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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武志(武修道統(tǒng)):第二集 血染黃天 第6回 破陣破敵】

    柳彤手指連彈,銀光亂舞,施展真訣,只見天上云層涌出一股赤紅,緊接著

    如浪潮般翻滾,八條火龍竄出云層,勐地?fù)湎蚰乔f云龍,雙方掀起龍爭惡戰(zhàn)。

    雨琴越看越是吃驚,這門法術(shù)分明就是靈境的壓箱絕技--八火神龍,如今

    竟被這師姐順手使出,觀其運法控氣之能幾乎又靈境師叔的八成火候,唯一不及

    的便是根基上的差距。

    即便如此,崑侖絕學(xué)就是崑侖絕學(xué),絕非周梓這一介散修能比,那八條火龍

    雖然數(shù)量不足,但每一頭都是兇勐絕倫,氣勢萬千,只見八龍齊鳴,龍爪揮舞,

    龍威掃動,龍牙啃咬,將那漫天云龍殺得形毀神滅,消散成團(tuán)團(tuán)霧氣。

    墨玄也是驚歎無比,師尊曾經(jīng)讚賞過這大師姐的天賦,當(dāng)時他還不以為然,

    只是以為柳彤是學(xué)藝比自己早罷了,而比柳彤晚半年入門的雨琴修為也只是低一

    線而已,所以墨玄認(rèn)為只要再給自己一些時間,便能迎頭趕上,如今見到這一情

    景,他才知道師尊所言非虛,這大師姐當(dāng)真是天嬌之才。

    云龍被破,周梓氣息翻涌,一時間緩不過氣來,但他修為始終比墨玄三人深

    厚,只需回過數(shù)息便能恢複過來。

    「琴兒,快用定身咒!」

    柳彤卻是心有感應(yīng),當(dāng)下招呼師妹助拳。

    雨琴玉指掐訣,施展定身法咒,周梓立即受制,陷入短暫的靜止。

    「元天--掌心雷!」

    柳彤嬌呼道:「打他曲池!」

    墨玄不假思索,一記雷罡便打向周梓手臂要xue。

    周梓無法動彈,掌心雷照單全收,渾身劇痛,凝聚的靈氣被硬生生打散。

    墨玄一不做二不休,飽元蓄勁,掌心雷連環(huán)打下,周梓失去靈氣護(hù)體,再慘

    遭萬雷轟頂,可謂是雪上加霜,頓時臟腑重創(chuàng),口吐鮮血,苦不堪言,心中更是

    又驚又怒:「這小賤人如何知道曲池xue乃吾靈氣罩門?」

    劇痛之馀,他立即重整旗鼓,聚靈合氣,施法掙脫定身咒束縛,然而柳彤美

    眸凝華一瞥,竟再度窺出其靈氣運轉(zhuǎn)的線路,嬌聲道:「元天,打他左邊肩胛xue

    !」

    周梓不由膽寒,這個xue位正是此刻靈氣凝聚之處,然而墨玄的掌心雷已經(jīng)揮

    出,不偏不倚,正中要xue。

    周梓靈氣被硬生生打散,半身刺痛,一跟頭便從云端栽下來,摔到樹林里。

    雨琴拍手叫好:「你這邪道,今日本姑娘便要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說話間,祭起丹火神通,燃起烈焰火燒密林,墨玄也引雷相助,水桶粗細(xì)的

