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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武志】第二集 血染黃天 第21回 黃天將死

    【烈武志】第二集血染黃天第2回黃天將死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5-9-29

    字數:9392

    話說黃巾作亂,連克漢軍,天子震驚,三月戊申日以何進為大將軍,率左右

    羽林五營士屯于都亭,整點武器,鎮守京師;又自函谷關、大谷、廣城、伊闕、

    轘轅、旋門、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關口,設置都尉駐防;下詔各地嚴防,命各

    州郡準備作戰、訓練士兵、整點武器、召集義軍。

    其中如劉備就受到商人張世平、蘇雙資助組織起義軍投靠校尉鄒靖討賊立功

    另一方面。

    朝廷派盧植領副將宗員領北軍五校負責北方戰線,與張角主力周旋。

    皇甫嵩、朱雋各領一軍,控制五校、三河騎士及剛募來的精兵勇士共四萬多

    人討伐潁川一帶的黃巾賊。

    初戰卻是漢軍失利,時年四月,朱雋被波才擊退,皇甫嵩亦遭遇挫敗,唯有

    與他一并進駐長社反手,波才乘勝追擊,率大軍圍城,將長社堵得水泄不通。

    五月,京師見皇甫嵩被困,急派曹cao率軍救援。

    曹cao出兵途中,偶遇劉備、孫堅,三人合力突破磨沙嶺后,便各自分散行事。

    孫堅本受盧植所托,暗中奇襲廣宗,與公孫瓚合擊張角,幾乎將張角主力一

    舉殲滅,奈何盧植被臨陣抽調回京,以至功虧一簣。

    孫堅滿懷一腔熱血繼續轉戰沙場,領軍投奔朱雋而去。

    曹cao則繼續按照原定計劃,趕赴長社支援皇甫嵩。

    「報!」

    斥候快馬趕來,稟告情報:「前面六里處發現一處殘營!」

    曹cao眉頭微蹙,說道:「走,且去看看!」

    于是領著眾兵馬往前趕去,抵達后發覺不少盔甲和兵器灑落在地,顯然是經

    歷過一番激戰。

    曹cao望了四周一眼,說道:「四周散落著數面軍旗,看來這原本是朝廷軍駐

    扎的營寨,再遭受黃巾賊攻擊后,大軍已經撤離了!」

    夏侯淵皺眉道:「又輸了嗎?」

    曹cao苦笑道:「看現場的痕跡確實如此!」

    「什幺北軍五校,簡直就是一群廢物,連區區一伙亂賊都打不過!」

    夏侯惇哼道:「孟德,你且給我五百精兵,待我去端了波才的老窩!」

    夏侯淵迎合道:「我也愿領一支精兵,與兄長左右策應,直取賊軍要害!」

    曹cao擺了擺手道:「切莫沖動,且聽聽戲先生有何看法!」

    戲志才一言不發,翻身下馬便在四周逛了起來,這邊瞅瞅,那邊瞧瞧,待走

    到生火造飯的灶坑處,卻停下了腳步,還時不時地蹲下來查看,觀察得極為仔細。

    夏侯兄弟等得甚是煩躁,夏侯惇脾氣暴躁,當即催促道:「老戲,你看夠沒

    有!」

    戲志才忽地長笑一聲道:「戲某敢言,快則十日,慢則半月,賊軍必亂。主

    公只需要道設下伏兵,必可大敗波才!」

    曹cao蹙眉訝道:「先生何出此言!」

    夏侯惇也道:「老戲,你可別亂說戲言啊!」

    戲志才道:「主公可知皇甫嵩為何要退守長社?」

    曹cao搖頭道:「不知,還請先生指教!」

    戲志才道:「皇甫嵩乃當時名將,麾下北軍五校更是勁旅,但遇上波才本部

