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威脅達成【蛋:kouj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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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思不得其解間,門外腳步聲響起。李涼城眉間一緊。齊整沉穩(wěn)的步伐預示著來者絕非普通小廝婢女,兩個人干凈利落將他從床上扶起來,行動間,李涼城不免觸碰到了對方身上堅硬的薄甲,心下便有了決斷,這是兩個士兵。 視覺被剝奪,李涼城只能數(shù)著自己的腳步,一番繞轉之后,他能明顯猜到應該是又進了一個院子。四周雖一片安靜,但是人卻不少。 沉默地將人帶進了一個房間之后,兩人便退了出去,還仔細地將門關好了。咯吱一聲響,房間里只余一片寂靜,李涼城感到一道打量的目光,按捺住渾身的不自在,他筆直地站著,全然不見任何退卻。 長高了。蕭允走近,仔細地打量著自己的戰(zhàn)利品。李涼城只覺得一具極具壓迫力量的身影靠近,他竭盡全力才穩(wěn)住了心神沒讓自己泄露出一絲慌張,然孤立劣勢地被單方面打量實在是讓他如芒刺背。 蕭允曾無數(shù)次想象再次見到李涼城的樣子,無數(shù)次想象他會以什么方式再次出現(xiàn)。然一別七年,故人一如往昔。眼前身形單薄,只著一身中衣的少年將軍逐漸和蕭允記憶里那個高不可攀的形象交疊重合,身姿端正,依舊還是一副讓人想要狠狠碾碎的勾人樣子,此時卻誘惑感更甚。 闊別多年,這不是蕭允見他的第一面,昨夜正是蕭允親手把人剝開,里里外外小心翼翼地清洗了一遍,也是他親手換的,他穿過的中衣。 此刻算是正式見面了。蕭允心情愉悅,眼神劃過李涼城左臉上早已結痂的一道小劃痕,停留在他的左肩,即使已經(jīng)籌謀周全,受傷也不可避免,然長成的小雪狐受傷了,鮮紅的血液卻更能使它令人憐惜。 真漂亮。蕭允忍不住抬手輕點他的臉頰,不意外地感受到眼前之人身體隨之一僵。 “你是誰?到底有什么目的?”李涼城偏了偏頭,撇開停留在臉頰上的手冷聲問道。沒有主動權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頂,原以為幕后之人大費周章地把他抓來總會說出目的的,到時他自可以走一步看一步,然此人卻始終一言不發(fā),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如今還動起手了。這樣輕浮的舉動,李涼城不免心中一涼,難道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嗎? 手指落了空,蕭允也不生氣,反而隨意道:“將軍不妨想想看,你在大月有什么舊相識。” 舊相識?李涼城嘴上不答,心里卻細細思索起來。他從小生活在京城,16歲才隨父親兄長去了西北,直至去年夜闌和大月起戰(zhàn)兄長被陛下派來崇州,他也一起跟了過來,這些年交往的不是京城那些王孫公子,就是軍營里的戰(zhàn)士,不會有大月的舊相識,只有這一年,兩國戰(zhàn)事不斷,他倒是殺了不少大月人。但若真計較起來,李涼城倒是想起了一個人,在他九歲那年有大月的皇子進京,那時大月式微,為表兩國交好,大月皇帝將自己的第三子蕭允送來夜闌。只是他一介將軍養(yǎng)子,能碰上蕭允的場合是在不多,僅有的幾次都是在宴會上,并無什么交情,俘他作甚? 果然忘了。雖是意料之中的沉默,蕭允到底冷了眸子,語氣卻無一絲變化,甚至帶上了笑意:“真是可惜,本想敘敘舊情,少將軍到底是不能如我意了。我是誰你很快就會知道的,不妨先來談談我們的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聽聞此言,李涼城暗自松了口氣,不論什么交易,這幕后之人是注定要落空了,左右他孑然一身,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讓我草你,如何?”一陣淡淡的檀香掠過臉頰,蕭允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李涼城只覺一陣惡寒。