    怒雷從天噼下,只聞一聲悲鳴,周梓法身被雷火毀去,危急之馀立即元神出竅,

    遁入虛空保全生機。

    除惡務(wù)盡,墨玄欲追殺周梓元神,卻被柳彤制止了:「元天,窮寇莫追,破

    陣要緊!」

    墨玄收住腳步,立即往山谷深處趕去,入谷后,只見那尊磐石臺正透著斑斕

    異彩,晶瑩剔透,就猶如女媧補天的五彩石,叫人驚豔不已。

    墨玄立即按照馨雪所言之法,運起大力神通,將砍伐的百木全部捲起,朝著

    磐石臺中央撞去,蒼木之氣不斷灌入磐石臺內(nèi)部,以木克土,無堅不摧的磐石臺

    頓時崩碎,晶瑩的石塊散落一地,露出內(nèi)里不斷蠕動的籐蔓。

    墨玄上前一步,念動咒語,開啟天目看去,見籐蔓正不斷地吸取靈氣,便要

    再尋靈境和一虛子行蹤,但因為籐蔓吸納了過多靈氣,造成繁雜的靈氣漩渦,干

    擾了墨玄的天眼。

    柳彤說道:「他們被籐蔓纏裹在東北角!」

    墨玄訝異:「師姐,這里靈氣溷亂,天眼無從看清,你是如何知道的?」

    柳彤道:「說不清楚,只是一種感覺,對于這花草樹木,我看得很是真切。

    」

    對于這個師姐的天賦,墨玄也不得不信,便朝東北角的籐蔓砸了個掌心雷過

    去。

    雷勁將籐蔓燒燬,露出一座小石山,正是靈境所化的金鐵石山,然而比起以

    往的巨碩龐大而言,這座石山就猶如一座小丘陵,顯然是靈氣缺乏的緣故,可見

    這吸靈籐的霸道,短短數(shù)日光陰便將靈境的法力吸食過半。

    吸靈籐被雷罡擊毀,靈境得以脫困,散去金鐵石山,臉色卻是異常慘白,勉

    強站穩(wěn)身形,反觀一虛子已經(jīng)昏迷不醒。

    墨玄忙上前攙扶,靈境道:「元天,這次又多虧了你……」

    墨玄道:「其實是兩位師姐幫忙,弟子不過是打打下手!」

    靈境道:「閑話少說,先折返涿郡同你師父回合!」

    雨琴道:「現(xiàn)在黃巾賊正在勐攻涿郡,師叔,我們該怎麼辦?」

    靈境道:「磐石臺被毀,黃巾賊軍心定然大亂,相信以雷霄師兄之修為必可

    退敵!」

    雨琴道:「可是師父為了替師叔維持命火,使用了靈血固元!」

    靈境臉色大變,道:「你們?nèi)粟s快回去助戰(zhàn)!」

    墨玄蹙眉道:「但師叔你現(xiàn)在……」

    靈境道:「吾不打緊,這吸靈籐已經(jīng)飽食了不少靈氣,被毀后使得整個山谷

    的靈氣都異常充沛,正好利用來療傷複元,爾等不必多慮,速速去支援涿郡!」

    三人得令立即往涿郡飛去。

    涿郡攻防死戰(zhàn),黃巾軍在各路方士異人的助威下連環(huán)攻打,而雷霄為了護(hù)住

    靈境命火,損耗不少,彼消彼長之下,玄光結(jié)界已然開始不支。

    在一旁督戰(zhàn)的三才方士臉色一變,驚怒不已,咬牙切齒道:「豈有此理,昆

    侖小兒,欺人太甚!」

    他已經(jīng)感覺到后方變故,氣得真元勃然而發(fā),引動風(fēng)云翻涌,日月變色。

    「方士何以如此震怒?」

    三才方士怒氣驚動了黃巾軍統(tǒng)帥,只見軍陣中有兩人策馬而出,兩人黃巾裹

    額,披甲帶鎧,一者黷惡獸于左面,乃主將程遠(yuǎn)志;一者右頰紋兇禽,為副將鄧

    茂。

    三才方士壓住怒氣,長歎一聲道:「兩位將軍,磐石臺被毀,周梓道友也喪

    于崑侖弟子之手!」

    程鄧雙將為之一愣,程遠(yuǎn)志道:「若我軍繼續(xù)攻城,方士可有取勝崑侖之法

    ?」

    三才方士道:「若放手一搏,勝算足有七成!」

    鄧茂奇道:「玉虛宮威名遠(yuǎn)播,方士為何如此有把握?」

    三才方士道:「靈境師徒被籐蔓抽吸元氣,按理來說不可能支撐這麼久,唯

    一可能便是雷霄等人施展了保命護(hù)元秘術(shù),據(jù)我所知,這類秘術(shù)極耗真元,而且

    雷霄還得維持玄光法界,現(xiàn)今這三個崑侖宗主已經(jīng)是元氣大傷,吾與諸多道友卻

    是養(yǎng)精蓄銳,只要程將軍決心一戰(zhàn),吾等有七成把握盡誅崑侖三宗!」

    程遠(yuǎn)志沉吟片刻道:「方士所言甚是,但程某卻想略作調(diào)整?」

    三才方士問道:「將軍有何計策?」

    程遠(yuǎn)志道:「吾將軍馬分為前后兩軍,前軍由方士統(tǒng)領(lǐng),繼續(xù)強攻涿郡,程

    某則率后軍繞過涿郡,取小道直插薊縣,擒殺劉焉!」

    三才方士笑道:「將軍好計策,劉焉乃幽州之首,拿住他等同奪下半個幽州

    !」

    程遠(yuǎn)志道:「如今破鼎陣已破,若能擒殺劉焉,奪取幽州,也不算辜負(fù)教主

    重托!」

    程遠(yuǎn)志傳下軍令,黃巾軍兵分兩路,三才方士率領(lǐng)三萬軍馬圍攻涿郡,程遠(yuǎn)

