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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武志(武修道統(tǒng)):第一集 初涉紅塵 第11回 文策武風(fēng)】

    【武修道統(tǒng):集初涉紅塵第11回文策武風(fēng)】

    「來者止步!」

    剛接近妖兵營地五百步范圍,便見一面目猙獰的狼妖領(lǐng)著數(shù)十小妖攔截前路

    ,賈詡不慌不忙地道:「在下烏壘太尉所派使者,特來求見五位大王。

    」

    狼妖幽綠的眼珠子掃了賈詡一眼,嘿嘿獰笑:「好個書生,雖然瘦了點(diǎn),但

    總比沒有好!」說話間嘴巴已經(jīng)流下口水,其他小妖也是不住舔著嘴唇,顯然是

    將賈詡當(dāng)做食物。

    面對這群吃人妖怪,賈詡露出惶恐之色,唯唯諾諾地道:「各位妖大爺,能

    進(jìn)諸位大爺肚子里,是小人的榮幸,但小人皮粗rou燥的,嚼起來十分費(fèi)勁,怕諸

    損及位爺爺胃口。

    」

    他以怯懦奴相示之,便是要跟這些小妖搭上話,畢竟這些小妖乃居于下位者

    ,頗為蠢笨,多說幾句奉承話便可忽悠住它們。

    領(lǐng)頭狼妖掃了他一眼,砸吧了一下嘴,道:「你這小廝卻是生得差強(qiáng)人意,

    說吧,你們那個烏龜太尉找我家大王有什幺鳥事。

    」

    賈詡道:「我家太尉那日目睹五位大王的神通,心生敬畏,自然不敢與大王

    們?yōu)閿常K于朝廷眼線在城內(nèi)監(jiān)視,不得不做做樣子,今日特讓小人來轉(zhuǎn)達(dá)歸

    降之心。

    」

    狼妖挑了挑眼皮,嘿笑道:「敢情是來投降的孬種,那咱們接受你們投降又

    有什幺好處?」

    賈詡道:「我家太尉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牛羊五千,美酒無數(shù),藉此犒勞諸位爺爺勞

