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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簧刨甲申在線閱讀 - 祁云2

祁云2

    也許祁云,在鄭宇還未是祁云之前,就早已出現。

    二十年前,還是稚童的鄭宇便想著,所謂的世界,原來只是一間小小的,雜亂的房。

    房里覆著塵灰的白墻浮起斑駁的皮層,像舊案板上一條垂死的魚,翹起一顆顆無光的鱗片。墻上還污著許多處印跡,陳黃的挨著黑褐的,凌凌亂亂,歪歪扭扭,像一幅油臟了的畫。

    嵌在畫里的薄透姜黃的木板門上,貼著幾張褪色海報,四個角上綠蒙蒙的膠帶早失了粘性,堪堪地掛住而已。

    房里只放得下一張小床跟小桌,床腳上頭開了扇窗戶,從這兒往外看,能看得見湛藍無云的天空和對面湊的極近,卻又滿是垃圾的樓頂。

    鄭宇沒去念書,整天就窩在這一方天地,關住門外的撕心裂肺與天翻地覆。有時她或他也會敲開鄭宇輕輕鎖起的門,少見地給予些關懷。但更多的,是爭吵過后帶著余怒踹開鄭宇那道脆弱的防線,震耳欲聾地以莫須有的小事吼罵,好發泄胸口中存悶的郁氣。

    鄭宇不知道這樣的生活何時走到盡頭,他驚惶地過著每一天,憂恐著隨時有可能爆發的二人。關上門,聽得見謾罵,打開門,看得見撕打。浸潤在無邊恨意的鄭宇,只渴望不用在夜晚,濕著眼眶,塞著鼻子,伴著痛徹心扉的悲傷入睡。

    然而生活從不會憐憫苦痛。

    一個異常安靜的午后,鄭宇正睡著,忽然聽見隔壁傳來奇怪的聲響,沉鈍而有力,伴著急促狠硬的哽泣,一下接著一下,在太陽烘烤著的明晃晃的房間中回蕩。鄭宇那難得的惺忪勁兒空寂地消散了,他下了床,在這靜默暖和的午間,從心底感到古怪。

    “mama?”

    沒有回應。

    鄭宇走到他們的房間門口,木板門正大開著,看得見里邊的水泥地上扔著許多煙頭、瓜子殼,板凳胡亂放著,幾只拖鞋臟兮兮地翻在一邊。女人背對著他騎坐在床上,正拿著什么東西不停地劈向被褥。

    鄭宇腦袋嗡嗡直響,他睜著眼看了半天,才記起這東西是菜刀。床單上濺了些血跡,裹著男人的薄被單也開著一朵朵鮮紅的血花。

    杏黃的窗簾半拉著,篩過的陽光彌散在屋子里,暈出一片暖倦的柔光。女人壓在被遮蓋嚴實的男人身上,用那把總是切西瓜的刀,砍著他的身體。

    那天像一場荒誕無稽的夢,可又如此真實,冰冷緊貼著鄭宇的脊髓,在這炎熱的夏日,將他體內僅存的溫度一寸寸蠶食。

    警察來的時候,女人還抱著鄭宇坐在沙發上,眉間流露出母親特有的憫愛,滿臉淚水地親吻他。然而鄭宇只是悲慘地哭嚎,他知道,他沒有爸爸了。

    外邊的世界原來更為吵鬧,街坊鄰里將路全圍個水泄不通,嘈雜地交嚷著,用探究的眼神看向被押送出來的女人,唏噓不已的同時,又覺得并非意料之外。

    能讓鄭宇后悔的事并不多,細算起來只有兩件:一件是自己的誕生,另一件便是最后的那天,沒能多看兩眼他的mama。

    女人被判了死刑,鄭宇也被送進了孤兒院。

    孤兒院是青灰色的三層半環形矮樓,圍著中央一處小小的水泥平地。每層樓有八間房,房門都漆了新綠,濃郁的像盛夏里油亮的葉子。樓層盡頭攔著一面防盜門,結結實實地堵住了后邊的樓梯。