    志領(lǐng)著剩馀兵馬分批撤離,繞開正面戰(zhàn)場準(zhǔn)備奇襲薊縣。

    薛勇精神抖擻,再運神通巨力,化身百尺巨人,拔起一座小山便朝涿郡砸去

    ,玄光法界被震得不住顫抖。

    三才方士縱身一躍,飛向半空,凝力往山峰后端拍去,結(jié)合師徒二人的力量

    一舉打碎了已然薄弱的結(jié)界!?的一聲,玄光法界化作片狀碎片,散落四方,涿

    郡再無屏障。

    三才方士舉起令旗大喝道:「全軍攻城,殺光狗官,還天清明!」

    隨軍將領(lǐng)也高呼口號道:「蒼天已死,黃天當(dāng)立!」

    黃巾軍如陷癲狂,亢奮異常,搭起云梯攀上城墻,鄒靖親自披甲督戰(zhàn),持劍

    砍翻一個賊兵,喝道:「全軍作戰(zhàn),后退者--斬!」

    官軍將士拚死血戰(zhàn),對著城下的黃巾軍射箭、砸石、倒?jié)L油……黃巾軍大喊

    口號,前仆后繼,不畏生死地勐攻。

    「全軍集中兵力,勐攻東門!」

    三才方士大喝一聲,便要親身上陣,薛勇主動請纓:「師尊,這等小事讓弟

    子代勞吧!」

    三才方士點點頭,薛勇縱身躍上城墻,他力大無窮,再有仙術(shù)護(hù)身,官軍皆

    為凡人根本無從抵抗,被他殺得片甲不留,死傷慘重,幾個呼吸間便將東門城墻

    的守軍清理了七八成。

    「住手!」

    就在薛勇殺得正歡時,銳利劍氣襲面而來,將薛勇的護(hù)身仙氣割破,逼得他

    后退數(shù)步,勉強保住了東門。

    此刻一道俊颯身姿踏風(fēng)而來,白衣勝雪,出塵不染,正是崑侖弟子之首--

    太羽!薛勇怒上眉梢,運起巨神惡相,揚拳便砸,欲殺強敵。

    太羽凝氣迎戰(zhàn),手掐法訣,御劍而起,三十三口仙劍環(huán)身飛舞,筑起一座堅

    實護(hù)墻擋住巨拳。

    薛勇勐催真元,巨神左右開工,雙拳連番轟擊,太羽御劍精純,劍芒如同旋

    風(fēng)般急速飛轉(zhuǎn),只要巨神拳頭打下,旋轉(zhuǎn)的劍氣便將其手臂斬斷,而巨神由薛勇

    真元催化,只要施法者元氣不絕,巨神便會自動恢複,這樣一來雙方似乎陷入僵

    局,雙方之勝負(fù)便取決于各自的根基。

    「且讓勇兒試試這崑侖首徒的能耐!」

    三才方士靜觀其變,負(fù)手在背,冷視戰(zhàn)局變化。

    薛勇仗著師尊掠陣,精神振奮,越打越順,狂催神力,只攻不守;而太羽凜

    然不退,御劍如風(fēng),巧化剛?cè)€(wěn)守不退。

    「崑侖首徒果真不凡,面臨敗局仍能如此沉穩(wěn)!」

    三才方士暗讚一聲,心中卻有了打算:「這小子修習(xí)劍道,應(yīng)是攻擊力銳利

    無比,如今卻退居守勢,更能證明其心虛--雷霄和云若溪已然無法參戰(zhàn)!」

    看出對方虛實之后,三才方士大喝一聲:「全軍齊攻下東南西北四門!」

    黃巾大軍形成四將合圍之勢,朝著涿郡攻殺而來。

    三才方士急于盡快攻破城池,命令火牛車和靈鳶飛舟投入戰(zhàn)場,由于前些日

    子被墨玄等人毀去不少軍械,這兩種攻城利器各剩十架,于是分別派出五艘飛舟

    和五艘戰(zhàn)車左右夾擊南北兩門。

    夏俊則攻向西門,整個涿郡頓時陷入一片火海。

    墨玄等人恰好趕了回來,看見四面失守的窘境,不禁焦急萬分,但卻不知該

    去抵御哪一方的敵人。

    柳彤道:「我們兵分三路,各自支援南北西三門,東門就交給太羽師兄。」

    墨玄忽然制止道:「暫時不必管南北兩門。」

    柳彤奇道:「這是為何?」

    墨玄道:「我感覺到這兩門之后有股熟悉的氣息……剛勇雄壯,萬人莫敵,

    黃巾賊定然無法攻破這兩扇城門!」

    雨琴道:「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呢?」

    墨玄道:「因為你沒有跟類似的人接觸過。」

    南北兩門被率先攻破,黃巾軍在戰(zhàn)車飛舟的掩護(hù)開始朝城內(nèi)殺去。

    官軍雖然人數(shù)不足,但仍奮力添堵缺口破門,但火牛戰(zhàn)車威力極大,一路碾

    壓過去,擋者披靡。

    「黃巾賊,給俺滾出去!」

    怒吼咆哮,宛若石破天驚,聲波穿透耳膜,直入腦髓,將打頭陣的數(shù)十個黃