    師遠(yuǎn)征之苦。

    」一聽到有吃的,那群小妖眼綻貪光,個個都在流口水。

    賈詡從袖子里掏出一個袋子,遞給狼妖道:「這是小的給爺爺?shù)囊恍┬囊狻?/br>
    」

    狼妖接過袋子,打開一看只見里邊是滿滿一袋的rou脯,那些rou脯色澤金光,油光

    潤潤,rou香撲鼻,叫人垂涎三尺。

    狼妖抓起一塊塞入嘴里,頓覺甘美柔韌,香味繞舌三圈,久而不散,它一直

    窩在深山,未修成人形之前就是吃生rou,成人之后學(xué)會了一些烘烤之法,但也極

    為粗鄙,何曾嘗過如此美味之食。

    狼妖連吃了數(shù)塊rou脯,卻見麾下小妖都在看著它,不斷吞口水,它覺得有些

    不好意思,咽了咽口水后,忍痛地大手一揮,說道:「拿下去,分來吃。

    」眾小

    妖歡騰雀躍。

    狼妖問道:「這些rou是從哪里弄來的?」

    賈詡道:「往這兒向東五十里,有一家黃金堂,小的便是在那里買的。

    」

    狼妖哼道:「很好,改日我?guī)Ш簜內(nèi)グ涯抢锝o劫了。

    」

    賈詡暗笑,蠢妖便是蠢妖,動不動便武力相向。

    他趕忙勸道:「大爺,此事萬萬不可。

    」

    狼妖啐道:「媽的,有什幺不可的,老爺我把那勞什子黃金堂搶回來,也給

    眾兄弟們嘗嘗鮮。

    」

    賈詡道:「這般動作恐驚嚇了廚子,一旦廚子受了怕,那做出來的東西就不

    好吃了。

    」

    狼妖道:「這不行,那也不行,老子該怎幺辦?」

    賈詡又掏出一袋錢幣,塞給狼妖道:「爺爺要是想去吃rou,就拿這個去換,

    這樣廚子做的也好吃,爺爺吃得也開心,豈不更妙。

    」

    狼妖掂量掂量了袋子,又問道:「這又是什幺狗屁?」

    賈詡道:「此乃錢幣,就不用天天打打殺殺,就得到好東西。

    」

    說到錢幣二字,賈詡腦響起出城前墨玄對自己說的話——賈先生,這枚青龍

    幣乃元天從妖人手中奪來的,為開啟太荒真言的重要之物,元天將此托付給賈先

    生,還望先生能善加運(yùn)用。

    賈詡暗暗嘆服,心道:「墨公子心胸豁達(dá),對吾如此信任,若不算死這伙妖

    孽,賈某人便妄稱智者!」

    這時狼妖身邊的一個小妖說道:「頭,我聽說,人間就是用這錢幣來換東西

    ,只要有了它,什幺都能換來。

    」

    狼妖聽后大喜,拍了拍賈詡肩膀道:「好,很好,你這小子很夠意思,我們

    就不吃你了,這就帶你去見咱們家大王。

    」

    賈詡答謝,隨著它們走入營地。

    后世有一說法,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但賈詡卻不跟這些妖兵講理,直接

    談利,拉好關(guān)系,令得眾妖打開方便之門,若他一味講理,恐怕門都進(jìn)不了便被

    群妖生吃下腹了。

    狼妖大開方便之門,賈詡走入帳內(nèi),卻見這營地排布頗有章法,營與營間的

    間隔恰到好處,既避免了被敵人火燒連營的危險,又能在遇襲時互相支援。

    來到中軍帥帳,賈詡立即感到一股陰風(fēng)撲面而來,營內(nèi)端坐著五道身影,正

    是五大妖王。

    黃沙怪陰陽怪氣地道:「姓張的狗官腦子開竅了嗎?」

    面對這般無禮的話,賈詡微笑淡然:「大王何出此言?」

    黃沙怪道:「聽外邊的小妖講,你是代表那烏壘來歸降的?可有此事?」

    賈詡搖頭道:「非也,非也,我家太尉受朝廷恩惠,奉命鎮(zhèn)守西域都護(hù)府,

    豈可投敵背主。

    」

    黃沙怪面涌殺氣,拍案道:「豈有此理,敢戲耍本王,來啊,將這酸丁拖出

    去燉來吃!」

    賈詡笑道:「大王,你若吃了賈某,那可是大大不妙也!」

    黃沙怪冷哼道:「狗屁不通,吃你便吃你,又有什幺不妙!」

    賈詡道:「如今大王們已經(jīng)面臨死關(guān),卻仍不得知,賈某此行正是來向諸位

    報信的!」

    十目道:「我們坐擁千萬雄兵,勢不可擋,即便大羅金仙下凡也不懼,又有

    何來死關(guān)一說!」

    賈詡道:「大王雖有雄兵千萬,能敵天神地仙,但卻難防小人暗算。

    如今大

    王屯兵在城外,卻不知城內(nèi)已經(jīng)風(fēng)云突變,某些東西恐怕已經(jīng)脫出諸位的掌控了!」

    黑風(fēng)熊著實(shí)不耐,擺手道:「聽得老子都煩了,拉出去煮了!」

    幾個小妖便要來拿賈詡,賈詡嘿然一笑,冷聲說了一聲:「太荒古篆!」

    此話一出,帳內(nèi)氣氛為之一沉。

    「住手!」獅怪開口喝退小妖,冷森森地盯著賈詡,一字一句地道:「你且

    將事情道來,若有一字虛假,本王定要你永不超生!」

    賈詡整了整衣衫,躬身行了個禮道:「大王英明。

    且聽小人將城內(nèi)之事一一

    道來,就在數(shù)個時辰前,天湮魔闕之妖使荒毒暗下毒手,令得全場軍民染上惡疾

    ,如今烏壘城已經(jīng)毫無頂抗力。

    」

    獅怪眉頭微微一簇,頓了頓才說道:「這也是爾等大難臨頭,與吾軍何干。

    」

    也就是這幺略微停頓,賈詡瞬息捕捉到重要信息,心中盤算道:「自從設(shè)擂

    比武以來,此妖談吐自如,言語流利,無不是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態(tài),方才吾將烏

    壘實(shí)情道來,它卻停頓了片刻,莫非他并不知道有人在城內(nèi)散布瘟疫?」

    他心中閃過萬千盤算——獅怪既然事先不知城內(nèi)鬧了瘟疫,那幺他很有可能

    不清楚天湮魔闕的動作,但聽墨公子所言,這雙方是締結(jié)了盟約,如此看來要幺

    是天湮魔闕瞞著眾妖兵,要幺就是跟五大妖王接觸的人不是城里的那兩個魔頭。

    無論哪種情況對吾而言皆是好事!賈詡暗自一笑,道:「是啊,如今烏壘已

    無頂抗力,已經(jīng)無力守護(hù)班超之衣冠冢。

    」

    獅怪神色一斂,冷笑道:「你是想說,天湮魔闕即將取得太荒古篆,本王再

    不動手便來不及了嗎?」

    獅怪緊接著說道:「要開啟得到古篆,就必須開啟封印,而開封之物卻是落

    在他人之手,魔闕就算進(jìn)入衣冠冢也不能得手,汝離間之心昭然若見。

    」

    這妖孽腦筋好生靈活!賈詡暗贊一聲,面不改色地道:「此物正是在昆侖高

    足手上,而他的同門卻遭天湮魔闕暗算,被困山谷。

    」

    獅怪淡淡冷笑道:「你說這幺多有何意義?昆侖修者被困與本王有何關(guān)系!」

    賈詡道:「自然是大大有關(guān),墨公子托在下向大王傳上一句話。

    」

    目睹墨玄當(dāng)日力挫黃沙怪的情形,獅怪對他也頗為忌憚,神色也增添了幾分

    凝重,道:「說吧!」

    賈詡道:「墨公子明言,他要前去營救師門,只要五位大王對此事袖手旁觀

    ,他愿將解封之物——青龍幣奉上。

    」

    五大妖王同時啞聲,營內(nèi)陷入一片沉寂,獅怪開口道:「此話當(dāng)真!」

    賈詡道:「千真萬確。

    」

    獅怪又道:「為何那小子不親自來同本王說?」

    賈詡道:「墨公子師門被困險境,危在旦夕,他已經(jīng)火速趕往救援。

    」

    獅怪又道:「如此重要之物,你們朝廷為何愿將之轉(zhuǎn)送?」

    賈詡道:「魔闕方士在城內(nèi)散布瘟疫,整座烏壘也是命懸一線,唯一能破解

    瘟疫病災(zāi)者正是昆侖的云宗主,而她卻被魔闕困在險境。

    」

    獅怪冷視了賈詡,正在判斷他所說是否屬實(shí)。

    賈詡凜然無懼,抬眼迎上對方目光,心中坦然,暗忖道:「妖孽果真謹(jǐn)慎,

    但賈某人所說皆是實(shí)情,由不得你不信!但就算是真話,你也得乖乖入甕!」

    對視了半響,獅怪道:「你沒說謊,但本王卻不明白,你們?yōu)楹我_出如此

    豐厚的條件?」

    陰陽邪胎冷森森地道:「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能有什幺好事!」

    賈詡擠出一絲苦澀笑容:「并非條件豐厚,而是如今形勢不容吾等討價還價

    ,難不成在下要對大王這幺說:‘想要青龍幣,就幫我們打退天湮魔闕和黃巾賊’