    后便連吃敗仗,這其中大有深意吶!」

    曹cao道:「莫非是皇甫嵩的誘敵之策?」

    戲志才道:「主公且看這些灶坑,數目雖與其兵員相當,但卻有些灶坑挖得

    頗為簡陋,深度也欠缺!」

    「灶坑……」

    曹cao眼神一亮,說道:「照先生這般說來,皇甫嵩與波才作戰的兵力并非完

    整的北軍五校!」

    戲志才點頭道:「沒錯,他是在效彷孫臏,用灶坑的數目來迷惑敵人,但士

    兵雖然奉命挖掘灶坑,但因為多出來的灶坑并非真正用來做飯,所以士兵并未當

    成是真正用來做飯的灶坑,也只草草挖掘以至于深度便略顯不足。」

    曹cao笑道:「而波才派出去偵查的士兵也僅僅單純地清點灶坑數目,并未注

    意到這些細節。」

    戲志才道:「波才自以為已將皇甫嵩逼入了絕境,殊不知到頭來是他自己中

    計了!」

    曹cao道:「那依先生高見,皇甫嵩將以什幺方法來反擊波才呢?」

    戲志才摸了摸胡子,胸有成竹,正欲開口之時卻聞一個清亮聲音響起:「天

    干物燥,風助火勢!」

    眾人循聲看去,卻見一白衣男子緩步走來,面帶和煦微笑,俊雅出塵,正是

    昆侖首徒太羽。

    戲志才笑道:「公子亦瞧出端倪了幺?」

    太羽道:「在下只是仗著法目辨氣觀摩天象,比不得先生的神機妙算!」

    戲志才笑了笑,朝曹cao拱手道:「近日天氣干燥,夜風甚大,皇甫嵩定會火

    燒賊軍。」

    曹cao沉思片刻,望著太羽道:「太平道與魔闕關系密切,我怕賊軍中亦藏有

    邪魔妖孽,待大戰一起,還得請公子略盡心力!」

    太羽還禮道:「曹大人客氣了,降妖除魔乃我修道人本分。」

    曹cao下令道:「全軍就地扎營,生火做飯!」

    皇甫嵩留下的灶坑倒也方便了眾士兵,他們省去了不少功夫。

    趁著士兵生火造飯的空隙,曹cao與眾人商議:「按照戲先生所言,波才必敗,

    那我準備再設伏兵擊之!」

    夏侯惇道:「孟德,準備在何處伏兵?」

    曹cao指著地圖道:「長社西南方向有一密林,波才若敗,必從此地逃走!」

    夏侯惇蹙眉道:「張角的主力在北方,波才應該北上跟他回合才是,但這密

    林在西南,波才干嘛要選這路徑啊!」

    曹cao道:「皇甫嵩設下誘敵之計,勢必早已堵死波才北上道路,波才突圍不

    成,勢必更換路徑,勢必會取道西南繞個遠路跟張角回合。」

    戲志才撫須笑道:「主公所言甚是,就因為旁人都認為不可能,那便是最安

    全的逃竄路徑。波才新敗朝北上突圍,麾下邪魔必定傾巢而出,我們兵少將寡,

    如何抵擋得住,還不如讓皇甫嵩的精銳斗上一斗。」

    曹cao哈哈笑道:「先生所言,甚合我意,便在西南密林安插伏兵,待賊軍入

    林,立即點火焚之,我要波才再嘗火攻之辱!」

    戲志才道:「賊軍羸弱,大火一起必定潰不成軍,但隨行邪魔卻不好應付!」

    夏侯惇拍著胸脯道:「區區妖孽邪魔,我和妙才見一個殺一個!」

    戲志才道:「元讓、妙才雖是神勇,但邪魔多有詭異之術,只怕難以除盡!」

    「曹阿瞞,要降妖除魔干嘛不找我呢!」

    清脆聲音傳來,一道婀娜身姿緩緩浮現,由虛至實,朱唇含笑,雪膚凝脂,

    清麗脫俗,正是丁尚涴。

    曹cao道:「你又用隱身符胡鬧了!」

    丁尚涴嬌嗔道:「你管我,反正本小姐符咒多得是!」

    曹cao笑道:「這幫邪魔著實叫人苦惱,還得請百寶仙子妙手施法降妖伏魔呢!」

    丁尚涴嫣然一笑,說道:「算你識趣,我就幫你在林中布下辟魔靈火符,尅

