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 二
當管家帶著一群警察進來的時候,湛映如正在修剪花枝,而宋遠則坐在一旁看著他。 湛映如的思緒被打斷,腦海里已經有了雛形的、關于花的模樣就此消散,他有點可惜地放下剪刀。 這群他意料之外的訪客們對他很客氣,也很禮貌,但是態度堅決地要帶走宋遠。 湛映如的臉白了白,咬著唇問:“他做了什么?” 為首的高大男人對身邊人叮囑了幾句,對方會意地點頭,把毫不反抗的宋遠帶走,只留下他們的頂頭上司一個人為受驚的宋夫人解釋。 當警車的聲音徹底消失,原先一直沒有動作的郭瀟打破了沉寂,動作自然地往湛映如那里走。 湛映如此時有點神思不屬,他只是怔怔地看著窗外,看著警車消失在視線里。等回過神的時候,他身后已經貼上了一具溫熱、氣息卻陌生的身體——他被人不容置疑地禁錮在了胸口。 他不太適應地動了動,突然想起了陌生訪客的身份,那可是正直的警察啊,他松口了氣,沒再繼續掙扎,只是小聲地問:“您在做什么呢?” 而這位本該正直的警察,郭瀟,在做的事卻很不正直,他咬住了眼前這個剛喪夫不久的小寡夫的耳垂,用牙齒輕輕地碾磨,感受那薄薄一層又嬌嫩的質感,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湛映如的耳朵上,逼紅了那一只小巧的耳。 湛映如被對方突然的行為弄得僵住了。耳垂一直是他的敏感點,他不受控制地紅了臉,情不自禁地哼出了一聲嗚咽,他雙手撐住了桌面,不想要把重心被迫交給身后的人。 郭瀟也沒太過分,等湛映如失了力氣靠在他懷里,他自覺逗弄得差不多了,就抱起眼前軟乎乎香噴噴的小美人,輕輕放到了一邊的沙發上,低頭想吻他。 湛映如側過頭不讓他親,委屈巴巴地紅著一雙眼問:“我們之前根本不認識,您為什么要這樣折辱我?” 郭瀟扯了扯他的領口,點著那幾處明顯的紅痕,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湛映如支支吾吾:“唔,這些都是……蚊子咬的。” 郭瀟接話:“是姓宋名遠的大蚊子咬的吧?” 湛映如抬頭看他,明明滿臉都寫著“你怎么知道!”,但嘴上還要逞強:“你,你胡說!他是我老公的弟弟。我們能有什么?” 郭瀟湊近他:“終于不喊您了?”湛映如愣了愣,低下頭沒有說話,就像突然對衣服有了興趣似的,拽住衣擺扯啊扯的。 郭瀟從旁邊拉過一把椅子,在湛映如面前坐下,不顧他如避洪水猛獸的態度,只是看著他,自顧自地說:“沒想到最耐不得寂寞的夜來香,竟然在宋致身邊安分待了這么久。” 他聲音慢慢低下去,最后化作輕輕一聲嘆息:“難怪我一直找不到你。” 聽到這熟悉卻久遠的稱呼,湛映如心知這是遇到了解自己以前什么德行的熟人了,裝模作樣也不再有意義,于是他放棄了演一朵懵懂又無辜的小白花的計劃,懶懶地倚回了沙發:“熟人?怎么不早說?這性格我早就演膩了。” 見他承認,郭瀟動作自然地起身,挨著他坐下,又把他抱放在自己腿上,吻了吻他的發頂:“你這種樣子我沒見過,難免覺得有些新奇。” 湛映如哼了一聲,沒說話,只是用漂亮的眼睛橫了他一眼——當然只能看到對方的警服和警徽。但他終究是放任了他放肆的舉動。 得償所愿的郭瀟又把湛映如轉了個向,畢竟,他想看著他。湛映如無處安放的腿只好纏在了郭瀟腰上,這姿勢讓他覺得有點無語,于是他抬頭瞪了郭瀟一眼。 郭瀟倒是很滿意,對湛映如這種和調情沒區別的怒視照單全收,他心情愉悅地在湛映如的漂亮臉蛋上親了又親,直到被對方不耐煩地推開,才暫停這癡漢舉動。 郭瀟隔著衣服摩挲著湛映如的纖腰,解釋道:“宋致的好朋友黎顯舉報宋遠謀害親哥,還提供了一些證據。我作為被害苦主宋致曾經的好朋友,當然要親自上門抓捕。借機再見一見我的許久不見的小嬌花。” 湛映如敏感點再次被襲擊,他被對方生澀卻直接的手法摸得很舒服,懶洋洋地趴在對方懷里,也不知道聽沒聽,只是在對方話音落下后,隨意又敷衍地輕輕哼了兩聲。 郭瀟被他帶著些微情欲的綿軟哼聲和清淺呼吸撩得心頭火起,把他放在沙發上,半跪下來扯他身上的衣服。扣子崩了一地,但兩個人誰也沒管。 湛映如用那雙漂亮又勾人的桃花眼看著郭瀟,伸腳玩鬧似的隔著男人的衣服踩了踩男人的巨物,巨物迫不及待地跳了一跳,仿佛在和貼近它的小巧玉足打招呼。 湛映如帶點嫌棄地皺了皺眉,郭瀟明白他的意思,停下了動作,耐心又認真地聽候發落。 湛映如直起身子,拽住男人的領帶,拉著他湊近自己。郭瀟順著他的心意湊近,兩人的距離逐漸近得不能再近,呼吸交織相融,憑添曖昧。 湛映如順勢湊近男人的耳朵,輕輕吐氣:“既然是熟人,那我的規矩知道吧?” 郭瀟眼睛眨也不眨,只是渴求地盯牢他:“知道,夜來香只做被干凈的0服侍的1。從出生到現在,我只喜歡你,只想和你上床,我也舍不得你疼。而且我來之前已經自己清理過了。” 湛映如獎勵式地輕吻了一下他的臉頰,笑著說:“原來警察先生是早有預謀呀。” 等他說完,郭瀟也剝完了衣服,像饑餓的狼,又像熱情的大狗,順著自己心意,撲上去賣力親吻他,含混不清地回答說:“是,我蓄謀已久。” 郭瀟小心翼翼地吞下了小小如,他的動作起初還很生澀,湛映如不怕死地嘲笑了他幾句,沒過多久就被勝負欲極強的男人越來越快的動作懲罰地哭紅了眼。 湛映如被迫陪精力充沛的男人白日宣yin了整整一天,當他射無可射后,男人還給他翻了個身,從他身后攏住他綿軟的大腿賣力抽送,他的腿根都被這禽獸磨紅了!他有氣無力地咬了咬牙,終究是沒力氣吐槽了。 多年禁欲一朝開葷的男人真讓人招架不住,以后一定不陪他們這種人玩了,下次還是找個年輕點的小奶狗試試吧。在累暈之前,湛映如昏昏沉沉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