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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男人,一定要生了孩子才算完整在線閱讀 - 是我還是他?!

是我還是他?!

    “我弄的不舒服嗎?!有我一個還不夠嗎?!還是說你更喜歡那個老畜牲!才剛被抬進門就大了肚子,你可真是能耐!你以為這樣就能母憑子貴,飛上高枝了嗎?!呵,不還是困在這里。你這輩子也別想入那陳家大院!就憑你,下賤的東西!”

    這憤怒瘋狂的男人紅著眼睛,死死盯著身下之人,身下快速地頂弄著某處。

    而身下那個承受著謾罵與沖撞的可憐人,因為是個啞巴,只能勉強發出些“嗚...啊”的聲響。他似乎極想說些什么,卻只能憋紅了一張臉,雙眼蓄滿淚水,同樣直直的看著那個正肆意糟蹋自己的男人,兩手緊緊護住肚子。

    “嗚....哈”

    “你要說什么?你以為我還會信嗎?!你這個賤坯子,什么時候和那老畜牲搞上的?孩子都快生了,嗯?你不是說你愛我嗎?怎么轉頭就來眼巴巴給老畜牲做妾?呵,見不得光的東西!”

    回應他的依然只有淚眼與嗚咽。

    他曾經愛極了這個啞巴男人,對他那一副欲說還休的羞赧姿態愛若珍寶,此刻也恨極了這個啞巴男人,想聽他說點什么,什么都好,哪怕只有矢口否認。

    可房間里除了水聲和rou體碰撞聲,只剩下那難耐痛苦的破碎呻吟。誰也不能告訴他什么。

    而那個啞巴男人身前那異常的隆起,更是一次次刺痛著自己的雙眼...

    這身體,明明,明明本該屬于自己....

    祁然和梅君同是一處風月場的小倌,只不過,祁然是那個在上面伺候人的,而梅君,本來只是個清倌,只賣藝不賣身。

    他們從幼時便在一處,因為樣貌上佳,又都有些本事,祁然聲調華麗,每次在人上面,放浪露骨的話語和下半身的好功夫總能撩的人欲仙欲死。而梅君十指纖纖,彈得一手好琴,加之人又沉默溫柔,別有一番風韻。

    他們總是通過寫字交流,明明身于濁世,彼此卻互相珍視彼此依靠,約定將來一同贖身,相偕一生。

    祁然就是恨,恨他不守自己的諾言,恨他寧愿委身陳家那個已過不惑之年、花名遠揚的老男人,都不愿意再等一等自己...

    于是下身更加發狠的去撞,恨不得...恨不得能把肚子里那個小雜種給撞出來!它不配!它不配占著梅君的身子,它身上的臟血不配流動,它不配被生下來!

    幾個月前,梅君一個清倌突然被陳家這個不大不小老爺帶人二抬小轎請了出去,大家都以為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登堂入室做姨太太的時候,梅君只是進了個城郊的小院,并沒有進到陳家家里。又因為沒多久就有了孕,不方便服侍,過了三月肚子大了他自己又總顧忌孩子,不肯與人玩個盡興,很快就受了冷落,那老男人再也沒來過,只留了兩個丫鬟為著照顧孩子,兩個小廝看門。兩個丫鬟看他不得寵愛也不怎么盡心,有時候那些洗衣掃灑的活還得梅君自己挺著肚子去做,生活清苦而無望。

    哪里知道祁然不知怎么侍奉的陳老爺某個愛好特別的弟弟,變著花樣讓他十分如意,說動了他讓自己進門,兄弟倆金屋藏嬌便藏到了一處。

    可祁然等“如愿”到了這小院,卻總是借口身體抱恙,陪不動,一次又一次掃興,讓那人覺得他是出了風月場以為自己有了身份便開始任性自滿,于是也不常來。

    加上丫鬟小廝那得過且過的性格,他們二人現在在此處,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起初是梅君總想拉過祁然的手,在上面寫什么字,被他鄙夷地拍去,冷眼回敬,嘴上更不饒人,“姨太太身子金貴,將來或許是要繼承陳家家業的,還是多顧忌身子,少忙那些有的沒的好。”

    后來梅君總想給祁然遞什么字條,祁然總是嫌惡地撕碎,雖然他出來確實是為了見見梅君,可真見到了,卻滿肚子怨火,積累許久,只往他身上撒,就是不愿意好好說話,仿佛看他落淚,看他抱著肚子軟倒靠墻那脆弱可憐的傻樣,自己心里才能好受些。

