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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軟桃》番外在線閱讀 - 揣崽崽

揣崽崽

    1.

    阮桃悄默默地把浴室門反鎖上,花灑還開著,淋淋水聲幫他掩蓋住噼里啪啦打算盤的小心思。

    他蹲下身,伸長了胳膊,這個洗手池柜不僅也藏過觸手怪一樣的產(chǎn)卵器,還藏過一大盒要過他小命的各式羊眼圈和狼牙指套,眼下,又藏了一個鼓囊囊純黑色的布袋子。

    阮桃不敢耽誤,今天是周三,以前在橋灣住時養(yǎng)成了每周三全屋大掃除的習(xí)慣,現(xiàn)在搬來星垂天野兩年了,這一習(xí)慣一直保持至今。

    只是這邊的房子大,韓漠包攬了除廚房和主臥外的所有房間,阮桃先一步清掃完,進(jìn)浴室前跑去跟韓漠打啵兒,明面上是慰藉老公家務(wù)辛苦,實際上,查看進(jìn)度才是目的。

    布袋子拆開,首先拿出一只獸耳發(fā)箍,阮桃抓抓頭發(fā),更加凌亂的發(fā)型才能配得上接下來這一套狂野豹紋的裝扮。

    “狂野!”阮桃氣音為自己鼓勁兒,“要給他不一樣的---”

    的什么呢?

    阮桃卡殼,看著鏡子里因為緊張而紅透的臉頰稍有膽怯,但他很快咬咬牙,拿出一對兒仿佛拳擊手套般的毛絨爪套,雖厚但輕,他戴上一只,恰好瞅見布袋子的邊角上繡有一行小字:性感豹豹。

    阮桃便照搬:“要給他性感!”

    ...性感嗎?

    阮桃晃晃手腕,有點憨憨。

    管不了那么多了,再磨蹭一會兒驚喜就該敗露了。

    阮桃又摘掉獸爪,趕忙拎出一條小短褲套上,同樣毛絨,蛋黃底黑斑點,設(shè)計成了泡泡袖那樣的款式,還很貼心的開了襠。

    上身有一件文胸,就幾條細(xì)細(xì)的軟帶,不穿也罷,除此外,還有六根黑色的長胡須可以貼在臉蛋上。

    阮桃傾身靠近鏡子,擦擦水霧,然后撕下雙面膠,左邊三根順利貼完,須尾翹著,還挺活靈活現(xiàn)。

    變身完畢,準(zhǔn)備捕獵。

    阮桃關(guān)掉花灑,戴好獸爪,深深呼吸:“別慫,不要慫。”

    他踢掉鞋子打赤腳,轉(zhuǎn)身開門的同時奮力思考開場白,要不就“喵嗚”一聲如何?

    門開,計劃趕不上變化!

    本該在健身房拖地的男人竟杵著拖把站在眼前!

    阮桃被驚得“嗚”不出來,第一反應(yīng)是抬爪遮胸,他磕巴:“你、你什么時候---唔!”

    韓漠也吃驚,驚呆了,他扔了拖把就來捉拿這只小花豹,出了汗的胳膊微微潮濕,一只攬腰,一只托臀,直接將人一整個兒抱起來勒進(jìn)懷里。

    “嗯---?”

    拖長的鼻音帶著笑和質(zhì)問,韓漠把他抱進(jìn)臥室,路過大床也未停下,而是來到落地窗邊將他抵在上面,窗外已是酣酣入睡的夜晚,月色清風(fēng),星星漫布。

    “怪不得。”韓漠饒有玩味地輕啄他鼻尖,“我說門怎么打不開,原來是貓里頭藏尾巴呢?”

    阮桃盤在他腰上,圓潤的腳趾肚兒如rou墊般粉嘟,他害羞地?fù)u搖頭,回吻一口。

    “尾巴呢?”不規(guī)矩的手從襠縫里摸進(jìn)去,指尖撩撥在以巴根兒上劃一劃,韓漠低語,“藏哪兒了?”

    阮桃咕噥:“藏起來了...”

    韓漠悶悶輕笑,有模有樣地:“哦,半滿的月亮,所以只能半獸人?”

    阮桃陪他胡說八道:“嗯,怕不怕?”

    “好怕,”韓漠歪著頭欣賞他一動一翹的胡須,可愛死了,“怕得我都硬了。”

    說著就拿鼓脹的起來下身朝他軟彈的屁股蛋上輕薄,一下一下蹭得又慢又狠,隔著居家褲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種令人膽顫又期待的硬度。

    一吻久久不停,阮桃在愈發(fā)深切地吮咬中松開了遮胸的雙爪,他摟住韓漠,一邊泄出動情的哼哼一邊奮力將自己往男人的懷里貼去,腰肢情難自禁,一對兒柔軟白膩的奶子如發(fā)情般瘙癢,急需惡劣的蹂躪。

    這是阮桃近來難以啟齒的秘密。

    他變得極度貪欲,不是像以往那種不禁挑逗的貪,而是全身每一寸皮膚都陷入饑渴,想被撫摸,更想被揉搓,鼻子好像也壞掉了,吸進(jìn)來的空氣全都變質(zhì)成烈性春藥,浸得他骨頭發(fā)酥,催著他去放浪求歡。

    想被干,特別想,要不夠的想。

    “唔...”被咬了下唇,阮桃不甘示弱,也咬回去,他呢喃,“后背涼...”

    漸入仲秋的天氣,玻璃已如薄冰。

    韓漠哄他:“叫老公。”

    阮桃就叫:“老公。”

    又吻成了一團(tuán)。

    沙發(fā)才收拾過,兩人一起跌進(jìn)來時碰掉了新?lián)Q的抱枕。

    韓漠擁他跨坐在腰上,那條燈籠狀的褲頭兒襯得他寶貝是屁股越翹腿越長,他以享用美人的愉悅心情摸上去,同時欣賞著兩只獸爪捧胸亂揉,揉出一道乳溝深深淺淺地勾著人。

    細(xì)數(shù)無數(shù)次zuoai,這場景,頭一回。

    韓漠猜:“明天要出差,是舍不得我?”

    “不是的,是討好。”阮桃湊來同他額頭相抵,一雙毛絨爪夾住韓漠的臉頰揉揉,軟聲到,“也舍不得。”

    “討好?”

    “嗯。”阮桃在心底偷偷笑,反問道,“親愛的,我性不性感?”

    韓漠直樂,翻過身將他壓進(jìn)沙發(fā)里,居高臨下捏住他一根胡須尾揪一揪,誠實道:“性感差遠(yuǎn)了,喜感倒是怪喜感的。”

    然后一個不小心就把胡須揪掉了。

    阮桃佯裝瞪他,抬起長腿纏到男人腰上緊緊圈住:“我已經(jīng)全都知道了,你自己坦白!”

    這臉變的,一點兒都不兇。

    韓漠好笑道:“是么,都知道什么了?”

