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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完餐,服務員走沒多久,又進來 三個高大男人,流里流氣的,穿著黑色皮夾克,脖子上紋著豹,服務員笑著過去招呼,他們也愛理不理,其中一人說:“二樓有人坐嗎?” 服務員說:“沒有。” 一行人上樓去。 趙景之看了一眼,沒有放心上,畢竟餐館在小區,來來往往的,人流復雜,他不覺得奇怪,霍從瑜也沒有好奇,接受度比趙景之想的強。 飯菜上桌,趙景之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一邊招呼霍從瑜趁熱吃,一邊跟霍從瑜說:“這地方偏,來一次不容易,不過做的菜很好吃。” 霍從瑜嘗了一口,的確不錯,他問趙景之:“你會專程過來吃嗎?” 趙景之說:“怎么可能!是我外婆喜歡,每次來鎮上玩,她都要讓父母帶她來。”而他也喜歡,因為份量足,味道又好,來吃飯能吃很飽。 “你外婆沒在這邊嗎?” “她住在C市,逢年過節回來。”話落,趙景之突然想起關鍵問題,“對了,你是從C市轉學來的嗎?” “是的。”霍從瑜頷首。 趙景之瞪大眼,直言不諱道:“那邊學校好,師資又雄厚,多少學子爭先恐后想去念書,你怎么就想不通,跑來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 霍從瑜咬字清晰:“為了升學。” “沒說服力。”趙景之立即反駁,“老師不是說,你已經被保送A大。” 霍從瑜說:“沒有的事。” “不用謙虛,這是好事。” “沒有。”神色還堅定。 “不是吧,你真的為升學?”趙景之面上震驚,心里卻在震驚里摻雜著一絲喜悅。如果他不是被保送,就得像普通高中生一樣勤學,他們依然能經常一塊學習,一起回家,跟他吐槽討厭的老師跟同學,只是因為這樣的目的就覺得他沒保送好。 趙景之忽然覺得自己陰險…… 在趙景之腦子一片混亂時,霍從瑜就升學問題又說:“這是其中之一。” “另一半呢?” “你知道布谷鳥嗎?” 這跟鳥有什么關系。 趙景之滿天霧水,瞥向霍從瑜。 “這種鳥幾乎不撫養自己的后代,它們把卵蛋產在其他鳥的巢xue中,等幼崽破殼而出就會將養父母的孩子擠出巢xue,成為最獨寵的一只。” “小人啊。” “這是環境造成的繁衍手段。”霍從瑜夾菜,神色里不見偏見,這種超脫年齡的穩,讓趙景之覺得苦澀。 他雙手搭在桌上,一臉嚴肅道:“但杜鵑鳥不是每次都成功,那些慘遭暗算的鳥也會分辨真兇,將杜鵑鳥的蛋踢走,它們也有反偵查能力。” 霍從瑜笑了,他笑起來很好看,明亮又輕靈,宛如少年。“你也知道。” 趙景之脫口道:“當然。”又夾菜吃飯,無意中覺得有人在盯著他們,他回頭望去,餐館內除了他們還有兩桌人吃飯聊天,但都是中年大叔,不像會偷窺別人,那是誰? 霍從瑜問:“看什么?” “總覺得有人在看我們。” “飯不好吃嗎?在意別人的眼光。” “唉……”趙景之還是很介意。 “你不吃我吃。”說著去夾炸雞翅。 雞翅只有一個了啊…… 趙景之回頭去搶:“誰說我不吃!” “咦,王老師!”霍從瑜像看到熟人一般,忽然沖著他的身后喊了一聲。 趙景之嚇一跳,扭頭去看,發現空無一人,再回頭霍從瑜已經把雞翅吃了,趙景之氣不打一處來,“為了塊雞翅,至于搞嗎?” “至于。” 趙景之愣了一下。 霍從瑜又放出殺手锏。 “最后吃完的付款。” 這戳中了趙景之的死xue,不等霍從瑜再多說一句,趕忙夾菜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