    今晨,那傻蛋又要來招他,捧了一疊白粥小菜就要進房——那幾個丫鬟,現在都不知往哪處去玩,每日只買個菜的,別的啥事不管,早無尊卑禮儀之念,呵,本來嘛,就是倆見不得光的小倌,這輩子也飛不更高了,身上也討不到好處,何必盡心盡力。且那大肚子的,就算懷了老爺的孩子,都不得寵愛,脾氣又軟,不欺負他欺負誰呢,連那個身量更高挑些的,幾次想打想罰時,那大肚子的還要淚著雙眼楚楚可憐地為她們求情,那華麗聲線就轉而去貶斥大肚子啞巴,真是天生賤種。

    他們現在已達到微妙的和平,祁然依舊是各種不耐煩和看不慣,梅君不再嘗試去和他解釋什么,只是默默包攬了三餐烹飪。祁然確實很想這一口,梅君那雙手,不僅會彈好會燒,明明是個妙人,可惜出身風月,只能依附于人。

    而祁然氣歸氣,恨歸恨,每每見到梅君乖乖巧巧地坐在院里洗衣,腰間沉隆負累的彎腰一會會兒時間就喘,還掙扎著要墊腳去晾衣服,有時腿一抽筋,他就只能抓緊柱子就地坐下輕喘,他也實在看不下去。

    于是兩個“被包養”的小倌,各司其職過上了詭異的二人世界。

    祁然依然面作厭棄地接過粥菜。裝作不在意似的余光瞥過梅君身前的肚腹,有些蔫蔫地想,要是那孩子是自己的就好了,此時此刻就仿佛一家三口,天倫之樂。

    可恨!可恨他梅君水性楊花戀慕虛榮!可恨那個老畜牲就會糟蹋人!

    他開始自欺欺人地想到,也許梅君是被逼迫的呢,也許...也許梅君心里還是愛我的...

    這時粥碗已空,梅君仍舊在旁邊柔柔地看著,沒有急著收拾碗筷。他伸手去拉祁然的手,緩緩放于自己腹前,嘴里只有嗚嗚咽咽的聲響,似乎是有些什么想說。

    可祁然則突然暴起,他剛剛才覺得自己已經不怨懟梅君了,可對這孩子仍舊排斥的很,身上流著老畜牲的血的雜種,能是什么好東西,梅君、梅君他怎么還是一臉寶貝的情狀,難道他是真的鐵了心愛那老畜牲,心甘情愿在他身下叉開腿又心甘情愿窩在這荒涼小院給他懷孩子?!

    可恨!

    “你就這么寶貝這個小雜種?呵,我恨不能弄死他!”

    梅君只會搖頭和護著肚子,嘴里嗚咽不清,被逼得眼角泛紅。

    祁然看著梅君的模樣,仿佛再度變得面目可憎起來;于是便有了開頭那幕,祁然憤然抱起梅君,不顧他身重,就那么扔在床上,不加潤滑便要長驅直入。

    他要把所有的恨意和委屈都發泄出來,他要讓梅君疼,讓梅君深深地記住自己,只記住自己!只為他疼!他要讓那被貫穿的痛感深深刻進梅君的骨髓,無論以后他和誰做都要記得自己!

    于是身下動作毫不客氣,每一下,都想砸的更深更重,恨不能直用rou刃將梅君劈開兩半,剖出他的心,看看里面還有沒有自己,恨不能自己深深插入,直接與他融為一體,再不分離!

    也不知這樣瘋狂了多久,梅君甚至已昏迷過去幾次,又被祁然或是狠咬肩膀或是挺身一頂或是因深吻窒息而弄醒,整個人像是水里撈出來似的,只覺此生的汗水淚水都快流干。

    終于兩個人都沒了力氣,祁然才放過他,躺與梅君身側,眷戀地摟緊梅君,就要沉沉睡去。

    可剛剛明明已經連嗚咽、阿巴的聲音都無力發出的梅君卻突然靈臺清醒,一陣猛推祁然,“啊....啊——”他那已被蹂躪出血的雙唇,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祁然一個激靈,順著梅君的目光去看,只看到梅君身下一片血污....

    糟了,闖禍了...