真是無恥!下流! “你到底是誰?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最壞的猜想怕是要驗證了,李涼城壓下心中巨大的慌亂,開始思考如何破局。一定是小廝給自己清理身體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此人費這么大功夫肯定是另有目的,身體的暴露不過是給這人加了另一個籌碼罷了。 思及此,李涼城又道:“如此興師動眾,真當只是為了滿足你的私欲?” 真可愛。蕭允好整以暇地欣賞著李涼城難得一見的情緒外露,好一會兒才道:“的確是我的私欲,你當如何?” 李涼城不言,蕭允也不在意,緩緩補充道:“你沒有選擇,只是我向來喜歡你情我愿。” “你的那一百個兄弟,除去我的人,再除去死掉的,還余五十一人,他們是生,還是死,怎么死,全憑你一念之間。” 李涼城心底一沉——“為什么?” “當然是因為少將軍你天賦異稟,合該是伺候我的。”,蕭允摩挲著他臉上已經(jīng)結痂的小劃痕,動作極度溫柔,說出的話卻讓李涼城如墜冰窖:“那年中秋宮宴,你的衣服被熱湯打濕,我就在偏殿。” “你的大腿都被燙紅了,上藥的時候,我都看見了,少將軍。” 蕭允!中秋宮宴!李涼城的身子不由得微微顫抖起來,盡管已經(jīng)猜到可能暴露了,但他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早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只有父親母親和兄長知道,從小母親就耳提面命,他也一直死守著身體的秘密,沒想到……沒想到…… “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你還能得些小彩頭”蕭允捧著他的臉,迫使他抬起頭來。哪怕隔著黑布,蕭允也能想象,那雙眼睛此刻一定很漂亮。 心念一動,蕭允扯開了結,黑布從臉上滑落,蕭允如愿以償?shù)乜吹搅怂肟吹降模佳蹮o一處不美,尤其是眼睛里,全是他。這使他極度愉悅。 驟然恢復光明,李涼城看向眼前之人,此人的面孔之中依稀可以看出和十年前那個入夜闌為質(zhì)的大月三皇子的相似之處。真的是蕭允!他想起來了,十歲那年的中秋宮宴,他不小心打翻了熱湯,兄長領著他去偏殿換衣服,出來的時候撞到的內(nèi)侍是跟在蕭允身邊的,可殿內(nèi)分明沒有人… 李涼城怎么也想不到,他這具怪異的身體居然被人惦記了九年,原來早就算計好了,大費周章活捉他們這么多人,還費盡心機安插間諜,只為了……只為了……他一己…之私。 一想到會面臨的折辱,李涼城心生絕望,不免生出了一股決絕。戰(zhàn)場無情,將士在去劫糧草的路上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赴死,只是…… “答應我,他們絕對會活得很好。”勢在必得,蕭允循循善誘,“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死的,區(qū)別不過是這些人的命罷了。” “跟著我,做我的人。” 是他被算計了,連累了這些弟兄。是以李涼城怎么也狠不下心腸,他從小跟著父親兄弟習武,李涼城自十六歲入軍營,即便是李父這一層關系在,他也是腳踏實地從小將做起,無論是平日的訓練還是上戰(zhàn)場殺敵,李涼城都付出了足夠多的努力,做到了最好。這次帶來的一百個士兵里有很多都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好兄弟,這么多條活生生的人命,他根本沒得選。 眼看著李涼城神色松動,蕭允面色不顯心中卻十分愉悅,停留在李涼城臉上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看著他的眼睛再一次充滿自己,蕭允一字一句地說道:“夜闌的李涼城被俘殉國,從此以后,只有我,蕭允的李涼城。” 夜闌的李涼城被俘殉國,從此以后,只有蕭允的李涼城。 心中默念著這句話,仿佛有什么最重要的東西被剝離了,李涼城只覺心中一痛。 他閉上眼睛,啞著嗓子道:“你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