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微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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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黃的麥子好似誘惑的胴體,勾引無數想要縱火的欲望。她在麥田里奔跑,跑步帶來女子獨特的體香,柔和的摻進成熟的欲望之中,喘息之間,晶瑩的汗水自額間滑落,挑逗般逗弄著尚待成熟的少年。炙熱guntang的、無聲的號召,如同被風吹倒的麥子,毫無立場的繳械投降。黏膩的纏綿最終隱匿于茫茫艷火之中。 勤勞的雙手未曾解放自由,意志的束縛讓飄渺的靈魂安定。她握著滿是勞作中伴生的繭子手,細細的撫摸,聆聽它們訴說誕生于這片荒蕪土地的傳說。那些如今無人在意、未被紙張記錄的愛意,逐漸隱沒在老去的繭子中。有人用這雙手帶來歡愉,有人享受歡愉。他們羞于開口,忌憚直抒的愛意,于是學會用這雙手展現心中所愛,用身體力行表達屈從于本能、人性和封建的情愛。在這片土地生兒育女。 寂寞的因子在黑夜中無聲的吶喊,不知哪家的狗子在低吠,攪動了床前曖昧的情愛。沉默克制的女人,隱忍喘息的男人。柔軟質樸的內心被擊打出洶涌的情欲,伴著羞于表達的愛欲,噴薄出透亮的淚水。男人不可一世的意志淪落成潰敗的棄子,在裹滿性感的淚水中落荒而逃。逐漸平息的床事似乎不需要開始的由頭,不遠處的麥田在夏夜的晚風中早已給出答案。 女人獎勵給自己漂亮的飾品、衣物,輕而易舉卻又順理成章的變成取悅男人的模樣。男人如是想。沒有人在乎女人自己如何想,女人自己也不在乎。有飯吃,有衣服穿,有男人疼,有小孩養,這就是女人的一輩子。勞什子的獨立,都抵不過一句本本份份。再想多了就活該被村里的老婆子嚼舌根。愚蠢的封建思想剝奪麥田里流淌的生命力,依賴麥田存活的人就像被詛咒的范例,他們繁衍,他們生存,卻怎么也走不出逐漸萎縮的麥田。 燥熱的夏天,伴隨著蚊蠅的暴襲。攀爬的黃瓜藤勾搭著早已預備搭建完的蘆葦桿,勢要把它們的一生寫的纏綿悱惻。端著海大碗的男人蹲在院門口喝著粥,與左鄰右舍大談特談張王李趙。這是普通的一天。好像每一個夏天都是這樣度過。誰都知道這里的男人曾經也是麥田里的少年,但這并不妨礙在炙熱殘酷的日子里少年迅速退火為男人。 麥田是男人女人賴以生存的土地。麥田孕育他們,給予他們生命,他們反哺麥田,為它提供營養。在這樣的因果循環之下,沒人去質問男人女人的蛻變。好似一切就該如此,才不會玷污他們信賴的神祗。女人相信,她是被神眷顧,才會有飯吃,有衣服穿,有男人疼。誰會去質疑神祗?吃飽飯沒事情做啦?要遭大遣的。女人每天想的不外乎家里那一畝三分地,以及屋外頭的男人。 女人是新進門的俏媳婦,左右不過兩個月,這會子還想不到孩子那頭。看著蹲在院子門口的男人,她也不在乎曾經同村人口里、她男人年少時心里惦記的女人了。男人心里頭誰還沒幾個蚊子血、蒼蠅痣了?可惜同他結婚的如今是我。既是結了婚,他就是我男人,我就是他女人,寫在一個戶口簿上的。曾經的花兒再香,也早該開敗了。女人暗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