    嗎?」

    黑風(fēng)熊哈哈大笑道:「你這酸丁不但風(fēng)趣,也很識趣!獅老大,咱們便如他

    所愿吧!」獅怪緘默不言。

    十目搭腔道:「犴翼約我們前來助拳,允諾事后與我們一并分享古篆真言,

    但天湮魔闕勢大,就算過河拆橋我們也奈何不了他們,倒不如轉(zhuǎn)被動為主動。

    直

    接將秘寶搶到手里,屆時就算九幽魔帝親臨,我們也有底氣與之周旋。

    」

    賈詡留心記下它們所說的每一句話,他對于十目贊同自己并無太大喜悅,而

    是捉住了另一個要點(diǎn)——天湮魔闕勢大,五妖似乎十分忌憚,而且還得仰其鼻息。

    獅怪沉吟片刻,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道:「好,本王便依你,只要將青龍

    幣交出,那便對昆侖門徒救人之事袖手旁觀!」

    賈詡暗自嘿笑,做了個輯道:「多謝大王成全,烏壘城外,向西二十里處有

    一小河,其上游有一棵枯樹,今夜子時,我家太尉會把青龍幣藏于樹洞之內(nèi),屆

    時便請大王按時來取!」

    獅怪道:「為何不直接交給本王?」

    賈詡苦笑道:「我家太尉怎幺說也是朝廷命官,若直接將東西交給大王,那

    可是抄家滅族的重罪啊,所以這種事不能做的太明顯!」

    陰陽邪胎嘿嘿冷笑,嘲諷道:「欺上瞞下,有你們這般狗官,這朝廷焉能不

    滅!」

    賈詡呵呵賠笑,又說了一對奉承的話,眾妖王心情不錯,也沒有為難他,派

    人送他出營。

    賈詡出了敵營,火速趕回府邸,張遼迎上來問道:「賈先生,可無恙否?」

    賈詡笑道:「賈某安好,不但事情辦妥,而且還探知了不少有用訊息!」

    張遼問道:「敢問其詳。

    」

    賈詡道:「其一,五大妖王與魔闕接觸者并不在城內(nèi);其二,天湮魔闕勢大

    ,五大妖王對其依附,但卻有不臣之心!由此觀之,魔闕之人對五大妖王亦有所

    提防——便待賈某好生算計(jì)一番,叫這般魔頭吃不了兜著走!」

    只見他湊到張遼耳邊,低聲囑咐了幾句,張遼連連點(diǎn)頭。

    將近子夜時分,張遼牽來一匹馬,抹去臉上偽裝,提槍上馬,奔出府邸,大

    聲叫罵道:「魔闕邪人,謀害烏壘百姓,還不速速現(xiàn)身受死!」

    他策馬繞城奔馳,罵聲響徹四野,來到一座枯井之前,忽聞冷笑響起,緊接

    著便是痛楚的怒吼。

    「黃口小兒,口氣不小啊,膽敢向本座叫陣!」陰氣沖霄而起,一道身軀竄

    了出來,正是東鬼。

    東鬼本在井內(nèi)打坐,聽到張遼叫罵,頗感憤怒,立即竄出井口,便要?dú)堖|

    泄憤。

    同一時分,枯井四周的荒廢民宅內(nèi)走出了兩道人影,正是太平道的弟子,波

    才與張曼成。

    張遼搶先答話道:「尊使暫息雷霆,小可是奉太尉之命前來,只是不知尊使

    行蹤,才出此下策。

    」說著掏出太尉節(jié)令,表明身份。

    東鬼瞇著眼睛輕蔑地道:「那個姓張的狗官?他有什幺屁話要交代你來放?」

    張遼道:「諸位異士玄法通神,太尉自知不是對手,故而命小人來向諸位求

    和。

    」

    東鬼鼻子噴出一聲冷哼,顯然很是不屑。

    張遼道:「尊使,我家太尉愛民如子,只是心懷百姓安危,才出此下策,所

    以懇請尊使能解這城內(nèi)瘟疫。

    」

    東鬼冷笑道:「如今我強(qiáng)你弱,你家太尉憑什幺跟吾講條件。

    」

    張遼道:「烏壘能戰(zhàn)之將少之極少,但尊使莫要忘了,這城內(nèi)還有各路前來

    助拳的豪杰,若是血戰(zhàn)到底,孰勝孰負(fù)還在未定之天。

    我方雖未必能贏,但也可

    叫貴方付出一番代價!」

    東鬼暗忖道:「那些武夫之中也有神勇不凡者,若當(dāng)真打起來,吾雖不懼,

    但也要耗損一番元?dú)猓瑢脮r恐怕會給外人可乘之機(jī)。

    」

    他雖跟犴翼同列魔闕高位,但與五大妖王交情不深,而且這五妖也是犴翼拉

    來的,他對其甚是警惕。

    張遼說道:「我家太尉只有一個請求,便是解去這滿城瘟疫,我方便袖手旁

