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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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有大把空閑時間的農場主們來說,聚會總是必不可少的項目之一。 普利廷農場下屬的萊利酒莊新釀成了一批香甜醇厚的果子酒,于是溫克萊的父親,克勞斯老爺便借此機會在家中舉行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派對,邀請親戚好友前來盡情品嘗。 派對辦得很成功,大家都玩得很開心。他們在偌大的花園里切水果、烤rou,甚至互相潑水玩。少年們是最喜歡這樣的休閑派對的,比起在精致的宴會廳里板板正正地坐著,在散發著自然芬芳的綠草地里追逐打鬧顯然是更勝一籌。 當然,總有多事的嬤嬤喜歡跟在小少年們身后絮叨,責怪他們不夠優雅不夠端莊。但在酒精和熱烈氣氛的作用下,少年的反叛精神被一點而發,他們一邊大聲笑罵著“去他媽的禮儀”,一邊更加肆意地釋放青春活力。 溫克萊是個不勝酒力的小家伙,盡管甜果子酒的酒精濃度低到可憐,但還是足以讓他白皙的臉頰升起兩團醉醺醺的紅暈。 “嘿,溫琪!我們要回去了,你還能不能站起來?” 有人站在他的面前彎腰向他揮手,溫克萊努力撐開眼皮,露出小羊羔一般迷茫溫順的笑容。 “嗯……好的……我,我送你們出去……” “嘿,算了吧!”那人笑著一推他的肩膀,將欲起身的男孩推回到座位里,并拍了拍他的腦袋。“我可不想看你醉倒在半路上。我們走了,回見!” 溫克萊很想爭辯一句自己并沒有醉,但少年們已經一陣風似的嬉笑著走遠了,他只好慢吞吞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干脆把腳也縮上來,整個人窩在椅子里蜷成一團,半睜著眼睛看傭人們打掃殘局。 天色半黑,年輕的小女傭以為他睡著了,沒敢打擾,小心翼翼地為他披上了一塊大毯子。他拽著毯子蓋住臉,在溫暖舒適中切實地感受到了困意。 “蠢貨們,動作快點!” 隨著一聲飽含惡意的呵斥,幾名高大健壯的奴隸飛快地進入花園,頂著鞭哨聲默默扛起酒桶向外搬運。 溫克萊揉揉眼睛,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主管這樣大呼小叫的,他顯然是無法再繼續安眠。 還是回房間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上教堂呢。 這樣想著,他抱住毛毯坐起身子,一轉眼卻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嘿!希……希普?是你嗎?” 天知道,他的視力其實并不差,只是天色這么暗,奴隸又那么黑,他實在是有些不敢確定。 聽見他的問話,那個扛著大箱子的人影明顯遲疑了一下,但并沒有做出回答。 “是你吧,希普!”也許是酒精帶來的影響,溫克萊感覺自己有些過分興奮。他跳下椅子,像小鹿一樣歡快地蹦到了奴隸眼前,借著最后一絲霞光細細地打量他的臉龐。“我們又見面了!你……呃,你最近過得怎么樣?” 這句話問得似乎有些犯傻,他看見希普露出了一絲略帶嘲諷的復雜神情。 “抱歉,其實我是想說……呃,那個,就是……” 老天,酒精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他現在十分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貿然上來搭話,他的腦袋里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關于接下來的交談的預想。 所幸,主管的叫聲解救了他。那個高壯兇惡的白人男子拎著鞭子大踏步走過來,豎著眉毛沖奴隸呼喝道: “蠢東西!你在干嘛?還不快點干活兒!” 吼完,他一偏腦袋,發現金發的小少爺正站在那個奴隸身前,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瞧。 “少爺……晚上好。”格里夫搓搓下巴,稍稍收起了那副惡鬼模樣,眼睛在二人之間來回打轉。“您認識這個小子?你們很熟?” 不等溫克萊回答,希普便率先搖了搖頭,含糊不清地低聲道:“只是見過而已,主管大人。” 格里夫懷疑地盯了他一眼,那犀利的眼神仿佛可以穿透他的顱骨直達腦海。 溫克萊張大眼睛沒有說話。 夕陽的最后一絲余暉終于也隱匿于地平線內,花園里的煤油燈正在被女傭們逐個點亮。 一臉兇相的主管格里夫又瞥了希普一眼,扔下一句“干好你該干的!”,便揮著鞭子走向了另一邊。 沉默一瞬,溫克萊聽到腳步挪移的聲音,趕緊上前一步拉住那人衣角。 “為什么……為什么剛才要那么說?” 又是一陣沉默,在他以為自己會被默默甩開的時候,希普終于說話了。他的聲音很低沉,像是古老的銅制撞鐘,沉悶地敲擊在金發男孩的耳畔。 “……因為你是老爺,我是奴隸。我們本來就不應該認識,不應該太過熟悉。這樣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都比較好。” 溫克萊眨眨眼,玩鬧了一天的混沌大腦有些無法及時運轉,無法靈敏地分析出希普話里的深刻含義。 于是,他決定拿出平時用來對付長輩們的妙招——一個純真柔順的微笑,再把手掌交扣放在胸前,用百靈一般清脆的聲音回:“好的,我知道了。” 煤油燈適時亮起,透過暖黃色的昏暗亮光,溫克萊看到,對面的奴隸臉上露出了一絲神魂顛倒般的恍惚。 “……我該走了。”希普垂下腦袋,扣緊了肩上的木箱。 “如果不讓人知道呢?”溫克萊上前一步,腦袋幾乎快要與他貼上。“我們偷偷地認識,偷偷地熟悉,不讓其他人知道。這樣可以嗎?” 他們靠得那樣近,即使燈光再暗,溫克萊也能完全看清楚對面人上下滾動的喉節。甚至有一瞬間,他幾乎想要湊過去用嘴唇包裹住那一小塊骨骼,用更加敏感的口腔來感受它的異動。 格里夫的呼喝聲在不遠處再度響起,希普夢醒一般猛然抬頭,又微微偏向一側,繞開面前的金發男孩,快步向大門走去。 盡管那聲音如此低啞,幾乎快要消散于風里,但溫克萊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在擦肩而過的一剎那,他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