦和紫峪,就是被選中的對象。 在那一場戰斗中,土系打敗了火系。 而在兩人真正的戰斗中,扶風是否能夠衛冕呢? 試煉臺上狂風陣陣,鼓聲雷雷,大戰一觸即發。 這一戰的成敗,事關黃昏神殿未來幾百乃至幾千年的興衰,所以幾乎所有的人都來觀戰了。 除了……覺得沒臉見人的雪煦和被長凌關起來的紫峪。 紫峪回到玉仙殿便被長凌給軟禁了起來。 長凌下令派人日夜守著紫峪的房間門,不許他踏出一步。 “哥!你不要這樣對我!哥!放我出去!” 任憑紫峪呼喊破嗓子,長凌也不放他出來。 長凌的心中浮現一個聲音,是那樣的凄楚那樣的酸澀:‘紫峪,你不要怪哥哥。哥哥,已是那烏煙骯臟之人,不忍心再把你糟蹋。和扶風的關系已是丑聞,若再守不住和自己的弟弟有了關系,那我真的萬劫不復了。’ 日復一日,夜復一夜。 玉仙殿的光陰似乎就在紫峪被關起來以后,就變得格外漫長。 長凌除了向下人過問紫峪的飲食和起居,決定暫時不見他。 紫峪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待在房間里,除了吃就是吃,沒有別的事可干。 下人們不知道其中原由,也不敢貿然和他說話。 他一個人,寂寞極了。 “哥哥,我只是喜歡你而已,為何如此待我,我究竟有什么過錯……”他哭著睡著,又哭著醒來,淚眼已將衣衫打濕了一遍又一遍。 任日光縮短拉長,他已不知在玉仙殿里呆了多少個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