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登場
經(jīng)過日復(fù)一日的刻苦“修煉”,陸淼淼發(fā)現(xiàn)不久前才渡了金丹劫的她,已經(jīng)是金丹中期的修為了。 “嘿嘿!” 她捧著自己的臉,望了一眼對面還在研究地方志的“桑洛”,發(fā)出低聲的怪笑。 千霞山真是去對了,看看她都撿了什么大寶貝回來,愛情事業(yè)雙豐收,說的大抵就是她了。 雖然他的“小天使”人設(shè)崩得有些離譜,但終歸是桑洛這個人呀!只能說“原書設(shè)定”這種東西有時候毫無參考價值。 她自發(fā)給他種種穿幫的不合理行為找好了理由,并且深信不疑。 “桑公子在嗎?”有人扣響了房門。 陸淼淼見他盯著手里的書不為所動,便起身去開了門。 一個小廝立在門口,他顯然沒想到開門的會是隔壁房的姑娘,愣了片刻。 “是陸姑娘吧!”他點頭訕訕的笑,“老爺請兩位去前廳。” 今天是他們在黃氏山莊的第四天,陸淼淼聽說田小水的父親田賦,昨晚抵達(dá)了天目城。本該在壽辰前幾日便到達(dá)的他,因為馬匹出了問題,晚到了些時日。 這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在聽到妻子與岳家的噩耗后,直接昏死了過去,直到今日晌午才悠悠轉(zhuǎn)醒。 陸淼淼和冥兮到達(dá)前廳時,已有許多人候在那里,其中最惹眼的,便是坐在主座下首豐姿超逸、玉樹臨風(fēng)的藍(lán)衣青年。在他的身后還站著幾個素雪白衣的年輕男子。 主座上的田賦,約摸四十多歲,滄桑的臉上盡是悲痛欲絕后的慘淡神色,一身墨綠色的長袍,松松垮垮,把他的氣色襯得更差了幾分。 “諸位既已到齊,那便由鄙人簡單介紹一下。” “這位是天星宗的玄誠仙君。” 田賦向那藍(lán)衣男子示意。 “這兩位是府上的客人,桑公子、陸姑娘。” 陸淼淼直愣愣地望向?qū)γ娴南删患友陲椀暮闷嫜凵裆踔烈齺砹怂砗蟮茏觽兊淖⒁狻?/br> 那是!原書男主! 她對上也在打量她的視線,眼中的火熱與驚奇讓對方皺了下眉頭。 程玉,也就是田賦口中的玄誠仙君,是奉師命來調(diào)查黃家滅門始末的。 黃家作為人界東南第一的修仙世家,與天星宗也有一定的淵源。 一夜之間出了此等慘禍,蹊蹺至極,身兼仙盟盟主的天星宗宗主自然不能坐視不理,這便派了親傳的三弟子前來探查。 “原來是程師兄,百聞不如一見。衡水派陸淼淼。” 陸淼淼朝他欠了欠身。倒不是她自抬身價,她在衡水派的輩分?jǐn)[在那里,確實可以稱他一聲師兄。 程玉朝她點了點頭,依舊是那副高冷的樣子。 陸淼淼忍不住瞥了眼身旁的“溫潤仙君”,原書男一、男二的交鋒,這樣的場面可不多見,內(nèi)心也不禁起了比較。 高嶺之花雖然也是芝蘭玉樹,但終究沒有她家溫潤如玉的仙君小哥哥來得賞心悅目。 清俊小公子唇角掛著淡淡淺笑,饒有趣味地望向一見他表情便有一絲僵硬的程玉。 “掩月派桑洛。” 他面不紅心不跳地開口。 程玉不著痕跡地將神情調(diào)整過來,朝他微微頷首道:“桑師弟。” 此前悲痛欲絕的田小水,也已經(jīng)從失魂落魄中恢復(fù)過來。 她不知在驛站碰到的這兩人是何時來的黃家,似乎已經(jīng)住了些時日。怎么沒人告訴過她呢? “原來兩位也是仙門中人,近來多有得罪了。” 田賦略有歉意的朝兩人賠了笑。 廳上眾人各懷心思、沉默不語,一時間沉寂得有幾分尷尬。 “玄誠仙君此番前來,想必是為鄙人岳家之事吧!” 田賦將話頭拋向程玉,也將眾人的視線都匯聚到他身上。 “本君此來,自是為了弄清黃家滅門始末。” “聽聞最先到達(dá)此地的,是田小姐?” 青年的聲線與他的氣質(zhì)一樣冷冷清清,卻叫田小水聽得不由一怔,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是的。” 她低下頭,許是連日來的痛哭,聲音早已嘶啞干澀。 “能說說那日的情景嗎?” 淚水又在田小水發(fā)紅的眼角堆積,她抬手抹了抹,欲開口,那淚水又涌了出來,幾度哽咽,還是沒說出個所以然。 “無事,不必勉強(qiáng)。” 程玉止住了她,又問一旁的田賦。 “這兩位道友又是什么情形?” 田賦欲言又止,看了看正在抽泣的田小水,顯然也是不甚了解的樣子。 “這兩人是那日出現(xiàn)在山莊里的,行跡詭異,安靈便自作主張將人留了下來。” 那名叫安靈的隨從單膝跪地,向主位上的田賦稟告起情況。 田賦的目光掃過陸淼淼和冥兮,未做停留便轉(zhuǎn)向了端坐在對面的程玉。 “還要請兩位解釋一下,那日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 那仙君望向陸淼淼,顯然是將這個問題交給了她。 陸淼淼回憶了一下當(dāng)時的情形。 “那日我與桑師兄在松鶴樓聽到了黃家的傳聞,覺得事有異常,便來瞧個究竟。” “是什么傳聞?” 她組織了一下語言。 “他們說有個會道法的徐姓書生,目睹了黃家那晚的情形,被嚇傻了。” 程玉召了門下弟子去打探。 “對了,我們那日進(jìn)門就覺得有些奇怪。” 陸淼淼思前想后,覺得還是有必要告知他一下。 “那些人的死狀,很像是自相殘殺的結(jié)果。” 程玉被她的話吸引,視線又不自覺地與她身后的冥兮對上。 “多謝陸師妹提醒。” 再問不出其他,他便說要去看看現(xiàn)場和尸體。 但早在前一日,田小水帶來的隨從就已經(jīng)將黃家人的尸首都收殮了,又逢昨夜大雨,山莊內(nèi)的痕跡其實已經(jīng)被沖刷得差不多了。 “老爺、小姐……” 那安靈喚住欲要轉(zhuǎn)身離開的田賦和田小水。 “這兩位接下來如何安排?” 她的聲音弱了幾分,顯然是意識到了自己行為的不當(dāng)。 “兩位若無事,便再小住幾日,讓小水來盡幾分地主之誼,也算聊表歉意。若有要事……” 田賦客套的說著,正要步入正題,卻被陸淼淼出聲打斷。 “不用,不用。我們不過是想幫程師兄早日把這件事理清楚,不麻煩田小姐特意招待。” 她恬不知恥的發(fā)言直接把一眾人堵得啞口無言,田賦只得收起逐客的心思,讓人好生招待。 蹭吃蹭喝是假,專心破案是真。昨晚陸淼淼其實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端倪,但她想著程玉魔界臥底的身份,到底沒有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