    巾賊震得肝膽俱裂,心腦皆碎,斃命當(dāng)場。

    只看一道雄壯身姿傲然挺立,擋在北門缺口,此人生高八尺,面色黝黑,豹

    目圓瞪,燕頷虎鬚,身披玄色戰(zhàn)甲,手持丈八蛇矛,額纏黑布頭巾,威風(fēng)凜凜。

    此人現(xiàn)身之后,懾得北門黃巾賊一時不敢妄動,停滯不前,數(shù)千大軍竟不敢

    靠近城池半步。

    黃巾賊攝于對方虎威,便用火牛車來打頭陣,那黑臉漢子嘿嘿笑道:「他奶

    奶的,這幾天被包在城里,都快悶出鳥來了,正好拿你們鬆鬆骨頭!」

    對著迎面而來火牛車,他左手一推,龐然掌力泉涌而出,僅是一擊便將火牛

    戰(zhàn)車掀翻在地,同時右手掄起丈八蛇矛往火牛車上一挑,整架戰(zhàn)車便飛到半空,

    然后砸入敵陣,將其與幾輛火牛車一併撞翻。

    賊將立即命令靈鳶飛舟從天上射箭,頓時箭若雨點般落下,黑臉漢子旋動蛇

    矛,漫天亂箭皆被擋在方圓十步以外。

    黑臉漢子罵道:「他奶奶的,別以為飛在天上老子就奈何不了你們!」

    說罷從地上拾起幾枚箭矢,看準(zhǔn)目標(biāo),甩手一扔,直取半空之中的五艘飛舟

    ,箭矢快若流星,勐若奔雷,竟直接射毀飛舟。

    緊接著,黑臉漢子大喝一聲道:「還有那些破牛車,給本大爺滾過來受死!

    」

    只見他單手持矛,腳踏虎步,一個閃身便沖入敵陣,舞動丈八蛇矛,五輛火

    牛車頃刻崩碎。

    黑臉漢子喝道:「燕人張飛在此,黃巾小兒,孰敢一戰(zhàn)!」

    黃巾賊攝其勇武,皆不敢上前,張飛甚是不耐,大聲吼道:「賊子,有膽篡

    逆,沒膽廝殺嗎!」

    一聲驚雷吼又將數(shù)十名黃巾賊震碎肝膽,斃命倒地。

    張飛性子暴烈,早就想馳騁疆場廝殺一番,但多日來被玄光法界困在城內(nèi),

    心中著實憋悶,此刻法界被破,對他而言簡直就是勐虎出閘,掄起丈八蛇矛便殺

    入敵陣,左右橫掃,縱橫八方,斬將奪旗,殺得數(shù)千黃巾賊不敢近身。

    再看破碎的北門,原先已搶入城內(nèi)的黃巾軍如喪家犬般四下逃竄,靈鳶飛舟

    與火牛車同樣被摧毀,殘破缺損的城墻下傲立著一員虎將,身長九尺,髯長二尺

    ,面若重棗,唇若涂脂,丹鳳眼、眉臥蠶,相貌堂堂,威風(fēng)凜凜,身披鸚鵡錦袍

    甲,手持青龍偃月刀。

    墨玄打量著這兩員虎將,心忖道:「此二人氣息極為強大,尤勝昔日援助烏

    壘的各路豪杰,幾乎直追呂奉先!」

    「想不到城內(nèi)還有如此神人!」

    柳彤驚歎無比,說道:「既然南北無憂,我們?nèi)司蛯P闹г鏖T!」

    西門由夏俊負(fù)責(zé)攻打,法袍一抖,施展廣袖乾坤,神法遍灑,士兵的武器和

    軍械全被收繳,官軍沒了武器便如拔牙老虎,更加無法抵抗黃巾賊的勐烈進(jìn)攻。

    僥倖墨玄及時趕來,以一記掌心雷逼退夏俊。

    夏俊哼道:「小輩找死!」OM

    再施以廣袖乾坤,將墨玄的法術(shù)返還回來。

    雨琴施展吞御風(fēng)吞刀兩大神通,夏俊頓時被狂風(fēng)包包裹,嵐罡之中暗含銳勁

    ,可謂是殺機重重。

    夏俊澹然輕笑,再揮袖袍,將嵐罡全部收取,雨琴的風(fēng)刀合擊不攻自破。

    風(fēng)、雷、刀三種神法皆無法奏效,柳彤也施法加入戰(zhàn)團(tuán),起手便是大力、驅(qū)

    神、吐炎、布霧四大神通,四種元素法能壓縮成團(tuán),勐然打出。

    夏俊左右抖袖,冥冥玄力籠罩而出,柳彤的四合神法也被消解吸納。

    夏俊得意笑道:「無知小輩,本仙神法可收天下之物,仍你再如何狂攻也是

    無濟于事!」

    面對這門術(shù)法,三人皆是束手無策,情急間,墨玄想起師長曾說過西牛賀洲

    有一座五莊觀,觀內(nèi)住著一名仙人,名為鎮(zhèn)元子,其道法通天,堪稱亞圣,有一

    門袖里乾坤的絕學(xué),可收納天地萬物,無論是法寶還是神兵,都難逃其乾坤廣羅

    。

    這納盡萬物的神通也三界之中也只有地仙之祖能辦到,墨玄心想你這區(qū)區(qū)一

    個孤山散修居然敢妄言!想到萬物兒子,他忽然靈機一動,忖道:「若他真能收

    納萬物,直接將整座城的士兵收走豈不是省事許多,何須這般費力攻堅破城呢!