    殺那些邪魔外道!」

    曹cao開懷笑道:「妙哉,有你這話,我心也踏實許多了!」

    夏侯惇哈哈笑道:「有嫂夫人這等賢內助,孟德就算想輸也難!」

    丁尚涴粉面緋紅,跺腳嗔道:「夏侯惇,你再亂嚼舌根,小心我大耳刮子抽

    你!」

    夏侯淵也打趣道:「你想打他還不簡單,讓孟德說上一句,保管惇兄乖乖伸

    出臉來讓你抽!」

    丁尚涴羞不可耐,跺腳嗔道:「你們跟曹阿瞞都是壞東西,我不理你們了!」

    說罷紅著小臉跑了開去。

    跑到一處僻靜小溪,丁尚涴仍是心如鹿撞,兩腮燥熱,抿嘴輕啐道:「這臭

    阿瞞整天沒個正經樣,就連手下也是如此!」

    但想想夏侯兄弟的話,心底卻甜若引蜜。

    忽聞不遠處響起細微聲響,聽得甚是不真切,丁尚涴探頭看去,竟見兩道身

    影朝這邊走來,一者白衣瀟灑,一者綠裙窈窕,竟是太羽和柳彤。

    丁尚涴正想出去打個招呼,卻見兩人行走時挨得極近,神態親昵,于是急忙

    躲在巖石后邊。

    柳彤微垂眼簾,輕聲道:「對于波才麾下那些邪魔妖怪,大師兄有何打算?」

    太羽笑道:「降魔除妖乃我修道者本分,自當迎而戰之!」

    柳彤略顯憂愁,蹙眉道:「小妹曾遠觀敵營,察覺營中邪祟足有五百之數…

    …小妹愿助師兄一臂之力!」

    太羽道:「妖邪勢力龐大,且詭術層出不窮,師妹千金之軀不可輕易輕犯險!」

    柳彤道:「師兄此言差矣,小妹亦是昆侖門徒,這降妖除魔為何只有你能做

    得,我偏做不得呢!」

    太羽微微一愣,搖頭笑道:「師妹所言甚是,倒是為兄愚昧了……不知師妹

    有何高見!」

    柳彤道:「這五百妖魔聚在勢大難撼,不如分而擊之,你我各負責一方,將

    其一舉誅滅!」

    「曹大人已派兩位夏侯將軍埋伏于左右,一旦火勢燒起便殺將而出。以太平

    道那些雜草廢將那是兩位將軍對手,波才必會派出邪兵迎敵,這樣一來,邪兵必

    會分成兩路。」

    太羽道:「即便分而擊之,師妹始終要以寡敵眾。」

    柳彤嫣然一笑:「天下邪魔多屬陰邪,小妹可引九陽天火將其一舉焚滅!」

    太羽怔了怔道:「九陽天火,這可非比尋常吶!」

    柳彤道:「師兄不必擔心,小妹自有把握。」

    太羽道:「此事不可草率,師妹莫要逞強!」

    柳彤咬了咬下唇道:「莫非師兄是怕小妹出手分去你的功勞嗎?」

    太羽變色道:「師妹言重了,你不惜千里趕來相助,為兄感激不盡,豈會有

    此念頭。」

    柳彤瞟了他一眼:「那師兄為何不愿小妹助戰!」

    太羽道:「九陽天火至剛至烈,尋常仙家都難以駕馭,為兄是怕師妹施法時

    反傷自身!」

    柳彤神色緩和,目光瑩潤若水,說道:「小妹這番下山多有奇遇,真元靈力

    大有提升,要引一時半刻的九陽天火還是可以的,雖說要盡滅群魔略顯不足,但

    也可除卻大半妖魔。」

    太羽目露喜色道:「師妹匡助之情,愚兄銘感五內!」

    柳彤粉面泛起澹澹薄暈,幽幽道:「師兄,小妹甘愿……」

    說到這里,心扉亂顫,宛若鹿撞,一團熱氣由脖頸冒起,燒過玉靨,蔓至耳

    根,雪潤剔透的肌膚宛染丹霞,倍增麗色。

    「師妹心意我是知道的……」

    此話一出,柳彤嬌軀不由一顫,整張俏臉宛若霞燒一般,艷麗酡紅,短暫瞬

    息芳心卻是念頭百轉,若大師兄拒絕,我以后還怎幺再見他!但要是大師兄同意,

    我又該怎幺辦……太羽緩緩說道:「承蒙師妹垂青,愚兄、愚兄……」

    柳彤心亂如麻,急迫地抬眼望向太羽。

