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半天云里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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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舊人新顏,張澤近來看朱勵,越看越癡迷。 原來他穿西裝長褲的樣子這樣迷人,舉手投足春風化雨的魅力,但見雷霆時,下手又迅捷,放他在家真是一種損失,目光醉醺醺地追逐朱勵,從他與人談笑的側臉,滑到腰際,忽然心猿意馬。 那是張澤另外一個說不得的新樂趣…… 「女人最親密的蜜友」——后來他也成為這家內衣店的貴賓,出手大方,很快被人銘記。 “張生啊,要哪個尺碼?” 想起之前朱勵穿的那身,尺寸好合襯,當即脫口而出。 “你太太好高啊,是模特兒嗎?這個尺碼,我們一般都要預定。” 模特兒就不是啦,但太太……張澤竊竊笑,這個說法好新鮮,甚至還有一些……有趣。 亟不可待獻殷勤:“Miss Secret又出新款了,穿上試試合不合身。” 熟悉的粉紅色禮盒,解開緞帶,抽出一件蛋皮一樣薄到透光的鏤空布料,上下身所有的掩飾,只有兩片巴掌大的蕾絲紗。朱勵凝眉,最近……張澤總是送他一些……好色情的東西,狂熱地吩咐他換上,更狂熱地脫掉…… 簡直樂此不疲,一鋤頭鑿穿癮頭,一發不可收。 他真的好害臊,一個大男人,被當做女人一樣擺弄,這副身軀……成年男性瘦巴巴的平板身材,為取悅討好另一個男人,把自己塞進女人玲瓏軟滑的內衣,尤其是那條……只用兩根絲帶系著的內褲,稍稍一動,滑溜溜的面料便往屁股里鉆,還要分心應付男人色情狂的眼神,從上到下,從里到外的視jian,好熱,好癢,胸口、下身,每片透明的蕾絲都要化作雪花。 “別動!”張澤捉住朱勵伸到背后的手,剪到身前,攔腰緊緊抱住,“早上在公司見到你,就想看你這么穿了。” 四只手,在平坦的身上游走,從未用手這樣細致地丈量過朱勵,他的胯……好小,沒有女人豐滿彈性的曲線,觸感卻比女人緊致得多。 真佩服這些內衣設計師,用最少的布料,搏最佳效果。 “轉過來,讓我看看你。”張澤急躁地命令。 對他,朱勵無法稱不,瞑然轉身,顫抖的睫毛,顴骨以上,紅了半張臉。 啊!直擊心房了! 張澤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沖擊,像青春期第一次手沖,強烈的電流感,整個人過篩般抖動。 長時間的注視,目光癡纏,朱勵受不住了,抱著胸哀求:“張澤……脫掉……好不好?” 說了,輕咬著唇,另外半張臉,也一并紅了。 真純情……張澤頭次覺得,原來性感是不分性別的。 鬼使神差地伸出一指,落在朱勵肩頸,慢慢滑向纖細的吊帶,勾住了,往下輕輕扯…… 他像個下流胚子,欺身,貼近朱勵,很近,非常近,用燒焦的呼吸勾勒他發燙的耳朵…… “我幫你脫,好不好?” 或者情欲的事,本身就是越羞恥越令人亢奮,張澤在情郎同登徒子之間搖擺,最終橫下一條心,干脆做個壞人,伸手進蕾絲下,揉住小小一枚乳尖,如同一粒雞頭米,在手心升溫、發芽、成形、堅挺。 他情動了,難以抑制,欲望勃發。 但他必須忍耐,還差最后一步,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張澤心中野草蠻生。 “你的酒紅色指甲油還有吧?” 純白色床單上,兩雙男人的手抵死糾纏,紅的指甲、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愈抓愈緊,整片床都在搖晃,一瓶未擰緊的指甲油,橫尸在床上,灑開了,滾動的紅色小線珠,慢慢滴落床沿。 朱勵覺得自己也要融化了,融化在張澤蠻力的侵襲,又每每在消融邊緣,一次次繃緊身體,直至痙攣降臨,大腿同手臂禁不住抽搐,春蠶抽絲,呻聲中剔去根骨,癱軟如水,魂飛天外了。 可張澤一身使不完的力氣,彷如不知疲倦,掰開他一條腿,再闖進來。 “嗯啊!” 朱勵痛苦仰頭,背脊與張澤的前心,嚴絲合縫貼到一起! 對!就是這樣!他要的就是這樣! 張澤放縱地迎動,此刻的他是無敵的,所向披靡,秉著一個目的,全力進攻,征服他,把朱勵變成自己的女人,從身心到肌骨,刻上他的名,熠熠生輝的明珠,只為自己放光明。 酣暢淋漓的渡過一夜,第二天醒來,渾身被掏空的酸乏。 