    “知道有某個人表面上云淡風(fēng)輕,背地里酸得吃燒烤都要蘸老醋。”

    韓漠難得愣住,在阮桃嘚吧嗖嗖的眼神里失語片刻,他手指一動,存心的,把那枚淺淺的酒窩戳了個深深的小坑兒,又把胡須給他重新貼回去了。

    “沒蘸醋。”韓漠狡辯。

    “哦,那特意點了一串烤檸檬是不是你?”阮桃不放過他。

    此時此刻,說什么都多余,韓漠俯下身逞兇強(qiáng)吻,在心里把楊斯那貨狠記一筆。

    楊斯一點兒不冤枉。

    還記得那是個秋風(fēng)蕭瑟冷雨凄凄的夜晚,大排檔的紅帳篷里酒瓶相碰,幾杯下肚,楊斯擼著噴香的烤串兒聽了一場情男愁腸,可把他給樂壞了。

    韓漠也不想的,可是,但是,就是,還是沒能忍得住。

    他糾結(jié)道:“你今晚要是沒來,我估計我這會兒正在跟蹤他。得現(xiàn)買身衣服換,還得戴個帽子,我衣服全都他挑他買,不換不行,搞不好就會被發(fā)現(xiàn)。”

    楊斯遞給他一串青椒:“對對,帽子選綠的,應(yīng)景兒。”

    韓漠抿唇盯他,一副你不改口就別想我再開口的冷漠樣兒,看得楊斯實在憋不住大笑,認(rèn)錯認(rèn)得毫無誠意。

    韓漠頭疼,暗罵一句臟話。

    “他帶徒弟高興,回家就把當(dāng)年他自己拜師學(xué)藝的時候記的一大本心得給翻出來了,壓箱底的寶貝,說送人就送人了。”

    “以前每天都上來跟我一起吃午飯,現(xiàn)在有了小跟班,要幫愛徒融入新環(huán)境,中午都見不著他人,買個折疊床就在活動室里和大家一起睡。”

    “那跟屁蟲剛從技校畢業(yè),才十八,愣頭青一個。我上次去餐廳,聽見他黏在桃桃身邊,不叫阮廚也不叫師父,管他叫哥,他還挺樂呵。晚上回家我隨口一提,他還幫他說話。”

    楊斯要樂死了,給他滿酒,兩人一飲而盡。

    “今晚他們餐廳部門搞團(tuán)建,去城市廣場吃飯看電影。不讓我送也不讓我去接,一大早自己開車跑了,我敢肯定,那小跟班一定坐在他的副駕駛上。”

    楊斯笑得要擦眼淚兒,他抬手招呼小妹道:“麻煩給我們上瓶醋,要陳年老醋,越酸越好!”

    韓漠頭好疼,瞪他一眼后也跟著笑嘆起來,苦笑:“cao。”

    楊斯問:“你家祖宗他知不知道?你們倆不是膩歪得跟蜜里調(diào)油一樣么?”

    “我沒讓他知道。”韓漠喝酒,“屁大點小事兒,他開心帶徒弟罷了,我唧唧歪歪地犯那些個矯情,沒必要。”

    說是這么說,韓漠又想起來是哪個周日晚,他抱著香香軟軟的寶貝兒窩在沙發(fā)上看完了電影,正親得難分難舍連褲子都脫了,一通視頻電話打得兩個人措手不及。

    晚上十點,雖不算晚,但也不早了。

    阮桃猶如小賊貓,撈起手機(jī)就溜去陽臺接視頻,原來是那小徒弟用功好學(xué),花費一整天的時間煲出來一鍋美味誘人的佛跳墻,禁不住激動想得到夸獎,還說要帶去公司給大家一塊兒分享。

    阮桃欣慰又得意,在重燃情欲的親熱中抱著韓漠撒歡兒,問:“我徒弟棒不棒?”

    韓漠真真是好氣好笑,滿腔凌虐欲一股腦發(fā)xiele個痛快,把阮桃干到第二天下不來床,哪怕沒喝上愛徒的佛跳墻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只縮在被窩里追悔自己被寵得不知天高地厚,實屬活該。

    一頓燒烤吃到尾聲,楊斯把譚曉應(yīng)叫來當(dāng)代駕。

    他說:“過來的路上買兩顆檸檬。”

    譚曉應(yīng)奇怪:“干嘛?”

    楊斯壞笑:“來了你就知道了。”

    金燦燦的檸檬果來了,轉(zhuǎn)交給小妹拿去串簽火烤。

    譚曉應(yīng)驚呆:“啥情況?”

    又問韓漠:“咦?桃子呢?”

    楊斯豎起食指“no no no”地晃一晃:“別提,再提韓總就要哭鼻子了。”

    譚曉應(yīng)的嘴巴張得圓圓,也瞎扯道:“沒事沒事,哭就哭,就當(dāng)是吃了烤檸檬被酸得要哭。”

    韓漠把兩人瞧一瞧,走得頭也不回。

    他娘的,果然不能輕易吐苦水,總有人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回程的一路楊斯都在給譚曉應(yīng)場景重現(xiàn),譚曉應(yīng)那話癆的性子,轉(zhuǎn)頭就把楊斯那本已足夠聲情并茂的模仿又夸張了一個程度,給阮桃表演了一出醋在心頭難說的苦情戲。

    阮桃:“有勞了,多謝。”

    譚曉應(yīng):“不謝。”

    2.

    性感豹豹計劃獲得圓滿成功。

    阮桃從蕩漾漂浮的春夢里醒來,昨晚瑩透月輝的落地窗灑滿了陽光,他慵懶地翻個身,暄軟蓬松的床被讓他依舊淪陷在懷抱一樣的溫暖之中。

    有點痛。

    阮桃看著紗簾被風(fēng)吹鼓,又在風(fēng)鈴輕輕的叮咚聲里回味起昨晚今朝。

    昨晚桃汁四溢,今朝睡得沉沉,不知道臨別的親吻是印在唇邊還是臉頰。

    阮桃滾一滾,拱到韓漠的枕頭里抻個長長的懶腰,抻完了,又軟成一團(tuán),手心按在肚皮上畫著圈兒揉。

    好像比剛才更痛了。

    是縱欲過度惹的吧?沒羞沒臊快三年,是終于要被cao壞了嗎?

    阮桃傻樂起來,想,就是餓的。

    床頭柜上有兩個頂著棉花糖的蛋撻,旁邊還有一盒他最近吃不停的巧克力威化。

    唔,阮桃睹物思人,明明還有三天才會再見,他就已經(jīng)開始幻想去機(jī)場迎接他回家的畫面。

    下午兩點半,陽光漸退,烏云翻涌。

    阮桃簡單吃一口,去陽臺把花花草草和辣椒小番茄全都澆一澆,最后再找一件夾棉馬甲套在衛(wèi)衣外面。

    想出去走走,肚子雖然痛過一陣兒后消停了,可是又有一點胸悶氣促。

    阮桃坐在玄關(guān)凳上系鞋帶,手機(jī)“叮”地彈出新消息,是小徒弟發(fā)來關(guān)心微信,問他還好嗎,事情辦得順利嗎。

    想也知道是韓漠幫他給廚師長請的假,理由:今天阮廚不來了。

    然后上班時間到,徒弟找了一圈沒看見師父,便去問廚師長:“俺師父呢?”

