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難受，頭昏昏的。身體像被卡車碾過似的，每一處都好似散落的零件一樣，傳來刺痛。特別是腰板酸痛無力，下/身更是火辣辣的——不論前后。

    沒有睜開眼睛，也許這個身體已經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的了，連扇動眼皮都顯得無力。

    向希梵的手指動了動，這讓一直緊繃著精神的向華霆一震，趕快撲上前去，“希梵，希梵……”

    “水……”向希梵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

    向華霆立馬起身為弟弟倒了杯水，將水用口一點一點渡了過去，似是渴急了，用力吮/吸著那一點點水，向華霆動了情，但他還是為了不再傷害弟弟將欲/望壓了下來。

    向希梵顫顫地睜開雙眼，打量著四周，看見自家哥哥正站在床邊一臉擔憂的看著他，見他醒來，立馬松了口氣。“哥？”

    “希梵，感覺好些了嗎？還有沒有哪里痛？希梵，昨天晚上，對不起，哥哥實在是氣極了，對不起，希梵，原諒哥哥好嗎？下一次，下一次哥哥不會再這樣了。”

    向希梵聽見這話，臉色愈發蒼白，身體被撕裂開的疼痛，一遍一遍的求饒，身上人一直未停止的粗喘……都是他無法忘記的噩夢。

    他撇過了頭，不想看見自己這個“曾經的”哥哥，“出去，你出去，出去。”

    “希梵，希梵，你怎么了？希梵。”向華霆著急的想要上前。

    向希梵像是遇見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身體開始劇烈地發抖，“出去啊！求你，出去，求你了。”

    “好好，哥哥出去，哥哥出去。”向華霆急忙轉過身離開了臥室，頹廢的坐在沙發上。

    未過多久，臥室里突然傳來了什么被摔碎的聲音，向華霆立即起身又進了臥室。桌上盛著白粥的瓷碗被摔在了地上，粥灑了一地，碗也碎了。

    “希梵，怎么了？”向華霆跑到向希梵的身邊。“是想吃東西嗎？還有粥，哥哥去給你盛過來一碗。”

    “哥……我們，談談。”向希梵累極了似的，閉上雙眼，好像要羽化登仙一般，讓向華霆感覺永遠也抓不住這個人兒。

    “哥，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希梵，我愛你，我曾經告訴自己只默默守著你就好了，可是……可是我低估了我對你的感情，高估了我的自制力，我看的你和那個女生摟摟抱抱，肆意說笑的時候，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向華霆的眼中是要溢出來的愛意。

    “哥！”向希梵睜大了雙眼看向向華霆，卻被那眼中分明的愛意嚇到了。“你是我哥哥啊，你這是，你這是luanlun。”

    “我不管，我愛的就是你這個人，我管他什么血緣關系，只要我愛你就夠了。”

    “不……不可以，不可以。”向希梵慌亂地閉上雙眼。

    “希梵，看著我，你看看哥哥。”

    “哥，你那么好，你應該找個女朋友成家，我是你弟弟，我們這樣是不對的，不對的。”

    “夠了，希梵，你好好休息吧。”向華霆將地上的狼藉收拾完之后就出了臥室，向希梵躺在床上不敢睜開雙眼，他寧愿相信這是一場夢，一個荒謬至極的夢，強迫著自己睡了過去。

    門口，向華霆坐在地上一遍遍問著自己到底該怎么辦。突然，向華霆身體一震閉上了雙眼，再睜開眼時，似乎又什么不一樣了，他嗤笑一聲，“真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希梵啊，別想逃，這輩子，你逃不掉的。”

    成佛成魔，一念之間皆由心生。一念之間，一念執著，殊不知這一念中已是紅塵陌上，從此無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