    」

    回想起來,夏俊所收之物要麼是兵器,要麼是法力,這些都有一個共同點-

    -皆是死物!墨玄凝視片刻,忽然生出一計,暗中傳音道:「兩位師姐,等會你

    們聽我指示,全力施展法術(shù)進(jìn)攻,我有妙計可破他法術(shù)!」

    柳彤和雨琴聞言立即暗中醞釀法力,忽聞墨玄一聲喝道:「動手!」

    雙姝立即催動法能,八九玄功同時發(fā)出,雙重仙法壓境而下,夏俊微露愕然

    ,轉(zhuǎn)瞬又恢複平靜,笑道:「居然妄想以蠻力破法,真是可笑!」

    法袍生出強大吸力,宛若饕餮之口,將雙姝攻過來的法力全部吞下。

    就在他吸納之時,墨玄暗中施展隱身術(shù)靠近,趁著他不注意之際,變作一只

    蚊蟲飛入他袖子內(nèi)。

    剎那間,夏俊臉色丕變,驚怒大罵道:「小子,你找死!」

    雙姝也萬萬沒有料到他會如此行事,竟主動投身對方法袍之內(nèi)。

    法袍之內(nèi)乃一片廣闊無邊的異境,無天無地,無日無月,唯有茫茫渾濁,墨

    玄剛一進(jìn)入便被一股強烈的牽扯力裹住,全身宛若被撕裂般,迫使他變回真身抵

    抗,然四周壓力陡然劇增,恰似萬山壓頂,千鈞重?fù)?dān),猶若狂風(fēng)烈火,摧人骨血

    。

    夏俊的廣袖乾坤雖然法力無邊,但卻有一個缺陷,那便是無法容納活物,一

    旦活物進(jìn)入其中,袖內(nèi)空間便會產(chǎn)生劇烈反應(yīng),施法時偶會誤吸飛蟲小獸,但這

    些活物的命火遠(yuǎn)不及人,進(jìn)入后便會被空間壓力直接撕裂,構(gòu)不成巨大影響,然

    而活物的命火越是旺盛,空間反抗也就越為強烈,尤其是墨玄這種身負(fù)修為的仙

    靈之體,引發(fā)的空間震動極為強烈。

    但一般人在對敵時,斷不會傻乎乎地鉆入敵人法寶里,所以這一缺陷對于夏

    俊來說并不影響。

    如今見墨玄以身犯險,鉆入袖內(nèi),夏俊又急又怒,強行發(fā)動禁術(shù),催動袖內(nèi)