    觀,不干預(yù)貴方任何行動!」

    東鬼冷笑道:「就算不解這瘟疫,你們也無力干預(yù)吾等!」

    張遼道:「為表誠意,太尉著小人帶來一個重要情報,尊使可愿一聽?」

    東鬼譏諷道:「故弄玄虛,不能替爾等爭取生機(jī)!」

    張遼道:「不知青龍幣的動向可否讓烏壘取來一線生機(jī)?」

    此言一出,東鬼、波才、張曼成三人同時色變,東鬼沉聲道:「爾等若真有

    此情報,確實(shí)有保命的資格!將青龍幣的下落托出,本座可保證烏壘滿城上下的

    性命。

    」

    張遼道:「我家太尉還有一事請求。

    」

    東鬼拂袖道:「說!」

    張遼道:「城外妖兵兇殘之極,嗜血成性,為保城內(nèi)百姓安危,還請尊使能

    勸住城外妖王,著其約束妖兵,莫要入城殺戮。

    」

    東鬼沉思片刻,權(quán)衡再三,忖道:「那五只妖精心機(jī)深沉,就算那狗官不提

    這個要求,我也不想讓他們?nèi)氤牵〉脢Z寶變數(shù)劇生。

    」

    于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本座允了!」

    張遼道:「太尉暗中查出,張讓已經(jīng)派出暗手潛伏在城內(nèi)。

    」

    東鬼微微一愣,蹙眉道:「張讓又是何人?」

    波才說道:「尊使,這張讓乃狗皇帝身邊的親信,他伙同另外九個宦官把持

    朝政,并稱十常侍!」

    東鬼心生不耐,哼道:「廢話一堆,本座可不是要聽你們朝廷乃些齷蹉事,

    再不將青龍幣心中道來,便拿烏壘來殉葬!」

    張遼道:「尊使請息怒,張讓派出的暗樁以花言巧語蒙蔽了那個昆侖弟子,

    說以可用此青龍幣換取五大妖王的幫助,救回被困山谷的昆侖修者!」

    東鬼眼神一斂,冷聲道:「你當(dāng)本座是三歲孩童嗎?昆侖那些牛鼻子自恃清

    高,怎會同妖類邪物合作!」

    說到這里已經(jīng)涌現(xiàn)殺機(jī)。

    眼見對方現(xiàn)出殺機(jī),張遼腦中回想起賈詡所說的一句話,立即將其轉(zhuǎn)述出來

    :「世上何來正邪,一切皆是因地制宜,各取所需罷了!」

    東鬼咦了一聲,眼中露出一絲欣賞,殺氣也收斂幾分。

    張遼道:「小人賤命一條,怎敢蒙騙尊使。

    那閹賊的走狗從昆侖弟子手中誆

    來青龍幣,再悄悄出城與妖王接觸,準(zhǔn)備今夜轉(zhuǎn)送青龍幣藉此換來妖王的協(xié)助,

    尊使只需現(xiàn)在趕往到烏壘西面的小河,便知真假!」

    東鬼道:「那些閹賊為何要派人潛入烏壘,干預(yù)此事?」

    張遼道:「實(shí)不相瞞,我家太尉乃何進(jìn)將軍的嫡系,只待任期一滿便調(diào)回洛

    陽任職,閹賊一向仇視大將軍,所以對太尉也是百般刁難。

    另外,閹賊恐怕還想

    借助鬼神之力,進(jìn)一步擴(kuò)大勢力,獨(dú)霸朝綱!傳聞建寧二年四月望日,皇宮內(nèi)曾

    出現(xiàn)一條大青蛇,蟠于龍椅,驚嚇皇上,當(dāng)時左右來救,百官奔避,但須臾間,

    大蛇不見,緊接著便雷雨交加,冰雹落下,此異象持續(xù)至半夜方止,壞卻房屋無

    數(shù)。

    從此以后,天下便不再太平,天災(zāi)人禍接踵而來,也使得皇上對鬼神更加敬

    畏!那些閹賊便借妖王之力,蠱惑皇上,把持天下。

    」

    波才和張曼成也是知道這「青蛇驚帝」,因?yàn)樗麄兲降乐阅茼樌鸨?/br>
    也用此事做了文章。

    東鬼哼了一聲,朝波才、張曼成使了眼色,兩人心領(lǐng)神會,施展法術(shù),化風(fēng)

    而去。

    東鬼掃了張遼一眼,道:「此事若當(dāng)真屬實(shí),本座便兌現(xiàn)承諾,若不然全城

    死絕!」說罷化成陰風(fēng)朝西而去。

    張遼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回府,見了賈詡連聲贊道:「先生果然神機(jī)妙算,那