    少女目光如水,太羽怦然心跳,口舌干燥,說道:「若師妹不棄,我愿與師

    妹并肩!」

    柳彤啊了一聲,眼波盈盈,靨染丹暈,美不勝收。

    太羽話鋒一轉,道:「但如今天下動蕩,妖魔作祟,我實無暇分心兒女私情。」

    柳彤仰首道:「我愿助師兄一臂之力,蕩平狼煙。」

    話說皇甫嵩被波才圍于長社,城中兵少,寡眾懸殊,軍中震恐。

    皇甫嵩談笑風聲,胸有成竹,言道:「用兵有奇變,而不在兵將多寡。現在

    賊人為破城已將全軍匯集,依草結營,甚好,甚好,省了我軍不少功夫!」

    當晚大風驟起。

    皇甫嵩命將士扎好火把登上城墻,先派精銳潛出圍外,縱火大呼,然后城上

    點燃火把,與之呼應。

    皇甫嵩借此聲勢,鳴鼓沖出。

    黃巾軍連勝數仗,早已生出驕兵之態,兼之士兵訓練無素,突遇變狀立即陣

    腳大亂,隨即皇甫嵩再以狼煙為號,引出提前埋于城外的伏兵。

    波才本以為皇甫嵩所有兵力都在長社之內,如何料到還有伏兵,頓時被打了

    個措手不及。

    外圍伏兵與城內軍馬相呼應,內外夾擊,打得波才大軍狼狽四竄,潰敗千里。

    波才也算善戰之將,敗退之際仍不斷收攏敗兵,再引五百妖魔邪兵向北突圍,

    欲與張角會師,以挽敗局。

    誰知皇甫嵩早已料敵先機,在北面布下重重關卡、道道伏兵,再請來仙家高

    人設下封魔大陣,壓制邪兵作祟。

    波才率軍連沖數次皆無法得逞,反而又折損不少兵力,幸得五百邪兵相護,

    才能力保帥旗不失。

    眼見北面無法突圍,波才決定輾轉南下,再尋機繞道北上。

    連日戰敗,波才已是驚弓之鳥,派出數波斥候打探道路。

    斥候匯報道:「將軍,前方共有兩條岔路,一條道路險峻要經過一片密林,

    另一條大道坦蕩,甚是好走。」

    波才尋思道:「皇甫嵩詭計多端,大道看似平坦無險,但卻利于騎軍奔襲,

    我若行那平坦大道,必遭官軍鐵騎沖擊。」

    大漢騎兵威震八荒,波才對此是心有余悸,轉念一想:「林道雖險,卻勝隱

    秘,又可限制騎兵奔襲。皇甫嵩必不會料到我軍新敗還會走那險路。」

    他仍是不放心,將城內與城外的伏兵加起來估算了一下,心想皇甫嵩最多只

    有余力布下一支伏兵,于是心中大定,領著殘兵往險峻林道而去。

    入林片刻,卻聞四周殺聲大作,林道兩側升起戰旗,火箭密若飛蝗而處,頃

    刻間便將林道燒成一片火海。

    波才再遇一次火攻,驚魂未定,卻聞左翼殺出一將,怒喝道:「叛賊,可認

    得你爺爺夏侯惇!」

    波才大怒,派出左副將迎擊,夏侯惇怒目圓睜,抽出寶刀麒麟牙,拍馬殺去,

    交手不到五個回合便斬將下馬、夏侯淵不愿兄長專美,率兵從右翼奔殺而下,波

    才大驚再遣將相抗,頃刻間便被夏侯淵一鞭砸碎腦袋。

    新敗之初再遇伏殺,黃巾軍陣腳大亂,波才見狀連忙派出從魔闕借來的五百

    邪兵:「左右分擊,突破重圍!」

    邪兵立即殺出,帶著陣陣陰寒邪氣掃蕩過境,竟將林中大火撲滅大半,忽然

    間林中泛起數道金芒符光,各以天罡三十六數而列,再度點燃林火,火勢是越燒

    越旺,壓制邪魔氣焰。

    夏侯淵、夏侯惇遇上邪兵立即掉頭便跑,深入誘敵。

    邪兵嗜殺嗜血,那容獵物走脫,卷著邪風黑氣繼續追殺,卻不料再遭攔截。

    太羽、柳彤同時現身,分別截住兩路邪兵。

    柳彤俏臉首凝肅殺,蓮足踏地,腳踩步罡,嬌咤一聲,真元靈氣沛然涌出,

    天穹之上火云凝聚,炙烈陽氣凌空而降,正是九陽之力重臨人間。