    每當這里的沉重的鐵質大門緩緩關閉時,安靜的院內如同一所死氣沉沉的牢獄,扼殺了所有歡欣。

    鄭宇只是哭,他坐在被涂的五顏六色的教室里,渾身發抖。其他的孩子只看了幾眼,就不再理會——畢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在這里,溫柔跟耐心是極其罕見的東西,于是沒過多久,哭鬧不止的鄭宇就被換去了三樓。

    三樓的房間像臨時騰出的地方,只簡單的粉刷過,沒有一點別的色彩。鄭宇來時,正是午飯時間。隨意挽著頭的阿姨,坐在板凳上一勺一勺地給小孩喂飯,手上動作快的像機器,不等他咽下去,便又填進去一勺。

    桌上放了一大盆顏色渾濁的粥湯,稀爛如半消化的嘔吐物,黏噠噠地撒了些在地上。但這就是四個孩子的午飯,他們姿勢奇異地躺在幾張小床上,半張著嘴,歪頭看向鄭宇。幾雙眼睛如同魚的眼珠,僵直地瞪著。

    鄭宇忘記了哭泣,也呆愣地望向他們。躺著的孩子里有個瘦如枯骨,身體極其細長的女生努力抬起脖子,張口尖銳地大叫起來,聲音嘶啞高亢,如同地獄里的惡鬼發出的悲鳴。

    “吃飯沒?”喂飯的阿姨短促地問了一句。

    鄭宇看著仍在尖叫的女孩,忘記了回答。阿姨也沒管他,繼續給剩下的人喂飯。

    鄭宇看出他們與自己的不同,但自心底發出的情緒,卻是冥冥中有所感應。他朝女孩走過去,試探地拉了拉她枯槁的手指,雖然纖長,可細弱的厲害。

    女孩看著他,又“咿呀”地叫起來,阿姨跟鄭宇說女孩現在很開心。

    這些終日只能癱臥在床的孩子們都有著可愛的小名,譬如“美美”,“蕊蕊”,“果果”之類,都是阿姨給他們起的,好聽又好記。

    阿姨跟鄭宇一一說道孩子們的喜好、習慣、忌諱,不言而喻,鄭宇雖然也是孩子,但在這里,是要來幫她忙的。

    日子久了,鄭宇便認熟了他們,照顧起來也能得心應手。于是要照顧整層樓的阿姨理所當然地偷了懶,將許多事直接交付給鄭宇。

    但時間一長,再多的同情也被疲累磨成了厭倦。

    喂午飯對于鄭宇來說是非常痛苦的工作,讓不太熟練的他一個個地喂飽,起碼得花上一個小時,更別說還忍著饑餓跟困倦了。

    這天,急著想去看書的鄭宇,不等湯飯放的溫涼,剛出鍋便直接端了回來。他從小床上抱起只有三歲的蕊蕊,可對方似乎發現開飯的時間早了些,并不配合,垂著頭胡亂掙動著,扯亂了鄭宇的衣領。

    焦躁攪著憤懣沖脹鄭宇的胸口,他用力掐緊蕊蕊的胳膊,吼叫道:“別動了!”

    蕊蕊并沒有停下,反而尖銳地大喊起來,還差點碰翻了小桌,他張著嘴,邊喊邊吐起了口水,幾股白沫從蕊蕊嘴里流出,同時濺開幾點在鄭宇下巴。

    周圍躺著的孩子“嗬嗬”地笑了,像是從喉管深處泛起的氣音。

    鄭宇腦袋猛地涌上一股熱流,渾身跟著躁動,理智不翼而飛。他用力箍住蕊蕊的肩膀,抄起勺子就往對方半張的嘴里塞,因為太過大力,鐵匙磕在蕊蕊的牙齒上,碰出刺耳的聲響。

    鄭宇滿臉通紅,他惡狠狠地瞪著蕊蕊想努力對焦的眼睛,只顧用勺子舀起湯水用勁捅進對方的嘴里。

    “吃啊!吃!”