    群妖孽果然往西面而去了。

    」

    賈詡嘿嘿笑道:「現(xiàn)在剛到子時,而那五只妖怪取了青龍幣趕回營地時便會

    撞上另一伙魔頭。

    」

    張遼道:「便叫他們自相殘殺,兩敗俱傷,烏壘困局便可迎刃而解。

    」

    賈詡搖頭道:「他們打不起來的,最終只會相互妥協(xié),共同分享青龍幣。

    」

    張遼道:「那先生今日所冒之險豈不是白費(fèi)了?」

    賈詡笑道:「賈某可不奢望能用三言兩語挑唆他們廝殺,畢竟妖王也在防范

    咱們,而魔闕邪人也對咱們有戒心,這種情況下他們斷不可能互相廝殺。

    今日賈

    某之目的只是給他們的盟約制造裂痕,埋下一個決裂的種子,日后再創(chuàng)造各種契

    機(jī),令這枚種子發(fā)芽!」

    墨玄攜同雨琴往出事地點(diǎn)飛去,到了山谷外,卻見谷口已經(jīng)有重兵把守,一

    聲鐵甲刻咒描符,胯下騎似虎似馬似熊又似狼,正是鐵煞鬼兵。

    雨琴心憂師門安危,便要?dú)⑦M(jìn)去救人,墨玄拉住她柔荑,將她拽到一個小丘

    后,隱藏起來,說道:「好jiejie,切莫沖動,待吾探清谷內(nèi)形勢!」

    說罷便拔下一根頭發(fā),往上邊吹了一口仙氣,隨即發(fā)絲變成一只蚊蟲朝山谷

    飛去,正是要以此代耳目,一窺谷內(nèi)虛實(shí)。

    雨琴微微一愣,甚是驚訝道:「物外化身?你,你竟然能使出這幺高深的法

    術(shù)!」

    墨玄不好意思地道:「小小伎倆,不足為奇,jiejie見笑了。

    」

    雨琴粉面涌起一抹興奮的酡紅,美眸顧盼,望著他道:「天哪,你的仙靈之

    氣越發(fā)純正,顯然是修為大進(jìn),師父知道后一定會很高興的!」

    望著她紅撲撲的嫩臉和水潤潤的朱唇,墨玄一陣悸動,若非身處險境,一定

    要抱在懷里好生愛憐一番。

    蚊蟲化身瞞過把守谷口的鐵煞鬼兵,飛入谷中,墨玄立即看到一座石山填滿

    了半個山谷,然而山腳之下卻立著兩道身影,他們背對著自己,墨玄盡看到一個

    背影,觀其身形是一男一女,男者的身材提拔,散發(fā)著一股邪氣。

    女子未見真容,一襲檀烏秀發(fā)盤成髻,以一根碧玉簪別起,顯得端雅大方,

    但又有幾根秀發(fā)微微垂落頸后,透出幾分慵懶和隨意,雪白的玉頸纖細(xì)筆直,恰

    如雪粉雕琢之玉柱,白里透紅,身段修長,曲線婀娜,一襲杏色襦裙裁減得體,

    勾勒出婀娜曲線,盡顯風(fēng)流體態(tài)。

    「此次多得夫人援手,余才得以將力挫昆侖!」那男子朝女子抱了抱拳,以

    示尊謝。

    墨玄聽出那聲音——正是犴翼。

    「尊使客氣,此舉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女子開口說話,聲音略顯低沉,

    但音色帶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甜膩,酥入骨髓,有種難以言語的媚意,便是這幺

    輕輕一句話,使得呼嘯的夜風(fēng)也仿佛停止下來,似乎怕吹散著天籟之音。

    女子只是輕言半語,犴翼的呼吸出現(xiàn)了幾絲凌亂,鼻息也粗沉了幾分。

    那聲音酥媚入骨,似在心頭撓動一般,墨玄只覺得一顆心幾乎要蹦出胸膛。

    墨玄欲窺女子真容,便策動蚊蟲飛近二人,卻見那女子帶著一張銀色面具,

    不露口唇,,難辨美丑。

    但僅僅如此也叫墨玄心顫氣喘,面具下透出一雙明媚秋翦,宛若碧水春湖,

    水霧彌漫,似真似幻,流盼生輝;又似桃花深潭,清亮柔和,凝媚妍媸,婉轉(zhuǎn)生

    情。

    再看犴翼眼神已經(jīng)發(fā)直,似乎不知身在何方。

    女子淡淡說道:「妾身要將此石山煉化,將那一伙昆侖修者練成丹藥!」

    犴翼嗯了一聲,聲音帶著幾絲激動的顫抖,道:「煉丹不容分心,便讓犴翼

    替夫人護(hù)法!」

    言語間透出大獻(xiàn)殷勤之意,眼中光芒越發(fā)灼熱。

    女子淡笑道:「尊使盛情妾身心領(lǐng)了,但要將昆侖修者煉成金丹,過程極為

    復(fù)雜,不可被外人干擾,還請尊暫且退避!」

    犴翼露出不舍神色,雙足仿佛釘在地上一般。

    銀面女子見他仍賴在原地,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發(fā)出一聲輕哼,緊接著地面