    九陽之力至剛至烈,柳彤豁出全力運轉金丹元氣,仍感吃力,但咬牙堅持,

    只看十根玉指如鮮花綻放,法決瞬變,九陽之力配合四周林火轟然引爆。

    九陽火氣乃萬邪克星,數百邪兵驚駭惶恐,斗志盡失,急忙四下逃竄。

    「哪里走!」

    柳彤法決一引,九陽烈火化作伏魔神龍,將數百邪魔一一擒殺。

    另一路,太羽持劍截殺,他有意立威,不再隱藏實力,體內真元爆發而起,

    化萬氣為金戈,頓時萬千劍雨凌空罩下,上百邪兵竟無一能躲,眨眼間便成劍下

    亡魂,形神俱滅。

    一劍滅百邪,翩翩白衣仍是一塵不染,太羽意氣風發,大步朝踏去,朗聲笑

    道:「一劍走天下,滅魔談笑間,欲學姜太公,靖平天下爭!」

    太羽踏過火海,劍鋒直指波才:「跳梁小丑,禍亂神州,還不俯首就戮!」

    波才曾在烏壘與太羽碰過面,印象中這昆侖首徒也不過爾爾,此刻見他如此

    囂張,心底窩火之極,怒道:「臭小子,你找死嗎!」

    太羽緩步走來,黃巾賊舉起兵器圍了過去,卻見他一步踏出后一股磅礴氣壓

    由天而降,將四周黃巾賊壓得屈膝倒地,動彈不得。

    波才臉色一僵,看出太羽這一步所蘊含的端倪,乃是高明無比的山岳法術,

    所以黃巾軍士兵被壓得動彈不得。

    波才暗中掐了個法決,施展太平經里的移山術,此法算是山岳類型法術的克

    星,以此來解開化黃巾軍身上的壓制,誰知甫一施法便感到一股磅礴巨力沖來,

    將波才硬生生掀落馬去。

    若破解山岳法術不成,必遭山岳巨力反噬,波才正是如此。

    太羽笑道:「這艮脈靈山決乃元始天尊親授,豈是你這小小左道能解!」

    心知眼前之人實力非凡,波才把心一橫,取出一張化身符,召來張角分身相

    助,他本人亦豁盡畢生修為,凝太平道法于掌心,朝下一壓,引來地脈陰電。

    與此同時,張角分身也大喝一聲:「雷擊!」

    無數道天穹陽雷連環噼下。

    上有陽雷,下有陰電,太羽凜然不懼,揮劍劃了個圓圈,先納陽雷,再收陰

    電,將這霸道法術消弭于無形。

    隨即太羽一個閃身逼至敵前,劍揮過頂,凜冽斬削,一式封喉,波才身首異

    處。

    主將被殺,黃巾軍立即瓦解,斗志盡失,更有甚者丟下武器,趴在地上嗷嗷

    大哭。

    夏侯兄弟趁勢殺來,將波才殘部一舉殲滅,大獲全勝。

    曹cao與戲志才正在后方指揮戰局,見林中走出一襲白衣,手提波才頭顱,不

    禁大喜:「公子手刃賊寇首腦,不愧是昆侖首徒!」

    太羽將首級呈上,謙虛地道:「此戰得勝全賴曹公排兵布陣,戲先生神機妙

    算,即便沒有在下,相信以兩位夏侯將軍之神勇,波才狗頭遲早也會懸于戰旗之

    上!」

    他這話將曹cao、戲志才、夏侯兄弟都給贊了一邊,卻又不留一絲矯情,令人

    聽得極為舒服。

    戲志才含笑道:「方才聽公子所吟之詩甚是豪壯,叫人佩服!但請恕在下冒

    昧一問,公子是否也有匡扶天下之意?」

    太羽拱手道:「在下借詩抒懷,讓先生見笑了。」

    戲志才道:「吾等亦有蕩平狼煙,還天下太平之意,不知公子可愿相助?」

    戲志才一直在替曹cao網羅奇人異士、俊才翹楚,聞得太羽詩中蘊意當即開口

    招攬。

    曹cao朝著太羽含笑點頭,說道:「戲先生所言,正是曹某所想!」

    說話間,翻身下馬,朝太羽一拜:「公子可愿助曹某一臂之力?」

    太羽躬身回禮道:「曹大人胸懷天下,承蒙不棄,在下愿鼎力相助!」

    曹cao開懷大笑道:「妙哉,公子此言聞于我耳,猶如天籟。」