    廚師長一四五十歲的老大叔,啥不知道啊,況且又不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情況,于是一句“有事”就給打發(fā)過去了。

    阮桃想象著小徒弟抓瞎的表情,給他回到:順利,明天見。

    還不算完,昨晚有個人可是zuoai做到一半醋性大發(fā),不藏著掖著了,索性給他來一個山洪暴發(fā),偏要他答應(yīng)一些烏七八糟沒頭腦的條款,否則,哼哼!

    其中就有這么一條:和徒兒說話一句,和老公說話加倍。

    阮桃抿唇失笑:“幼、稚。”

    他點進(jìn)置頂對話框,寫到:想你,[/親親]。

    再加倍:愛你,[/親親]。

    最后附贈:等你回來,mua!

    韓漠秒回:mua。

    阮桃心滿意足,拿好鑰匙出發(fā)去找落落。

    十六畫里正熱鬧。

    有一個短視頻工作室包下了店內(nèi)二樓,要拍攝一部邂逅于蛋糕店的唯美愛情故事,一樓也不空,慕名前來打卡拍照的就有兩三桌。

    阮桃點了一份栗子蛋糕和兩塊黑芝麻味的松芝餅,想了想,又要了一杯加冰的橘子汽水。

    他端盤到窗邊,剛要坐下時全身一顫,差些把盤子摔翻。

    只很快的一眨眼,仿佛有一支長槍刺穿小腹,尖銳的疼痛直沖頭頂,呻吟還未出口,痛感就轉(zhuǎn)瞬即逝,要不是還有絲絲拉拉的余韻,阮桃都要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可能、或許、是真的縱欲太猛吧?

    阮桃一屁股跌坐下去,捂著小腹開始復(fù)盤昨晚情潮太盛的親熱:他浪得比發(fā)情的小花豹還要饑渴,光是吃奶就把他吃得高潮連連,后來韓漠插進(jìn)來,他爽得打顫兒發(fā)暈也要奮力迎合,滿嘴求著深一點、再深一點,被cao進(jìn)浴室里對著鏡子潮噴失禁時,還拋棄羞恥地想要再來三百回合。

    ...是不是中了什么可怕的yin毒啊?

    阮桃按著太陽xue自省,喃喃道:“腦袋暈。”

    天色愈發(fā)昏暗,黑云壓城,一陣陣小龍卷風(fēng)卷飛花壇落葉,再不久就要釀出滂沱暴雨。

    阮桃深深呼吸了幾口,心里沒來由地發(fā)慌,想回家,想鉆被窩。

    他揉揉臉,要不趁著落落還在忙,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撤吧。

    可惜沒來得及。

    落落攥著手機(jī)從二樓下來,一眼就看見阮桃在大口吃蛋糕,他驚訝又開心,兩人有個把星期沒見了,本來約好等這次韓漠出差回來了,一起去吃手抓羊rou的。

    “嘿!”他坐到對面,眼里全是笑,“什么時候來的?干嘛吃得這么著急?”

    阮桃舔著唇邊奶油,還沒說話就先情不自禁地樂起來,一秒忘光心慌慌。

    他道:“剛睡醒,餓著呢。”

    落落用目光打趣他,起身又去端了三個甜甜圈過來:“真可憐,是又穿嬰兒寶寶紙尿褲了么?”

    阮桃臉熱,大庭廣眾的,不害臊嗎?

    他嘟唇瞪他,岔開話題問:“上頭干嘛呢?”

    “相中我們店的裝修,租場子拍圣誕節(jié)的短片。我得盯著,不然磕了碰了的,怕扯皮。”

    “那你不管我,我吃完了自己去玩兒,去看個電影。”

    落落“嗯”一聲,看到一旁氣泡水里浮著冰塊,笑罵道:“天冷少喝涼。”

    樓上有人在找店長,落落聞聲忙去了。

    阮桃咬住吸管咕嘟一大口,爽得嘶哈,他就是覺得渾身不痛快才想要透心涼一下。

    窗外大雨釀成,潑灑得如天空破漏般洶涌。

    阮桃望著雨簾出神,手心再次貼到小腹上去,其實疼痛的余韻一直沒有散去,里面好像兜著一汪沉甸甸的水兒,在不安分地翻滾鬧騰著,就像此刻席卷天地的暴雨一樣。

    說不清道不明,阮桃放下叉子,心想,回家吧,哪兒都不去,開車回家。

    可下一秒,劇痛毫無預(yù)兆地再次襲來,這一回,長槍變作螺旋槳,五臟六腑連同神經(jīng)都被狠狠地絞成了血淋淋的一團(tuán)。

    阮桃痛得驚喘,身體不受控制地蜷縮發(fā)抖,他倒在桌上,又摔到地上去,捂著肚子發(fā)出一聲又一聲難以忍受的哀鳴。

    落落從二樓沖下來,撲到阮桃身邊把他撈進(jìn)自己懷里,先不管到底怎么回事,他轉(zhuǎn)頭就對著員工喊:“去把顧攸叫過來!快去!”

    “唔...落...”阮桃冷汗涔涔,一張小臉慘白得滲人,他嘴唇哆嗦,“別、別告訴他...”

    落落急得咬牙,他保證道:“不告訴,你放心,不告訴他。”

    又追問:“是肚子疼,是不是?”

    “好疼...”阮桃流著淚呻吟,“受不了...唔...”

    “別怕,沒事兒的,”落落揪心道,“我們馬上就去醫(yī)院,我陪你去,不怕。”

    顧攸很快趕來,半句話不多問,先把長風(fēng)衣脫下來裹住阮桃,再把已經(jīng)半昏迷的人穩(wěn)穩(wěn)抱起。

    他邊走邊說:“停車場等你。”

    落落應(yīng)他一聲,回身抓緊時間安排工作:要暫停營業(yè),阮桃突發(fā)腹痛,也許是吃了他們店里食品的原因;要派人盯著二樓的拍攝,隨時跟他匯報進(jìn)度和情況。

    交代妥當(dāng),落落顧不及加件衣服就往停車場跑去,風(fēng)雨呼嘯,他頂著滿臉?biāo)樾念^驀地一跳。

    日,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時間往后三小時,壞天氣讓夜晚提前到來。

    阮桃從黑沉沉的睡夢中轉(zhuǎn)醒,睜眼是一個很整潔、很陌生、裝潢如酒店客房一樣的,病房。

    手背上扎著針,阮桃順著軟管看見一瓶透明藥水懸掛在頭頂,他愣了愣,想起來了,隨后掀開薄毯,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換上了病號服。

    肚子不痛了。

    阮桃吁出一口氣,不太敢去猜醫(yī)生的診斷是不是縱欲過度,那未免太過丟人。

    阮桃默默祈禱,在心里重復(fù)著許愿:腸胃炎,腸胃炎。

    手機(jī)呢?