    蕊蕊越是要動,鄭宇的行為就越是兇狠,直到他充滿怒氣的動作碰翻了食盆,蕊蕊也不再掙扎為止。

    鄭宇喘著氣,理智逐漸回籠。

    他低頭看向潑了一地的午飯,許多粘在自己的小腿上,那處的皮膚后知后覺地感到燙烈的痛。鄭宇跺跺腳,想起身去清洗,卻發覺懷里還抱著蕊蕊。

    他連忙轉頭看蕊蕊,對方仍張著小嘴,下巴跟胸前糊滿了粥,鼻子一聳一聳地動。鄭宇看見蕊蕊的嘴周燙紅一片,顏色最深的地方冒出小小幾顆透亮的水泡,敞領的脖頸處也蔓延開紅意。

    鄭宇心頭一揪,眼前變得模糊,他忙為蕊蕊擦去胸前的東西,卻指尖微滑,帶下一層皮來。

    鄭宇流著眼淚嚇得不知所措,只會抱緊蕊蕊嚎啕大哭,邊哭邊不停地喊著對不起。

    ……

    院里的人來給蕊蕊包扎時,鄭宇還在外邊抹眼淚。

    他現在才發現自己的內心里住著位魔鬼,像一顆危險的定時炸彈,不知什么時候就會爆發,毀滅自己,也傷害別人。

    那時失控的樣子,像極了他熟知的某個人。

    他根本不想這樣,不想這樣。深深的恐懼包裹住他,自己長大后會是怎樣?難道也會步他們的后塵?

    雖然只有九歲的鄭宇對未來迷蒙未知,但他在此時已經默默做了一個決定,從此在他心底生根發芽,將他牢牢地把控。

    此后的幾年,鄭宇都在為自己的蛻變準備著,他執著地要離開這里,離開過去,將鄙陋不堪的自己徹底拋棄。

    時間與別有用心的打磨使鄭宇脫穎而出,他費盡功夫的每一次努力都沒白費,最終被院長挑選上,資助念書。

    如果說孤兒院是鄭宇隱匿內心的開始,那么校園則讓他懂得包裝自己。

    初來乍到的鄭宇想融入集體中并不容易,實屬偶然,這兒的學生排外異常心理嚴重,如果沒有通過他們所謂的觀察期,那么鄭宇以后的日子絕不會好過。

    他需要跟帶頭的那幾個學生搞好關系,也明白獲取他人好感的方式就是投其所好,取悅為上。但起初的實踐并不很順利。

    看人下菜的缺陷是,面對不同的人,鄭宇為言語的迎合總是會虛構事實,編造并未有過的故事。然而一個謊言的圓滿,總需要無數個謊言的補充,不過他也明白及時止損的道理,試用過幾次后就不再繼續。

    與其在經歷上下功夫,不如轉換自身的情態。別人可以是繞指柔的清水,游走于各種器皿中,隨著外界變換著形態,但本質不變;而鄭宇想打造出獨有的器皿,精致卻不浮夸,內里盛著的溶液因時而變,對每個人做到真正的“投其所好”。

    簡單地說來便是“千人千面”,但又能做到“九九歸原”,與先前相比,便是將各個樣式不同的鐵面具,換作有血有rou的人皮面具。

    說起來不容易,做起來更是難。

    起初鄭宇怕搞混,就把每個認識的人都記錄在自己的小冊子上,一點點地去完善他們的個人資料,就算是有一面之緣的同學或老師,也會仔細地記下,通過各種途徑獲取信息。

    每隔一段時間,鄭宇都會將他們按照自己的感知分類歸總,各個階段都會有變動,從一開始大的流轉,慢慢地變為細微的改換。與此同時,鄭宇對外也熟能生巧地自然轉變了。

    費這么多的時間與精力,當然不只是為簡單地融入集體,而是為了……

    為了什么呢?