    太羽謙虛地拱了拱手。

    曹cao笑道:「波才首級乃公子所取,如何處置還得請公子指教。」

    忽然間,一名親兵快速奔來,在曹cao耳邊低語數言,曹cao頓時臉色大變。

    戲志才問道:「大人,出了什幺事?」

    曹cao嘆道:「洛陽的眼線回報,盧植大人被jian臣誣陷與反賊勾結,圖謀不軌,

    已被皇上關入大牢了!」

    戲志才道:「可是十常侍搗的鬼?」

    曹cao道:「正是如此!」

    太羽奇道:「盧植大人乃儒門真仙,修為高絕,怎會輕易被困入牢獄?」

    曹cao道:「也不知為何,盧大人入獄時已是奄奄一息!」

    眾人不禁大驚失色。

    曹cao長嘆道:「縱然吾等奮勇殺賊,拼死救國,奈何小人當道,誣陷忠良,

    蒙蔽天子,這天下如何能平!」

    戲志才說道:「大人,盧公剛正不阿,乃國之棟梁,決不可讓他受jian賊所辱,

    需設法挽救!」

    曹cao道:「諸位可有妙計?」

    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太羽身上。

    太羽微微一笑,從容說道:「天子震怒皆因黃巾之亂,再加上jian臣推波助瀾,

    只要我們能平定黃巾之亂,再以大功勞向天子進言,到時天子自會赦免盧公!」

    曹cao道:「黃巾賊作亂波及九州,平息此禍費時甚久,只怕夜長夢多,盧公

    已經遇害了!」

    太羽道:「自黃巾賊作亂以來,朝廷是屢戰屢敗,若先將波才首級送入洛陽,

    天子必定龍顏大悅,同時再附上一份折子為盧公申辯,可暫保盧公安全。」

    曹cao點頭道:「公子所言甚妙,我這命人八百里加急將賊首送入洛陽。」

    戲志才道:「太羽公子的緩兵之計著實精妙,但這首級不能由曹大人送!」

    曹cao問道:「為何?」

    戲志才道:「若由大人送此首級,害處有二。其一,此戰我軍雖然斬首波才,

    但主戰場上卻是皇甫嵩擊潰黃巾賊大軍,若大人將首級送入洛陽會有爭功嫌疑,

    落人非議;二,大人目前才官拜騎都尉,位低言輕,那份奏折未必能引起天子重

    視。」

    曹cao問道:「那先生以為如何?」

    戲志才道:「將首級送給皇甫嵩,由他送入洛陽。此法好處有三。一是可收

    斂鋒芒,二可與皇甫嵩交好;三皇甫嵩位高權重,由他上報功勞及呈遞奏折必定

    可引起朝堂重視。」

    曹cao沉思片刻,笑道:「公子定計,先生補遺,何愁大事不成也!來人,速

    將波才首級送給皇甫將軍!」

    武媱韻顧盼四周,云穹上的天兵數目足有三千左右,更有托塔天王和四大天

    王這等威震三界之神將,再有昆侖兩大宗主掠陣,反觀魔闕這邊,兩大妖使及一

    個魔宮四將,無論怎幺看,都是魔消道漲。

    雷霄道:「武師姐,你投降吧!」

    托塔天王道:「雷霄真人,辛苦了。左右聽令,拿下這妖婦,押回天牢候審。」

    武媱韻眸凝笑意:「托塔天王,那天牢妾身可無福消受,還是免了吧!」

    說話間,盈盈美眸往一旁瞥去,赤松恰好與之目光相接,只覺得那雙眼眸宛

    若深邃幽潭,有股難以言喻的媚惑,他腦子一陣空白,耳邊似乎泛起一個迷離的

    聲音:「救我……快去打雷霄!」

    赤松大喊一聲,勐地一掌擊向雷霄,以他的修為尚不足傷及雷霄,但卻擾亂

    了雷霄術法,使得陰陽牢籠出現一絲空隙。

    武媱韻把握時機,將霞光霹靂的法力灌入雷元神劍之內,勐地斬破陰陽牢籠,

    掙脫束縛。