    落落和顧攸呢?

    正想著,病房門開,白大褂的醫(yī)生身后跟著他念叨的兩個人。

    幾人對視,空氣有片刻的安靜。

    落落不似阮桃所想的那樣驚呼“你醒啦”,而是對醫(yī)生道:“麻煩大夫您去和他說吧,我們在外面等著。”

    阮桃:“... ...?”

    病房門又關(guān)上,阮桃盯著這位和他們廚師長年紀(jì)相仿的醫(yī)生走來,心里七上八下,是什么病癥啊非要他獨自面對?

    醫(yī)生站到床邊,阮桃瑟瑟屏息,只聽第一個問題:“年輕人,你知道自己已經(jīng)懷孕兩個月了么?”

    阮桃迷茫,無辜無措地磕巴道:“我、我...不知道...”

    “想你應(yīng)該也不知道。”醫(yī)生放下病歷本,“身體各項指標(biāo)都正常,現(xiàn)在醒了,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慢了好多拍,阮桃終于聽明白了。

    他腦袋轟得發(fā)懵,懷、懷孕?!

    沒羞沒臊快三年,沒有被cao壞,而是被...cao懷了嗎?

    男人懷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就這樣中標(biāo)了那千萬分之零點零幾的概率嗎?

    阮桃驚得忘了呼吸,被醫(yī)生連叫大名才重新重重地喘起來。

    他急切得語無倫次:“我真的?真的嗎?兩個月了?”

    “是,兩個月加一周。”

    “天啊!”

    醫(yī)生再次問:“肚子還疼么?”

    阮桃搖頭:“不疼了,但是...但是我真的---”

    “真的。”醫(yī)生打斷他,聲色俱厲,手指敲著床欄就像老師在敲著黑板,“從今天開始,接下來的兩個月之內(nèi),切忌同房!”

    阮桃坐起身,剛要答應(yīng),就想到昨晚那場zuoai堪稱是近兩月來最為激烈的一次,他慌張地摸到自己還未顯懷的小腹上,膽顫道:“醫(yī)生,我之前都疼暈了,寶寶他---”

    “再有下回就指不定了。”醫(yī)生擰著眉頭,一字一頓道,“切忌同房!嚴(yán)禁胡作非為!記住了沒?”

    阮桃趕忙認(rèn)錯:“記住了!”

    醫(yī)生暫且放下心,說:“恭喜,你懷的是一對兒雙胞胎。”

    阮桃:“... ...!”

    根本就沒從震驚中回過神兒的阮桃這下被沖擊到徹底凝固,完完全全的傻透了。

    病房外。

    落落穿著顧攸的風(fēng)衣坐在休息椅上,他嘀咕,語氣中盡是折服:“居然猜中了。”

    “嗯?”顧攸一笑,低聲問,“你要不要也去檢查一下?”

    落落轉(zhuǎn)頭看他,艱難道:“別吧,不會吧。”

    “說不定呢?萬一有了,害不害怕?”

    “...怕得要命。”

    落落幻想一瞬,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今晚就買套套,屯一箱在家里!”

    顧攸捉他手,失笑道:“想得美。”

    3.

    韓漠拎著手提包快步走進(jìn)航站樓。

    前兩天降溫了,來接機(jī)的人都穿著厚實的長棉襖,其中有一個粉面桃花、戴著灰色毛線帽、腳上蹬著雪地靴的男人過分惹人眼,除了他寶貝兒,再沒有誰能這樣招人喜歡。

    真是,叫他好想!

    出差前,搞一出變裝勾引,出差后,又搞一出史無前例的拒接視頻和語音,純文字聊天,美曰:準(zhǔn)備了一個驚肯定特別驚,但是喜就不知道喜不喜的驚喜,必須保密。

    韓漠奇了怪,什么驚喜這么神秘,難不成把房子也變裝了?

    似乎說得通,你看,叮叮咣咣搞裝修,一通視頻和語音就會露餡,然后裝得很失敗,效果不咋理想,所以不知道還能否算得上是喜。

    韓漠暗暗笑罵,笨。

    又幻想著他寶貝站在房中間,環(huán)視一周后苦悶悶地垂下頭、喪個臉,啊,太可愛了簡直!

    韓漠覺得全身細(xì)胞都在興奮,他大步迎上朝自己小跑來的阮桃,二話不說放下提包就把人緊緊擁進(jìn)懷里。

    “想我了么?”

    “嗯,可想了!”

    韓漠朝他臉蛋上狠狠吧唧一口,看著他眉眼彎彎的樣子,說:“回家。”

    阮桃開車,開得慢,路過干果店時嘴好饞,進(jìn)去買了糖炒栗子和松子仁。

    回到家,韓漠在按指紋前忍不住問到:“驚喜要出現(xiàn)了嗎?”

    阮桃點頭:“進(jìn)屋你就知道了。”

    可是房子沒變化,別說變裝,就是連放在茶幾上的水果都沒少一個。

    韓漠不信邪,又回到臥室轉(zhuǎn)了一圈,順道換身居家服,仍是什么驚喜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這下真是奇了怪。

    阮桃不知道他心里所想,換完衣服后牽著他到落地窗邊的沙發(fā)里坐下。

    韓漠:“驚喜?”

    阮桃把手攥成拳頭伸到他面前:“在這兒。”

    又白又薄的皮膚上有兩枚小小的針眼兒。

    韓漠一把捉過他手腕:“怎么回事?打點滴了?”

    “嗯,打了兩天營養(yǎng)針,住在醫(yī)院里,我昨晚才回家。”

    怪不得不肯開視頻,韓漠蹙眉,用眼神示意他快快老實交代。

    阮桃有點害羞,也害怕,他鉆到他懷里,小聲道:“記得嗎,我還叫你先生、還是你買來的玩具的時候,有一次我們親熱,你說,你不喜歡小孩。”

    韓漠疑惑,潦草地“嗯”了一聲。

    阮桃仰起臉,心跳加速:“老公,我懷寶寶了,這算不算是驚喜?”

    后來,不論多久以后的后來,每一次阮桃回憶起今天這段往事,都會情不自禁地彎起唇角。

    他的先生是真的很愛他,愛屋及烏,也耍無賴,在久久地怔愣之后,用一雙通紅的眼睛跟他變卦:“我沒說過。”

    變完卦,才喃喃地問:“是真的?”