    祁然嘴上雖說想弄死孩子,卻也明白這孩子胎死腹中,梅君大概率也活不了...

    他恨他,可也舍不得他死啊...

    祁然這下完全清醒了,穿好衣服便沖出去喊人,院里無人應答,又奔到門口去喊看門的去報信,對著大門一陣猛敲,也只聽得大鎖在外面門上搖晃的聲響。

    沒人,全都擅離職守了...而他們卻猶如困獸,被關在門里,被圈養著。

    祁然以往又厭惡又享受這種和梅君在小院里獨處的狀

    態,此時卻巴不得院里能立刻跳出來十個八個人來。

    救命,救救梅君。

    他只得滿院里亂翻,打水燒水,找帕子找毛巾找剪子,亂七八糟印象里生孩子可能用的東西都翻出來,還去廚房熱了些昨天的冷菜。

    期間時不時去梅君床邊走動,擦擦汗,或是喂口飲食,每次只能看見梅君痛到變形皺起的臉,心里暗罵那個老混蛋(其實這個混蛋是你自己呢2333)。

    梅君那幅使不上勁,又喊不出聲的可憐模樣實在讓他心疼。

    兩人都沒生過孩子,梅君覺得自己必須拼命,所以還能強打起精神頭,祁然則嚇壞了,只覺得梅君肚皮發硬身體緊繃,兩手死死抓緊身下錦被,蒼白又脆弱的仿佛像那飛向燭火的蛾子,就要一去不復返了。

    祁然臉上也濕了一片,他已顧不得孩子是不是老畜牲

    的,也不想剖開梅君的心了,他只想他活,想能日日見他,想吃他的一手好飯菜,想聽他彈曲兒,想為他唱歌...

    風月場有時也有人會意外懷孕,畢竟古代避孕技術實在落后,有的人會落掉,有的人會藏著掖著,找盡借口拒絕接客或是點到為止,總之想方設法將孩子生下來。他們也見過那些慘狀,落胎后的痛苦虛弱,艱難產子的困頓無助...于是他們定情后也約定,只會等到一起出了風月場所,找到定身居所,再盡情相親,再共盼子嗣,哪知道當時梅君嬌羞含笑的面貌還猶在昨日,他們寫約定的宣紙他都還好好存在一個小匣子里,他現在卻被那老混蛋的種折磨的生死不能....

    祁然看著梅君被痛覺浪潮翻涌折磨,手下錦被都快抓破,身子時不時向上一拱,牙根都快被咬住血,便伸手去讓梅君咬,梅君混沌中搖頭推拒,那一雙純凈清澈的漂亮眼眸,現在霧蒙蒙的,盛滿了絕望和痛苦。

    祁然也是個固執的,捏開他的下巴將手臂送進去,他現在只想和梅君一起痛,仿佛這樣就真能分擔痛苦似的。他想讓梅君永遠記著自己,自己又何嘗不是想生生世世記著梅君呢。

    他此時跪坐在梅君身畔,另一只手學著以前見到的那樣,去摸和輕揉梅君的肚皮,只盼能略微減輕些痛苦。

    梅君鼻頭換出的熱氣打在祁然伸出去給他咬住的手臂上,祁然數著那一下下節奏,心里已默念千萬次佛祖保佑。他想起他們館里供奉有招財彌勒和關二爺,他和梅君也曾一同行過拜禮,就像是成親時給長輩鞠躬一樣。不知道這些神佛管不管生育,他和梅君也給案前擺過瓜果核桃和糖果糕點,就沖他們收了這些禮,此刻也得庇佑一下梅君吧。

    “梅君,我不氣你了,求你,好好活著。”

    “梅君,你要真想養這孩子,你就把他好好生下來,我們一起養。”

    “梅君,你要是趕撒手不管,我就打死他,聽到沒。”

    “小雜種,本來我是想等你生下來弄死你的,但是你要是乖乖的,放過我的梅君,我也放過你,我們假裝相安無事。”

    痛到快要失去意識的梅君聽到“小雜種”兩個字稍稍清醒點,一手去抓祁然的衣服,抻著脖子看他并拼命搖頭。

    祁然心下劇痛。

    “梅君,你乖,把孩子生下來,你有什么想對我說的我都一定聽著。”