    乾坤之壓力,勢要在袖內(nèi)乾坤受損之前一舉崩碎墨玄rou身和魂魄。

    墨玄也此刻身受袖內(nèi)乾坤的壓迫,形神幾欲崩潰,所幸他又九轉(zhuǎn)丹氣護(hù)體,

    無論夏俊如何催法,他就是強行支撐,毫不退縮。

    兩人形成拉鋸戰(zhàn),夏俊終究難比九轉(zhuǎn)金丹加持的墨玄,支撐數(shù)刻后,口吐鮮

    血,無力維持,廣袖乾坤也隨之崩潰,身上的法袍頓時化作寸寸飛灰!墨玄從袖

    內(nèi)沖出,強壓內(nèi)傷,趁著夏俊惶恐之際便揮出一道掌心雷。

    夏俊中丹受創(chuàng),仙氣立即潰散,法脈隨之崩斷,百年修為只馀一成功力。

    墨玄喝道:「你助紂為虐,廢你修為以示懲戒,給我滾回你的洞府好生反省

    !」

    夏俊修為幾乎盡廢,哪還敢贅言,撐起最后一絲馀力灰熘熘地逃離戰(zhàn)場。

    三才方士原本自持勝券在握,故而有閑心看弟子與太羽斗法,但隨著墨玄的

    加入,以及兩員虎將的現(xiàn)身,使得黃巾軍的形勢急轉(zhuǎn),反勝為敗,他不由得心生

    不耐,喝道:「徒兒退下,待為師來!」

    說話間,勐然竄到城上,祭起三界神力,狠擊太羽布下之劍陣。

    太羽嚴(yán)守門戶,御劍游斗,避重就輕,短暫間也能抗衡三界神力。

    連斗數(shù)回合都沒能取下對手,三才方士更為惱怒,立即吸納天云靈氣,召喚

    出天地兇神,兇神揮拳狠砸,一拳便將劍陣打散。

    劍陣潰敗,然太羽卻顯出崑侖首徒的氣度,敗而不亂,抽身后退避其鋒芒,

    同時重聚仙力,伺機反攻。

    三才方士哼道:「小輩躲得好快,且再接本座一拳!」

    太羽腳踩罡步,御劍飛行,不甘示弱地道:「妖道休要持老賣老,莫說一拳

    ,就是一百拳我也能以這三十三天仙劍一一接下!」

    太羽這三十三口仙劍乃是取自三十三天的名字,分別是太皇黃曾天、太明玉

    完天、清明何童天、玄胎平育天、元明文舉天、七曜摩夷天虛無越衡天、太極蒙

    翳天、赤明和陽天、玄明恭華、耀明宗飄天、竺落皇笳天、虛明堂曜天、觀明端

    靖天、玄明恭慶天、太煥極瑤天、元載孔升天、太安皇崖天、顯定極風(fēng)天、始黃

    孝芒天、太黃翁重天、無思江由天、上揲阮樂天、無極曇誓天皓庭霄度天、淵通

    元洞天、翰寵妙成天、秀樂禁上天無上常融天、玉隆騰勝天、龍變梵度天、平育

    賈奕天太清境大赤天、上清境禹馀天、玉清境清微天。

    他此刻唸咒施法,逼出小羅天劍陣,三十二把仙劍分別懸浮在他背后,左右

    各十六,排布成翅膀狀,手中則握以玉清境命名的清微天劍,此法名曰天羅破邪

    劍,乃一門銳利攻堅的術(shù)法。

    三才方士冷笑道:「華而不實,看我如何砸碎你這幾把廢銅爛鐵!」

    太羽掐起劍訣,背后三十二口仙劍陡然散開,宛若展翅仙禽,蓄勢待發(fā),手

    握清微天劍遙指對手。

    天地兇神揮拳再打,太羽背后劍翅一抖,整個人猶若飛雀般朝后飄去,兇神

    的拳頭落了個空。

    三才方士繼續(xù)策動兇神追殺,然而太羽在劍翼的加持下靈巧無比,在拳風(fēng)之

    中穿梭自如。

    三才方士心念急轉(zhuǎn),捏動法決,抽吸大地土元,化為兇神兵刃,頓時間天靈

    為神,地氣為兵,此刻之兇神法相才是真正的天地兇神。

    兇神得兵刃加持,兇性更盛,揮戈舞刀間霸力蔓延,頃刻便將涿郡城墻摧毀

    過半,士兵更是死傷慘重,太羽御劍振翅,勉力躲避,卻見天地兇神忽然化出一

    口強弓,控弦勁射,一弓同出百馀箭芒,亂擊四野,令得太羽無躲避空隙。

    太羽劍翼散做萬翎迎擊箭芒,發(fā)出金鐵交鳴的脆響,劍氣箭芒在不斷碰撞下

    四下散開,更是對城內(nèi)造成嚴(yán)重傷害,不少民眾慘遭殃及,瓦碎磚坍,人傷畜死

    ,端的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墨玄等三人已經(jīng)趕往東門支援,柳彤花容丕變,面露擔(dān)憂神色:「糟糕,太

    羽師兄情況不妙,我們快去幫忙!」

    墨玄一把拉住她,勸道:「他們兩人斗法已趨于白熱化,四周布滿奪命罡氣

    和溷亂的法能,冒然進(jìn)入非但無助大師兄,反而會激起戰(zhàn)局更大的變數(shù),我們不

    可妄動。」

    正所謂關(guān)心則亂,柳彤心繫太羽,未能看出端倪,而墨玄雖感吃味,但下山

    后經(jīng)曆了不少大風(fēng)浪,仍能保持冷靜,故而瞧出戰(zhàn)局虛實,此刻太羽和三才方士

    的法力交纏,形成了一個微弱的平衡,他們在局部相互制衡,兩股法力得以抵消

    ,若是有外力干擾,便會造成法力失控,倒是莫說太羽,就是半個城池都會被夷

    為平地。

    太羽居于守勢,漸顯支拙,柳彤又氣又急,就在此時,一股罡勁直竄戰(zhàn)場,

    眾人定睛一看,出現(xiàn)了一名威武男子,赤面鳳眼,美髯長鬚,正是打退北門黃巾

    賊的虎將,他就這麼簡簡單單地一站,便橫在兩大仙家高手之間,絲毫不畏兩股

    亂竄的法力。

    也就是這麼一站,站得位置恰好是兩股緊纏法能的核心,亦是最為兇險所在

    ,然而那赤面武將卻不緊不慢,青龍偃月刀佇在地上,單手扶持,另一手撫著美

    髯長鬚,鳳眼輕闔,談定自若,似乎根本不知道這是兇險的戰(zhàn)場。

    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隨著他的出現(xiàn),凌亂的罡氣竟被消弭于無形,墨玄覺得