    阮桃親吻他,慢慢把那天的事情講給他聽,最后摸摸肚皮:“是兩個寶寶,他們是雙胞胎。”

    韓漠難得發(fā)傻,學(xué)舌道:“雙胞胎。”

    “嗯。”阮桃語氣溫柔,帶著一點點笑意,“以后你出差,家里面有三個寶貝等你回來,你開心嗎?”

    開心嗎?

    韓漠埋首到他頸間深深呼吸,半晌沒動靜,只有越勒越緊的手臂將懷里的人牢牢按在心口。

    阮桃由著他抱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住這力道,推搡道:“唔,喘氣兒...”

    韓漠便把他壓進(jìn)沙發(fā)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里的愛意那么濃,看完就親,親完又看,他啞聲問:“打了兩天針?”

    “嗯,還好沒事。我都不敢接語音,我心慌,怕你發(fā)現(xiàn)。”

    “笨。”韓漠親得沒完沒了,“笨死了你。”

    阮桃追問:“會不會開心,三個寶貝?”

    韓漠終于笑起來,低低的,愉悅至極的。

    當(dāng)然開心啊,這是什么愚笨的問題,一孕就開始犯傻了嗎?

    韓漠想,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驚喜。

    至此,孕期生活正式開始。

    阮桃能吃能睡,不犯惡心也不孕吐,一點都沒有揣著崽崽會有的反應(yīng),唯獨一條---一天天的,情欲直上頭。

    徒弟是別想再帶了,班不準(zhǔn)上,廚房油煙地不準(zhǔn)進(jìn),韓漠不怕他無聊,買了一書柜的相關(guān)書籍陪著他在家里翻,能不去公司的時候,總經(jīng)理辦公室是絕對見不到他韓總的影子。

    阮桃抱著手機(jī)感嘆:“俺的徒弟。”

    韓漠湊去看,屏幕里那小跟班發(fā)來兩條消息,第一條:哥,說好的“明天見”,怎么變成了天天不見?

    第二條:聽說大老板最近也不常來了,是咱們公司要垮了嗎?

    韓漠氣笑,拿過他手機(jī)就回到:顛你的勺,瞎cao心。

    不知哪一個字眼兒刺激到了阮桃,他一把搶過手機(jī)扔去沙發(fā)上,轉(zhuǎn)而把自己安放進(jìn)男人懷里,他嘴里叼著的巧克力威化還剩半截在外頭,翹一翹,示意韓漠接住。

    韓漠捧著他屁股,不肯接:“又撩閑兒。”

    威化便被阮桃兩口吞了,他嘟唇索吻,鼻子里撒嬌地哼唧著,可惜接吻也是淺嘗輒止,想突破牙關(guān),沒門兒。

    阮桃發(fā)脾氣:“你張嘴!”

    韓漠好聲哄:“不惹我。”

    “沒惹你,我是...我是自己想要,你不給我嗎?你就讓我舔舔。”

    “...乖寶,聽話。”

    阮桃瞪著他,小火苗嗖嗖地?zé)浑p眼里水光流轉(zhuǎn),可憐得要命,他撐著韓漠的肩膀站起來,噔噔噔地跑走了,留下韓漠捏著眉心唉聲嘆氣。

    已經(jīng)整整一個月了,最開始幾天兩人還能肆意親吻撫摸,在擦槍走火的邊緣瘋狂親昵,可是漸漸的,曠得越久身子越難熬,哪怕韓漠用手、用嘴幫他出了精,阮桃仍是嫌不夠,淚眼汪汪地渴望著被插被cao,陷在欲求不滿的情潮中久久無法掙脫。

    所以還不如,不要親熱。

    噔噔噔的腳步重回書房門口,韓漠抬眼,好家伙,這是要干什么?

    “以前都是用在我身上的,今天輪到你了。”阮桃踢掉拖鞋,只穿著一雙毛絨絨的長襪,他把飛機(jī)杯遞給韓漠,宣布道,“我要看你擼。”

    韓漠:“... ...”

    阮桃不容拒絕,室內(nèi)恒溫二十七度,他脫去居家褲也不冷,衣服扣子解到只剩中間兩顆,上面扯一扯遮不住一雙粉紅翹尖兒的奶子,下面撩起來擋不住曲線圓潤的孕肚,紙尿褲還套在屁股上,想必過不久也會被扔到地上去。

    韓漠強(qiáng)忍,帳篷支得老高,他張開手接住投懷送抱的磨人妖精,尤不解恨地在那軟軟的下唇上咬一口:“一點兒不聽話!”

    阮桃趁機(jī)強(qiáng)吻,唇瓣廝磨的快感很快將他俘獲,他抱住韓漠,一邊奮力舔吮一邊胡亂去扯他衣服,當(dāng)奶子貼上熱燙的胸肌時,他舒服得泄出長長一聲悶哼,含糊道:“咬我,咬咬我,求你了...”

    韓漠摟著他翻個身,兩人躺在地毯上,旁邊散落的全是孕期和育兒的百科書,韓漠三兩下還沒踹掉褲子,就捉住阮桃的手往硬到不像話的性器上按去,他眼神可怕得仿佛能把懷里的人拆骨入腹:“寶貝兒,乖一點。”

    乖不了,阮桃感受著手心里炙熱勃勃的大東西,饞得恨不得直接翹起屁股讓它捅進(jìn)來,他扁著嘴委屈,還不待嚶一聲就被含住了唇舌,接吻催情,嗚嗚啊啊的呻吟被吃進(jìn)肚里,緊接著口水從唇邊溢出,親吻也落到滾著顫抖喉結(jié)的頸間去,嗜欲的牙齒依著請求,不輕不重咬出一連串兒爽到哭喘的泣音。

    太敏感了,以前就不禁蹂躪,現(xiàn)在更是過分到了了不得。

    阮桃對受虐的力道不滿意,捉緊了要他朝思暮想的兇器重重一擼,威脅到:“咬重一點...啊!啊唔...好爽!嗚嗚..”

    齒痕從肩頭蔓延到綿軟的奶rou,叼著乳尖的這一口吮得格外用力,恨不得要把這顆艷紅的小果子摘掉一般,韓漠也因此被握得發(fā)痛,他索性邊吃奶邊cao干起來,腰臀擺動,把那手心窩當(dāng)成一腔yinrou一樣,cao得又狠又快。

    屋子里全是阮桃發(fā)情的yin叫。

    要被吃出奶水了,要被吃得噴出奶汁了!

