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要喝酒 下
封驀璟穿好衣服出來,看到的就是一臉傻笑的蕭黎,突然就覺得有點心酸。 怕不是讓他憋出病了? 蕭黎瞥到那抹淡金紗的衣角,立馬收起傻笑,擺出一副最自然的笑容,溫柔道:“穿好了?”? 封驀璟應聲點頭,就被蕭黎拉著進了另一輛稍大的馬車,天旋地轉之間,他又被蕭黎的嘴唇覆住。 ?這次不同于之前的淺嘗輒止,蕭黎制住他的雙手,滿心滿眼都是方才穿著華服身如玉樹的封驀璟,他輕輕磨著他肖想已久的唇瓣,舔舐著封驀璟貝齒,企圖進入更深的地方。 封驀璟已經陷入了被動,頭昏腦漲地就被打開了牙關,一條溫軟趁虛而入,與他爭奪方寸內的生機。 “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嗯?”?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不會換氣的封驀璟覺得自己快要和蕭家列祖列宗見面。低啞的聲音?魅惑著眼前人剖開心跡,封驀璟張張嘴,或許是要回答,又或是要呼吸。 晃動的車廂讓他找回了一絲清明,他呆呆地望著案上已經點燃的小香爐,覺得自己的心緒也快和那香爐如霧的香氣一樣,順著洞口溯流而上,再回到天地間。 蕭黎?松開了制著封驀璟的手,一手抱著封驀璟的腰將人圈入懷中帶到大腿上坐下,一手撫著封驀璟泛著紅暈的臉,拇指在微腫的朱唇上輕碾,無奈道:“只聽說人醉酒的,沒想到還有醉吻的。” 封驀璟四肢發軟,一點也不想理會這個混蛋,別過頭避開那只不安分的手,生氣地不去看他。 蕭黎被他這個動作取悅了,開玩笑道:“親一下就這樣,那要是更深入點,你豈不是一下就暈過去?”? 悶悶不樂的封驀璟回想自己在蕭黎嘴下吃過的虧?,決心要扳回一城,不甘示弱道:“呵,要么你別做到那一步,要么你在下面啊。”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剛好到宮門口,再加上他是習武之人,腦子又不清醒,這話就清晰地傳到了在外等候的諸位大臣和侍衛耳中。 各位大臣眼觀鼻鼻觀心,心照不宣地用眼神互相暗示:胡鬧!陛下怎么能在下面! 馬車停了,但外面一片鴉雀無聲,?封驀璟想掙開蕭黎掀簾看看情況,卻被蕭黎抱的更緊,不由得嘟囔道:“你抱著我怎么下去?” “那行,我先下去,你再下去。”? 封驀璟的直覺告訴他絕對不能聽蕭黎的,但是蕭黎這個行動派已經先他一步,并且貼心的給他掀開了簾子,可謂是萬事俱備只等他下。 事實證明封驀璟的直覺是準的,他前腳剛離開車廂,連地都沒沾到,?就被蕭黎不由分說地橫打抱起,硬著頭皮受諸位大臣的禮,“臣等祝陛下圣體康泰,萬壽無疆!愿君上壽與天齊,仙福永享。” 就算封驀璟腦子不清醒,他也知道這話是何意,?心道壞了,不僅游玩沒玩成,連蕭黎的生辰都不記得了,不知道裝死能不能混過去啊…… 這么一想,他就不動彈了。? 蕭黎自小被封驀璟養在身邊,對于他的內心想法一猜一個準,這下也想到他是為何,反正到手的禮物不要白不要,今天他可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免禮,諸位卿家在此恭候多時,且隨吾入殿吧。”? ?宴席早已擺好,也不知道蕭黎是怎么把時辰把握的如此準確,怕不是一早就算計好的。 封驀璟落了座,才發現位置與往常不同,?以往他作為掌權人是坐在蕭黎位置下方的左手邊,如今他作為五君之一,反倒與蕭黎平起平坐,坐在他左手邊。 ?蕭黎也落了座,借著寬大的衣袖悄悄握住封驀璟的右手,吩咐隨侍喚大臣入殿后又偷偷觀察封驀璟的神色,見他一臉淡然并沒有反駁,便大著膽子與他十指相扣,笑瞇瞇地等著諸位大臣落座。 大臣們分兩隊入殿,打頭的是瀾滄君涼如許和廣寒君涼如清,二人見到并肩而坐的封驀璟和蕭黎,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然而封驀璟就沒那么放松了,且不說那些大臣們如炬的目光,單說說底下的熟人四君不明意味的表情,?他就想給自己挖個坑然后鉆進去。 眾人落座后便由隨侍給蕭黎報大臣們送的生辰禮?,這個環節只需要蕭黎,封驀璟才有閑暇偷摸地看蕭黎的衣著——他內著玄色的竹紋廣袖,外套玄色金絲繡龍的云紋外袍,頭戴金色鏤空藍玉舞龍冠,一雙劍眉下是燦若星野的雙眸,此時正倒映著眼前人的模樣。 ?看著那雙瞳孔里偷雞摸狗似的自己,封驀璟十分淡定地收回目光,淡定地用左手拈起一塊糕點,像在回程路上那般“溫柔”地塞到蕭黎的口中,淡定地祈禱蕭黎別說話。 然而內心卻咆哮道:我怎么就給你這小子誆了!這衣服說好聽點是異曲同工之妙說難聽就是蓄謀已久的帝后裝吧!還有這座位就是給汝妻坐的吧!? 蕭黎笑道:“君上可給吾備了禮物?” 封驀璟淡定地喝了一口不知道什么味道的東西,暫時敷衍蕭黎道:“明天,明天等我回瀟湘府就給你。” 那東西的味道稍微有點刺激還有點甜,喝完還有點暈暈的感覺……封驀璟又喝了一口,勉強嘗出是葡萄的味道,又聽蕭黎道:“可明天就不是我的生辰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今天就要。 “你小子……”封驀璟話沒說全,腦子就開始變糊了,聲音也弱了幾分,問了身邊的隨侍一句,“這,這什么東西……” 隨侍彎腰輕聲道:?“回君上,此乃果酒。” 封驀璟?心道:涼了,今天要栽在這里了,能不能挖個坑給我躲躲。 半年前失意時他曾飲了一點酒,也就一個杯底的樣子但還是醉了,清醒后就從寒素衣那兒得知自己醉酒時的模樣——外表看起來沒什么區別,但是說的話完全照搬自己的想法,不到半刻鐘就渾身無力倒在桌上,寒素衣一個小姑娘根本抬不動他一個大男人,只能給他披件披風讓他暫時自生自滅。 她用三個字概括,就是“一杯倒”。 只要沾到一點點酒,封驀璟醉得不省人事。 ?封驀璟還沒來得及和蕭黎說讓他離開,醉意就來了,說出來的話也開始變了味:“那……那我今晚送你……好不好?” 由于語氣過于正常,眼神也特別清明,蕭黎絲毫沒覺得封驀璟已經醉了?,也沒意識到這是封驀璟的真心話,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應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