肚皮也空蕩蕩,尋著香味來到廚房,朱勵早起了,扎著圍裙站在爐灶旁,守著一口鍋,翻動鍋里滋滋作響的rou腸、煎蛋。 忽地感覺好放松,張澤甜蜜地從背后擁住朱勵:“好香啊。” 昨晚rou貼rou親密過的身體,彼此還有一點磁場未消。 廚房里一時很靜,除了油鍋濺炸,聽得見皮膚摩擦的聲音。 朱勵也反手撫摸張澤,好溫柔,好縱容:“這么早醒了,不多睡一會兒?” 張澤趁機撒嬌,埋頭在朱勵肩膀,沙沙一把聲:“醒了,你不在,就睡不著了。” 巨大的人形玩偶,纏手纏腳黏著我不放,再這么下去,早飯就不用吃了。 我笑笑揪他在我腰上亂摸的手,朝著手背用力一拍,輕嗔道:“睡醒了就去刷牙。” 他非要來吻我:“你嫌棄我!” 濕濕交換一個吻,好幾個吻,嘴唇都咬到紅嘟嘟:“去啦,我等你。” 張澤乖乖從命,更多便宜都占了,不妨聽一次話。 洗手間的更衣簍,一套皺巴巴的真絲內衣,隔夜菜一樣躺在筐底,張澤兩指挑起蕾絲邊的系帶T-Back,想起昨晚,笑容登時洋溢。 對著鏡子,哼著不著調的小曲,覺得自己一下年輕二十多。 早餐好豐盛,烤過的吐司、煎到半面金黃的太陽蛋,幾根油爆的rou腸。 鏖戰之后最好的犒賞,從一場rou宴過度到另一場rou宴,油脂混合蛋白質的香,幾口下肚,身心都滿足! 張澤吃得滿面紅光:“這香腸哪里買的?” “喜歡嗎?” “不錯,什么牌子?” 我笑著告訴他,是“自家牌”。 他發懵的樣子實在可愛:“你做的?”頓覺很意外,“什么時候做的?” “一直都有啦,你就當甩手掌柜,管吃不管做。” 再切一條喂他:“好吃嗎?” “好吃!口味好特別,有股酒香,還有一點水果香氣。”真不愧是皇帝舌頭。 “那當然。”我對自己的手藝十分有信心,“自己手工做的腸,外頭怎么比吶。”又暗自得意,“我做腸的手藝,還是跟朱美美學的,她比我做得好,但比起老媽,始終差一點……” “世家功夫。”張澤贊,“這么說來,香腸做得最棒的,是伯母。”因為食得有味,愈發地好奇,“說得我都想嘗嘗她的手藝了。” “她也是被逼的。”我說,“我老爸死在年終,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家家戶戶貼門聯掛紅燈籠,只有我們母子戴孝,堂屋上供神主牌。” 張澤聽了唏噓:“那真是很不容易。” 其實他也只是安慰我,并不見真的體會那種滋味。 我無所謂啦,都過去了,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好遠,遠到與己無關,但亦有記得的事:“她為振作,也為了我們,一個人殺了一頭年豬剁成rou腸,分給鄉里所有幫襯過我們的人。” 給朱俠抬棺時,大聲送他上路的叔伯兄弟;攔著我媽,抱著她腰情凄意切道可憐的嬸娘;經常來我家吃喝打牌的我爸的工友,我記得他們的膠靴,每次走后,我媽都要蹲在地上,拿鬃刷洗好久的地,才能清干凈他們留下的煙蒂,酸臭的唾沫,鞋底爛泥巴。每個人,都得到了一段她用盡心血制作的rou腸。 “原來豬掙扎起來,叫得好大聲。” “你也幫忙了?” 我遺憾地搖搖頭:“我哪里敢,最后還是朱美美幫著老媽摁著豬。” 一刀下去,快刀斬亂麻。 張澤想象兩個女人,同樣的清秀嬌小,齊心協力屠殺一只猙獰強壯的肥豬玀,頓感場面十分血腥,但又好威武,需有破釜沉舟的毅力和決心。 “她們了不起。” 我也這樣覺得,燦燦一笑:“我們家,都是女人比較厲害一點……” 不知怎的,林楠的嗤笑突然觸動神經:“說起來,聽你講了這么久你姐,還沒有見過她……” 現在想來,好不合理,朱勵買的那套性感睡衣如果是送給朱美美的,為什么是自己的尺寸,莫非他家姐是個一米八的女巨人?疑竇叢生,更想探明白。 “上次也沒約成,什么時候引薦下?大家見一面。” 切rou刀輕輕搭在瓷盤邊,從紙巾盒里抽了張紙,我抬眼問張澤:“你很想見她?” 他故作輕松:“這么精彩的女人,誰不想見識。” “是見識哦……我最好你一輩子見不到她。” “為什么?” 我笑了,越手過桌面,他向后閃頭,不及我快,紙巾擦過他的嘴唇,張澤眼一愣。 聽見我重新握起刀,專心往吐司上抹黃油:“我怕你招架不住她。” 休息日,手機扣在玻璃桌面上震個不停。 我慢條斯理食吐司:“你不接嗎?” “什么?” “你的電話。” 張澤翻過來,只看了一眼。 “誰啊?”我問他。 他起身,握著手機,親吻我額頭:“公司有點事,我回去一次,你慢慢吃,吃完補一覺。” 說完,連西裝都不套一件,便匆匆出門。 半天云里跑馬:形容露馬腳。