    阮桃難耐至極地挺起胸口,空著的那只手抓到自己還未受寵的奶子上大力團(tuán)揉,指尖搓在瘙癢的奶頭上,或又揪得寸長,他踢蹬著小腿,在呻吟間討好地喚著“老公”,求他也疼一疼這邊的奶子。

    韓漠被他叫得熱血上頭,一聲聲既動情、也催情,要了命了。

    他抬起頭,眼神沉沉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一身好皮rou,綴滿了深紅淡粉的咬痕,欠虐。

    他如法炮制,剝了他的居家服,將他兩團(tuán)成天熱漲的乳rou好好伺候了一番,乳暈艷紅,乳尖濕噠噠地翹著,再看它們的主人,早就不知在凌虐中去了幾回高潮,滿臉春情地癱成了一顆融化的軟心糖。

    韓漠覺得自己就是在咬一顆桃汁兒味道的軟心糖果,或許再不久,就能真的吃到奶味桃汁了。

    韓漠期待得又漲大一圈兒,痛爽交加,他把阮桃的手心cao得又熱又濕,臟兮兮,還想把他弄得更糟糕一點。

    “寶貝兒,這就來干你了,好不好?”

    阮桃抽噎著,雙手趕忙去捂住肚子,這會兒知道害怕了:“不、不行...嗚...飛機(jī)杯呢?”

    “那東西哪比得上你。”韓漠俯下身去吻一口微微挺起弧度的肚皮,嚇唬他道,“我輕輕的,不想我插進(jìn)來么?”

    “不...不...嗚嗚!”阮桃拿浸透酥麻油的手臂推他,盈著淚,臉蛋紅撲,嘴邊還細(xì)細(xì)地喘著,以這副模樣來說“不要”怕是在欲擒故縱。

    飛機(jī)杯就躺在百科書堆里,韓漠裝瞎,自顧撈起阮桃還穿著襪子的長腿放到肩膀上,至于紙尿褲,韓漠抿唇一笑,這東西他曾買過好幾箱,早就撕出手感和訣竅來了,于是伴著“嘶拉”一聲,阮桃俏生生白軟軟的屁股蛋就被剝出來了。

    阮桃嚇得丟魂兒,腳丫踹到韓漠臉頰上掙扎道:“你、你清醒一點!”

    韓漠壞笑:“現(xiàn)在來說我?晚了。”

    不出所料,手指隨便朝臀瓣里勾一勾就能勾出黏黏膩膩的潮汁來,再探進(jìn)去一點,碰到濕潤的小嘴兒時,那瑟縮的顫動都像在跟他抱怨:小洪湖發(fā)大水,還不快把蓮藕種進(jìn)來嗎?

    韓漠被自己逗笑,看心肝寶貝兒眼神驚懼又可憐,沒別的想法,就想欺負(fù),想好好給他一個教訓(xùn)。

    威風(fēng)凜凜的性器抵進(jìn)了滑溜溜的腿縫之間,沾著潮噴出來的汁液頂?shù)铰训吧希敝眂ao穿了大腿根兒,同阮桃已經(jīng)射過一次的rou根擠在一起,那么硬那么燙,如果真的是捅進(jìn)媚rou里的話,高潮肯定已經(jīng)吞噬神志了吧。

    兩道嘶啞的低喘消失在唇舌糾纏中。

    阮桃飄飄然,含著點兒鼻音罵他:“...嚇唬我,你!”

    可愛死了,韓漠吻他濕潤的眼尾:“知道怕了沒?下次還撩不撩閑了?”

    阮桃有恃無恐:“撩。”

    韓漠一笑,嘚瑟吧就,他牽起他的雙手吻一吻漂亮的指尖,然后來到懷著寶寶的小腹上。

    “這只保護(hù)好咱們的小寶貝。”手心覆在肚皮上。

    “這只盡力盡責(zé),握好。”手指收攏,將兩根性器包裹住,攥了一手yin浪的濕黏。

    阮桃激動得直喘,腳丫又一次踹到韓漠的臉頰上,“嗚”道:“干我,快干我。”

    韓漠偏過頭啄他腳心窩,隨后掐著他吃胖了一點的大腿擺動起腰桿,動作收斂,力道隱忍,偏偏這種不能肆意妄為的拘束讓情欲更加灼心,是只有在煎熬中才得以享受到的快感。

    阮桃被cao硬了,韓漠抽出去時他會緊緊攥住自己的性器,不要那么快就被cao射,他貪心地想要多親熱一會兒,等韓漠插回來的時候,他的手心抱不住兩根性器,便乖乖地呻吟著,用動聽又甜膩的叫床聲作為彌補(bǔ)。

    韓漠看著他春情沉醉的小臉,寵溺道:“這樣也喜歡么?”

    “喜歡...嗚,我好舒服...”阮桃眼神迷離,后xue仍是癢,空虛又難過,可是眼下他也不再奢求太多,他喘息道,“你知道嗎,老公...我、我其實,都記著呢...”

    “嗯,記什么了?”

    “記小本兒...”

    韓漠耐心,以往zuoai總是縱情縱欲,把阮桃折騰得一張小嘴兒哭喊求饒都不夠用,難得今日能邊挨cao邊拉家常。

    “小本放哪兒了?”他猜道,“上面記的‘正’字是不是?發(fā)情一次,畫一筆。”

    “唔...瞎說,才不是...”被寵愛讓人越發(fā)會撒嬌,阮桃鼻子一皺,嘟唇軟聲道,“記你不疼我...等、等生完寶寶,你都要...嗯...給我補(bǔ)回來...”

    韓漠聽罷就止不住yin笑,他朝翹在肩上輕輕晃的小腿咬兩口,yin謀得逞般得意:“想不到吧,我也記著小本呢---撩閑兒一次,rou償三回。”

    行,真搭,真配,真是一對兒庸俗好色的yin亂夫夫。

    最后那只飛機(jī)還是沒能派上用場,韓漠好歹憋了一個月,成功打破歷史最短zuoai記錄,被阮桃泄身時意亂情迷的模樣刺激到,粗喘著一股一股又兇又急地全都噴在那兩瓣白團(tuán)子上。

    他慢慢把自己擼干凈,再掀起眼皮瞧阮桃,爽完就癱,按照前好幾回的德行來看,癱得回過勁兒了就要開啟新一輪引誘,要親要抱,要這要那。

    難、哄。

    韓漠笑嘆一口,真是個祖宗。

    他把那雙毛絨襪子扒了,抱起黏糊糊的軟心糖往浴室里去,等著放滿熱水的時間里,他用溫柔的親吻和撫摸幫他一點點喚回飄飛的魂兒。

    韓漠廝磨:“寶。”

    阮桃枕在他肩窩里,安心得像只打呼嚕的小家貓,他咕噥道:“嗯?”

    韓漠莞爾,心里盈滿熱燙燙的喜歡,但他什么都沒有說,只又一次認(rèn)真地落下親吻。

    4.

    小年這天下了好大的雪。

    阮桃貪睡到中午,被窩里舒服得能讓人直接冬眠到開春,他抱住韓漠不撒手,保證再懶十分鐘就起床。

    韓漠掐他臉蛋信他個鬼,十分鐘又十分鐘,眼看半小時過去了,兩個人還是縮在被窩里嘀咕小話,也不知道哪兒有那么多胡扯瞎掰的閑話,天南地北,有頭無尾,時間就這樣在嬉鬧中靜靜流淌。

    雪積了厚厚一層,壓彎樹枝。

    阮桃穿一條及小腿的毛絨長裙,五個月的孕肚挺出一道如玄月的弧線,明顯但不夸張,腰肢仍舊如楊柳葉,看得韓漠總是很擔(dān)心,越往后肚子越大,這一把細(xì)腰真的能支撐得住嗎?