    也許是為了評選時老師的首先提拔,班級投票時壓倒性的數目,平日里有問題時異口同聲的依靠;為了去晨會路上接連不斷的招呼,節日里應接不暇的祝福,遭受不公時此起彼伏的聲討……

    歸根到底,他是為了得到不曾有的愛和關注,僅此而已。

    鄭宇成績優異,考上了市里的重點高中。

    高中與初中沒什么不同,他仍是按部就班地生活。但因為荷爾蒙與巴多胺作祟,鄭宇還是不能免俗地動了戀愛的心思。

    不過這心思不是對女生,他很早就下了決心,不會去跟女孩有什么深入的關系。畢竟,如果想要避免一個注定的結局,那就別讓它開始。

    所以,他的首個心動對象是位漂亮的男生。也許是因為鄭宇潛意識里拒絕女孩,所以就不自覺地被這樣的男生吸引。

    他已經忘記是怎么一步步模糊對方的抵觸,進而與自己交往的,他只記得,這個男孩喜歡熱心健談的鄭宇。

    初戀僅維持了一個學期就結束了。

    戀愛相比交友更費心思,時間越長,鄭宇越是難以把握,最后他甚至不知道在兩人關系更進一步后,對著男友該做出怎樣的反應。

    分手于鄭宇而言只意味著剝離一個假面罷了,更何況在這上邊投入的精力也得到相對應的回報——享有了一位漂亮男生短期的愛意。不得不說,單就過程而言,鄭宇覺得很是美好。

    從此以往,他身邊的男友絡繹不絕,并且無一列外,全是長相上乘,個性突出的帥哥。雖然沒有一任能交往超過半年,但鄭宇總能夠處理好與每個人結束后的關系,不至于惹出麻煩來。

    受著無限追捧的鄭宇最終如愿考上A大。

    大學里,對于社交信手拈來的鄭宇更是如魚得水,不僅和同學、導員打的一片火熱,也在學生會中混的風生水起。

    在戀愛方面,鄭宇開始與戀人有了rou體關系。他不想有把控別人的機會,便選擇了雌伏,同時在短期內學會運用床笫之歡來達到目的。

    不知不覺中,鄭宇交往的手段逐漸轉變為一種無意識的習慣。他似乎除了偽裝自己,再沒有其他方式與人交流。所以鄭宇偶爾也感到焦慮,一個人獨處時總會對著鏡子審視一番:真正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樣子?

    時光荏苒,轉眼便到了大三。

    此時的鄭宇開始厭倦短期交往,從前是因為技巧運用的不夠熟練,現在的他完全可以長期偽裝自己,為什么不嘗試一下穩定持久的感情?但合適的人選并不好找,像他這樣的人維系一段長遠的關系,需要考慮到各個方面的問題。

    而就在這時,梁臻出現了。

    梁臻大鄭宇一屆,外表俊美,性格溫和,做事果斷利落,感情上不拖泥帶水,但身體總會“處處留情”,說白了就是性生活較為混亂,經常出軌劈腿,各個前任對他的評價好壞摻半。

    然而鄭宇恰好因為這些對他很滿意,更重要的是,梁臻喜歡聽話乖巧的情人——這樣的個性扮演起來再簡單不過。

    于是鄭宇對他出手了,之后兩人順理成章地走到一起,談了整整六年。

    梁臻是個極好的男友,除了交往不到一年就開始在外邊沾花惹草外,其他地方沒得挑剔,不僅給了鄭宇足夠的尊重、自由,平時的生活里也懂得浪漫、體貼,所以二人感情很是融洽,幾乎沒有過爭吵。

    同居之后,鄭宇便摸清梁臻的日程安排,知道了對方所說的“加班日”只是他出去獵艷的借口。鄭宇并不覺得難過或是氣憤,反而因為如此,他不用感到愧疚自責。

    因為他的私生活同樣豐富多彩。

    每逢梁臻的加班日,鄭宇早早便去了另一處酒吧,化名為祁云,尋找著符合自己喜好的美男。他并不為了身體上的歡愉,而是追求心理上的滿足。鄭宇從不跟剛結識的男人上床,他熱衷于投人所好的包裝自己,進而一點點地攻陷對方。至于性愛,那是后續更深入的手段。