    孩子一點點下墜,折騰了一個下午,到小丫鬟終于又來送菜被這場景嚇得趕緊奪門而出把產婆找來,情況才終于好點。產婆教梅君該怎么用力怎么呼吸,又時不時揉腹促進產程,幫助舒展xue口。

    到夜幕降臨,家家戶戶點上了燭火時,那個嬌嬌女孩兒才總算下來。

    祁然在一旁看著產婆為梅君清理下身,心里擔心卻也知道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的身份沒法多問,又見著陳老爺也久違來了這小院,哪知見到是個女兒,就轉頭不見,讓丫鬟抱走,也只看了床上已陷入昏迷的梅君幾眼,大概是覺得人也沒趣兒,肚子也不爭氣,就只匆匆地來又匆匆地走了,連句叮囑和安慰都沒有。

    呵,老畜牲。女兒怎么了,女兒是貼心小棉襖。

    祁然在一旁冷眼看著這鬧劇,瞅瞅床上的人,又瞅瞅丫鬟手里的女孩,下意識就覺得現在可不正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場景,本就不需要那老畜牲來干什么,走了好,走的妙!只不過,只不過梅君醒來,知道他拼命生下的孩子被老畜牲這樣嫌棄,會不會傷心呢?

    嘁,梅君的心肯定還在我這,老畜牲都沒吃過他的飯菜,他都沒見過梅君在灶臺上翻炒忙碌的樣子,那是獨屬于我的!別人花錢就能見著梅君彈琴,可我卻能享受梅君的美味伺候!

    祁然心下,有些飄飄然,他想等梅君醒來,一定要好好道歉,問他愿不愿意跟他逃走,問他還能不能原諒他,問他是否還想和自己在一起....很多很多...

    如果梅君不愿意,他們也可以就這樣維持現狀在小院里茍且偷生,相安一生。

    他想要梅君,什么樣的梅君都要。

    第二天一早,換成了祁然給梅君送清粥小菜,小丫鬟雖然因院里多了個孩子,稍稍敬業了一點,姑且沒有在此時擅離職守,卻也對這兩人這種互相幫忙的生活方式見怪不怪——兩個賤種,除了彼此,也沒人能看的上了。

    “梅君...”

    梅君此時已衣衫半敞,在喂小娃娃,祁然從上方,能看見梅君因生育而鼓起的半邊胸脯。

    梅君一見他,想起昨日的瘋狂,還有些畏懼,怯縮地抱緊女娃,裹緊衣裳。

    祁然心內大悔。

    “梅君,你別怕,我不會再傷害你。我、我只是來看看你,我還給你做了點吃的,雖然手藝不如你,終歸能填飽肚子、養養身子。”

    梅君這才有些放下心防,祁然變得很不一樣,自己受了他幾個月冷眼,此時見他恢復體貼,也算有些寬慰。

    梅君吃著由祁然親手喂過來的粥菜,不知怎的,兩眼就落下淚來。

    這樣相敬如賓,彼此相親的日子,已經好久沒有了。

    祁然心下凄凄,他真是永遠拿梅君沒辦法,恨也是他,愛也是他,但是比起每次強忍沖上去抱他吻他的沖動與他保持距離冷然相待,果然還是這樣平和親近的相處更適合他。

    那個一丁點大的女娃被梅君抱在懷里,在梅君享受喂粥的時候悄悄睡了過去。

    祁然收拾好碗筷正要收走食盤,梅君卻從身后拉住他。那手因為昨日一天的折騰,現在還很無力,與其說拉不如說是軟軟地搭著。

    然后懷里被塞進一個娃娃。

    祁然怔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定定地看著他。

    梅君又抽過祁然沒抱孩子的那只手,手指在上面勾畫起來,“這 是 我 們 孩 子 ”。他們曾經多次用這種方式交流。雖然慢,但那nongnong情意卻仿佛直通心間。那癢癢的觸感總能撩起他的心緒。