    鬧騰,一條青影破土而出。

    犴翼和墨玄都嚇了一跳,只見那條青影竟是一條巨大的青蛇,身長數(shù)丈,粗

    若水缸,一雙蛇眼透著紅光,艷紅的信子不斷吞吐,噴出陣陣腥風(fēng)。

    犴翼吸入了少許腥風(fēng),便覺胸口悶脹,嚇得他色膽一萎,急忙朝后退去,拱

    手道:「既然夫人有事要忙,犴翼便不在此地打擾,吾會在谷口把守,決不讓夫

    人受閑人干擾。

    」

    女子眼露嫣然,甚是滿意,用那酥媚柔儂的聲音說道:「青兒,你也到外邊

    ,助犴翼尊使一臂之力!」

    青蛇吐了吐信子,身軀搖擺,游了出去。

    待外人離去后,女子伸手在石山上輕輕撫摸,她柔荑的膚色白皙,透著淡淡

    的粉紅,晶瑩若雪,溫潤勝玉,墨玄只覺得身子一熱,竟有種變成石山的沖動。

    女子呢喃自語地道:「靈境師弟,若溪師妹,莫要怪jiejie心狠手辣,不顧同

    門之情,要怪你們就怪道恒那偽君子吧!」

    倏然,她嬌軀一顫,眼中閃過凝重之色,呼吸漸趨急促,胸脯起伏不已,修

    身的襦裙難掩波浪起伏。

    她從開始就是一派從容,哪怕犴翼這等大魔也不敢造次,如今略顯失態(tài)卻不

    損那份卓越風(fēng)華,反倒是倍增媚色,令得遠(yuǎn)方偷窺的少年心肝劇顫。

    「先天庚金之氣……」

    女子呢喃輕語,吐出了這幺幾個字,隨即發(fā)出一連串銀鈴般的脆笑,好似玉

    珠落盤,又似高山流水。

    笑了片刻,女子恢復(fù)從容儀態(tài),自言自語地道:「真想不到這下一代弟子中

    會有如此得天獨(dú)厚者,這究竟是道恒的運(yùn)氣,還是吾之好運(yùn)呢?」

    說到這里,她法指輕拈,結(jié)了個法訣,朝天一揚(yáng),霎時夜空變色,烏黑云層

    頓時霞光披灑,九道烈火從天而降,落在石山之上,那座堪比金鐵,刀槍不入的

    石山立即被燒得通紅,山壁發(fā)出崩裂的脆響,產(chǎn)生了一道道的龜裂。

    女子笑道:「靈境師弟,你這保命石山在jiejie看來可是脆若薄紙,待九陽天

    火焚燒半個時辰,爾等便化作仙丹吧!」

    她頓了頓,咬牙切齒地道:「待吾吸收那先天庚金精元,便叫姓張的負(fù)心賊

    和那賤人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墨玄已經(jīng)理會不上她口中說的負(fù)心漢和賤人是何來歷,此刻早已心急如焚,

    連叫不妙,因?yàn)槭揭呀?jīng)開始支持不住,若再拖延下去,柳彤豈不是要香消玉殞。

    雨琴雖不知谷內(nèi)狀況,但目睹了天火降世,頓覺不妙,連忙追問道:「黑炭

    頭,谷內(nèi)發(fā)生什幺事了?」

    墨玄沉聲道:「谷內(nèi)有個妖婦,她要將柳彤他們練成金丹進(jìn)補(bǔ)自身修為!」

    雨琴大急,跺腳道:「那還等什幺,快去救人啊!」

    墨玄道:「她似乎可以直接牽扯天地靈氣,修為深不可測!」

    他目睹女子隨手引來九陽天火的情形,自知對方對天地元?dú)獾睦眠h(yuǎn)在自己

    之上。

    墨玄暗自思量道:「我受大圣爺恩惠,有幸獲得一枚九轉(zhuǎn)金丹,才可搬運(yùn)天

    地靈氣,那妖婦竟能隨手調(diào)動如此龐大的靈氣,難不成她也服用過九轉(zhuǎn)金丹?但

    聽她方才的語氣,似乎也是昆侖門徒,而且還是兩位宗主的師姐,這究竟是怎幺

    回事?」

    雨琴見他沉默不語,怒嗔道:「你發(fā)什幺呆?還不隨我去救人!」

    墨玄回過神來,不容多想,立即運(yùn)動法訣,翻手凝元,四周天地靈氣霎時匯

    于掌心,一顆龐大的火球凌空浮現(xiàn)。

    磅礴熱流烘得雨琴也一陣燥熱,她不由一陣竊喜:「士別三日,黑炭頭竟變

    得這般厲害……」

    想到這兒,她不免一陣心甜。

    墨玄大喝一聲,將火球推向谷口,把守的鐵煞鬼兵猝不及防,被燒得慘叫連

    連,有半數(shù)灰飛煙滅。

    雨琴見他大顯神通,不由拍手贊揚(yáng),但墨玄卻不見又多歡喜,因?yàn)檫@一擊已

    經(jīng)是他可以調(diào)動天地靈氣的極限,原以為可以掃平谷口的邪兵,誰料只造成半數(shù)

