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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身在宮廷,步步揪心在線閱讀 - 第五章

第五章

    迎面駛來一輛馬車。

    車夫跳下座位,向她行了個禮。

    “公主,賬中人有請。”

    …會是誰呢。

    她踩上馬車,揭開簾子。

    …!

    沒想到李凌白會主動來找她。

    怎么會呢?

    該不是一夜貪歡后,懷念了?

    嘖,看來是個人都不能免俗。

    也好,朝局仍然不穩,他愿意交易還省了自己很多事。

    得吩咐婢女再熬一碗避子湯了。

    “王爺這是想我了?”她挨坐著他,抱上他的胳膊。

    既然做了這種活計,便放下那些禮義廉恥,矜貴自持。

    每個人都各取所需唄。

    李凌白掃了一眼她纏上來的手臂,并不答話。

    見他不言不語,她便主動把這話頭挑高。

    “怎么了,心情不好?

    想說說話,散散心?”

    她掃了掃窗外,陽光明媚,風景秀麗。

    “難得有個好天氣,不如我陪王爺在這京都周圍逛逛?”

    教坊司的女子,大多都是這么做的。

    客人不說話,自己就要把氣氛做的熱絡。

    她有樣學樣。

    這次李凌白出聲了,“就照你的意思。”言簡意賅。

    今天天氣確實好,馬車經過郊區,一路鳥語花香,使得心情很暢快。

    她也跟著放松了一下。

    可這馬車怎么越走越遠呢。

    有一絲不對勁。

    越來越明顯了。

    周圍的景致開始變得荒蕪,植物低矮,風沙漸起。

    再走下去,就到荒漠了。

    她干笑一聲,“王爺的愛好真別致,居然偏愛這般荒蕪的景色。”

    李凌白將胳膊從她懷里拉出來,雙手抱胸。

    “如果我是你,馬車載著你越來越遠,叫天不應,此刻就不會這么輕松。”

    他倒不想拐彎抹角粉飾太平,直白地點出,今天就是會發生什么事。

    氣氛僵下來,她勉強維持的歡聲笑語也蕩然無存,僵靜在車里發酵。

    剛好,深入郊區,又逐漸黃昏,連空氣也冷了起來。

    她搓了搓雙臂。

    終于,馬車停了。

    “劉先生,你先去吧。”

    車夫點點頭,下了車,越走越遠,消失在荒漠中。

    荒原的風,無垠的沙漠,一片昏黃,天地間似乎只剩下了這輛馬車。

    兩邊的簾子都被揭起,氣流穿過馬車,呼呼生風。

    在沉默與寂靜凍結最后一寸空氣時,他開口了。

    “公主可認得這條路?”

    李云容凝視著前方。

    “……神兵營。”她的聲音冷下來。

    “不錯。

    北征涼國,算來算去,這是最好的一條路。隱蔽,出其不意。我需要借道。”

    “朝廷并沒有派你去打涼國。”

    她徹底冷肅下來,剛剛的媚態蕩然無存。

    李凌白看了她一眼。

    “那我就說說道理。

    我打下來的西北地區,和北方涼國是互相依存的關系。

    西北被攻克,現在是滅北方的好時機。

    如不乘勝追擊把北方滅掉,西北也會死灰復燃。

    我再給你一個最重要的理由。

    西北滅國后,很多皇室逃往北方。

    所以必須斬草除根。”

    李云容波瀾不驚,“神兵營,是皇帝的親衛禁軍駐扎的地方。

    兵權是皇權的心臟,而禁軍又是兵權中最核心的一支——

    這樣的軍事重地,王爺憑什么認為我會放你的軍隊進去?”

    “公主果然政治才能突出,非常聰明,一下就梳理出核心問題。”

    他斟了茶,往她面前推了一杯。

    “開門見山地說吧,你開個條件。”

    李云容斜著往背后一靠,慵懶道,“什么條件都不行。”

    “這世上,就沒有條件換不來的東西。如果有,只是條件不夠動人。”

    李云容笑了。

    把頭轉向他,嬉笑道,“不如,王爺服侍我一次,好好哄哄我?”

    李凌白擺弄手頭茶杯,連回應都懶得。

    “或者,我服侍王爺,換王爺在朝堂上再低調一點?”