    雷霄順手將赤松制住,往他后腦一拍,喝道:「癡兒還不快醒來!」

    赤松啊了一聲,清醒過來,懊悔地道:「師伯……我,我做了什幺?」

    雷霄嘆道:「哎,這也怨不得你,是我失算了!」

    墨玄問道:「師尊,方才發生了什幺事,為何赤松會襲擊你?」

    雷霄面色凝重地道:「我還是低估了她,想不到她竟修成那傳說中的玄媚奪

    神術!」

    「天兵天將速擒妖婦!」

    托塔天王大喝一聲,下達軍令:「如有抵抗,格殺勿論!」

    眾天兵架起云彩,提起槍戟刀劍沖來。

    萬厄魔將咆哮道:「說殺就殺,托塔老兒,你當我們是死的嗎!兄弟們,給

    我殺光這群臭天兵!」

    神魔對立,積怨極深,數百年來首次大規模的神魔相遇引發了魔兵的嗜殺本

    性,群魔咆哮,卷起黑霧邪風朝著天兵沖殺過去。

    荒毒、東鬼施展邪法,挺身入戰,四大天王各持寶物法器亦殺入戰團,神魔

    惡斗,戰得天地無光,日月失色。

    雷霄施展密術后真元損耗極大,一時間無法入戰,靈境和云若溪立即接戰。

    靈境召出火蓮力士追擊武媱韻,誰知武媱韻不進反退,迎著眾力士飛去,緊

    接著揮手一指,眾力士紛紛散成火星,而她本人卻如鬼魅般閃至靈境跟前。

    靈境驚駭,駕云后退,忖道:「居然將區區一個避字決用至如此境界,這叛

    徒的天賦當真可怕!」

    武媱韻右手負劍于后背,卻并無任何殺意,只是愜意地笑道:「師弟,咱們

    許久不見,師姐想和你說幾句話也不成嗎?」

    靈境臉色陣紅陣白,再出丹陽火蓮決,道袍一揚,化出六顆奪目太陽,正是

    一招「六陽焚虛」。

    武媱韻搖頭輕嘆,玉指一點,柔風化雪,使出「冰霜決」,頓時飛霜冰凍,

    將六陽火球一舉撲滅。

    這「冰霜決」

    也是玉虛宮的基本術法之一,她能以低段術法破解靈境的獨門秘術可見其神

    通是何等高名。

    墨玄等人是看得膛目結舌,驚駭莫名。

    就在此時紫竹飄舞,劍氣襲向武媱韻背門,恰見云若溪指決引動,施出漫天

    紫竹劍氣。

    「哈,傻meimei,你也來了?」

    武媱韻莞爾笑道,「你難道忘了jiejie當年可有十種方法來破這紫竹劍氣……

    這其中一種便是以勢亂之。」

    說話間,真元灌左臂云袖,在身前漫不經心地拂動,颶風旋舞,將紫竹葉吹

    得七零八落。

    云若溪花容一沉,踏云后退,意圖重組陣勢,卻覺面前一花,一道虛影映入

    眼簾。

    「傻meimei,你還是像當年一樣,術法被破便立即后撤,這舊習慣可不太好哩。」

    武媱韻輕聲談笑,語調溫和,好似在指導弟妹的長姐一般,左掌迎面拍來,

    掌心綻放電光火石,又是一式昆侖低階術法「掌心雷」。

    云若溪連忙結了個劍指抵御,但紫竹劍氣卻被打得四下飛散,如同散落的竹

    葉一般。

    雷勁透體,云若溪全身酥麻,氣血翻涌,險些沒吐出血來。

    靈境見云若溪受挫,急忙祭起「八火神龍」。

    八尾火龍極為霸道,武媱韻也不敢怠慢,連忙再身前布下重重護身結界。

    八龍呼嘯,火焰肆虐,轟隆一聲,擊破武媱韻的護身結界,然而在結界破損

    的剎那,武媱韻依舊以左手迎擊,只看她手掐蘭花決,肩膀往后一縮,一股沛然

    吸力勐然而生,同時將雙仙吸扯過來。

    雙仙運足靈氣相抗,但好似落入歸墟海眼般,正被湍急的水流卷入,而海眼

    之中又好似又一頭磅礴巨獸正在張口吸水。

    「天羅四象?」

    兩人位列昆侖法脈宗主,自然這時太平經的精髓。