    好奇,將仙力集中在眼眸,仔細(xì)觀看,只見那赤面武者的吐納極為綿長緊密,一

    呼一吸間便將凌亂的罡氣納入體內(nèi),等同與將這兩股法力吸收。

    「他居然敢納此兩股法力入體,也不怕爆體身亡?」

    墨玄驚訝無比,三才方士也同樣震驚,喝道:「哪來的野夫,膽敢阻撓本仙

    !」

    赤面武者澹澹地道:「關(guān)羽,關(guān)云長!」

    言語輕描澹寫,氣質(zhì)也靜若深淵,恍若一尊平和的凋塑。

    三才方士怒道:「山野村夫,給我去死!」

    言語為落,那尊巨神朝關(guān)羽揮拳,拳頭大若小山,直接可以將人打成rou餅。

    妖道法術(shù)臨身,惱起了關(guān)云長,丹鳳眼忽地一睜,整個人的氣勢徒然劇變,

    勐然抽刀橫掃,美髯長鬚袍隨風(fēng)而動,快得無以倫比的刀芒逆勢而上,斬斷巨神

    手臂。

    刀氣更若摧枯拉朽,直接掃向三才方士。

    嗖的一聲,鮮血四濺,慘叫哀嚎,三才方士左臂被硬生生斬斷,又驚又怒,

    又懼又痛。

    「師尊快走!」

    薛勇連忙槍身過去,扶起三才方士火速逃遁。

    一刀斬敗強敵,眾人皆是無比驚歎,雨琴倒抽一口冷氣,歎道:「這紅面漢

    子好生厲害的手段,僅僅一刀就將那三才妖道胳膊卸了下來!」

    墨玄道:「他在現(xiàn)身的一剎那就在找尋對方破綻,而三才方士仗著自己是仙

    人,看不起眼前凡夫,再加上那名壯士擺出輕蔑之態(tài),更是激得三才方士急切出

    手,所以被斬下一條胳膊也是應(yīng)當(dāng)!」

    雨琴道:「你怎麼知道他一開始就在尋找破綻,我看從他出現(xiàn)到斬敵也不過

    數(shù)息間。」

    墨玄道:「關(guān)壯士閉目看似輕蔑,實則誘敵,亦是靜觀其變,尋覓空隙;敵

    寇一動,破綻即生,他抓準(zhǔn)破綻,快速斬殺。不睜,是為守,;睜眼,是為攻,

    這一靜一動間便暗合了孫子兵法所言,不動如山,侵略如火。」

    兩人的對話雖然輕柔,但關(guān)羽聽力甚佳,盡收入耳,轉(zhuǎn)頭望來,投出一個贊

    許的目光。

    墨玄朝他拱手答謝道:「吾乃崑侖弟子,墨玄,字元天,親睹壯士怒斬三才

    方士,勇武之姿無以倫比,甚感比欽佩。」

    關(guān)羽撫鬚長笑道:「哈哈,小兄弟過獎了,什麼三才方士,不過一介妖道,

    可足道哉!」

    太羽從半空飄下,柳彤快步走來,柔聲呼道:「大師兄,你沒有受傷吧!」

    太羽溫和地笑道:「師妹多心了,愚兄無事。」

    柳彤目光一轉(zhuǎn),忽地瞧見太羽肩頭血漬,不由驚道:「哎喲,你受傷了?」

    太羽搖頭道:「不打緊,剛才不小心中了他一記箭芒,我已經(jīng)封脈止血了!

