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爭斗
因為停職察看,在外游歷的緣故,李昱循的十八歲生日已經過了。生日當天他正在寒冷的針葉林里,遇到了一頭獨狼,他們周旋了小半天,最后李昱循放棄了捕獵的心思,用麻醉槍打倒了它之后離開了。直到收到藍晚亭的慶賀通訊,他才意識到那天是他的生日。 李昱循向來不在意這些所謂儀式的東西,何況他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存在,不需要過生日,這只會讓他回憶起被人拋棄的記憶:生日就定在孤兒院收容他的那一天。 但是李昱循從沒告訴過藍晚亭他關于生日的想法,藍晚亭也難得地沒有在他開口之前察覺出他的心思,是以在誤會中迎來了李昱循的十九歲生日。 藍晚亭逮住了按照標準下班時間溜走的李昱循。 “好消息,組織內部認為你可以復員了,現在你又是O.T.S.A.的一員了。”藍晚亭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我知道了。”李昱循撤身想走。 “等等,如果讓你在復員和我當中選呢?”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和復員,你只能選一樣。”把自己降格為選項,倒是新穎。 “你不是活生生地在這里,為什么要選?” 這話顯然問倒了藍晚亭,他沉吟片刻,計上心頭。“委員會的意思是,只要我們斷絕往來,你就可以安穩地復員。” “為什么?你是O.T.S.A.的隊長,斷絕往來怎么指揮行動?” 藍晚亭在心里爆了句粗口。要不是金子川告密偷吻事件,他現在都要懷疑李昱循到底對他有沒有意思了。 “他們的意思是,斷絕私交。”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昱循想裝傻都沒余地了。“選你!好吧?!”他頗有些被堵到墻角的氣憤。 “真的?” “假的!”李昱循捏住藍晚亭的臉,對方得意的模樣讓他更加氣憤。敢對藍晚亭這樣不敬的也只有李昱循了。 藍晚亭喜笑顏開,抱住李昱循,在他耳畔呢喃似的輕聲道,“恭喜你,兩個目標都達成了。” 滿意地看到李昱循紅透的耳朵,藍晚亭在上面輕咬一口過后,李昱循連臉頰也爆紅得能滴出血。 “生日快樂!” 聞言李昱循的情緒漸漸地冷了下去。 沒想通怎么就說錯話做錯事的藍晚亭手足無措起來,慌亂地摟緊李昱循,感受到他懷里的人的結實的肌理和溫暖的體溫。 “怎么了?” “沒事。”李昱循也回抱住他。 第二天李昱循并沒有出現在O.T.S.A.成員的面前。到了第三天,他才一瘸一拐地從藍晚亭的房間出來。盡管不明顯,但眼尖的人還是察覺出李昱循走路姿勢的異樣,這無疑又給他們提供了一段時間的談資。 李昱循坐在O.T.S.A.成員聚集的布魯斯酒吧里壓抑著火氣。并沒有人敢上前和他搭話,一是因為他的性格,二是因為他和藍晚亭的關系。 李昱循用力地捏著玻璃杯,咬牙地看著杯子里的酒液,似乎要看出個所以然來。雖然最近沒什么人明里暗里地招惹他,他也成功復員,最后還抱得美人歸了,但是為什么——美人在上面而且體力還那么好啊? 現實與理想的巨大落差讓他悶悶不樂。 因為身體的隱秘,李昱循對情事并不熱衷,更沒想過會用到他從來沒使用過的器官,所以當藍晚亭壓住他并且捅入那個地方的時候,李昱循承認自己差點就背過氣了。 藍晚亭這幾天則像是剛開葷似的,逮住他就是一頓cao,讓李昱循相當郁悶并且力不從心:他總歸不能拒絕藍晚亭的要求。 結果就是李昱循的xue被cao了個透徹,前后兩口xue都又紅又腫的,上了藥過后又添新“傷”,一旦他表現出抗拒的意圖,就會被懲罰性地cao得更慘,被按住顫抖的腿根和腰腹肌rou被插入填滿,最終陷入了藍顏禍水給他帶來的惡性循環。 李昱循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腹部,他總覺得里面還有東西,又像是被燙到似的迅速收回手來。待了一小會兒,他連凳子都快坐不穩了,遲疑幾秒決定起身離開,卻被一瓶酒兜頭淋了下來。 李昱循平靜地看向面前的人,是爆破小組的一個成員,劉亦漣的手下。他沉默著迅速抓起吧臺上的酒瓶砸向挑釁他的人,酒瓶落下的瞬間,周圍看戲的O.T.S.A.成員立馬上前拉開兩人。 李昱循眼含怒意地瞪視著頭破血流的家伙,掙扎著要真正地打上一架。卻在慌亂中被人不經意地撞到了胸前,疼得他悶哼一聲。[媽的,藍晚亭。]藍晚亭特別喜歡玩他的胸,感受手掌中飽滿的乳rou的觸感,在上面留下掐痕和牙印,尤其喜歡舔弄他敏感的rutou,吮吸舔咬到破皮,讓李昱循覺得一陣火辣辣的,被含入濕潤溫熱的口中時又感到清涼。因為破皮的緣故,李昱循的胸前很容易和布料摩擦而挺立兩點,為了避免尷尬的局面,他不得已貼上了創可貼。 最終這場挑釁還是無疾而終了。李昱循選擇在打靶訓練的時候擊飛了那個蠢貨的彈匣,嚇得對方沒敢動彈,驚懼地看著他,生怕下一秒沒的就是自己的手指或者腦袋了。前倨而后恭的態度,一看就是已經被藍晚亭教訓過了。李昱循想到這個可能,不禁感到無趣。 經過這次挑釁李昱循深刻認識到,藍晚亭沒有節制的情事給他帶來的影響:耽誤他打架時的水平發揮。于是他決定要好好的和藍晚亭聊一聊。 但是有些話題并不是能輕易聊的,要做好起反作用的心理準備。李昱循扶著腰,暫且把這個話題的優先級壓到了最末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