    他瞥她一眼,不想再繼續這種話題,干脆一句話堵死:“我對公主的身體沒有興趣,別盤算著賄賂我了。”

    李云容把頭轉回來,看向天花板。“那就談不攏咯。”

    ……

    “蒼生社稷為重,個人得失為輕。”

    聞言,李云容身軀一抖。

    “這是方大人一直掛在嘴邊,寫在書里的話。如果他泉下有知,不知怎么看待你如今的行為?”

    一股冷意升上來。

    她僵硬著嘲道,“王爺對我的底細,調查得倒是清楚。”

    “方大人膝下無子,只得一女。

    他卻絲毫沒有嫌棄,反而十分寵愛,讀書寫字,民生經濟,他都精心教養。

    女兒卻只用所學的東西,玩弄權術,排除異己。”

    “你想說什么?”她聲音冰涼。

    “別緊張,方姑娘。”

    他一笑。

    “方大人鞠躬盡瘁了一輩子,到死都在研究救國之法。最后卻難違民憤,血撒刑場。

    當時朝廷迫于壓力,將他定為jian臣,一切書稿言論全部焚燒。”

    這段過去,她很熟悉。

    一朝獲罪,全家抄家,男的當街斬首,女的發入教坊司。

    閉上眼,也能聽到六年前的哀嚎。

    雞零狗碎,雞飛狗跳。

    “所有人都以為,方大人的書稿手記,已經撕的撕燒的燒,全部遺失了。

    但是沒有人知道,有相當一部分,被我轉移了。”

    李云容大驚,立刻扭頭看著他。

    他扯了扯嘴角,往她手里塞了張紙。

    “這一份書信,你會想看的。

    免費送給公主,小示誠意。”

    薄薄一張紙,卻好似千斤分量。

    她打開,竟有點顫抖。

    “吾兒挽青:

    愿你自在如風,悠然如燕。

    勿擾于世,勿困于心。

    為父無論在哪里,一切皆好,不必牽掛。”

    是父親在獄中的親筆信。

    是那個字跡,卻輕了很多,下筆力道明顯不足。

    再也抑制不住,她淚珠滾滾而下。

    這么多年了。

    江山社稷,父親的教誨,她不敢忘。

    一步一步,走得膽戰心驚,心力交瘁。

    但還是辜負了他的期望吧。

    畢竟這國家,仍跟他走的時候一樣,滿目瘡痍。

    傷神許久。

    她打定主意。

    “王爺想要神兵營的通行令牌?”

    “不錯。”

    “只是借道?”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絕不借機生事。”

    “令牌是在我這…我可以給你,有個條件。”

    “說。”

    “父親的書稿,我全都要了。

    包括那個讓他送了命的變法。”

    “…

    就這么簡單?”

    “對。”

    …

    馬車回駛。

    她交出令牌后,一直倚著車壁不說話,出神。

    任由車窗灌入的荒漠的風,吹得發絲紛飛。

    一雙眼,似乎望向很遠很遠的地方,渺遠而空蕩。

    剛剛分外吵鬧的一個人,此刻卻分外安靜。

    落過淚的眸,隱隱泛哀。

    他心有不忍。

    舊事重提,是否揭開了她內心深深的傷疤?

    其實她并非全在玩弄權術。

    她固然弄死、弄走好多反對派,但在政事上并非全無作為。

    比如說,她頒布了好幾個有利民生的政法。

    他仔細看過,條款擬得很不錯,考慮得很周到。

    自己為了激她借出令牌,故意往壞說,將她貶得一無是處,是否太過殘忍傷人?

    “你幫了我這個大忙,我可以再答應你一個條件,無論是什么。”

    安靜的車廂突然響起人聲,喊得她從出神中回了神。

    她攏了攏身子,搖搖頭。連開口都沒有。

    她的身形比去年初見,又單薄了幾分。風吹起兩頰的碎發,無序地飛舞,好像她的人也這么不由自己,飄萍一般,無可奈何。

    像一縷隨時會被吹散的山霧。

    他突然一陣刺痛。

    “你就沒有什么想要的?”

    她一絲苦笑,并沒有答話。

    天黑下來。車廂里只有靜默。

    只在最后,響起女子的低語:

    “……在策兒在位的時間里,望王爺不謀求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