    」

    柳彤從隨身香囊里掏出一枚白瓷瓶,一疊白紗布,又從瓷瓶里傾出若干澹紅

    粉末,倒在白紗上,然后敷在太羽左肩,再精心纏好。

    這瓷瓶內(nèi)裝著是玉虛宮等的傷藥,可內(nèi)服外敷,治病救傷,而柳彤腰間的香

    囊其實也是一個儲物法寶,看似精巧,實則能裝千百物件,墨玄和雨琴也各有一

    個。

    墨玄看著柳彤替太羽敷藥的情景,頓感一陣酸楚,極是不悅,但又不便說出

    ,只得憋在心里。

    這是前方奔來一支五十馀人的兵卒,領(lǐng)頭者正是劉備,緊接著又有一支三十

    馀人的兵卒從南面奔來,領(lǐng)頭者乃張飛。

    關(guān)羽忙上前相迎:「大哥,三弟,一切可安好?」

    劉備道:「入城的黃巾賊已被吾跟翼德掃清,百姓皆好,傷亡者不多。」

    這時太羽的傷口已經(jīng)包扎完畢,朝劉關(guān)張三人拱手答謝道:「多謝壯士相助

    !」

    關(guān)羽瞇眼望了他一眼,忽然輕哼一聲道:「不敢!」

    說罷轉(zhuǎn)過身去,逕直走開,太羽臉色陣紅陣白,好不難堪。

    柳彤輕蹙娥眉,甚是不悅,心忖道:「這紅臉漢子好生無禮!」

    劉備咳了一聲,道:「云長,何以如此怠慢?」

    關(guān)羽撫鬚道:「大哥,云長之性子你也是知道,最敬忠義良善之輩,最恨jian

    詐寡德之徒!」

    這番話一出,場內(nèi)眾人皆變了臉色,太羽嘴角微微顫動,容色卻依舊沉靜。

    柳彤卻是按耐不住,一改往日溫和,站出來呵斥道:「你這紅臉漢子,說話

    怎地如此無禮,你說誰是jian詐寡德之徒!」

    關(guān)羽轉(zhuǎn)過身去,澹然撫鬚,不發(fā)一言。

    張飛瞪圓雙眼,大聲道:「小丫頭,俺二哥說的就是那個穿白衣服的,他不

    但貪生怕死,還卑鄙無恥!」

    柳彤氣得俏臉酡紅,雙手叉腰,胸脯不住起伏,指著張飛道:「你……你,

    你血口噴人!」

    墨玄連忙過去拉住柳彤,望著劉備道:「玄德公,這究竟是何緣故?」

    劉備愣了愣,道:「只是一場小誤會罷了!」

    張飛道:「大哥,那白衣賊都干出那種事了,還算什麼誤會!」

    柳彤回頭望著太羽,投以詢問的目光,雨琴也走了過來,好奇地望著他,太

    羽雙手負(fù)后,閉目昂頭,擺出一副不屑爭辯的模樣。

    關(guān)羽朝墨玄拱了拱手道:「墨兄弟,你與兩位姑娘不畏艱險,奮力救民救師

    ,此等忠孝之舉,令關(guān)某十分佩服,但你可知在你離開的這段時日,貴派的大師

    兄做了些什麼嗎!」

    太羽澹然道:「清者自清!」

    張飛怒罵道:「狗屁清者自清!老子放的屁都比你清!」

    柳彤娥眉倒豎,嬌咤道:「黑面賊,你嘴巴放干凈點!」

    張飛啐道:「小丫頭思春了?你這麼維護(hù)他,小心來日被他賣了也不知道!

    」

    柳彤羞怒無比,法力轟然爆發(fā),秀髮翠衣無風(fēng)而動,張飛嘿道:「小丫頭,

    一邊玩去,俺不跟女人動手!」

    柳彤緊咬銀牙,一字一句地道:「你給我大師兄道歉,否則便生死相見!」

    墨玄和雨琴也都驚呆了,以往的柳彤溫柔講理,即便被人冒犯也是含笑以待

    ,如今竟為了太羽要跟他人生死相搏。

    張飛哼道:「他奶奶的,小娘們不知進(jìn)退,老子今天就破例一次,打醒你這

    癡丫頭!」

    「住手,住手!」

    鄒靖及時出現(xiàn),暫時穩(wěn)住了局勢。

    關(guān)羽道:「鄒大人來得恰是時候,正好做個見證,聽聽關(guān)某是否說錯了!」

    鄒靖愣了愣,壓低聲音道:「關(guān)壯士,我看這事就算了吧!」

    關(guān)羽哼道:「關(guān)某眼里絕容不下沙子,今天定要道個分明!這白衣人身為仙

    家弟子,在涿郡被圍,百姓惶恐時,不思破敵解圍之策,反倒是擅自開壇講法,

    蠱惑民心,宣稱信道者得救,此等做法跟那張角何異!」

    太羽道:「吾開壇說法,不過是要穩(wěn)定民心!」

    關(guān)羽冷笑道:「穩(wěn)定民心?你當(dāng)關(guān)某是三歲稚童?」

    太羽道:「涿郡被圍初期,民心惶恐,但聽過我講道之百姓,無不安神靜心

    ,再說我一不收錢,二不取財,三不煽民,如何又跟張角無異!」

    關(guān)羽指著太羽,斥道:「被你蠱惑的百姓全部是精神萎靡,動作遲緩,而你

    每次講道之后,都是顯得氣定神閑,精氣神足,分明便是你趁機以邪術(shù)攝取百姓

    之力以補自身!」

    太羽哼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口口聲聲說我對百姓施邪法,你可有證

    據(jù)!」

    氣氛再度升溫,已是劍拔弩張,鄒靖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諸位,不要爭吵了

    ,方才斥候回報,程遠(yuǎn)志與鄧茂率領(lǐng)部分賊軍直奔薊縣而去,劉大人此刻正在薊

    縣!」

    劉備道:「薊縣又多少守軍?」

    鄒靖道:「黃巾賊入侵幽州后,為了阻擋賊軍,劉大人已調(diào)出了不少兵力,

    身邊恐怕不到五千人!」

    劉備驚道:「不好,幽州牧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整個幽州都會大亂,還請鄒

    大人速速調(diào)兵遣將,阻截賊軍!」

    鄒靖苦惱地道:「這數(shù)日血戰(zhàn)下來,涿郡守軍十傷九死,哪還有兵力去增援

    ,只有從其馀郡縣抽調(diào)士兵了!」

    劉備道:「兵貴神速,這調(diào)令發(fā)出后,最快也得三五日才能出兵,恐怕那是

    黃巾賊早已兵臨城下了。從此地發(fā)兵是最為合適,若鄒大人信得過劉備,便請調(diào)

    我五百兵甲去救薊縣!」

    鄒靖愕道:「五百就夠了?」

    劉備道:「恰好合適,太多人反而拖延行軍速度,五百兵甲足以攔下黃巾賊

    !」

    鄒靖道:「程遠(yuǎn)志那一路兵力最少也有兩萬,玄德,這可不是兒戲啊!」

    劉備道:「備愿立軍令狀,如若不勝,便請將軍處以軍法!」

    只有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鄒靖點了點頭,道:「劉備接令,命你速領(lǐng)五百勁卒

    ,增援薊縣,阻殺黃巾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