    一時間祁然如遭雷劈,一時許多問題想不明白。

    小院東西匱乏,每月只給些定銀,主要都用來買菜買衣服了。筆墨紙硯備的都不多,現在已經翻找不出存貨了。

    梅君像是有很多話想講似的,不顧自己尚且虛弱的身體,軟著身子跪在地上翻箱倒柜,祁然看不下去,把孩子又放回梅君懷里,然后自己將他們兩個抱上了床。

    他恨自己早前自蒙雙眼,就是不愿意與梅君心平氣和相處,還撕碎了許多字條,讓梅君獨自傷心。

    這時他突然想到廚房里有些果子,那些汁液也許有用,便捧了一把過來,脫下自己的外袍,翻出里面的內襯遞過去讓梅君蘸著紅色的汁水寫。

    梅君身體疲軟,其實不太用的上勁,但就是一腔話語想要訴說,于是強撐起精神去寫。

    原來,這孩子確實是祁然的。兩人雖然約定了成親定居后再行房要孩子,可那日祁然興高采烈來他房里告訴他自最近又收到一筆大手筆的打賞,也許再有兩三個月,不超過一年,加上梅君的梯己,他們就能重獲自由身,還有寫盈余。一開心還開了壇烈酒,梅君沒喝幾口,他卻喝了個爛醉,抱著梅君求歡,梅君又哪能不給。兩個人抱著親著把未來都想好了,祁然一直不停絮叨,在哪里開個小茶館,梅君就坐那簾子后面彈彈琴,其余事情他去跑,甚至連日后生幾個孩子,送去學什么本事,取個什么名兒都想好了,梅君只在他懷里邊笑邊聽,承受著他的雨露灌溉。他雖無法開口說話,但祁然抱著他,感受著那里的緊致溫暖,聽著他軟軟的喘息呻吟,也知道他一定是愿意的。

    孩子就是那時來的,可祁然不知道。因為小館之間的相親私通實屬禁忌,弄的差不多了,梅君不能留他在房里明日讓人看見,只得把他架回自己那屋,還得對別人撒謊,在紙上寫道,“祁然醉了,走錯房到屋里,求你幫忙把他扶回去,他有點沉。”如此這般遮掩一通。

    祁然爛醉,都忘了自己干了什么出格事,仍然滿心想著攢錢贖身。

    而梅君那邊則焦頭爛額,發現這個孩子時,他心下恐懼——他舍不得就這么落下孩子,更舍不得孩子生意風月,一出生就是老鴇手下的預備役,從小就在勾欄里廝混。

    不行!不行!

    那時他正為這陳老爺彈琴,一邊強壓嘔意,陳老爺慣看風月,此時見梅君不言不語,不作sao浪姿態,卻生出別樣的思想,又粗魯力大,壓著梅君要干。

    “什么清倌,還不是給錢就能上的。小孩兒,聽話,伺候好我,我八抬大轎請你回去當姨太太。那時要是你爭氣,給我生個兒子,我一高興,也許為你休了大老婆,把你扶正呢。”

    梅君煎熬的心放佛受到蠱惑,他想著,也許可以先找個機會出去,把孩子生了,再找機會逃回來帶祁然走。

    可是變數生的太快,他還沒來得及跟祁然商量,陳老爺竟真的著人抬轎子把他請走了。只不過不是八抬、更沒能入的了大院。

    陳老爺娶梅君也不是什么為了愛情,不過就是當時悍妻妒妾兩邊夾攻,遇上這么個溫和寡淡的,不像家里女人,滿口怨氣,仿佛撿到了寶,只想安安靜靜躺在溫柔鄉。

    哪知道梅君的肚子也太爭氣了,沒多久就診出有孕,沒法玩了,陳老爺的興致也就淡了。

    梅君也沒什么所謂,他只想先給孩子找個至少比風月場靠譜點的出身,至于之后,他還是要想辦法去聯系祁然的。

    結果與祁然重逢比想象的要快,還沒等自己去找他,他便用自己的辦法找上了門。

    兩個人相擁感嘆著造化弄人,緣分天定。祁然再三發誓日后絕不相負,兩個人又開始盤算起未來。

    后來嘛,陳老爺家里的那位知道了這個金屋藏嬌處,帶人砸爛了屋子,趕走了兩人和她口中的“小雜種”,祁然和梅君卻樂得如此,帶上過去攢的錢和孩子,輕身出發,去了一處沒人認識的地方,真的開起了一家小茶館,環境清幽,老板聲線漂亮,在廳堂里喊牌名都好聽的讓人酥骨頭,有時還興起為茶客小唱一段清曲,配上那簾子后面的優美琴聲,那場面真是,茶不醉人人自醉。

    兩個人小生意做的紅紅火火,還又生了幾個孩子,一輩子都這么快樂富足地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