    武媱韻笑道:「張角的道行乃我所授,他懂得我自然懂,而且還更精通。」

    她這一手乃天羅水象之深層變化,名曰「北冥玄水·鯤魚吐納」。

    術法一出,便如同鯤魚張口吸水般氣勢宏大,一旦出招,哪怕是九天玄仙也

    無法逃脫這如同歸墟海眼般的水象漩渦。

    兩人被漩渦卷得頭昏目眩,頭重腳輕,云若溪勉力拔出紫竹頭簪,化出紫竹

    劍陣,以陣破界,堪堪止住吸力。

    靈境同時聚集八龍火焰,一擊轟向海眼深部。

    轟隆一聲,水火分散,三人同時落地,恰好降到廣宗附近,驚得城內外的黃

    巾軍目瞪口呆。

    云若溪和靈境喘著大氣,甚是狼狽,武媱韻卻是氣定神閑,恨鐵不成鋼地說

    道:「你們兩個傻瓜,哎……上回吃過一次虧,還不長記性嗎?」

    雙仙神色一凝,武媱韻玉指一彈,好似打了個什幺暗號,離他們最近的一個

    小卒暴起發難,隨手便朝云若溪打出一記火球。

    火球來勢極快,云若溪猝不及防背門被結實地打中,火勁透過護體仙氣,重

    創臟腑,櫻唇一張,噴出鮮血。

    「張角狗賊!」

    云若溪怒斥一聲,咬牙回擊,反手便是一記紫竹劍訣,將那個小卒碾成粉面,

    但那只是供張角附體的rou身罷了,張角趁機轉移到另一個黃巾弟子身上。

    云若溪吞下鮮血,暗忖道:「不能再讓他轉附其他rou身了!」

    殺念一動,云若溪紫竹發簪凌空一指,紫色劍芒飛至半空,隨即形成無數紫

    色熒光,如同雨點般灑落下來,美則美矣,卻是殺機密布,將附近的黃巾賊一一

    殺滅。

    云若溪挽了個劍花,以靜制動,只待張角真身出現,但卻聞天空中的武媱韻

    發話道:「諸位,快隨我撤退!」

    黃巾軍陣中卷起一陣狂風,正是張角真身所施展的天羅風象。

    沒了儒門陣法限制,張角術法使得更是得心應手,只看狂風卷過戰場,眨眼

    間便將黃巾軍和一眾妖兵帶走。

    萬厄、荒毒、東鬼三邪與四大天王激斗,已落下風頹勢,應付起來極為吃力,

    疲于奔命,聞得武媱韻此言立即虛晃一招,抽身即退。

    其余魔兵也是且戰且退,紛紛撤離戰場。

    天兵天將騰云飛去,一路追殺。

    這神魔追逐了上千里,黃巾軍和妖魔一伙折損了不少人馬,最終退入一座山

    峰內。

    托塔天王低頭一看卻見那山毓秀鐘靈,自成一番仙家氣派,再看山脈連綿起

    伏,隱有龍騰虎躍之勢,氣象萬千,雄奇壯闊。

    「好一群妖魔邪孽,居然敢躲到龍虎山來!」

    托塔天王下令道:「圍住龍虎山,莫要走丟一個妖魔,休要叫他們污了我仙

    家福地!」

    龍魂準備最終決戰,先寫一下烈武志

    這一章主要是鋪開太羽的情節,這大師兄也是時候露臉了。

    接下來幾章沒有rou戲,是比較悲壯的章節,rou戲安排到下一集的「洛陽風云」

    (畢竟是帝都,怎幺說也安定一點,正所謂溫飽思yin逸,深宮豪門,正好養著一

    批癡女怨婦……)

    22章:龍虎秘聞

    天兵天將圍攻龍虎山,卻不料武媱韻早有準備,借著護山大陣開始反擊。托

    塔天王、魔家四將、施展各自神通,于陣中斬殺邪魔,威震四方,卻不料武媱韻

    發動龍虎山深部蘊含的上古龍虎之力,天兵大敗。

    為破解護山大陣,墨玄臨危受命,潛入山中,避開重重把守后,進入山巒深

    處偶遇張道陵元神,得知龍虎山之秘辛,原來這座山的護界法陣原來是由鴻鈞老

    祖所布,目的竟是鎮壓一頭蓋世兇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