    阮桃:“能的。”

    韓漠便夸他真棒。

    阮桃學(xué)壞:“只要你多疼疼我。”

    韓漠就笑話他真浪,還咋疼,孕檢回來能同房后,哪回沒把他疼得又哭又叫,水兒流得泛濫成災(zāi),哪回沒在事后換床單?

    阮桃就撲他懷里為自己開脫,悶著臉推卸:“不怪我!”

    愛都愛不過來,哪舍得怪你,笨。

    韓漠也穿著一條同款長裙在家里晃悠,把昨天逛超市買回來的食材一一拿到廚房去,要煲rou骨頭湯,湯底做涮鍋,rou骨頭分兩份,一份澆汁做紅燒,一份做白切。

    今晚顧攸和落落要過來,四人早早就約好了這頓年飯,等后天,兩人就要飛往國外,去和顧攸的爸媽團(tuán)聚過新年。

    阮桃靠在門框上欣賞美男下廚,樂道:“其實你才是我的第一個徒弟,而且已經(jīng)學(xué)有所成,能出師了。”

    韓漠拿著黃瓜來敲他頭,又把搓絲神器遞給他,距離晚上還有好幾個小時,先做一碗打鹵面墊墊肚子。

    阮桃嘴饞,絲兒還沒搓就先咬上一口,邊嚼邊嘆:“好想吃黃瓜味薯片。”

    昨天在超市里就想拿的,拿最大包那種,可惜沒得逞。

    韓漠說:“記小本,沒吃上的以后都補(bǔ)回來。”

    “那要補(bǔ)的有好多好多。除了吃的,還有玩的,我們?nèi)ミ^歐洲,我還想去美洲、澳洲、非洲,想和你滾邊全世界的酒店大床,還想泡溫泉,去滑雪,還有蹦極---就算了,我害怕。”

    阮桃回憶道:“我跟你說過嗎,我高二爸媽帶我去周邊游,出車禍那次,其實就是去溫泉山莊的。那時候是秋天,溫泉還沒營業(yè),我們是去騎馬射箭的。”

    韓漠停下手里的活兒輕輕擁住他:“記下來,以后都會實現(xiàn)的。”

    阮桃仰起臉,得了一枚親吻,他問:“那把泡溫泉和騎馬射箭安排在第一位,好不好?”

    “都聽你的。”韓漠說,“你現(xiàn)在懷著寶寶,不能去墓地也不能燒紙,但是我們可以看星星。”

    有一種說法,人去世之后,會化作星星墜在天空里。

    阮桃“嗯”一聲,心軟得一塌糊涂,他轉(zhuǎn)過身抱住韓漠,又傻樂起來:“咋辦,除夕夜下大雪!”

    韓漠揉他一把:“話多。”

    正親得柔情蜜意,電話不識趣地響起來。

    是阮桃的手機(jī),對面譚曉應(yīng)祝他小年快樂,問他有沒有時間出來吃胡椒豬肚雞,楊斯請客。

    阮桃:“嘿嘿,人多熱鬧。”

    譚曉應(yīng):“啊?”

    于是四人年飯加到了六個人。

    晚上七點整,顧攸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十六畫,在員工們欣羨的眼神里把落落店長接走了。

    他們比楊斯來得早,阮桃來開門時,落落大包小包拎滿手,顧攸更是被三個大箱子遮得連臉都看不著了。

    “這都啥啊?”

    落落笑得不懷好意:“你不覺得這場面很眼熟嗎?”

    阮桃眼睛一瞇,想起來了:那是大約兩年前,韓漠深度中毒白紗布加小褲衩組合,買了好十幾箱的安睡褲堆在儲藏室里,自己不堪yin虐,不聲不響就給落落搬去兩箱,似乎把他也害得好慘來著。

    “這一箱,你的。”落落幫顧攸卸貨,“這兩箱,給小寶貝的。”

    好家伙,合著一家人整整齊齊唄?

    阮桃造反:“不對不對,少了一箱,韓漠的呢?”

    韓漠系著圍裙從廚房出來:“用不著。”

    顧攸笑得不行,脫了外套問他:“我來幫忙?”

    不是第一回,圍裙放在哪里顧攸都一清二楚,于是兩個主夫忙去了,說不定一頓飯做下來又能談成幾筆合作。

    滿屋都好香,開了半扇陽臺窗通風(fēng),時不時有夜風(fēng)吹來,風(fēng)鈴便會飄著羽毛叮咚作響。

    落落坐在沙發(fā)里摸阮桃的孕肚:“難不難受?”

    阮桃搖頭:“就是有點重,我格外注意飯量,就怕吃得太好把他們倆養(yǎng)得太胖,不好生。”

    “不是說直接剖腹嗎?”

    “那也不能吃太胖,營養(yǎng)過剩,到時挺著大肚子,我也怕我的腰受不了。”

    落落心疼,來回摩挲著念叨:“你們倆要乖乖的,不要讓桃子受罪啊。”

    阮桃窩心,受罪倒沒有,最難過的就是一點就著的情欲,跟懷了兩個春藥包似的。

    門鈴又響,落落去開門,這次是楊斯和譚曉應(yīng),也抱著大箱子。

    楊斯特意拽著譚曉應(yīng)的帽子,怕他自來瘋,要是一個激動往阮桃身上撲去,那晚上就喝西北風(fēng)吧。

    “挑半天,吃的用的也不知道買什么好,”楊斯咧嘴,似乎又回憶起逛商場時的頭疼,“喏,索性就買的玩具。”

    譚曉應(yīng)從箱子后面露出臉,果真激動,眼睛放光地往阮桃肚子上狂瞄:“桃子我都不知道你懷孕了!我的天啊這是什么人類奇跡!我一個卑微打工人成天投身于無窮無盡無窮無盡的工作,我知道得太晚了!”

    韓漠聞聲拿著菜刀出來,勸道:“你就站在原地冷靜一會兒。”

    落落也幫腔:“你別動,你站好了!”

    楊斯直樂,自顧先進(jìn)屋了,順手把箱子帶進(jìn)來,里頭全都是樂高和各式阮桃叫不上來所以統(tǒng)稱為芭比娃娃的玩偶,他連聲道謝,然后指揮楊斯為勞動力,幫忙把顧攸他們帶來的紙箱一起搬去儲藏室。

    箱子搬完,譚曉應(yīng)也消停了,杵那兒眼巴巴的:“桃子,我沒有鞋套戴了。”

    阮桃便接著指揮他:“玄關(guān)柜打開,右手邊最下面,看見沒?”