    傷亡,效果著實(shí)差強(qiáng)人意。

    墨玄暗想:「定是他們身上的鐵甲抵消了我大半法術(shù)!」

    聯(lián)想到那女子所說的話,墨玄大概猜出了鐵甲的出處,也知曉兩位宗主為何

    會被荒毒、東鬼打得大敗,因?yàn)橛幸粋€昆侖叛徒在背后指點(diǎn)。

    一擊過后,山谷內(nèi)又涌出許多鐵煞鬼兵,他們策騎狂奔,朝著墨玄和雨琴殺

    來。

    墨玄長嘯一聲,祭起大力神通,仙靈元?dú)饽鄢尚停蛔鸫罅奚裨谒砗?/br>
    浮現(xiàn),威嚴(yán)助戰(zhàn)。

    墨玄舉拳一揮,身后巨神也隨之出拳,霎時狂風(fēng)大作,橫掃千軍,將十余個

    騎兵一把掀飛。

    一擊懾敵,墨玄愁緒卻是更加濃郁,因?yàn)樗l(fā)覺打出去的巨拳似乎被一股莫

    名玄力消解了大半。

    他雖然可以動用天地靈氣,但鐵煞鬼兵身上的鎧甲卻是直接針對昆侖術(shù)法,

    當(dāng)法術(shù)消解,任由墨玄靈氣再如何充沛也難以傷敵。

    這時敵兵已經(jīng)形成合圍之勢,雨琴俏臉一沉,云袖一舞,祭出一口三尺仙劍

    ,靈氣綻放,挽出層層劍影,劍光揮灑,殺入敵陣,她劍鋒左右揮舞,卻不是殺

    敵,而是凌空畫符,一道亮光冒起,照亮半個夜空,正是昆侖一脈的鎮(zhèn)魔神符,

    蘊(yùn)含天地正氣,可化出無數(shù)光華,殺敵無形。

    只看那咒文霎時散開,透著至陽光華路水銀瀉地般射來。

    狼騎被陽氣一照,發(fā)出聲聲凄慘的嚎叫,然而鎮(zhèn)魔符印在鬼兵身上卻猶如雪

    遇烈火,瞬息消散。

    術(shù)法被克,雨琴銀牙一咬,又捏了個劍訣,往劍鋒虛抹,劍刃頓時涌起炙熱

    炎氣,猶如一口火焰劍器,正是靈境傳給她的丹陽火。

    雨琴劍尖朝敵軍一指,丹陽火一分為眾,好似萬箭齊發(fā),紛紛擾擾射向鬼兵。

    火焰劍氣如飛蝗而來,嗖嗖的幾聲,集中最前端的幾名騎兵,將其射落下馬

    ,但被那件鎧甲克制法力,劍氣后續(xù)無力,對后方的敵兵造不成傷害。

    法術(shù)難以奏效,雨琴斗志頓時受挫,兩名鬼兵趁機(jī)摸了過來,同時出刀直取

    少女喉嚨和心口要害。

    墨玄那容佳人受損,大喝一聲,體內(nèi)九轉(zhuǎn)金丹迅速流轉(zhuǎn),融納四周靈氣,火

    速結(jié)印,使出通神變法,再引九天雷罡。

    數(shù)道水桶粗大的雷電凌空降下,將雨琴方圓十步內(nèi)的敵人盡數(shù)打成飛灰。

    鐵甲符文雖有克制之功,但墨玄體內(nèi)的九轉(zhuǎn)金丹卻是圣人所煉,神妙無比,

    可納寰宇靈氣,不在三界五行中,所以墨玄才能夠略有建樹。

    「黃口豎子,休得放肆!」倏聞一聲怒吼,一道黑氣襲身而來,墨玄抬眼一

    看,竟是犴翼出招暗算。

    他罵了一聲卑鄙,趕緊施出太極道印抵擋,但犴翼修為何其深厚,再加上四

    周盡是克制昆侖術(shù)法的鐵甲,一個照面就被犴翼震得胸口悶痛,喉嚨腥甜,幾欲

    吐血。

    犴翼出招之后也頗為驚愕,忖道:「前幾日見這小子窩囊得很,如今竟能接

    吾一招而不傷,他怎會進(jìn)步這幺快?」

    他又考慮了鬼兵鎧甲的功效,不由得對墨玄另眼相看,同時也生出扼殺之意。

    見到主子現(xiàn)身,鐵煞鬼兵軍心大定,也不急著進(jìn)攻,而是形成合圍之勢,困

    住兩人。

    犴翼瞪了墨玄一眼,話不多說再度發(fā)難,五指篩張,掌心溢出一團(tuán)黑氣,正

    是其獨(dú)門秘法——暗空弒神法,此法及其陰毒,凡是被擊中者,哪怕是仙神也得

    精氣流失,元神潰散,而犴翼便可趁機(jī)吞噬對方精元,正是一種損人利己的邪術(shù)。

    墨玄見這黑氣來得詭異,不敢硬接,馬上使出御風(fēng)神通,借勢而退,就在他

    剛退出三尺之外,犴翼食指中指一并,結(jié)了個劍指,往前一點(diǎn),喝道:「起!」

    墨玄身后泥土翻涌起來,化作一條長鞭狠狠地抽在他背門。

    墨玄被打了個結(jié)實(shí),整個人被抽到半空之中,若非金丹護(hù)體,脊背龍骨恐怕

    早已斷裂,落得個半身不遂的慘況。

    就在他被打飛至半空之際,一條巨大青蛇從破土而出,昂首串起,張開血盆

    大口欲吞墨玄。

    墨玄體內(nèi)蘊(yùn)含極為純正的仙靈之氣,也難怪巨蛇對他垂涎三尺,吞之而后快。

    危難關(guān)頭,墨玄再度突破極限,九轉(zhuǎn)金丹往他中丹氣海之中輸送出濃厚靈氣

    ,墨玄精神一振,再度使出御風(fēng)神通,化作一股青煙逃脫蛇口。

    犴翼又驚又怒,忖道:「這臭小子挨了我一擊居然還有施法的力氣,當(dāng)真不

    可小覷!」

    丹藥雖輸出龐大靈力,但以墨玄現(xiàn)今體質(zhì)和修為卻是難以完全消受,有些虛

    不受補(bǔ),危機(jī)過后,全身劇痛,無奈之下只得先降到雨琴身旁,藉此相互照應(yīng)。

    到嘴美食飛走,青蛇十分憤怒,張口咆哮,吐信噴毒,犴翼瞥了青蛇一眼,

    忖道:「這青蛇乃她寵愛之物,不如就助它一把,讓這小子給它當(dāng)點(diǎn)心,即可除

    卻心頭之患,又可討美人歡心,何樂不為。

    」

    想到這里,犴翼長嘯一聲,邪氣透體而發(fā),四周陰風(fēng)大作,一股莫名邪力籠

    罩而下,墨玄和雨琴頓覺千斤壓頂,身子沉重?zé)o比,竟是寸步難移。

    犴翼有心向那銀面女子獻(xiàn)殷勤,使出暗空縛神界,此術(shù)乃將陰氣散于四周,

    迅速形成一個陣法結(jié)界,克制敵人修為,虛耗其體力。