    但凡事都有例外,羅蘭就是一個,并且使得鄭宇栽了大跟頭。

    鄭宇為了不讓梁臻起疑,在外滴酒不沾,而且往往是白天去尋歡作樂,理應不會出事,但那天好巧不巧,梁臻回了老家,鄭宇就罕見地在晚上去的酒吧。

    當時正是深秋,鄭宇本就受了些涼,加上一路上冷風的吹刮,他忽然發起燒來,腦袋暈鈍沉重,視物也變得遲緩迷蒙,整個人暈乎乎地坐在吧臺椅上,喉口微泛起惡心。

    一直坐在附近緊盯著他的羅蘭,走過來狀似好心地問道:“祁云,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鄭宇本能地跟羅蘭拉開距離,明顯不想與之交談。

    鄭宇向來避之不及的,是“故事”極其簡單的人,這種人與其說是好cao控,不如說他易失控。只要失控起來,那一定比瘋子更喪志。

    鄭宇看得出羅蘭家世優渥,在寵溺縱容中長大。但這縱容一定太過越線,使他橫沖直撞地向著暴戾一去不復返,無意識的偏執加上放蕩慣了的肆意妄為,著實危險。羅蘭干出的好事鄭宇也有所耳聞,這更加證實自己的直覺,于是羅蘭理所當然地列入黑名單之中,即使對方主動找過來多次示好,鄭宇也僅僅禮貌地敷衍,不予過多交流。

    他以為羅蘭會因為這刻意的“欲擒故縱”失去興趣,誰知對方反而熱情不減,經常性地前來搭訕,后來看鄭宇軟硬不吃,便不再sao擾,只是坐邊上默默地注視打量。

    平心而論,羅蘭長相極美,身材標志,活像是從3D建模中走出的人物。但他只要一開口,立馬從天上掉入凡間,渾身的紈绔浪蕩味兒掩都掩不住。整日被他黏黏膩膩地盯著,鄭宇只覺得惡寒,像是狗皮膏藥貼在身上,哪里都不痛快。

    “發燒了?你臉上好燙。”鄭宇還沒反應過來,羅蘭就已經摸上他的臉,不安分地摩挲著。

    鄭宇偏頭躲開,但動作遲鈍不穩,于是羅蘭的手追上來,輕輕捏住了他的下巴。

    “放開……”鄭宇皺起眉,邊推阻邊啞聲道:“快點松手。”

    羅蘭手上稍稍用力,就捏開了鄭宇的下唇,同時窺見一點隱秘的舌尖。他松開手指,起身明目張膽地攬住鄭宇,俯身在對方耳邊低聲道:“祁云,生病了就回家吧,我送你。”

    鄭宇被羅蘭連拖帶拽地弄出了酒吧,他想不到對方的力氣如此之大,能將他這樣體格的男人強行擄走。不幸的是酒吧里嘈雜昏暗,沒人注意到他的不情愿,都以為那是情侶間的熱切。

    “你不用送了,我自己可以回去。”鄭宇被羅蘭堵在墻角,眼看著對方點起一支煙悠閑地抽起來。

    羅蘭比鄭宇高上許多,在酒吧里不顯,但在這兒兩人面對面站著,壓迫感立刻直線上升。

    “那怎么行。”羅蘭呼出一團煙氣,“你平時都不喜歡搭理我,好不容易有機會跟你獨處,我肯定舍不得讓你自己回去。”

    已經是晚上十二點,街邊行人寥寥無幾,只有三兩個喝多的男女,在路燈下嘻嘻哈哈。

    羅蘭抽著煙垂眼打量鄭宇,只要對方一有想走的意思,羅蘭便壓近了攔他,頗有幾分地痞流氓的做派。

    “羅蘭。”鄭宇現在腦袋昏沉,思緒亂的像漿糊,手腳也發軟無力,實在不想繼續僵持下去,“最起碼的禮貌要有吧?我……討厭你這樣……”

    “抱歉抱歉,忘記了。”羅蘭笑了笑,隨即將煙嘴含在口中,拿開時故意伸舌舔了幾道,才把它遞到鄭宇唇邊,“沒煙了,就抽我這支吧。”

    鄭宇偏過頭靠在墻上,他有點站不住了。

    “其實我有個怪癖——”羅蘭將煙丟在地上,用鞋尖碾滅,“別人抽的都是事后煙,可我偏偏喜歡事前抽,助興。”