    穿好鞋套,譚曉應(yīng)又是那個話癆選手,三個人坐在沙發(fā)上聽他連連感嘆:“你在哪兒診斷的啊?我要是主治醫(yī)生我肯定以你為藍(lán)本寫一篇、不、寫他十來篇論文沖擊諾貝爾醫(yī)學(xué)獎啊!”

    阮桃笑他機(jī)靈鬼,又嚇唬他:“當(dāng)心你也中標(biāo)。”

    四人插科打諢,兩副撲克,圍著茶幾玩起斗地主。

    楊斯時運亨通,連抓三把土地主,戰(zhàn)力非凡,翻了好幾倍贏回來,錢包里本來不多的紅票子一時間鼓鼓囊囊。

    他飄得哼起調(diào)兒:“好運來那個好運來。”

    這把落落地主,摸完牌正琢磨呢,顧攸挽著衣袖來了,默默圍觀半場后開始為自家媳婦兒出謀劃策,以二敵三,扭轉(zhuǎn)乾坤,險勝。

    落落仰起頭:“換你?”

    顧攸笑道:“下個菜我炒,不換了。”

    譚曉應(yīng)好酸:“你們好煩!你們倆一起去炒菜吧!”

    落落覺得這個建議不錯,起身把位置讓給了韓漠。

    楊斯恨不得罵他一句烏鴉嘴,但又認(rèn)為不必了,不如讓這家伙自己感受一下被虐的刺激。

    卻不料韓漠往阮桃身邊擠擠,先問累不累,再問贏過沒,得到否定的答案后,韓漠開牌,說:“這把你準(zhǔn)贏。”

    說到做到的男人總是很有魅力。

    又三把下來,阮桃不管是不是地主,都能很神奇地讓楊斯掏空錢包。

    譚曉應(yīng)嫌棄:“哥,好運沒來你好菜。”

    楊斯笑罵:“還不是都怪你!”

    夜色濃,寒風(fēng)太冷,陽臺半開的小窗關(guān)上了,玻璃上很快浮出白霧。

    餐桌擺滿,一鍋紅湯,一鍋白湯,配菜和小炒也都上齊,阮桃疊了票子放進(jìn)茶幾抽屜,轉(zhuǎn)手就在群里發(fā)了一個大紅包,人人有份。

    這是一個很好的小年夜,酒杯里倒?jié)M果汁,雖無佳釀,卻因喝得心滿意足而陶醉。

    氣氛火熱到十點,明天該上班、該收拾行李的都還有的忙活,一桌狼藉在四人打道回府時被打包帶走,阮桃玩得太開心,有些舍不得,揮手拜拜的時候約好年后還要再相聚。

    門一關(guān),屋里一下子變得清凈。

    韓漠看他臉蛋紅得像喝醉了,漂亮又討喜,問:“累不累?”

    “不累,”阮桃嘟唇討親,“能抗煤氣罐兒。”

    韓漠揉他耳朵,罵他傻不傻。

    他去開窗散味,阮桃就追來當(dāng)個黏人的,他眺望遠(yuǎn)處的六角涼亭,已經(jīng)被雪蓋住了,變得胖嘟嘟。

    他回想他們夏天在那里乘涼賞月,仰望星空,等到明年的夏天,低語的情話就會多添幾聲寶寶的咿咿呀呀,更熱鬧了。

    “落落問我,想要男孩還是女孩,我說只要不是兩個小伙子就行。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是一對兒龍鳳,哥哥和meimei。”

    阮桃不知道自己的許愿會在五個月之后成真,他問韓漠:“你呢?”

    韓漠暢想:“jiejie和弟弟也很好,都很好,我都喜歡。”

    憧憬和期待總會到來,只需要安心地等候,阮桃天馬行空,哪一次看的電影重現(xiàn)在腦海,讓他也假設(shè)起平行時空。

    “如果我們換一種方式,我沒有出車禍,爸媽都還活著,家里的水果生意做得紅紅火火,那我們會怎么遇見?我這會兒已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了,我一直想讀中文系,想去當(dāng)助理,我是那種特別適合被領(lǐng)導(dǎo)的類型,給我任務(wù)我就舒坦,讓我自己畫大餅,我就縮手縮腳啥也不會了。”

    韓漠只噙著笑,聽他繼續(xù)幻想:“然后我去你的公司應(yīng)聘,在文化宣傳部門當(dāng)一個實習(xí)生。有一天曉曉約我去水上樂園玩,說還有兩個人,一看是楊斯和你。我一個初來乍到的小透明哪認(rèn)識你這個大老板,尤其楊斯嘴巴壞,介紹你說是披星戴月的打工仔,于是我就很倒霉的中了圈套,在你面前瘋狂吐槽我們部門,比如,比如說領(lǐng)導(dǎo)好愛開會,兩天小會三天大會,重要的事情沒有,催人欲睡的嘮叨不少,可煩了。”

    韓漠笑出聲,怕他吹風(fēng)凍著,就牽著他到臥室的窗邊去賞雪。

    他也編起故事:“楊斯嘴嫌,引誘你,問你知道這是為什么么?”

    阮桃入戲:“為什么?”

    “因為上梁不正下梁歪,公司大領(lǐng)導(dǎo)喜歡開會,帶著小領(lǐng)導(dǎo)也照搬照學(xué)。”

    “那我肯定當(dāng)真的,就被他牽著走,罵你也好煩,真想讓你們體會一下坐在下頭想打瞌睡又不敢打的感覺。”

    韓漠的腦袋里都有圖了,他笑道:“第二天工作日,我特意去你們文化部轉(zhuǎn)一圈,別說,還真想看看你吃驚的表情,肯定特別有意思。”

    “那我就要辭職了,我就會在筆記本上寫:完了,實習(xí)生涯結(jié)束,我要回家賣水果去了。”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另起一行有我的批注:笨。”

    阮桃的臉蛋紅得不像話,真如酩酊大醉,他鼻尖泛起酸,嘟囔著問:“真好啊,如果是這樣也好好。那你呢,你還會喜歡我嗎?”

    “會,當(dāng)晚就留你別走,帶你去城市廣場的夜市里吃章魚小丸子,再想辦法把你拐回家,至于是強(qiáng)取豪奪還是一步步攻略,就看你表現(xiàn)。”

    阮桃要哭了,眼里濕潤不已:“不能都要嗎,我都喜歡。”

    韓漠失笑:“那我先豪奪,再攻略,行不行?”

    阮桃鉆他懷里:“行,那就這么說定了。”

    路燈昏黃,雪花紛紛揚揚,在靜謐之中以喧囂盛大之勢席卷天地。

    “我們出去淋雪吧,我想和你白頭。”

    “好。”

    韓漠答應(yīng)著,卻把他抱起來放進(jìn)被窩里。

    他想,白頭不急,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