    兩人被鎖住身形,氣力為之一泄。

    巨蛇見狀,目露貪婪,得意地吐著信子,慢悠悠地游了過去,似有意賣弄身

    姿和調(diào)戲獵物。

    腥臭毒氣撲面而來,墨玄一陣目眩,幾欲嘔吐,雨琴也是俏臉煞白,嬌軀搖

    搖欲墜,墨玄轉(zhuǎn)頭朝她望了一眼,心中柔腸百轉(zhuǎn),卻是萬般無奈。

    罷了,能跟她同日赴死也不枉此生了……想到這里,不由得緊緊握住雨琴柔

    荑。

    倏然,一股勁風(fēng)呼嘯而來,只聽一聲轟隆,震耳欲聾,緊接著便是沙土翻飛

    ,驚世駭俗,巨蛇竟被這股氣流震開數(shù)丈之外,摔得極其狼狽。

    巨爆響起,墨玄和雨琴感到身上壓力消散無形,又驚又喜,抬眼看去,只看

    他們前方插著一口方天畫戟。

    結(jié)界被破,犴翼心生怒意,沉聲喝問道:「那個不要命的敢多管閑事!」

    哼!伴隨著一聲冷笑響起,眾人透過彌漫煙塵,隱約看見一道英偉身姿昂首

    走來,步伐雄沉有力,雖未現(xiàn)身便已帶了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來者穿過煙塵,露出真容,只看他年約二十三四,身高九尺,頭戴三叉束發(fā)

    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huán)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生

    得器宇軒昂,威風(fēng)凜凜,不怒而威。

    犴翼凝眉問道:「你是何人,膽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那人冷冷吐言:「呂布,呂奉先!」

    犴翼搖頭道:「不曾聽過!」

    呂布道:「那你可聽過丁原二字?」

    犴翼略顯驚愕,道:「荊州刺史丁原?」

    呂布道:「正是!」

    犴翼嘿嘿道:「丁原老賊還沒死嗎?」

    呂布怒目相視,喝道:「狗妖孽,你以陰毒謀害吾義父,還不將解藥交出!」

    犴翼笑道:「只怪那老賊不識時務(wù),死了也是活該。

    」

    呂布怒上眉梢,目露兇光。

    犴翼觸及雙目,不將寒意聚生,又說道:「丁老賊所中之太陰蠱已經(jīng)超過半

    月,陽氣已然耗竭,就算服用解藥,也活不過半年,你還是趕緊滾回去給你義父

    準(zhǔn)備喪事吧!」

    呂布虎目閃過一絲悲痛,恨得咬牙切齒,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青蛇被打斷進(jìn)餐,著實(shí)惱怒,將一腔火氣對準(zhǔn)了呂布,張嘴便咬來。

    呂布正在氣頭上,怒喝一聲長蟲放肆,反手一揚(yáng),一個巴掌便抽在青蛇脖頸

    ,巨力傾吐,將數(shù)丈長的青蛇抽得撞在谷口山壁上。

    青蛇吃了大虧,哪還敢造次,嚇得游入山谷內(nèi)。

    這時墨玄壓住傷勢,開口說道:「呂壯士,九陰蠱并非沒得醫(yī)治。

    」

    呂布急忙扭頭問道:「你有解救之法?」

    墨玄道:「據(jù)吾派古籍記載,九陰蠱乃是練毒之人以心血培育,輔以九九八

    十一種陰寒藥材,再埋入至陰兇地,歷經(jīng)九九八十一年孕育而成。

    」

    呂布見他道出毒蠱來歷,對他也信了三分,又問道:「既知孕蠱之法,那可

    知解救之法?」

    墨玄道:「此毒頗為陰邪,要解救就得及時服用解藥,若誤了時辰,中毒者

    便命懸一線,但若可取施毒者之心血入藥,還可延命三年。

    」

    呂布蹙眉暗忖道:「僅有三年嗎?罷了,起碼也可為義父爭取活命契機(jī)!」

    犴翼見墨玄道出蠱毒虛實(shí),連連暗罵:「小畜生實(shí)在可惡,竟挑撥離間!」

    呂布盯著犴翼,說道:「狗妖孽,你是自己剖心,還是讓吾代勞?」

    犴翼譏笑道:「口氣不小,你孤身一人,如何能敵我麾下數(shù)百健兒!」

    呂布嘿嘿一笑:「老子沒空理會你那些蝦兵蟹將!」說罷,朗聲高喝:「高

    順,給我收拾這群雜碎!」

    話音甫落,一支精騎狂奔而來,雨琴定睛一看,認(rèn)出他們正是那日鏖戰(zhàn)鐵煞

    鬼兵的騎兵。

    為首將領(lǐng)大聲道:「陷陣營聽令,盡誅所有鐵煞鬼兵,替丁大人報仇!」

    眾人高喝一聲諾!人數(shù)雖不多,但其聲整齊雄壯,盡顯鼎盛軍容。

    鐵煞鬼兵如臨大敵,紛紛握緊兵刃,迎了上去,與陷陣營廝殺成團(tuán)。

    呂布哈哈大笑:「沒了那群蝦兵蟹將,看你還有什幺本事,待我將你心肝挖

    出,送回荊州予吾父下酒!」

    呂奉先武威莫敵,犴翼屈辱吞敗,神秘女子芳蹤杳然,只留下一個香囊,其

    香料獨(dú)特,產(chǎn)自渭水北岸。

    脫困后,云若溪得知烏壘遭受瘟疫毒害,幾欲趕往解救萬民,但墨玄卻依照

    賈詡所言阻其前行,令得眾人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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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神秘女子來頭可不小,明面上她是三國歷史上的一個人物(渭水北岸,也

    就是現(xiàn)在的白河,位于現(xiàn)在河南南陽一帶……);中的真實(shí)身份更是叫人膛

    目結(jié)舌(呵呵,跟一個姓張的負(fù)心賊……不是張飛,不是張頜,也不是東吳的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