    羅蘭雙手撐墻,把鄭宇困在身下,他低頭啄吻幾下對方的嘴唇,接著伸出舌頭,開始輕柔地舔吸。

    鄭宇對這撩撥毫無回應,他正渾身冒著虛汗,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舌根也直泛起惡心。

    “別…碰我。”鄭宇吃力地掙扎起來,羅蘭也沒再繼續,他直接拽起鄭宇的胳膊,把人拉進一旁的深巷中。

    這是兩棟樓中間隔開的地方,常年堆著垃圾跟許多破爛,黑的不見一點光,平時也沒什么人過來,只有野貓野狗會光臨——大家都嫌這兒臟。

    但鄭宇就在此處被羅蘭壓著強暴了。

    當時鄭宇被按在墻上,羅蘭緊貼在他身后,拉下他的褲子,隨即把避孕套戴在手上給他擴張,鄭宇依稀記得弄了很久,久到他腿根濕了一大片,體液都流到了小腿處。

    “寶貝,你里邊好熱。”羅蘭到最后塞進去了四根手指,一邊用力地搗弄,一邊在他耳邊喘息。

    鄭宇頭抵在墻上,想努力弄清當下的情形時,羅蘭已經結束了擴張,握著yinjing擠進他的身體。

    這時,鄭宇才深刻體會到為什么有的人把羅蘭叫做“羅馬”。

    完全是歐美人的尺寸,最起碼有二十厘米,輕而易舉便捅進平時難以企及的地方。鄭宇一下被頂的渾身痙攣起來,幸而之前擴張充分,私處還不至于撕裂。

    “大不大?沒被這么粗的插過吧?”羅蘭攬住鄭宇的腰用力地頂撞,發出一陣響亮的拍打聲,“是不是后悔沒早點跟我做?嗯?”

    見鄭宇不說話,羅蘭的動作變得更加猛烈,他拽起對方的頭發,狠聲道:“媽的,給點反應,跟cao木頭一樣。”

    幾乎要昏厥的鄭宇神色迷蒙,偶爾被弄狠了才清醒片刻,泄出點嗚咽。

    羅蘭咬他肩膀也好,掐他奶尖也罷,就是得不到回應,羅蘭幾下便沒了耐性,他調整了姿勢后,一邊cao弄一邊伸手摸向鄭宇的腹部。

    那里緊實堅韌,能感觸到一塊塊隆起的腹肌,還有微不可察的起伏。

    “祁云,你最喜歡的東西就在這兒呢。”羅蘭突然用力抓緊鄭宇腹部的皮rou,指尖深深扣進鄭宇的肚子,攪得鄭宇猛地一激靈,疼的呻吟出聲。

    “我好像攥住了我的jiba。”羅蘭手上抓越來越用力,下身的動作也更加粗暴,“你的腸子在我手里,你說它像不像個飛機杯?”

    “松手!”鄭宇胃部受到壓迫,一直隱忍的惡心突然直沖向喉頭,他冷汗淋漓地說道:“我想吐……”

    “是嗎,那就吐。”羅蘭伸指探進他的舌根,“吐吧。”

    鄭宇嘴里反酸,肚子猛地收縮,眼看就要吐出來時,羅蘭卻一把扼住他的咽喉,硬生生地給堵住了。

    “等下。”羅蘭舔著他耳根喘息道:“等我射出來。”

    穢物溢在喉口不上不下,鄭宇的胃依舊間斷性地收縮,每當他的肚子難受地絞緊時,羅蘭總爽快地嘆息,因為包裹他性器的腸道也跟著緊縮,夾的他瀕近高潮。

    鄭宇說不出話來,他憋的滿臉通紅,還要受著羅蘭畜生般的cao干。

    “要射了,唔……”

    羅蘭高潮的同時,松開了鉗制鄭宇喉嚨的手,于是鄭宇立刻俯下身吐了一地,吐的他頭昏腦漲,胃抽搐不停。

    而羅蘭居然還留在他身體里,等他好些之后,貼過來與之耳廝鬢磨,“舒服了沒?我剛射你就吐出來,好像我一泡精從你屁眼直噴到喉嚨里了。

    當時自己嘴里罵了些什么,鄭宇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眼前突然一黑,再就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